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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鸣啾啾(玄幻灵异)——酒痕

时间:2020-12-22 10:01:47  作者:酒痕
  尧白和黑猫并排蹲着,侧过头真诚地问:“烙阗平日有把自己魂魄拿出来玩的癖好?”
  黑猫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尧白清晰地感觉到它凉凉看了自己一眼。黑宝挺着胸脯,仰着头颅,不知道哪里来的傲气,“我主人是跟人打架!一时不查而已!”
  尧白呵呵一笑,顿时来了兴致,“跟谁打架呀?”
  黑猫尖爪一闪,阴恻恻地说:“你姐姐。”
  尧白:“......”幸灾乐祸的笑僵在脸上。
  是了,神族白龙桑宿,最擅抽魄碎魂。
 
 
第6章 蝴蝶成精
  事情还得从半月前讲起。
  那日水月走后,径直去了鬼域。凭借人畜无害的一脸萌样和猫一样娇小的身形顺利潜入烙阗的鬼殿。无比顺利地偷走了烙阗放在床边的一把匕首。
  时隔多日黑宝提起那日依然愤愤,尾巴炸成了花,“那把匕首是我主人最心爱的宝贝。那虎斑猫逃得飞快,我跟主人从鬼域追出来,又追到九天神域外。最后追到天清门它竟然凭空没影了!”
  尧白暗自咋舌,想来黑宝和烙阗的记性都不太好,竟然没认出水月来。
  “都怪那只虎斑猫!”黑宝气得面颊的胡须直抖,两边獠牙隐隐露出个角。
  尧白正色纠正道:“...其实它是一只蟒纹豹。”
  黑宝略一愣怔,神色由怪异转为明晃晃的嫌弃,发出灵魂一问:“这天底下还有这样娇小的豹。”嫌弃归嫌弃,怒气倒是平息了一些,舔着爪子道:“难怪我追不上它,原来不是猫。”
  黑宝心里那点阴暗的好胜攀比心在得知对方是豹之后便消散了,火气也跟着消失殆尽。它接着回忆说:“后来就遇上那条白龙,手里正拿着我家主人的匕首。”
  “呃——” 这得是什么运气才能让正主逮个正着,尧白想想都替他姐尴尬,“然后就打起来了?”
  黑宝正色道:“我主人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吗。”
  尧白腹诽道:他可太是了。
  据黑宝所说,当时寻刀心切的烙阗看到自己的刀之后很是沉得住气,甚至连言辞都算不上激烈,甚至十分有礼。
  尧白眨巴着眼睛,表示不太信。
  据黑宝所说,烙阗只是上前拦住了桑宿的去路,盯着对方手里的东西道:“姑娘手里这刀似乎是我的。”
  桑宿微笑道:“鬼王这话怎么说呢?”
  烙阗道:“前日有一灵兽潜入我的住处偷了此刀。”
  桑宿继续微笑回道:“这刀确实是我的,鬼王恐怕看错了。”
  烙阗道:“刀刃上有在下名字,一看便知。”
  桑宿拇指轻轻顶开刀鞘,雪亮的刀身慢慢滑出来,一侧的刃上蜿蜒着几根颇为潦草的流线,略一辨认依稀可以看到“烙阗”二字来。
  烙阗指着字:“这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铁证在前,赖无可赖。
  不料桑宿眉头一皱,极其疑惑地“咦”了一声,讶然道:“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匕首上刻你的名字?”
  烙阗:“......”
  ——
  尧白默然,对烙阗的同情又重了几分。
  桑宿这般做派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便是深受其害。这会竟然对烙阗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谊来。
  可怜堂堂鬼王,活了这几百岁上至九天,下至幽冥地府恐怕都没有遇见过这样能颠倒是非的人。忍无可忍只能动手。
  结果让人抽了一魄,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精。
  惨,实惨。
  黑宝泪眼婆娑地控诉完桑宿,抬头望天哀叹道:“不仅刀没拿回来,还搭进去一魄,不知道是不是咱们鬼殿风水不好,要么就是流年不利,改日在鬼域也修个佛庙,学着凡人跟着拜拜看会不会好点。”
  尧白嘴角直抽抽,梵境的佛要是知道自己的庙修到了鬼域,怕是得原地圆寂。你家鬼祖恐怕也得气活过来。
  尧白暗自盘算一通,如若烙阗的魂真是和姐姐打斗时丢的,十有**这一魄在姐姐手里。
  他再三思量,决定还是亲自回去问问。由着这黑猫在外面晃荡也不是办法,眼看这孩子都被逼得要去拜佛了。
  “黑宝。”尧白趁机撸了把猫头,“我估摸着烙阗那一魄在我姐姐手里。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回去问问,不行我再帮你找。”
  “真的吗?”黑宝瞪着水光光的绿眼睛,感激道:“谢谢九殿下。倘若您帮我找到,我愿意把我最珍贵的皮毛送您当作谢礼。”
  “我要你皮毛做什么。”尧白最后搓了一把黑宝脑袋,站起身指着一个方向道:“往东二里的榕树底下有一个白衣男人,我回来之前你帮我看着他。远远看着就好,千万别露踪迹。”
  “好的。”
  打定主意,尧白抬手招来风,眨眼间便御风走了。
  ————
  桑宿的渊云潭紧挨着他的梧桐林。尧白幻出原身,展翅就到。
  他赤足落在湿漉漉的岩石小路上,清凉的触感从下往上蔓延,澄澈的灵气从足底源源不断浸入身体。
  沿着开满花的小路走到头,是个悬在断崖上的深潭,水面无风而动,灵气盎然。
  他们神族中的神兽一支对巢穴的依恋是与生俱来的,各自的巢穴会有最适宜自己吸纳的灵气。这里和梧桐林同气连枝,所生灵气也相差无几。
  尧白狠狠吸了几口,蹲在深潭边上朝潭底唤了一声:“姐姐!”
