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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年+参商(古代架空)——春风沉醉

时间:2020-12-14 10:40:32  作者:春风沉醉
  定是有副销魂骨肉。
  李宗宝想象着陆青原在男人身子底下的样子,下腹一阵热,捣药的手也变慢,走了神。
  ……
  卢家主母入秋便生了病,请了相熟的老医师去看,治了半月,却怎么也好不了,这几日越发不利索。
  这天早上便水米难进,面如金纸,竟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沈永年一回医馆,便被卢大少爷抓回家,一路上嘴里直怨,说前几日不该放他去买药材,耽搁了娘亲的病。
  眼中已是隐隐带了泪光,又开始抱怨那些个老医师不中留,照料了十几年居然惹出这么一个大病。
  沈永年见这平日里跟自己纸醉金迷的大少爷难得说句人话,却是带了哭腔,心中不由暗暗好笑。
  把脉时暗自腹诽道,这人半月前就该来找自己,怕是看了自己平日里那个浪荡样子,防着是个沽名钓誉的。
  现下却是病急乱投医,扔个烂摊子到小爷手里,真真儿是个村鸟。
  ……
  几日后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陆青原才知道消息,却突然难过起来。
  那卢家主母这病,怕是想女儿想的。
  城中都在议论,说那沈大名医几针下去,卢家主母便面色缓和,喝了好些米汤进去。
  吃了几副药,这几日已是能下地走动,乐的卢大少爷要把理仁堂送给沈永年。
  竟是硬生生将那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拽了回来。
  自此沈永年在卢家医馆,才算是里里外外站稳了脚。
  可沈永年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平日里由几个学徒伺候着喝酒吃果,不时跑到海边钓鱼捞乌龟。
  他坐馆时,陆青原便全身僵直,低头不理,心里乱想着那夜颠鸾倒凤的画面,待一会儿就溜到配药房躲了。
  这日里陆青原正躲着,学徒来找,他本以为是沈永年走了,谁料小徒弟让他再躲一会儿,说是卢家主母来了。
 
 
第10章 
  卢三小姐与人私奔以后,陆青原这十年来便成了芦盐城的笑柄。
  卢家在芦盐城树大根深,当年那盐场便是卢家跟官府合办,这小城的名字,也是从这事上来的。
  众人明面上不敢编排卢家,都对陆青原这边指指点点。
  先是传他一个寒门小子妄图高攀卢家,老婆却嫌弃他窝囊,与人私奔,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后来见他待在卢家医馆,做到了大掌柜的位子,又笑他贪图名利,做了王八还倚靠着卢家。
  更有街头泼皮,说何不将女儿还了卢家,姓陆不如姓卢,听起来也相似。众人听完,皆是哄堂大笑。
  卢家知是自家理亏,明里暗里补偿陆大掌柜。
  只是卢家主母每次看见陆青原,便想起那不成器的女儿,总要病上几日。
  陆青原和卢家人都明白这病根,时间久了,陆青原总是刻意回避着,卢家人也放了心。
  这小小的外孙女,卢家主母虽然心疼想念,可大少爷总拦着不让见,怕再勾起母亲的病。
  ……
  小徒弟将门锁了,陆大掌柜蹲在配药房里,将包药纸折来折去。
  折出个青蛙,摁着蹦跶了几下。
  闻见满鼻子药渣味儿,突然想起自那日后,自己的玉香囊也不见了。
  许是落在那人手里。
  银票不要便罢,这香囊怎么都得要回来。
  父母伉俪情深,家里再穷的时候,也未曾将这定情信物当掉。自己一时大意,失了身子不说,竟将这双亲的遗物也掉了。
  陆大掌柜又折了几只纸青蛙,准备带回家去给女儿玩。
  远远听得卢家主母的笑声,想必是被那人逗的。
  风流皮囊桃花眼,一身抖不完的机灵。
  众人簇拥中,沈永年和卢大少爷引着主母到了后院,打赏馆中的学徒杂役。
  一群人正嬉闹着,忽听得有学徒小声说宗宝晌午死了,这银钱多赏了一份。
  卢大少爷一脚将那学徒踢翻,一言不发,只是猛踹。众人赶紧将那不懂事的小孩儿拽走,说些别的高兴话儿平息了卢大少爷的怒气。
  自家主母大病初愈,最忌讳听这些晦气的事情。
  陆青原心想宗宝一向身强力壮,好端端地怎么就没了,却听外面的人都在说些插科打诨的俏皮话儿,越听越烦,蹲的也麻了,倒在小榻上,拽了薄被捂着耳朵,迷迷糊糊地睡了。
  已是深秋,配药房里漏着风,陆青原越睡越冷,不知不觉间将被子裹在身上。
  院子里的人早散了,清静的秋日午后,陆大掌柜睡的倒是十分舒服。
