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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虞清一口浊气憋在心中,但看着孟元累极了的样子,不忍发作,暗自忍下,之后无论冯氏和蒋氏如何闹,他都不再和孟元提一字半语。
  后来有一回,一个姓王的侍妾,仗着有冯怀曼撑腰,在早上请安时对着虞清一阵酸言冷语,彻底把虞清惹毛了,将这么久以来忍下的气全发作在了她身上,罚她在院中跪四个时辰,以儆效尤。不料王氏居然有孕在身,四个时辰跪下来,回去就小产了。
  虞清吓了一跳,预备等孟元回来和他好好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孟元却没给他机会,当着所有妃妾的面将虞清狠狠责骂了一顿,说他任性善妒,毫无当家主母的气度,虞清和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冷了下来,孟元再没来过虞清的院子,虞清好几次想要提和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始终还惦记着孟元曾经的温柔。
  况且,如今孟元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有了虞家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孟元一改从前不得势的状况,支持者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虞清的这门亲事,从此不单单只关系到他一人,在齐王府四年,虞清和孟元从最初的两情相悦到相敬如宾,短暂的浓情蜜意之后便是长久的冷淡,虞清才开始觉得他当初执意嫁给孟元或许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皇上病重之际,几位皇子的夺嫡争斗空前激烈起来,最终,齐王孟元在虞将军和蒋太师的支持下,打败瑞王,成功登基为帝。
  虞清作为齐王的正妃,顺理成章被册封为皇后,登基大典上,虞清陪着孟元站在太极殿,隔着长阶看着下面黑压压跪成一片的王公大臣,忽觉有种凄凉的孤独感浮上心头,虞清转过头去看戴着九珠通天冠的孟元,仿佛看一个陌生人。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一生便被永远困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了。
  原本虞清以为余生已经看到头,没想到,命运却总是和他作对。
  孟元登基不到一年时间,羌族来犯,彼时国库空虚,连出征的粮草都凑不齐,虞家军在边境苦苦支撑,可是没有粮草,再勇猛的军队也支撑不了多久,朝中大臣提议派使臣前去议和。
  最后不知他们怎么商议的,竟然选了当朝皇后虞清,孟元说:“你才学出众,一直被拘着,得不到施展,身为皇后,为大梁分忧是你的职责。”
  又是职责,孟元用这两个字困住了虞清这么多年,虞清却无法和他争论,况且他也实在是想出去走走,去了边境,说不定还能和父亲见上一面。
  所以他答应了孟元,带着几个随从,千里迢迢出使羌族,一路的艰难险阻不必赘述,总之最后完美的完成了出使任务,羌族也同意退兵。
  然而等虞清回京,蒋太师连同永安侯联手上奏,说虞将军率领虞家军通敌卖国,意图谋反,拟了足足四十二条罪状。
  虞清震惊之余只觉得可笑,他去找孟元,希望孟元能够彻查污蔑他父亲的人,谁知孟元根本不理,还道:“四十二条罪状,条条证据确凿,你还让朕彻查!岂不知你出使羌族一事也是为了替你父亲互通消息!”
  虞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直看向孟元,眼中腾升出强忍着的怒火和难以置信,“出使羌族不是你的意思吗,如今竟然给我按上这样一个罪名!这些年我父亲尽心尽力辅佐你,助你登基,何等的忠心!你凭着几封书信,一张不知真假的边防图,就要给我父亲定这么大的罪,孟元,你还有良心吗?”
  “放肆!”孟元伸手打了虞清一个耳光,“虞从旸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早有耳闻,他仗着你的身份,在京中明目张胆的结党,根本不把朕放在眼中,虞家军更是只知虞候,不知天子,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恩宠就忤逆犯上!”
  虞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措手不及,牙齿不小心磕破了下唇,他气得浑身发抖,顾不得嘴角溢出的鲜血,指着孟元,气极反笑,“对我的恩宠?你说这话自己不会脸红吗,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你在我身上用的心思还比不过后宫一个小小的贵人,我算什么皇后!”
  听到这话,孟元反而笑起来,他双手扶在虞清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知道就好,从始至终,朕都没有爱过你,朕根本就不爱男人,你让朕觉得恶心。”
  他说的很轻巧,语气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字一句却如同冰锥,狠狠扎在虞清的心上,虞清觉得眼前的孟元陌生极了,也可怕极了,他终于明白,原来从一开始所有的情意便都是假的,孟元为的,只是虞家的兵权助他夺嫡,而他虞清,不过是颗小小的棋子。
  他却将自己的一颗心毫无保留的奉献了出来,甚至还可能搭上整个虞家。
  天旋地转间,虞清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堵住,喘不上气,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跌在地上。
  孟元蹲在他面前,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心疼,他冷道:“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猜当年你为什么会坠马?”