  不大一会,崖壁上传来悠悠回声,潭水如煮沸一般哗啦啦直响。紧接着一条雪白的龙腾空而起,龙鸣的回音在石壁上来回冲撞。桑宿在半空伸了个懒腰,又盘旋着坠入潭中,水花溅得老高。
  尧白颇有先见地伸出双手护住脸,从指缝中看到桑宿游过来,硕大的龙头搁在面前,风铃般脆生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凡界好玩吗。”
  “还成。”尧白跪坐着,双手抓上桑宿的湿淋淋的触角。小时候桑宿喜欢带着他到处玩,每次都坐在龙背,双手抓着龙角。后来这姿势变成了习惯,只要桑宿把头凑过来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去抓。
  “难怪这么久不回来。”桑宿藏在水里的龙尾一摆,白光闪过,幻作人形的桑宿垂着腿坐在潭边,她拢了拢鬓边湿发“找我做什么?水月说你被烙阗打伤,可还有碍?”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尧白是属火的神禽,本质上有些畏水,他朝里靠了靠,“水月受我指使去偷了烙阗的东西。”
  “那把匕首”桑宿愉悦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很喜欢。”
  尧白只能将在凡间遇到黑宝的经过一一讲给她听。
  桑宿听完,却好似全然不知一般,茫然道:“我当时确实动了他的魂魄。因他步步紧逼,我吓唬他罢了。抽取最后一丝时我便停手了,应该安稳回到他元神内才是,怎会丢了。”
  这和黑宝所说有些出入,尧白想了想,询问道:“有无可能你当时手抖,其实是全部抽出来的,只是你没注意。”
  “绝无可能。”桑宿断然道:“我抽魄手稳得很。”
  尧白靠在青石上,忧虑道:“那可麻烦了。”
  桑宿不解道:“丢失一缕灵魄罢了,用精魂好好养着,百年不到也就养回来了。”桑宿摊开手,白色流光自手心腾起,她于流光中歪着头道:“实在不行我塑一魄还他便是。”
  “难就难在此处。”尧白道:“烙阗不知修习的什么法术传承,似乎没有以魂养魄的说法,不然那黑猫还漫山遍野找什么。”
  “我塑魄还他也不行?”
  尧白摇头:“不行。”
  桑宿沉吟半晌,低声道:“那是挺麻烦的。”她蜷起双腿抱在胸前,思索中愈发担忧,“那烙阗如今怎么样了。”
  “说是神志受损。”
  “啊...”桑宿一脸惊骇。
  “他觉得自己是蝴蝶成精,每日都要变成蝴蝶去采花传粉。”
  “....”桑宿花颜一愣,缓慢转成惊恐的惨白。
  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常年一身高贵紫金锦衣,说话都扬着一丝的矜傲孤高的鬼王,每日兢兢业业,花枝招展地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是何画面。
  桑宿略微一想,被脑中诡异的画面惊得冒冷汗。
  “我虽未真抽他魂魄,此祸确是因我而起。”桑宿站起身,素白长裙垂在光洁脚背,隐约有粼粼星光在裙摆跳跃,“我去帮他寻魄吧。他那只灵猫如今在哪?”
