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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慕书(GL)——吸欧吐非

时间:2020-12-15 09:40:06  作者:吸欧吐非
  慕初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常,事实却是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雨好似越下越大了,行人赶着避雨,这三人却是一动不动任雨打湿自己。
  “为什么?”
  “我断是不会再思量你,你也不要再上前来与我纠缠。”
  “什么意思,慕初你说清楚。”
  “先生何故装傻,不,说来是我傻。
  ”
  慕初自说自话,脸上挂着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因为她是笑着的,笑的凄楚。
  待到确认那人真的不会再上前后,慕初才缓了口气,笑的更甚,道:
  “先生若是不曾想过与我共度余生,早该讲明,何必一次一次留下可能让我动心?不忍伤我吗?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让我这么痛。”
 
 
第46章 深入
  46.
  自那日谷雨时节踏青回来,又过数日,如是合衬坐落窗前那人阴郁的心情一般,外面的疾风骤雨便再没停歇过。
  只见那人鹑衣鹄面,没魂少智,本该整洁的白衣又染上了大把的酒渍,这人却是全然不顾,仰头将酒壶里头剩余的酒全全醉饮下腹,第几次重复这个动作了?这人也忘了,颓然的视线未曾离开那淌着水珠的枝条,倒是觉得与其心疼那树,不如可怜可怜自己,这般想着,便是痴痴地笑了。
  “今日又是这般?”
  一进门,由着宫人将沾了水汽的斗篷褪下,赵槿橦看着那个失意中的人,皱紧了秀眉问道。
  “禀公主,是,但是奴婢们劝不住……”
  闻宫人们这般道语,赵槿橦大步过去一把抢过了那人手里已经空了的酒壶,生生被这不修边幅的人给气着了,欲要发怒,但一对上那双本是清澈温柔如今却变得暗淡无光了的眼睛,还是收了气焰,只将那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依恋之物被夺去,沈青书朦胧望向那人,跌撞着起身欲要行礼,没了依靠,失了重心,俯身间竟是整个人都摔在了地面,少时,才撑起身子调整好姿势,俯首拱手道:“公主来了,臣下给公主请安。”
  语气颇带玩昧,然后径自抬头,迷迷糊糊中,却是把眼前人一脸愠色看的一清二楚,随即又讥笑道:“劳驾公主每日按时来探望臣下,只是,臣下一个大活人自是不会平白无故消失,再者说,这里里外外,不都有人看着?公主又何必次次亲临,臣下这副模样,也让您闹心不是?”
  沈青书的话让赵槿橦的脸色霎时难看,这段时间来少不了他的冷言冷语,气恼却也是心疼,这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知你是怨本宫……”
  “怨?公主可会说笑,臣下岂敢,不过是婚期未至,劳公主避嫌,莫要让宫人看了道是公主与臣下尚未结成秦晋,却是不堪寂寞给笑话了去,臣下卑微自是无所谓,……呵,臣下忘了,宫人又怎敢对公主议言,公主可是还有事?臣下怕是饮多了,颇感疲惫,若是公主无事,臣下可要失陪了。”
  沈青书稍有费力的起身,作了一揖,踉跄的挪着步子往内室去,她已是不顾什么君臣之礼,她倒是想要看看这眼前人能忍她到几时,最好是忍不下去了,赐她一死,那也是好的,活在这囚笼中,不如死了来的自由。
  赵槿橦裙袖中的纤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沉声道:“不过就为一女子……大人这般可是值得?”
  “如何不值,若是不值,那公主又算什么?”
  “难道本宫不及一个慕初?本宫对大人的情大人就看不到吗?”
  听那人讽刺言语,赵槿橦心生憋屈,她对沈青书的爱慕,连绵不绝,沈青书对她的不喜,日复一日,有增无减。这会,那顾得什么仪态,追及那人,颇为激动的颤声质问,那人却一副嫌恶模样,甩开了衣袖,冷声开口:
  “公主的情,臣下实属是承受不起,至于慕初,公主千金玉体,何等尊贵,慕初又怎能比?”
  是啊,又怎么能比,她,向来不懂得算计,被他人算计或是算计他人。
  ————(数日前)————
  听着慕初的话,沈青书再怎么不明情况,也知该先安抚眼前人,只是她欲要上前却被身后人狠狠给拽了回去,冷厉的眼神似刀,要把面前的丽人千刀万剐般直直落在她身上。
  不知怎的,往事一股脑涌上了慕初的记忆中,畏惧世俗,再勇敢些?不过是不够爱罢了,该明白的,自己是什么?拥有什么?她身边的人可是公主啊,她是要当驸马的人,自己不过是个累赘包裹,自始至终是自己纠缠她吧,像是狗皮膏药甩不掉,她再能隐忍定也是厌烦了的,想要摆脱正常不过,想到此,觉得自己真是愚昧可笑,给点甜头还以为就是真的爱,但是凭什么,有被爱的资格吗?
