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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我已经领教过我这位三弟的厉害了。”孟言饮一口茶,翻着官员名册,道,“我手中如今有个户部和刑部,户部还不能彻底算我的人,秦衡……他帮不帮我无所谓,但是我想他应该不会和我对立,另外就只有个枢密院了,枢密院那点儿兵力,实在算不上什么支持,而且正使还是皇后的弟弟,我就担了个虚名。”
  “枢密院兵力虽少,却都是守卫京城和皇宫的要职,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们,至于那个冯鹏,我在这里给你立个军令状,最迟不超过今年除夕,一定处理了他。”虞清颇有自信地说。
  孟言立时笑了,看着他道:“这么自信,若是过了除夕他还好好的,那又怎么说?”
  “绝不可能。”虞清也看向孟言,眼中闪着淡定的光,孟言便知道,他已经有万全之策。
  孟言替他倒了一杯清茶,举杯道:“既如此,那我就以茶代酒,先谢过你了。”
  虞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从衣襟中掏出一本书,放到桌上,“这是虞家枪法,以你现在的年纪练习虽然晚了些,但我会好好指导你,你自己也要用功。”
  孟言惊得都忘了喝茶,抓起那本书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虞清,眼中的惊喜毫不遮掩,他将茶杯用力放在桌上,恨不得立时抱住虞清,好在还是忍住了,他激动道:“我一定用功,不过我笨得很,虞先生能不能手把手地教?”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
 
 
第39章 议亲
  孟言得了虞家枪法后,果真刻苦练习,每日比从前去南书房上课时起的还早些,先练一遍后才出门上朝。
  他其实并不笨,尤其在武学上悟性很高,虞清觉得自己都不需要指导,孟言便能自己领悟枪法中的诀窍,但是孟言偏每每向他诉苦,说自己哪里的招式又记不住,哪个地方总是不连贯。
  虞清无奈,只能耐心在一旁教导,为此,孟言特意为他制了一柄空心的铜制长枪,便于虞清使用。
  虞清拿着手中对旁人来说轻飘飘的空心长枪,心里仍免不了遗憾,不过失落一会,他就将遗憾转为期望,一心一意教孟言耍枪。
  这是孟言第一次看虞清穿短衫,他拿着枪一招一式都极为流畅,出手之快,另孟言目不暇接,虞清打出来的招式虽然没有力道,孟言却连连拍手叫好。
  “你来一遍。”虞清收了枪,对孟言说。
  孟言便照着虞清的动作来了一遍,一式完毕,虞清走过来站在孟言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将手平举,又抓着他另一只手猛地前挥,在电光火石间卸下长枪上的一柄短枪,趁对方不备,直击要害。
  “这里要的就是快,万不可让人看出破绽来。”虞清总结道。
  因为指导孟言,他站的很近,说话的气息飘在孟言的耳后,隐隐带着虞清用惯了的雾隐香气,孟言突然侧过头,飞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虞清吓了一跳,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肩上,掌风依旧犀利,却软绵绵的,丝毫不痛,孟言夸张大叫,“学不会就打人,先生你也太严苛了。”
  “自己练,不练好今晚不许吃饭!”虞清狠狠剜了孟言一眼,转身走了,留给孟言一个气急败坏的背影。
  虞清一面教着孟言练习虞家枪,另一面偶尔戴着帷帽出门和颜如玉见面,他让颜如玉打探冯鹏的消息,已经有些眉目了。
  冯鹏惧内,不敢纳妾,却改不了风流习惯,于是便在别院养了个娇滴滴的外室,时常瞒着家里的夫人与她厮混在一起。
  虞清隔着帷帽淡淡一笑,“既如此,就通知他夫人吧。”
  “是。”颜如玉应道,“还有冯鹏送给外室的田产铺面和几个庄子,奴婢也摸了个大概,会一并说与冯夫人知道。”
  颜如玉办事隐秘又迅速,悄悄的通过旁人的口将这件事传到了冯夫人的耳中,冯家的热闹随着秋风一同乍起。
  冯夫人趁着冯鹏上朝之际,带着一群人找到了安置外室的别院,将外室好一通发落,偏巧那个外室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冯鹏平日的宠爱,竟然就面对面和冯夫人争执起来,还骂冯夫人人老珠黄,冯夫人哪儿能受这个气,当即便叫人把外室绑了,赏了板子,不料那外室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就这样落了红。
  冯鹏得知消息赶来时,别院早已闹得鸡犬不宁,他看着躺在院子里流着血的外室,怒火攻心,往日被冯夫人管着的怨气一起发作,指着冯夫人的鼻子大骂道:“毒妇!我今日就休了你!”