  睡了许久,才听见门锁开了,陆青原心想这主母可算是走了,只是睡的正舒服,不想起身。
  迷迷糊糊中吩咐小徒弟先去歇息,自己要再睡一会儿。
  却听那门锁轻轻嗑哒一声又锁上了,心想这小徒弟恁生痴傻,又不是躲着东家主母,锁什么锁。也罢,还是早些回家去。
  困的勉强爬起身,想去骂那小徒弟,背上却压下来一个沉重的身子,直将自己又压回榻上。
  一只手随即伸进自己裤裆,摸见屁股缝便抠了进去。
  骇得陆青原回头去看,却看见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第11章 
  陆青原这小徒弟名叫容德秋,送到医馆时小小的一个脏孩子,身子瘦小脑袋大,头发乱蓬蓬的。
  众人听了他名字,笑着给他起了个诨名,叫他绒球儿。
  他长的矮,家里穷的揭不开锅,送到医馆有了口饱饭,个头才长起来。
  只是生性木讷,胆小怕事,小时候跟在其他大学徒后面,当个小跟班,给客人端茶送水。
  长大了发现他做事粗心,丢三落四,柜上的人都说他不是个当医师的料子,当他杂役一般使唤,扔到后院,净给些粗重的活计。
  他也乖乖去做,每夜累的呼呼大睡。
  陆大掌柜倒觉得这孩子贴心,性子好,收了当学徒,带在身边护着。
  偶尔也劝他另谋出路,确不适合走医师这条路子。
  众人背后皆笑,大窝囊收了个小窝囊。
  ……
  这日清早,几个学徒醒来,发现李宗宝身子都僵硬了,赶紧报给众医师。
  仵作来医馆查验了一番就走了,只说是这人娘胎里心脏就带了病,虽然平日身强力壮,却是活不久的命。
  医馆派人去找了宗宝家里,哥哥死得早,嫂嫂不愿搭理,医馆只好让几个杂役赶紧将他抬出去,等到晚上便可送到乱葬岗埋了。
  几个医师聚在一起絮絮叨叨,说这娘胎里带的病最是难治,想他哥哥也早死,怕是一个病根。
  小容子在旁伺候着茶水,突然瞄见沈大医师用书卷掩着嘴,嘴角却微微勾着。
  他心道这死人的事儿有什么好笑的,却见那沈大医师已是面无表情,暗忖自己是眼花了。
  中午东家来了人,打赏了好些银钱,凉生这个傻子却嘀咕了一句宗宝的事情,引得大少爷一顿好打。
  他和几个学徒将凉生抬了下去,七手八脚地上药,嘴上都骂凉生说话没个把门的,凉生疼的快断了气儿,呲着牙直哼哼。
  大家也不忍再骂,都唏嘘不止,说这宗宝好容易快熬出了头,都已经巴结上了沈永年。
  前几日还炫耀沈大名医亲传了他几招,明年开春还要带他去京城。谁曾想却是个短命的,享不了福。
  说着说着,就说到沈永年也不知是看上宗宝哪儿了,竟愿意收他当徒弟。
  众人嘴上不说,暗自起了同样的心思,既然宗宝没了,他们便多了机会。
  小容子一直照看着凉生,听他们闲聊,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转眼却是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突然凉生哇地一声吐了口血,小容子赶紧去找医师过来看看,诊脉抓药,自己拿着药方去柜上抓齐了。
  好容易熬好端给凉生喝了,却是吐了一半出来,又去找手巾簸箕将那秽物收拾干净,伺候他睡下。
  就见几个杂役进来收拾宗宝的遗物,小容子看着宗宝的床上空荡荡的,连草席也没了。
  想到是拿去卷宗宝的尸体,心中便难过了起来。
  那些杂役抬着宗宝的铺盖卷刚出去,沈永年就笑嘻嘻地进来了,看见他就歪着头问,你师傅呢?
  小容子这才一拍大腿,口中直叫坏了。
  自家师傅已经被关了一下午了!
 
 
第12章 
  陆青原怒道,你怎么有钥匙?小容子呢?
  再看那锁,竟是从里面锁上了,心里一凉,知道这人没安好心。
  心里把小容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此时下巴却被捏住,一条火热的舌头钻了进来。
  陆大掌柜苦不堪言,背上这人死死地压着,裤裆里那手开始往屁眼子钻,脖子被他硬扳过去,亲的喘不上气,几下子舌头就被吮的发麻,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
  好容易那人亲够了,陆大掌柜已是头晕眼花,刚喘上几口气,满屋子苦苦的药渣味儿,熏得更晕。
  只觉背后那人掐住自己的脸,舌头在耳边濡湿地舔着,轻轻地低声笑道。
  陆大掌柜,你一会儿可小声点叫,外面都是人哩。
  陆青原知道这次逃不掉。
  打不过这人,脸皮也没他厚,若是跟这人闹将起来,只怕卢家还护着这人。
  那人掐住他脸的那只手松开,摸着脖子,伸进他领口,揪住胸前一只奶头,不停地揉捏。
  另一只手已经伸了一根手指钻进他屁眼里,大肆抠弄。
  嘴唇凑到他耳边,热烘烘的,轻声细语道。
  都给你开过苞了,怎的还这么紧。
  陆青原忍着胸中怒火,哑声问,我那香囊是不是在你手里?