  与此同时,慕初心里又有了另一个声音,她不应该怀疑沈青书,沈青书的为人难道她还不清楚吗?可同样的,沈青书心里想的什么她也不知道啊,因为,她不了解。
  那赵槿橦的心腹也追了过来,看着淋雨中的二人,急忙撑开了伞,只看三人对峙。
  “是我对先生奢求太多了,先生却一直对我宽容,但是先生,你一定很累了,对我厌倦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以为先生会不一样,都说世间男子多薄情,先生竟也如此,哈,我在说什么……”明明就是我不够好,才会让先生想要离开的吧。
  慕初苦笑,看沈青书错愕的表情,还有赵槿橦越发收紧了的臂膀,想要逃窜了去,怕再多看一眼,便会使得自己无地自容,可是一想到日后先生会逐渐把自己忘记,便更想要将她的面容牢牢刻入记忆中。
  雨水急急的拍打在她脸上,模糊了视线,透过裙衫浸入了内部,冰冷感袭来,激地她身躯一颤,抿紧了唇,闭眸,落寞转过了身,她对自己说,慕初,梦醒了,你还是什么都没有。
  每迈一步都像是双腿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身后似是有人在嘶吼,又好像只是雨水落地的聒噪声。
  吧嗒吧嗒……脚步声越发接近了,会是先生吗?慕初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肩膀被扳动的那一刻,入眼是那张布满怨恨与厌恶的脸,伴随着融进雨声里的那声脆响,右脸颊火辣辣的,这一巴掌着实惊住了在场的人,沈青书更是直接推开了束缚着自己的公主心腹跑上前拉开了赵槿橦把愣住了的人儿护在了怀里,望着已然红肿的面容,充着怒意瞪向了始作俑者,刚要质问为何要动手伤人,怀中的人倒是极力地推开了自己的怀抱,冷了眼眸,与自己保持了距离。
  “慕初……”
  沈青书茫然了,她知她早该有所行动,不该置身事外,可是她又怎料赵槿橦会来这么一下?
  沈青书的反应一时都看在了有心人眼里,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得厉声对慕初喝道:“大胆贱民,不知天高地厚,本宫的驸马岂是你能议的?!”
  “是民女逾越了,公主教训的是。”
  慕初欠身道歉,疑惑了沈青书,二人似乎并非头次见面,还有赵槿橦的话……
  “呵,若不是今日父皇称要与民同乐,本宫定要治你一罪,还不快些离了去。”
  慕初也知自己在此的确是碍了二人的眼,只是那个怀抱,那个令她贪恋至此的怀抱,让本该死了的心又激起涟漪来,不,先生很快便是清越驸马,会这般不过是念及师生之谊,不要妄想,快些离开,不要再让自己不堪了。
  没有再多停留,是刹那间又转身,对熟悉的声音听而不闻,先生啊,日后没了我,你定是会安好无忧的。
  看着越来越远去的人,沈青书又怎么可能不去拦,但赵槿橦的耐性貌似已经被磨到了最低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的到的声音说道:“大人若是追了去,莫怪本宫无情。”
  “公主何意?”
  “她与大人的关系,本宫自是知晓的,但是希望大人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莫要让本宫当了那要命的恶人。”
  沈青书不傻,止了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欲要开口,又见一干人声势浩大向她们行了过来,近了方知赵乔木那边已早是发现她们掉了队,便派寻人的队伍摸了过来,为首的将领下了马毕恭毕敬道:“公主,末将可算是找到您了,圣上等人都十分担忧您的安危,请您随末将回去。”
  来的真是时候,赵槿橦心想,恰好堵了沈青书的嘴,用发丝想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至少,现在,赵槿橦很不快,并不想听这人的质问,随后,上了御辇回了皇家别苑。
  与赵乔木他们汇合后,少不了宗人的一番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对此,赵槿橦象征性假笑回应,心里却是巴不得他们少说点的,借着更换衣物的幌子快速离了场,但又留了个心眼,害怕他们会难为沈青书,于是留了心腹下来。
  果然,这不,前脚刚走,就有人急不可耐开口问罪于人,这人便是赵槿橦的胞兄,清越三皇子。
  “呵,沈大人,橦儿贪玩不懂事,你该劝着,怎可跟着胡来,若是有个万一,你担当的起吗!”遂又转而对上位的赵乔木道:“父皇,儿臣以为,沈青书此乃置公主安危不顾,居心叵测,应当论罪!”
  在旁的宗亲也不嫌事大,特别是几个好事子弟,忙着附和添油加醋,一时间众说纷纭,倒成了沈青书怂恿的赵槿橦,蓄意谋害公主……
  本来对两人湿漉漉的回来已是不悦,虽然他有意招沈青书为驸马,可自从赵槿橦把人要了去之后,一股脑心思都扑他身上了,都不跟自己亲近了,宫里对此也颇有微词,沈青书又是个不识时务的,这天大的好事落别人身上不得偷着乐,他倒好,力拒之,又经现下这帮人一发酵,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喝道:“沈青书,你可还有何话说?!”
