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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鸣啾啾(玄幻灵异)——酒痕

时间:2020-12-22 10:01:47  作者:酒痕
  绝了,不愧是梵境之主,自己还是一团气的时候就心怀你佛,尧白忍无可忍地暗嘲了一句。
  闻不凡似乎察觉到尧白的表情,自嘲地笑笑,“邙天当然是不愿意的。我不肯放弃,不知怎的便和他达成交易。他说我把佛心给他,他自行去幽冥投入轮回。从轮回走过九生九世,神魂便洗涤干净了。”
  尧白满目震惊望着他,“你信了?”
  闻不凡点头。
  “小白,这五百年我过得浑噩不知,挣扎怨怼有过,心如死灰也有过,”他眼里印着月华如银,澄澈明亮地让人移不开眼,“唯独遇到你,是我此世大幸,也唯独欺骗你,是我终世大憾。”
  尧白听着他棒槌似的提起自己心中芒刺,顿时又冷下脸来,“不必费舌同我说这些,今日种种是你自食其果,不值得哪怕半分同情。”
  闻不凡呆了呆,随后颓然点头。
  尧白还想再刺他两句,突然看到他身形一晃,折了骨似的倒了下去。尧白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发现闻不凡周身如浴寒冰,手掌触上去像是要开出一层霜花。
  “闻不凡!”尧白大声叫他。见没反应又伸手往他脸上掐,不料一掐一道青痕,像是冻坏了。
  尧白抱着冰窟里捞上来的人,心神慌乱。
  ——
  闻不凡躺在床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发丝间隐隐结出细碎的冰碴。尧白半跪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往他身上输送灵力。
  他拉着闻不凡的手不敢放。过了很久,尧白脱力跌坐在地,不得不强令自己休息片刻。可是闻不凡依然只有小半个掌心有一丝温度。眉梢发间染上一层霜气,很快凝成片片霜花,像是瞬息间白了眉发。
  “闻不凡···”尧白挣扎爬起来重新握住他的手。只是片刻,闻不凡的手心又如同一块冰疙瘩。尧白甚至觉得他的气息都在寒冰中逐渐消散。
  他慌忙爬上床,轻轻伏在闻不凡身上,然后紧紧抱住他。尧白闭上眼,将自己的仙灵撕裂一角,再缓慢渡入闻不凡体内。
  这个过程并不长,尧白还是痛得生出一身冷汗。
  赤羽凤凰的仙灵比炽火还要热,闻不凡眉间的霜花几乎瞬时就散成了烟气。
  水月忍不住从原神里跳出来,它跳上枕头蹭了蹭尧白额角,确认他还好。又一言不发地跳开,似乎是在生气。
  尧白抬眼皮都费力,触手摸见回温,下一刻就将自己摔进床角瑟缩成一团,“阿月,你帮我看看他。”
  水月敷衍地往床前走了半步,一动不动蹲着。
  静谧的夜空渡上一层草木灰色,天快亮了。尧白静静站在窗户前出神,院子里的花又有了新的样式,是尧白没有见过的。他痛得精神恍惚,一会觉得自己在闻远山,一会又觉得自己还和闻不凡住在满是金黄麦穗的河谷滩上。都是一样的小院,一样的草屋,一样的人。
  身后传来一声不清晰的呓语,尧白回过神来。他走回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割裂仙灵的痛苦都藏得严严实实。
  闻不凡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言不发站在床前的尧白,他正要开口道谢。尧白却打断他:“邙天干的?”
  闻不凡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唯独眼角有一丝泛红,看上去竟然有些示弱的乖巧。
  “我将他从鬼域带出来后,”他虚弱得很,说几个字就要歇一歇,“我们打了一架。”
  尧白冷笑:“你舍不得下手?”
  邙天再凶煞,闻不凡的灵力也是克他的,万没有被伤成这样的道理。
  “不是”,闻不凡老实说:“我打不过他。”
 
 
第55章 怕我没时间跟你算账吗
  尧白从梵境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天空泛着通透的青灰色,稀稀拉拉缀着几点星芒。
  脑中总是翻来覆去晃过闻不凡的脸,冷静的,淡然地,漠不关心的脸,多看一眼都觉得窒息。割裂仙灵的痛似乎又卷土重来,如同在他胸口放置无数根猖獗的细针。
  “我要杀了邙天,”尧白对他说。
  闻不凡沉默了一会,告诉他:“邙天困在茫海冰层十数万年,出来后一直在我身边。”
  “所以呢?”
