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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你的白月光(近代现代)——息霜

时间:2020-12-13 09:36:26  作者:息霜
  “你好了?”林襄皱眉反问,霍司容环视他的小房间,转而连被子带人将林襄抱进怀里:“没有,我打你电话没人接,大家都联系不上你,我就提前出院跑来看看。”
  “哦。”
  “你没事吧?”霍司容摸了摸他露在被子外的耳朵:“怎么这么凉?这儿没空调?”
  “你管不着。”林襄烦躁道:“出去。”
  “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霍司容纠缠不休地问:“你消失了三天,我以为你走了。”
  “睡觉。”
  被霍司容一番闹腾,林襄反而清醒了,腹中饥饿感顿时飞驰而来,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咚响声。
  霍司容诧异他睡觉怎么能连睡三天,听见林襄肚子响,立刻拉着他说:“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第47章 忆苦思甜
  “不去。”林襄冷漠送客:“滚。”
  霍司容清楚林襄的脾性,他不折腾别人时,尽折腾自己,不按时吃饭是常态,也难怪犯上肠胃炎。
  “不行,吃了饭再说。”霍司容拉着他就走。
  林襄睡得四肢发麻,再加上腹中饥饿,几乎没什么力气抗拒霍司容。
  霍司容即使身在病中,也能轻而易举,像拎小鸡仔一般拎着他走。
  林襄烦厌到了极点,指着丢弃在门边的纸盒说:“你粉丝咒我死全家,你跑来装好人,霍司容你烦不烦啊?!”
  霍司容神情微变,他松开林襄,望向那只不起眼的纸盒。
  “打开看看呗。”林襄冷笑,更像是赌气一般,大声说:“我告诉你,你去告诉你的粉丝,我不怕。”
  “死一户口本?我家户口本上的人,除了林砚,都他妈死了。我老爸老妈都在天上呢。”林襄微笑道:“爱咒咒去呗,我连自己亲爹都能送进牢里,怕你这些小打小闹?”
  霍司容双手颤抖,重复道:“对不起。”
  “不需要,抱着你那些虚情假意,赶紧滚!”林襄满脸厌恶,回转身,正欲关门。
  霍司容忽然用身体挡在门框和门板间,伸出一只手去抓林襄:“林二,林二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已经让闻尧发声明了,没事的,你出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林襄扯着门把手,霍司容不敢伸手掰扯,只能用身体阻挡他合门,门板边沿和门框形成的缝隙让他非常难受。
  霍司容整张脸都憋成了青紫色,眼巴巴地看着怒不可遏的林襄,低声下气地哀求他:“或者我去买回来也行,你别关门,林二。”
  “霍司容,你能不能放过我?!”林襄被他逼急了,放开拉紧门把的手,转而去推霍司容,试图将他彻底推出门外。
  霍司容原本着急林襄饿肚子,满脑子心思都在将他扯出蜗牛壳这件事上,被林襄往外推也没在意,忘了身后是水泥楼梯。
  林襄一推,霍司容没站稳,向后趔趄了两步,一脚踏空,就摔了下去。
  林襄顷刻变了脸色,霍司容高大的身体竟然没稳住,车轱辘轴一般骨碌碌摔到下一层。
  他的腿好像摔折了,左腿小腿呈诡异姿势向外扭曲,额头摔破冒出细密血珠,五根指头却艰难地扒住了提坎。
  霍司容那么忧心切切地仰望他,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吃点东西,林二……”
  然后那只朝他伸出的手轰然坠落。
  林襄跑回屋里,手忙脚乱抓起手机,解了三次锁,选中一个未接电话打回去:“闻尧,霍司容……”他扶住额头:“出事了。”
  闻尧本来就在楼下车里等候,一听出事,二话没说跑上来,和林襄一左一右搀着霍司容,塞进车后座,向医院疾驰而去。
  霍司容进急救的次数似乎快比林襄多了。
  闻尧抱着脑袋坐在外边等候,他忍不住责怪:“你在美国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
  林襄实在没力气跟他扯皮,他又饿又疲惫,后脑勺贴着墙面,仰头凝视雪白天花板。
  “本来……半年前那场车祸,虽然没有危及性命,但留下了后遗症。先生的腿一到下雨天就疼。”闻尧盯住他的侧颊,低声说道。
  青年整张脸都很苍白,没有毫无血色,整个人几乎笼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连脑袋都快遮住了,他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胖企鹅。
  林襄垂下眼帘,乌黑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头顶柔软发丝散乱,他趴下脑袋,朝掌心哈了一口热气。
  “你们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闻尧开门见山地问。