  沈青书此刻的处境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自己是个外人,能够跟着出来还是赵槿橦强要求的,皇室宗亲对此都颇有成见,特别是家中有到了婚娶年纪的,知提亲屡次三番被退是因为这人,已是恨的牙痒痒,更是见风使陀,煽风点火,更有甚者道公主尚未出阁却成日与男子厮混一起,不成体统,要污了清白,让天下人耻笑,这不是损皇室的颜面?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早偏了原先的话题,谈起了八卦,赵乔木也是听的面色铁青,怒掌拍下,震慑的满座寂然。
  沈青书也是不言语,她的确是没什么要说的,这在有心人看来却是默认了,又扇耳旁风,使得龙颜大怒,赏了沈青书四十板子,以儆效尤。
  当厚重的板子就要打落在沈青书身时,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在几个宫人的搀扶下进来了,不疾不徐又不乏威严开口道:“慢着!”
  见来人,除赵乔木外也都畏首行礼,才知这贵妇人便是当朝皇后,虽着着素装,也掩盖不了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散发的强大气场。
  向着众人微颔首,前脚去到了上位,后脚赵槿橦也是一脸急色的赶来了。
  原来,赵槿橦换好衣物,闻宫人说游玩时皇后身体不适,便赶着过去探望,毕竟成人后,母女俩已经很少能够坐一起说说心里话了,谁知刚到坐下还没说几句呢,心腹就抱着忧色跑来了,母女二人听了双双皱起眉头,这不是合伙欺负人吗?
  在宫里也是听过一些的,知这人是赵槿橦的心尖尖,皇后也就不打算坐视不管了,虽然自家女儿也是个鬼灵精,但面对一群老狐狸,到底不是对手,于是母女二人又商讨了一番对策。
  “橦儿可真决定了要这番做?”
  “反正这些个叔叔伯伯不是总为儿臣的婚事操心?那便顺了他们的意,且儿臣心中自有定数。”
  ————(转)————
  “皇后怎么过来了,身子可好先了?”
  将皇后扶坐身旁,赵乔木很是关怀地说道。
  “谢圣上关怀,臣妾已觉好多了,此次来是因为橦儿有事相求于我们,希望我们能为她作了这个主。”
  “哦?”
  赵乔木缓了脸色,望向自己女儿,她正急色护在那人身前,见此,摆手令差役退下,清了清嗓子道:“橦儿这是为何啊?”
  赵槿橦抬起小脸,娇声回道:“父皇,您不能责罚他。”四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残,何况还是打在细皮嫩肉的沈青书身上。
  “如何不能?”
  “小皇妹,快过来,莫要胡闹。”三皇子道,其余人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赵槿橦对周围的声音全全忽视,又回首看了沈青书一眼,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如何打得?四十板子下去可是要命的,何况今日一事,完完全全是儿臣的主意,沈青书一介臣子又怎能不应允儿臣?父皇,言已至此,儿臣有一事相求,望父皇与母后成全。”
  别说赵乔木了,在座人都是一头雾水,这小公主是要作何把戏。
  “橦儿且说来。”
  “那便是请父皇下旨赐婚于儿臣与沈青书。”
  话音刚落,哗然一片,赵乔木眉毛一挑,摸不清是要整那出,沈青书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眉眼透出焦灼,赵槿橦又强调道:“儿臣与沈青书情意相投,本想着过些时日择了吉日向父皇请婚,竟不知郎情妾意之事反倒惹了闲言闲语,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宗亲皆在也好作了见证,求父皇成全。”
  赵乔木若有所思,身旁的皇后安抚般的搭上他的手背,有意在其耳边道:“圣上,您不是也正有这个意?要橦儿所言非虚,这沈青书臣妾可听说了还是圣上您钦点的状元,想来圣上也是满意他的,不如允了他们,成就一桩美事也止了那些流言蜚语。”
  “这……”皇后到底是不知实情,沈青书可是“顽固分子”,赵乔木也是不好立马定夺。
  “父皇,求父皇允了儿臣。”言罢,见赵乔木还在思量中,赵槿橦径自拉着沈青书跪下了,感觉到他轻微的挣扎,垂着脑袋贴近了他,细声对其道:“大人莫急,本宫也是不得已为之,见不得大人要陨命在此。”
  “公主未免太看轻臣下,臣下又怎是贪生怕死之徒。”
  “那的确是本宫看轻大人了。”
  两人交锋之时,赵乔木也发话了:“那便依橦儿所言。”又对贴身内官一记眼色示意,内官会意恭敬低了头上前去两步,一甩手中拂尘,捏着嗓子高声道:“烟阳知府沈青书上前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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