  沈永年第二根手指也钻了进去,在陆青原耳边亲昵道,不曾见过,情儿送的?什么图样?
  陆青原心里一凉,眼泪快流出来。
  心道这人不至于贪我一个香囊,怕是落在寺中,这过去好些日子,时有客人借宿寺中,怕是找不回来了。
  身子一瘫,任那人在屁股里天翻地覆地搅合,两根手指抠的肉洞里嫩肉外翻,自己全身不自觉地乱颤。
  都没有丢了那香囊来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沈永年见这人不反抗,赶紧使劲掏那人的小肉洞,预备一会儿恣意销魂。
  却见陆大掌柜眼角已经掉了泪,嘴角微微一笑,将手指抽了出来,跳下塌去,伸手在怀里摸索。
  陆青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想着自己那白玉香囊,魂儿都飞到那寺里。
  绝望中想着得回去找找,说不定被和尚捡了,还能拿回来。
  突然闻到一股幽香,在满室药渣味儿中异常熟悉,额前垂落一个温润的硬物,带着身体的余温。
  转瞬间那东西就被抽走了,他回头一看。
  沈永年已经跳到一边,揪着那玉香囊的带子,将个白白圆圆的香囊甩来甩去,笑眯眯地小声道。
  我的情儿也送了我一个,你瞧瞧好看么?
  陆青原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嘴里恶狠狠地叫道还我香囊来!
  沈永年赶紧退了两步,用气声道,陆大掌柜,你再大声点,我听不见。
  陆青原气呼呼地站在那儿,不敢再吭声,看着那人将那香囊来回甩着玩,害怕那带子被他甩断了。
  沈永年心里乐开了花儿,看这陆大掌柜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这香囊不放,左右转动,好似逗猫一般,玩心顿起。
  小声戏谑道,你说说,你那香囊是哪个情儿送的?
  却见陆青原望着他,泪眼突然温润了起来,昏暗的屋子里,晶莹地带着光,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望着自己。
  沈永年心头一紧,甩着香囊的手也停了。
  外面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东家中午给了银钱,一众人都跑去吃酒。
  只有秋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
  陆青原想了许久,低头小声道,这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你还了我吧,别摔坏了。
  只听沈永年柔声道,我不知道是竟是这样重要的东西,还甩着玩儿。
  陆青原赶紧望着他,看着那人难得认真的桃花眼中,竟有了一丝温和。
  沈永年随即换上笑眯眯的脸,继而温柔地说,把衣服脱光,不然我砸了这东西。
 
 
第13章 
  陆青原当下呆立,一句话说不出来。
  沈永年笑盈盈地望着这大掌柜,等着看他自己脱衣服。
  陆大掌柜慢慢走到房中案边,拿起一把切人参的平头短刀,激动地盯着沈永年,泪眼中已是带了杀气。
  右手拿着小短刀指着沈永年,左手伸出来,五指平摊,嘴上哆嗦道,还给我。
  沈永年虽然觉得不太对劲,却不吃这套,又开始甩那玉香囊,眼睛已是眯了起来,笑嘻嘻地说,有种你来拿。
  陆大掌柜已经是颤抖不止,一步一步地向沈永年走去,刀头晃动地更是厉害,嘴里已是带了哭腔,求道,你还给我吧,求你了。
  说罢便泪雨滂沱。
  傍晚时分总是过的特别快,太阳一落,余晖还在。
  虽然还看得清东西,可谁都知道是黑暗的前奏。
  沈永年觉得自己也疯了,心里生出一股子妖火,跟这人拧上了。
  他慢慢地将握着玉香囊的手伸出去,在陆青原面前松开,玉香囊随即掉在地上,喀嚓一声碎成三瓣。
  陆青原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白玉碎片,心好似也跟着碎了。
  却颤抖地想着要冷静,这香囊可以镶好,镶个银子的看不出来,要冷静,不要激动。
  却听沈永年一字一字地说,不捅我你就是个王八。
  谁都知道王八这两个字是陆大掌柜的痛脚。
  陆青原猛地扑上去,举着刀就要刺沈永年一个血窟窿。
  沈永年面无表情,一脚踹在陆青原腹部,将他踹飞到塌边,额头碰的一声撞在塌沿上,立即红了一片。
  陆青原疼地趴在地上,右手手腕立即被人狠狠踩住。他握着刀不松手,沈永年又狠狠踩了一脚,陆青原的手快失去知觉,手指一松,短刀随即被踢飞。
  脸被沈永年狠狠捏住,回手一个嘴巴,打得嘴角冒了血。
  陆青原此时却冷静下来,眼睛里带着惶恐。
  却见沈永年恶狠狠的双眼,在昏暗的屋子里闪着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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