  林襄没回答,沉默以对。
  “你为先生偿了林砚那条命,先生为你差点死在车祸里。林二,听哥一句劝,就放手吧,以后你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好吗?”闻尧酸涩地说。
  “是他缠着我。”林襄闷闷地说了句:“他说如果不还清,他就烦我一辈子,既然他说了,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闻尧倒抽一口凉气。
  “死了不是挺好的么?”林襄咧开嘴角,扭头盯住了闻尧,似笑非笑地讥哂道:“没了他霍司容,我的生活一片海阔天空。”
  砰——
  闻尧起身给了他一拳。
  他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红着眼眶瞪大眼睛,怒视满不在乎的林襄,一字一句地指责:“先生,从来没有,没有想过让你死。”
  锋利的拳头擦破嘴角,林襄被打歪上身,一手撑住椅子,舌尖抵了抵唇角破裂处,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如果先生这条腿没了,林二,这笔账得算你头上。”闻尧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待,想不到你没心没肺。”
  “闻尧。”林襄抬起下颌,眼中寒光毕现。
  “上一个揍我的人,这会儿躺在急救室里,你也想进去看看风景么?”林襄笑眯眯地问。
  闻尧脊背发凉,林襄分明是仰望的姿势,却让闻尧没来由地感到,仿佛是他在俯视他,就像看一只随时能捏死的臭虫。
  从前的林襄谁也没放在眼里,少年桀骜。
  后来的林襄依旧没将谁放在眼里,青年冷漠。
  对林襄和霍司容双方而言,与对方相遇,竟然都是彼此的天劫。
  闻尧张了张嘴,怔住了。
  林襄原本又疼又饿,现在全麻木了。一脸冷漠地坐在椅子上,闲来无事就把弄他的老年人专用超大字体智能机。
  他不再像从前,闲暇时就看书,看很多的书,否则就玩游戏,手游或者端游。他也不再给游戏氪金,因为非酋永远不会翻身。
  林襄大多数时候,就坐着发呆,或者是把自己塞进被窝,迷迷糊糊的睡觉。
  在伦敦两年纸醉金迷的生活,已经消耗掉他对奢侈享受的全部奢望,那些伴随着伤痛、忍耐和蛰伏的钱财都封存在银行,光吃利息就够他们老林家祖宗三代。
  林家的钱、霍家的钱,甚至只有独女的谢家夫妇的钱,最终都会到他身上。林襄看上去似乎拥有了一切。
  就连谢老夫人都半开玩笑半感叹:“襄襄,你现在肯定能上全球财富榜了。”
  然而林襄屁生意都不会做。
  财产全靠继承,赚钱全靠利息。
  林襄决定忆苦思甜。
  买淘|宝最廉价的衣服穿,一买买一箱,一箱穿一年,穿完了也没人给他洗,于是穿旧的就扔进箱子等月末了来人收走。
  吃饭点外卖点配送费加人均最低那种,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什么地沟油小商家,有胃口就吃半饱,没胃口干脆什么也不吃。
  大部分时间用来冬眠,醒来了就坐着发呆。
  谢家夫妇心疼外孙年纪轻轻吃了许多苦,便任由他懒惰放纵,反正存款利息都够养林家祖宗三代了,林襄没追求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当林襄决定回国做编剧时,谢宗耀还挺惊讶,谢老夫人担忧地问:“是不是外人说了闲话,让你心里不舒服?”
  林襄说没有,也确实没有,他只是心血来潮想捡起笔杆子再试试而已。
  长篇的文章写不了,原创的剧本没灵感,改编历史剧似乎正好合适。
  谁曾想,赵导请了霍司容这个冤大头当主演呢?
  当真无巧不成书。
  林襄幽幽叹一声长气,闭住眼睛。
  闻尧也不再和他交谈,他总觉得林襄变了,变得让他不认识。
  林襄不再是上大学时,又跑又跳又吵闹不休耍脾气的孩子。
  现在的林襄,分明能面不改色说出“那就让他去死”这种话。
  他昨天能神情冷漠眼看霍司容挨打,今天就能面带仇恨将霍司容推下楼梯。闻尧毫不怀疑,霍司容之所以跌下楼摔断腿,都是因为林襄。
  林襄不知道闻尧怎么想他,不过大约能猜出一二。
  他八风不动地蜷缩着,忍耐突兀升起的疼痛,一只手掐住另一只手腕,捏出了紫青痕迹。
  林襄嘴巴捂进毛茸茸的衣领中,深深吸了口气。
  闻尧给他看了微博。
  是霍司容亲自发的声明,把当年的劈腿事件和现在的剧组事件一齐言简意赅说了个明白,大意是请各位粉丝、圈内朋友理解。
  最后霍司容那条微博热评第一是:都这样了还在一起干嘛,赶紧分了吧。
  评论往后刷,清一色劝分。有替霍司容不值的,也有认为霍司容渣的,还有人说林襄太矫情。
  评论大抵这几类,反正都劝分就是了。
  “你看,所有人都不希望你们在一起。”闻尧道:“不如你和先生再聊一次,和平分手,算了吧。”
  就算了吧。
  林襄皱紧眉头,汗水浸湿了额发,他紧紧蜷缩起来,将所有的声音排斥在自身结界外,一只手腕掐肿了,就换另一只。
  因为发热,整张脸微微发红,显出一丝诡异的血色。
  闻尧叨叨逼了半天,没见林襄回答,诧异地扭头看去,这才发觉他脸色不正常,当即起身问:“你怎么了?!”