  “他未害过生灵性命。”
  尧白气笑了,他弯下腰,盯着闻不凡近在咫尺的脸。
  闻不凡默默将脸偏向一边,说:“小白,你心有怨气,朝我来就好。是我一手铸就邙天今日心性,我与他的因果不应牵连旁人。”
  尧白忽然一根手指搭在他侧脸,一点点将他的脸掰正回来。闻不凡似乎不习惯这样被人钳制,眉梢微微颤了颤,却没躲开。
  “我当然有怨气,不过你急什么。”尧白一字一句地说:“怕我没时间跟你算账吗?”
  闻不凡被迫望着他,表情有些痛苦。这不是他第一次在闻不凡脸上看到痛苦的神色,事实上,从桡花山上出来以后,他每次见到闻不凡对方都会有这样的表情。或许是佛性高洁的佛尊看到自己贪欲的“证据”总是很痛苦的。
  尧白的手从他下巴离开,往上偏移去他眼下那颗细小的红痣,然后用力在上面捻了捻,低声自语道:“这颗痣长得好。”
  是个薄情寡义的命格。
  “阿月,”尧白无视对方脸上被他揉搓出来的乌青,转头招呼蹲在一边的灵宠,“我们走。”
  ——
  尧白想找人但无处下手,只能去鬼域求助桑宿。
  桑宿大婚后不怎么回神域,明里暗里都在做出了和神域划清界限的姿态。女帝无可奈何,尧白的事情是母女俩跨不过的鸿沟,她只能悄悄让青岫把渊云潭搬到鬼域,让她在外头能舒适些。
  渊云潭落在鬼殿后山,很好找。
  桑宿闻见气息便从潭底游上来,看到尧白在潭边伸着的半个脑袋。
  尧白把昨夜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让桑宿帮他找邙天。
  但桑宿却有些犹豫,“也不是不能找,只是找到他你预备怎么办?”
  “杀了。”尧白说。
  “没那么简单。”桑宿说,“那日我探过他的魂魄,是很强大的怨灵体。再者还有闻不凡的佛心克你的砭魂骨。”
  尧白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桑宿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我看这都是闻不凡造的孽,让他自己磨去吧。”
  姐弟俩正说着,忽然林子里传来异声,是烙阗从侧面草丛钻了出来。他今日穿着一身繁复的长袍,头上戴着冠冕,发髻也梳得格外正式。看着同往常不一样。
  桑宿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朝尧白说,“今日族内有祭祀,这会才结束。”
  “小白来啦。”烙阗摘掉过重的冠冕抱在怀里,小跑着往这边来。带起劲风惊醒了路旁开得繁密的紫兰鸳,花瓣飘飘洒洒往他身上落。
  这让尧白想起他之前的模样,忍不住咧嘴想乐,便揶揄着招呼他,“姐夫。”
  这个称呼对烙阗来说既新意又欣喜,有些激动还有些害羞,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抱着冠冕傻傻一笑,“嘿嘿。”
  尧白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过去这么久,桑宿头一次见尧白这么开心。原来习以为常的事如今竟然变得这样稀罕,顿觉心酸难忍。
  烙阗听说尧白要去找邙天,立刻说:“好啊!”
  桑宿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好,能不能不拱火。”
  “这个人烧了我的祭坛,搅乱我的大婚,”烙阗大声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桑宿不留情奚落他,“你还找他算账,歇着吧,花拳绣腿。”
  “你怎么这样啊。”烙阗透亮的大眼睛委屈地眨啊眨,不高兴地嘟嘴。
  “花拳绣腿。”
  烙阗:“······”
  尧白看着他俩,笼在心头的阴霾似乎散了不少。他点头附和桑宿,“我姐姐说得对。”
  邙天那日放的一把火让烙阗耿耿于怀,他并不死心,“我和小白联手总能打得过。”
  “你怎么知道邙天不会和闻不凡联手呢?”桑宿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尧白,打了个困顿的哈欠:“都消停点,有这功夫不如找个地方窝着睡觉。”
  尧白瞧她这样子是不会帮自己了,便随口敷衍,“行吧。”
  桑宿一眼就看穿他是嘴上答应,心里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法子。
  尧白听见她轻轻叹气,无奈地说,“我不让你去总是有道理的,可是你也总有自己的道理。”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烙阗的一缕灵魄去了闻不凡身上。”
  尧白疑惑地点点头,不知为何说起这么久远的事。
  “此事我后来一字未提,是因为那并非普通灵魄,而是一缕‘游魄’。”
  “不可能。”尧白下意识否认。
  “可‘游魄’选中他做宿主是事实,”桑宿道:“你细想想,想想他和邙天的关联,造个劫对他俩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尧白沉默了一会,“能不能是一回事,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回事。闻不凡是个合该挫骨扬灰的混蛋,邙天更不是好东西,但是他俩绝不会走到一处去。”
  深知他性子执拗得很,说再多也不见得听进去,桑宿只能由他去了。
  虽说尧白不信闻不凡是‘游魄’宿主,但是桑宿的话却听进去了,于是更加笃定邙天必须死。
  “你去北方大荒碰碰运气吧。”桑宿告诉他,“我也不能确保你到了他还在那。”
  临走的时候尧白忽然问了一句:“‘游魄’找上闻不凡的时间正是我被禁锢灵力的时候是吗?”