  说着赶紧去抱起外室,外室歪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冯夫人见不得她那矫情样子,也无法忍受一向听话的冯鹏对自己这样无礼,料定了冯鹏是被这外室勾引的,上前又要再骂,冯鹏转身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冯夫人扇倒在地,头嗑在桌角,血流不止。
  冯鹏休妻的事经过口口相传,闹得沸沸扬扬,很快便有御史在朝堂上弹劾他不敬发妻,德行有失。
  冯夫人的外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侯爷,虽说现在不参政了,但到底是有爵位在身的,拖着年迈的身子跑来要皇上给他们家一个说法。
  大梁律法明文规定,发妻若无大过不可休妻,尤其是朝廷官员,若是随意休妻,是可以被弹劾问罪的,更遑论还出手伤了发妻,更是为人所不齿。
  皇上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有意偏袒冯鹏,然而朝堂上极重礼数的老臣们却不愿善罢甘休,连着几天弹劾冯鹏,更有人参他在孝期出入青楼寻欢作乐。
  皇上斜歪在朝阳宫暖阁的软榻上,闭目养神,皇后冯氏在他身边哭诉着为自己的弟弟求情,皇上不胜其烦,道:“你平日也该好好教导着,闹成这个样子,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吗!”
  皇后抹着泪,请罪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他,求陛下绕过他这一次吧。”
  皇上正要开口,槐枝急急忙忙跑进来,像是有急事要对皇后说,但是碍着皇上在场,不好开口。
  皇上瞥她一眼,“何事慌张?”
  槐枝犹犹豫豫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皇上问话又不敢不答,只好颤颤巍巍道:“禀陛下、娘娘,国舅爷那位外室今日黄昏时分一头撞死在冯家门口的石狮子上了。”
  “什么!”皇后猛地站起身,一阵头晕,险些站不住,槐枝忙眼疾手快扶住她。
  皇上闻言也大为震怒,堂堂国舅爷,竟闹出这样天大的丑事,简直有辱天颜。
  缓过气来的皇后噗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哭着替他弟弟请罪,成了个泪人。如今出了人命,皇上便是想偏袒也不能了,当即就定了皇后一个管教不善的罪名,甩袖而去。
  最后冯鹏被罚了三年俸禄,贬官至利州司马,彻底从京中势力中脱离出来了,他从前担任的枢密院正使一职自然由副使顺利接任。
  秋风萧瑟中,淳王府后院的樟树叶子被风吹得落了一地,孟言和虞清坐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外头的落叶,虞清道,“听闻蒋如松在流放地病死了。”
  孟言沉眸道,“孟承害死我娘亲,我只让他赔上一个舅舅,算是便宜他了。”
  虞清对此事不予置评,只是道:“此事你做的还算干净利落,不知道东宫和太师府,哪里更难过些。”
  “蒋如松的死讯没这么快传到京城来,自然是东宫和皇后更难过。”孟言看着虞清,笑道,“此事全是你的功劳,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虞清翻着手里的书,不甚在意道:“你把虞家枪练好,往后别再麻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个麻烦。”孟言撑着头撒娇。
  虞清看他一眼,眼中露出些许嫌弃,他把书放到桌上,“枢密院的管理方案拟好了吗?”
  “……没有。”孟言缓缓坐直身子。
  “虞家枪第十二招练会了吗?”
  “昨日要你写的文章有头绪了吗?”
  “……”孟言摸着头站起身,“天气转凉了,你要出门的话记得穿上披风,我去枢密院看看,晚膳时候如果我没回来你不必饿着肚子等我,自己先吃。”
  孟言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虞清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扬嘴角。
  腊八过了后,皇上开始张罗着给三位皇子选妃的事宜了,三个人年纪相仿,皇上便决定一起办了,凑个三喜临门,热闹又喜气。
  太子孟翊的太子妃是皇上钦点的,皇上的长姐淑嘉长公主婆家的姑娘,比孟翊小两岁,从小便是按照王妃的规矩培养的,家室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皇后见过后也很是满意,心里头对于弟弟冯鹏被贬官一事的懊恼情绪也因为这桩喜事冲淡了不少。
  诚王孟承的王妃选的是一位侯府的嫡次女,这个侯府是几代世袭下来的,虽然比不得从前的盛况,但侯爷夫人和已故的慧贵妃是闺中密友,这门亲事在两人同时怀孕时便说定了,当时先皇一高兴,亲口赐了娃娃亲。侯府小姐出落的美眸皓齿、楚楚动人,是个见之不俗的美人,孟承小时候就和她见过面,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两位弟弟的正妃人选进行的很顺利,偏偏到了皇长子孟言这里,遇到了麻烦,皇上私底下询问孟言自己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孟言却说他要给蓉妃守孝三年,暂时不想成亲。
  皇上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变了,呵斥道:“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守孝三年是对嫡母的孝心,中宫还健在,你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意欲何为!”