  寒意自后背升起,一点点蔓延到虞清的全身,他已经察觉不到任何情绪,面前的孟元,像个魔鬼,让他只想逃离。
  “如果不把你从云端拉下来,以你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会看到朕。虞家有个虞从旸就够了,断不能再出一个从小就盛名在望的少将军,否则,虞家军只会更加无法无天,这大梁,恐怕就不再姓孟了。”
  “孟元,你没有心。”不知过了多久,虞清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而孟元,轻蔑笑了一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历朝历代,哪个登上帝位的人不是用尽手段,你放心,朕不会要你的性命,毕竟,你是真的很美。”
  作者有话说:
  想起纳兰性德的一句诗“而今才道当时错”,虞清年少单纯的一颗心终究是错付了。虞清往事到此结束,别骂虞清,也别骂作者,作者跑路了。
 
 
第38章 局势
  虞清被废除皇后之位,终身囚禁在重华宫,无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在被囚禁之前,孟元好歹发了一次善心,让虞清去天牢见了虞将军夫妇最后一面。
  往日威风凛凛的虞将军,如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成了个死囚,虞清这才注意到,虞将军和虞夫人的头发早已花白。
  他脱力跪在牢门外,狠狠往地上嗑着头,哭道:“都是虞清的错,是我害了你们,我是虞家万死难辞的千古罪人!”
  虞将军隔着牢门扶起他,又是心疼又是担忧,他眼中没有了从前训练虞清时候的威严,只剩下一个老父亲深深的不舍,他长叹一声,道:“这事不怪你,其实无论是谁登基为帝,我们虞家的下场都不会好过,我原本打算的是再过两年,等你皇后的位置坐稳后就交出兵权,跟你母亲去乡下安心过日子,谁知,他竟然这么等不及。”
  虞夫人在一旁已哭成了泪人,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虞清的脸,心疼道:“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皇上待你不好?”
  虞清不敢把孟元说的那些诛心的话说给二老听,只能宽慰道:“我很好,他说不会迁怒与我,可是我已经没有脸面苟活于世了。”
  听他这样说,虞将军立刻正色道:“万不可随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你要好好活下去,死亡并不是逃离一切的最好办法。你要永远记住虞家的冤屈,若有能力,务必要替虞家伸冤,虞家世代忠良,不能背着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但是,你也不能被仇恨蒙蔽失去本心,你要始终谨记,你是虞清,是虞家坚韧不屈的少将军。”
  虞将军的话一直萦绕在虞清耳边,那是被关在重华宫的前半年唯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力量。
  他要活着,更要好好活着,要为虞家洗脱冤屈。
  万幸的是孟元并没有连同四十万虞家军一起处置,他将所有虞家军拆散重组,分别安置在禁军、兵部、枢密院和各大军营管辖,或许是虞将军提前给他们交代过,所以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反叛的情绪,个个儿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既然换了将领,就听从新将领的指挥。
  而在虞清出事前,因为得罪冯怀曼被罚进浣衣局的忍冬倒是逃过一劫,在那种紧张的时刻,没人记得她这个小宫女,她便在浣衣局自毁容颜,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成了虞清联系外界的唯一途径。
  虞清靠着心中的一点信念,在黑暗中苦苦支撑着。
  直到现在。
  孟言听完虞清的往事,半晌没有回过神,故事里那些匪夷所思的事,让孟言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外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他们在房中密谈了一个下午,期间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虞清保持着一个姿势太久,觉得腿有些酸麻,他站起身,预备开窗透透气。
  他方站起身,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了下去,孟言半坐在床上,双臂将虞清紧紧箍在怀里,牢牢抱着他,仿佛一松手,虞清就会消失一样。
  虞清的头搁在孟言肩膀上,双手无所适从的下意识拽着孟言的衣裳,这个别扭的姿势令他很不舒服,他皱着眉挣扎一下,“孟言,放手!”
  孟言却收紧手臂,把他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虞清正要推开他,听到孟言开口道:“你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好吗?”