  林襄蹙眉,嗓音浸着汗水的潮湿:“我没事,不劳您关系。”
  恰好手术室灯灭,护工推着霍司容出来。
  闻尧冲上去问:“先生情况怎样?”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那条腿原本有旧疾,现在新伤加旧伤,哎,养个两百天吧。”
 
 
第48章 穷折腾
  有些伤,是熬出来的,怎么都养不好。
  林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经历手术后尤显憔悴的霍司容,他收回视线,沉默地耷拉了脑袋。
  “林襄,过来。”霍司容朝他伸出一只手。
  林襄充耳不闻,不为所动,转身走了。
  他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重物砸地的钝响,闻尧既惊又怒,高声喊道:“先生,您折腾自己做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你!”闻尧愤怒地说。
  林襄顿步,理智告诉他,应该回头看一眼,看看霍司容的伤势,以免霍先生伤得太严重,又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他可承担不起。
  林襄嘴巴埋进衣领间,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他转身走回霍司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霍司容急于追他,从手术床上摔了下来。
  林襄蹲下身,盯着霍司容的眼睛,一字一顿,残酷无情地开了口:“分手吧,没意思,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霍司容似乎听见窗外凛冽冬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穿过洞开的窗户,卷起摇摆不定的窗帘,一阵阴冷长风自地狱深处席卷而来,带着过往的腥臭,卷过空旷走廊,穿透他的心脏。
  “我不信。”霍司容不甘示弱地回视他,加重语气重复:“我不信。”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以一切都化为虚空闪烁的星辰,亿万光年外无数行将就木的恒星崩塌下陷,形成看不见的阴暗奇点,藏进最隐秘的角落,吸引万千宇宙尘埃。
  那些尘埃般起起伏伏的心绪,全都系在心上人眼底。
  “爱信不信。”林襄丢开他,站起身。
  护工蜂拥而上,将霍司容搬回担架床,急匆匆地送进监护室。
  “林襄,别走。”霍司容不抱希望地恳求:“别让我找不到你。”
  闻尧看了一会儿,叹口气道:“林二,你将先生推下楼,这事儿你做的不对。干脆留下来陪他吃顿饭,两清,成吗?”
  闻尧走到林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劝他:“趁这顿饭把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分了吧。你两这么折腾,我都看不下去了。”
  林襄没动静,不过站着没走了。
  闻尧拍拍他的肩头,转身对霍司容说:“我出去带点吃的回来。”
  “买些清淡的,林二的胃受不了刺激的。”霍司容叮嘱道,闻尧颔首:“好,行。”
  病房里,霍司容躺在床上,林襄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中,两人谁也没说话,彼此静默无声。
  “你这半年,过得怎样?”霍司容柔声询问。
  林襄抬头瞥他一眼,复又低下去,语气淡漠地回答:“还行。”
  霍司容的腿倒是没摔折,就是摔脱臼了。
  不过医生让他养两百天也并非耸人听闻,毕竟新伤加旧疾,对霍司容这个年龄来说,应该多加注意了。
  霍司容双掌撑床,自己把自己捞起来,仰坐在床上,眼也不错地盯住了林襄。
  “瘦了。”霍司容评价道。
  “我说真的,”林襄没兴趣听他继续扯有的没的,抬眼望向病床上的男人,哑了嗓子道:“你别这样了。”
  “以前的事我没兴趣再陪你翻旧账,《纵横》的编剧我也不当了,剧本交给别人。霍先生,咱们两清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了了,成吗?”林襄带着商量的语气问他。
  就像一场交通事故,肇事方不依不饶地追着受害者,要把所有赔偿条分缕析地还清楚,殊不知受害者好了伤疤只想忘了疼,于是躲闪不及,唯恐对方不经意的提起,再将愈合的伤口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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