  “是,”桑宿问道:“怎么?”
  尧白摇摇头,说没什么。
  ——
  同时在找邙天的还有闻不凡。他重伤一直未好,出不得梵境去,便只能凭借与佛心的感应得知邙天踪迹。两个月前邙天一直在北方大荒,那里是一片荒泽,瘴气横生,天生就适合他这样的怨灵体修行。短短数月他已经觉得佛心与自己的感应越来越微弱,这意味着邙天在试图同化它,并且颇有成效。
  半月前,他与佛心若有似无的联系突然断掉了。
  说来奇怪,他竟异常平静地接受了佛心永远不再属于自己的事实。反而觉得轻快不少,像是终于将经年拖累甩掉了。
  夏夜风凉,草屋的窗户大开着,莲花灯盏在外头飘来飘去,将入院小路照得朦胧。
  闻不凡翻过一页经册,目光落在第一行一动不动,夜风吹进来扫过手背,又才翻一页。
  也许是觉得自己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闻不凡合上书,起身熄了桌上灯盏。
  风呼呼从窗口灌进来,莲花灯从窗沿边移开,飘向屋檐一角。闻不凡顿了顿,走过去关了窗。
  屋里只有一盏小灯照亮,幽幽地亮在床头。
  忽然,一股气力从身后袭来,闻不凡下意识倾身躲却没躲开。接着有一双手死死按上后背,先把他惯到床上,又将他仰面翻过来。
  这双手不大,却格外用力,始终紧紧压着他双肩,像是要把他揉进床里。闻不凡忍着后背和双肩的疼痛,在一阵目眩中看到一个身影压下来。
  “小白。”闻不凡吐出两个气音,上方的人影顿了顿。
  尧白本来不打算进屋,他只是想来确认邙天没有回来找闻不凡。但是在外头的时候无意间朝屋里多看了一眼,闻不凡的头发低低束着,拢在一边,将他的脸衬得格外瘦弱。他的伤似乎还没好,身上搭着件灰布长袍,风吹进去时总会把袍子往肩上拉一拉。
  尧白越看越不对劲,心里那股没来由的狂躁愈演愈烈。
  他只犹豫了一瞬就进了屋,离闻不凡越近他越是不能控制自己,心里怎么想便随性怎么做了。
  尧白松开了闻不凡,在黑暗里伸出手勾勒闻不凡的轮廓,“你在梧桐林里答应我,说要与我结为仙侣,姻契石会刻下我们的名字,我们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闻不凡一动不动,烛光阴影在眼底徘徊。
  “当然,这些都是骗我的。”尧白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学会怎么分辨真话和谎话。我也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痛快更重要。”
  “闻不凡。”尧白慢慢倾下身,“你长得这样漂亮,我一面厌恶你,一面又实在喜欢你这张脸。”气息在方寸之地散开,犹如醉人的陈年酒酿,闻不凡意识逐渐混沌下去,双唇贴上一样东西,这东西很软,带着温度,还带着熟悉的味道。
  “小白!”他终于意识到尧白要做什么,闻不凡心里发慌,身体却失力一般动不了分毫。
  ——
  尧白抱着闻不凡睡了一夜,睁眼时闻不凡已经先他醒了。他身上只盖着薄被,大半胸膛都露在外头。尧白侧过身,感觉身体某处有黏黏湿湿的液体滑流出来,他不高兴皱起眉,事先不知道这东西会在身体里留一夜。
  他摸起闻不凡的里衫在后面蹭了蹭,沉着脸把衣服扔出老远。
  闻不凡一言不发看着他下床,在地上一堆衣服里捡出自己的衣服穿上,最后把剩下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他身侧。
  尧白见他不动,走过去问了一句:“不舒服?”
  他并没有觉得不舒服,相比尧白时不时痛哼,似乎是自己更舒服一点,但是闻不凡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
  这件事不应该发生他和尧白之间。
  尧白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不舒服也是你自找的。”
  “小白。”闻不凡忽然叫他,“你厌恶我,不是应该离我远远的吗?”为什么还要跟他做这种事。
  “你不喜欢这样?”尧白眯了眯眼,脸色变得不好。
  闻不凡无处可避,最后老实地点了头。
  尧白阴恻恻笑道:“这就对了,你不喜欢的我都喜欢。”
  说着他又上去扯闻不凡身上的被子,闻不凡慌忙按住身下,抿着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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