  他声音嘶哑低沉,仿佛压抑着满腔的难过,虞清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推开他。
  他在床边坐下,让孟言能抱得更舒服一点,孟言高热刚退,身上温度比一般人要高些,此时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中衣传出来,灼烧了虞清整颗心。
  虞清不知道,孟言是在难过蓉妃的离世,还是在难过他的遭遇。
  或许两者都有,虞清不想去问,他最脆弱最难熬的日子是一个人苦苦挨过来的,此时看到同样脆弱的孟言,他不忍苛责。
  “为什么我这么晚才遇到你。”孟言松开虞清,和他面对面,缓缓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送去越州,也许你身边就有人陪着了。”
  孟言实在不敢想象,这样出尘绝世的虞清,竟然受过那么多苦楚,只要一想,孟言就觉得心疼的厉害,虞清和他娘亲一样,被薄情的人蒙蔽,傻乎乎献出自己的全部,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虞清,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孟言看着虞清的眼睛,直愣愣地说。
  虞清刚要开口说自己不需要同情,孟言忽而凑过来,咬住了他的唇。
  孟言的力道不重,牙齿嗑在虞清细嫩的唇瓣上,带来细微的疼痛感,虞清因为疼痛皱眉时,孟言放开牙齿,又用舌头一点点舔舐着咬过的地方,轻柔且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品尝稀世珍宝。
  虞清的心在孟言的舌头将要撬开自己牙关的时候,突然漏了一拍,他如梦初醒般一把推开孟言,急道:“孟言!”
  孟言痴痴看着他,“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从今往后,我们相依为命吧。”
  虞清站起身,为孟言倒了一杯茶,背对着他说:“虽然太医说你高热退了就无碍了,但是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比较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让兴儿传大夫进来。”
  虞清说罢看也不看孟言,便开门出去了,不一会,玉芙端着热水进来服侍孟言洗脸,将脸上的汗擦干净后,兴儿带着大夫进来给他把脉,大夫把完脉欣慰点头,“殿下已经无碍了,好好休息两日即可。”
  玉芙高兴坏了,蓉妃殁了后,孟言强撑着身子为她办好了后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让她们做下人的看着都免不了心疼,她送了大夫出去,回来时便端了些清粥小菜,服侍孟言用膳。
  孟言看了看她身后,搅着碗里的粥,问她:“虞清呢?”
  玉芙道:“虞公子回了自己院子,他特意嘱咐奴婢要好好照顾殿下。”
  孟言吃着粥,不再说话,心想虞清大概是被他那个父皇伤透了心,从此只怕很难再相信别人了,尤其是孟家的人。
  他轻叹一声,玉芙听到后微微皱眉,不禁担忧问道:“殿下和虞公子密谈了一下午,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了?可是我看虞公子的神色并没有不悦。”
  “玉芙,你还记得当初我要你留在皇宫,是为了什么吗?”孟言突然问。
  玉芙忙道:“奴婢记得。”
  “那么今日的话你一样要牢牢记住。”孟言放下碗,披一件外衣,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窗外的无边夜色,缓缓道,“从今往后在王府中,虞清和我是一样的,你吩咐下去,以后若我不在府中,一切重要事务由虞清全权负责。”
  玉芙大为震惊,她知道虞公子在主子心中地位很重要,没想到竟然这么重要,看来他们下午的密谈并没有不欢而散,她忙道:“是,奴婢遵命,只是……奴婢多嘴问一句,殿下为何如此看重虞公子?”
  孟言沉默良久,开口道:“从前,我只为自己争,往后也要为他争一争了。”
  虞清站在门外,敲门的手就这样顿在半空中,孟言说话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全都说进了虞清心里,虞清垂着眼眸,心中五味杂陈,下午孟言突然的亲吻已经让他乱了阵脚,此时再听到这样的肺腑之言,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转身走了。
  孟言在家歇了四五天才重新回到朝堂,经过这些事,再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孟言心中已经没有一丝敬畏之心了。
  这日孟言回府时,虞清已在书房等着他,他将朝中官员的名册摆在孟言面前,道:“如今你们三位皇子势均力敌,我想,是时候分析下朝中的局势了。”
  “你说。”孟言坐下,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定定看着虞清。
  虞清指着名册道:“先说太子,此前我们虽然成功拿下刑部,但是太子在朝中的势力仍不容小觑,首先是那些御史言官,他们最是规矩守旧,一心只想着辅佐储君,但是这些人反而是最好办的,他们支持的是太子这个身份,就是说无论谁做太子,他们就会站在谁那一边。另外还有吏部,瞧着也像是在朝着太子靠拢,目前并不是明目张胆的太子党。军方有永安侯,永安侯手里握着西北大营的三十万兵力,是太子强有力的后盾,另外还有中宫皇后这个依仗,她和永安侯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想拉下太子,只有从皇后和她的娘家下手。”
  孟言若有所思,而后问道:“诚王呢?”
  “诚王在朝中也不乏支持者,最重要的就是兵部和太师,太师手里兵权虽不多,却都守在京郊大营中,离京城最近,兵部就更不用说,只差把诚王两字写脸上了,翰林院有不少人从前是太师的门生,他们多多少少能在孟元面前说得上话。”虞清说罢停顿片刻,继续道,“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对付诚王殿下最要紧的是他本人,他心思之深可比太子要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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