  “就在闻远山。”
  尧白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露。他虽然答应黑宝要帮忙,可若是有人愿意替他,他就又能回到和尚身边安生做他的灵宠了。桑宿的脾性他太了解了,又懒又散,半分麻烦事都不愿意做。尧白故作忧愁道:“可一丝踪迹也无,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有什么难的,生灵魂魄来去,不都在我一念之间。”她沉吟片刻,“烙阗虽麻烦了点,也不是毫无办法。”
  听她这样说, 尧白终于眉开眼笑地走了。
  ——
  水月正在梧桐林中打盹,惺忪中看到霞光赤红,梧桐叶簌簌。接着巨大的火羽翻腾而过,凤凰清啼悠扬婉转。水月引颈而望,片刻后终于确定尧白没打算回家。
  司晨神君幻出的圆月从流云深处升起,眨眼间神域的日落和月升就已经完成。看惯了人界夕阳缓缓,广寒徐徐,尧白飞过烟灰般的天穹时还有一瞬愣怔。
  神域的夜从本质来讲就是一个庞大的幻境,美则美矣,却无生机。不像人界的夜晚,夜莺啼啼,虫鸟和鸣,连水里都是一片聒噪的蛙声。最美的夜当然最少不了和尚铅白身影和烛光稀微中书卷翻页的声响。
  尧白穿过流光四溢的神殿群,穿过偌大的天清门,正要往人界去,突然被头顶一声愤怒龙吟震地险些栽倒。他在半空打了个旋儿,抬头望去,流云中若隐若现两条龙影正相互交缠不可开交。
  光线有些晦暗,尧白朝上掠羽而去。终于看清一青一黄两条龙,相互制住对方龙角缠斗,时不时还开嗓对吼。
  神龙吐气都能翻云覆海,周遭流云不堪重压纷纷涌向一边,连向来木讷的假月亮都风中簌簌,想逃又不敢逃。
  尧白扑闪着双翅慢慢靠近,迎着狂风大叫:“三哥四哥,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第7章 可他长得好看
  神途漫漫,神君们在不竭的生命中变得性情淡漠,大都到了指着鼻子骂也懒得回嘴的地步。是以万万年来,沧海几经变桑田,六界生灵争欲夺利,九天之上却越来越像遗世独立的净土。
  可这静谧祥和的九天神域里存在一个变数,那便是双生神子——青黄二龙。
  青龙主水,黄龙主火,性情上也水火难容。
  尧白在短短五百年间看见他们打架不知多少次了。他喊了两嗓子没起作用,两龙仍然你挠一爪我扫一尾,酣战不休。
  尧白无法,抖了抖尾羽,凤凰实体在半空中变得模糊,火焰般的剪影缓慢地模糊了边界,显出火羽凤凰庞大的神灵真体。天上摇摇欲坠的假月亮再也忍不住,“嗷”一声窜跑了。
  尧白飞上前去,一爪撂开一个,两条龙犹如软哒哒的面条,轻飘飘地被甩开老远。“轰”地一声相继摔在天清门前。
  黄黎在半空腾了一圈正晕晕乎乎,揉着磕疼的脑壳坐起来,尧白忙跑过去乖巧叫了声:“三哥。”
  “你他娘又摔老子!”黄黎骂咧咧地朝后寻去,看到不远处蠕动的淡青人影,骂了声:“去看那杂种死了没。”
  他三哥时常驻守人界北方,不知那里民风是否过于彪悍粗犷,引得他也学了一口粗话。尧白哈腰赔笑完,小跑着过去瞧他四哥。
  青岫在方才打架时就一直在挨揍,这会脊背触地,疼得动唤不了。尧白小心地将他扶起,听着他哼哼唧唧地痛呼,“小九你有没有准头,我摔半瘫了你赔啊。”
  尧白委屈嘟囔:“神灵真体我还控制不好么,看你们打成那样我着急。”尧白将他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石阶坐下,小声问:“三哥做什么又打你啊?”
  青岫扶腰疼得龇牙咧嘴,“鬼晓得他发什么疯,你瞅瞅我的角是不是流血了。”
  “老子发疯?”黄黎怒道:“人界东南暴雨数日,大水都灌到老子地盘了,你跑妖都去和那些妖女寻欢作乐坐视不理,老子不该打你?”
  青岫大叫:“天历薄上白纸黑字写的布雨十二日!你讲不讲理!”
  “好好好!”尧白忙打圆场,“不要再吵了。”那胆小的月亮不知逃到了哪里,目之所及一片青灰色。只有天际尽头一片清冷光辉缓缓染透流云,广寒当空,人界已经入夜了。和尚还在林子里睡着呢,尧白忙道;“我得走了。”他看着龇牙咧嘴的青岫,犹豫着向黄黎开口:“三哥,你送四哥回去呗。”
  黄黎爬起来拍拍屁股,舔了舔牙根瞥眼看着青岫,“老子管他死活。”
  尧白无法,只能再把青岫送回去。
  ——
  来来去去耽误了不少时候,尧白回到闻远山的时候已经深夜。林中影影绰绰,好容易找回原地,却见树下空空如也和尚不知所踪 ,连黑宝也不见了。
  尧白在原地转了几圈,忽然草丛里传来声响,之前那只云鹤慢慢走出来。这云鹤显然认识尧白,“是你呀怪鸟。”
  叫他怪鸟的一般都是闻远山上的土著精怪,对和尚也熟悉。尧白忙问:“你看到和尚了吗?我走之时还睡在树底下的。”
  云鹤点了点头,“他晌午就下山了。”
  尧白从丛林深处出来,顺着来路往山下飞。没料到和尚会那么快醒,醒来没看见自己必然要问。尧白琢磨了一套说辞,就说自己被妖邪吓着了,在林中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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