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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苏贵人为皇上倒一杯酒,道:“陛下言重了,臣妾和言儿过得很好。”
  苏贵人的脸颊在烛火照映下微微泛红,皇上心中微动,轻叹一声,回忆起来,“当初你有孕的时候,朕真的非常高兴,谁知生产时胎儿不详,冲撞了朕,导致朕带领的军队险些全军覆没,朕虽气愤却也心痛,言儿是朕的第一个儿子,若不是生来不详,朕断然不会舍得送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是皇上第一次提起当年的事,当时,皇上还只是齐王,苏贵人也只是个侍妾,她怀胎六月,齐王受先皇旨意,带兵讨伐羌族,两军交战数月,大梁占尽上风,却没想到最后落入敌方圈套,险些全军覆没,恰逢此时,京中传来苏氏诞下长子,有人进言说长子命数太硬与父亲相冲,实为不详,齐王一气之下,将他们母子二人远远送走。
  想起这些往事,苏贵人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些愁苦,却很好的掩饰住了,她轻声劝解皇上,“陛下,臣妾虽然不懂天象,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天象大概早已有了新的变化,鉴天司的推论有时候虽有一定的道理,也不可尽信,陛下天命所归,臣妾以为天底下没有人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这些话从苏贵人口中说出来,柔软细腻,说进了皇上的心里,皇上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爱妃所言极是,如今言儿已经回宫,爱妃要好生教导,他是朕的长子,朕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是,臣妾一定好好教导他。”
  这一晚,皇上自然是留宿翠微宫的,被皇上抛之脑后十几年的苏贵人一夕之间,重新获得了恩宠。
  之后连着几日,皇上都召幸了苏贵人,后宫渐渐变了风向。
  清晨在凤仪宫给皇后请安时,有些人就按捺不住,开始冷嘲热讽,其中以梁昭仪和陈美人最甚,她们二人因为美貌一直盛宠不衰,如今被人分去恩宠,自然不满。
  梁昭仪绕着弯说:“到底是宫女出身,就会做些什么汤啊酪的勾引陛下。”
  苏贵人暗自忍下,没有和她争论,倒是皇后开口训斥了梁昭仪,“梁昭仪,都是一起伺候陛下的姐妹,说话不要失了分寸。”
  梁昭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陈美人在一旁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都是姐妹,况且苏妹妹是生下皇长子的人,为着这个,陛下也会多宠爱她些。”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微变,她看一眼坐在末端的苏贵人,扶着椅背道:“言儿最近功课进益不少,苏贵人教导辛苦。”
  苏贵人忙道:“都是先生的功劳,臣妾愧不敢当。”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皇后露出疲态,打发了众人。
  人都走后,她彻底沉下脸来,槐枝扶着她走进内室,遣退了其他人,宽慰道:“娘娘不必烦心,陛下许久不见苏贵人,只是图新鲜罢了。”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陛下虽说没有多宠爱她,但一个月总有几天是歇在她那儿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出身,怕是早在王府就抬了庶妃了。”皇后捏着茶盏。
  “您如今已是后宫之主,二殿下是嫡子也是太子,她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个妾罢了,越不过娘娘您。”槐枝安抚着说。
  皇后冷冷看她一眼,“当初本宫也只是侧妃,谁能想到如今是本宫正位中宫。”
  槐枝自知说错了话,忙道:“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罢了,暂且让她得意几天,经过上次那件事,再想往长定宫安插人恐怕是不能了,多给进宝些赏赐,朝堂上的动向,务必给本宫看住了。”
  “是。”
  在皇宫之中,母亲和孩子是一体的,苏贵人得宠,孟言的地位也略有提升,虽然在南书房不十分出彩,皇上倒也没有责备他,只让他加紧学习。
  这日方先生布置的功课,依旧是孟承写的最好,下学回宫的路上,孟承拿过一叠文稿递给孟言,说:“大哥,这是近几年翰林院大学士的文章,你拿回去看看,或许能有帮助。”
  孟言接过,笑道:“多谢三弟,是大哥愚笨了。”
  “大哥自谦了,过些日子父皇要校考我们的功课,到时候希望大哥能一展风采。”
  孟言拍拍孟承的肩膀,“那估计是赶不上你了,对了,三弟生辰快到了吧?”