  孟言说:“儿臣从小和母妃相依为命,她现在离世还不到半年,我便高高兴兴的娶妻,岂不是寒了她的心吗,求父皇体谅儿臣。”
  “三月孝期已过,有什么不能娶妻的,你作为大哥若是不娶王妃,你两个弟弟怎么好办喜事,你若没有心仪的姑娘,婚事朕便替你做主了。”
  孟言正要开口再驳,被站在一旁的孟承拉了拉衣角,孟承本是进来请安的,皇上就让他留下来共同商议婚期。孟承对着孟言使了个眼色,拱手对皇上说:“父皇,大哥的一片孝心实在难得,他和儿臣不一样,自小身边就只有蓉娘娘陪伴,对于蓉娘娘的离世自然比旁人更难过,儿臣以为既然大哥现在无心娶妻,倒也不好勉强,不若让他两年后再议亲吧,如此既成全了大哥的一片孝心,也不至于不敬嫡母,世人还会赞扬父皇重情重义。”
  孟承的一番话让皇上神色略有松动,“但是他不娶妻肯定是不行的,哪儿有弟弟都成亲了大哥却还是孤家寡人的道理。”
  孟承又道:“父皇可以先给大哥指个侧妃进府服侍,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选正妃也不迟。”
  皇上想了想,既然孟言这么坚决不愿成亲,他倒也不好强迫,孟言脾性和他很像,是有几分气性的,他现在在朝中办事很得力,皇上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得父子不和,便按照孟承的提议答允下来,先给淳王指个侧妃进府,也不耽误两个弟弟成亲大事。
  从御书房出来后,孟言对孟承拱手道谢,他知道孟承帮他说话只是为了不让他这么快有嫡出子嗣,但无论如何,他帮着自己顺利达成了目的。
  三位皇子的好日子定在来年三月,现在已经开始热闹筹办起来了,淳王府虽然没有正妃进府,但皇上除了给孟言指了个侧妃外,还安排了一个庶妃和几个侍妾。玉芙在庭院跟兴儿说笑打趣,戳着兴儿圆乎乎的脸说:“咱们王府就要住进新主子了,到时候王爷肯定卸了你的管家权,我看你还神气不神气。”
  虞清坐在碎琼居的院子里看书,玉芙的话远远飘到他耳中,他垂着眼睛,端起一杯清茶细细品着,手中的书却一直停留在原处,半天没翻过一页。
  作者有话说:
  虞清:灵魂三连问
  孟言:打扰了,告辞!
 
 
第40章 意乱
  虽然只是娶个侧妃,但淳王府人手依旧不够,孟言便做主将蓉妃的旧仆甘草和忍冬带出了宫,忍冬被派去碎琼居伺候虞清,甘草则和兴儿一起管理王府,兴儿负责前院,甘草负责后院。
  看样子孟言并没有把管家权交出去的打算,兴儿冲着玉芙吐舌头扮鬼脸,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孟言侧妃的人选据说是皇后帮着定的,定了丞相家的庶女,从小便没了娘亲,被淮州富商舅舅带在身边养大的,养了一身的骄纵脾气,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气质。
  孟言和两个幕僚坐在书房议事,说到此事,其中一个幕僚便道:“殿下对蓉妃娘娘的孝心,属下们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就算是个侧妃,殿下也该自己过目决定才是,怎么纵着皇后娘娘给殿下挑了这么个人。”
  孟言笑道:“丞相家的小姐,还不好啊?”
  另一人道:“虽是丞相家的小姐,却是个庶女,还不在丞相身边长大,一门只能出一个王妃,殿下您娶了这位庶小姐为侧妃,来日便不能再和丞相攀亲了,实在算不得好。”
  先头的幕僚道:“怀仁兄所言极是,殿下的婚事看起来是私事,可关系却大着呢,丞相本就是个榆木疙瘩,哪一派都不靠,殿下娶了他的庶小姐进府,根本拉拢不了丞相,还平白担了个名声,真真是失算。”
  孟言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怀仁和杜芳对视一眼,开口问另一个人,“问雪先生,您怎么看?”
  虞清坐在书房的屏风后面,每每孟言和幕僚议事的时候,他都在场,却从不露面,幕僚们只知道淳王有个极厉害的谋士名唤问雪先生,却不曾见过庐山真面目。
  虞清原本在出神,忽而被问,他捻着手指,思虑片刻,淡淡开口道:“要拉拢朝中官员,要成事,有很多办法,没必要把殿下的婚事搅和进来,娶亲自然还是要两情相悦的好,我对侧妃的人选没有异议,殿下若是喜欢来日也并非不能扶正。”
  两位幕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夺嫡本就是用尽心机的事,还是留些真心吧,正要开口附和,孟言却道:“谁说我和她两情相悦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父皇执意要我娶妻,我也没办法,她背后什么势力我更是毫不关心,此事到此为止,你们还有别的可说的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怀仁和杜芳不知道好端端说着话淳王怎么突然生气了,想着该讨论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便急匆匆起身告辞。
  二人走后,虞清从屏风后走出来,预备回自己院子,路过孟言身边的时候,被孟言一把拉住了手腕,“你说谁两情相悦,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属,凭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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