  孟承有些意外孟言竟然记得自己的生辰,忙道:“多谢大哥记挂,我的生辰正是下月初三。”
  “到时候再一起去迎客轩喝一杯,大哥请客。”
  孟承笑道:“好啊。”
  二人正说着话,桃枝匆匆忙忙跑过来,说太师传话进来,要孟承赶紧出宫去一趟太师府,孟承皱眉,“祖父可有说是什么事?”
  桃枝摇摇头,看到孟言在旁,还是小声道:“奴婢听闻,似乎和工部的蒋大人有关。”
  既然太师如此着急,孟承不敢耽误,跟孟言告辞后匆匆往宫门赶。
  孟言看着他的背影,问兴儿,“工部的蒋大人,可是三弟的舅舅?”
  “是,蒋大人是太师的儿子,一直在工部任职,不知这是怎么了。”兴儿说。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悄悄去打听一下。”
  兴儿嘟囔,“明明是殿下您想知道。”
  孟言“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在兴儿的脑门上,兴儿不敢再说,嘻嘻笑着将孟言的书具拿回长定宫,才偷偷去打听消息。
  作者有话说:
  感谢追更,感谢小可爱们的评论,我都眼熟你们啦~
 
 
第11章 黄雀
  勤政殿里,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很不好看,他将手中的奏折翻看了一遍,抬眼环视下面站着的朝臣,沉声道:“何忠,行宫发生坍塌的事件,调查的如何了!”
  御史中丞何忠被点名,端正上前一步,拱手对皇上说:“回陛下,此事调查已有些眉目。”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皇上不耐道。
  何忠捋一捋寸长的胡须,慢慢吞吞,“工部监造的行宫发生坍塌事故,导致五名工人身亡,此事或因工部侍郎蒋大人贪污监造款项,监造的材料都以次充好,才导致底层承受不住上层的重量而坍塌,这是臣查到的证物。”
  何忠说着呈上一叠账本和建造证据,董怀接过交给皇上。
  蒋如松一听这话,立刻从队伍中站出来,跪下身来喊冤,“陛下,微臣冤枉!”
  皇上接过账本翻看了几眼,越看脸色越黑,将账本狠狠摔在蒋如松面前,拍案道:“蒋如松!你口口声声说你冤枉,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蒋如松一个头嗑在地上,喊道:“微臣确实是冤枉啊,微臣监造行宫一切都按照图纸和规制来的,绝不曾偷工减料,还望陛下明察!”
  蒋如松嘴里虽喊着冤枉,心里却慌得厉害,他确实是有些贪污的,但是向来小心的很,在建筑材料上也不敢下太大的手,每次都确保建筑实际花费比上报户部的少一些却又让人查不出错,他不明白为何这次建设中的行宫会突然坍塌。
  御史台查到的账本是真的,行宫材料不对也是真的,他百口莫辩,此时初夏时节,气温尚算凉爽,他的里衣已被汗水浸湿,不敢动弹一步。
  “这些证据难道是御史台构陷你不成?你自己看看!连朕的行宫都敢偷工减料,还好是未建成就出了事,若是建成了,来日朕住进去再出了事,你打算怎么办!”皇上气急,顺手拿起茶盏砸在蒋如松的头上。
  热茶从蒋如松头上淋下来,蒋如松咬牙受了,战战兢兢道:“微臣不敢!”
  太师在一旁看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思虑片刻,上前道:“陛下,蒋侍郎处事向来谨慎,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草菅人命,更没胆子损毁陛下的行宫,兹事体大,还请陛下彻查!”
  皇上面无表情看着太师,指着手边的证物,“查的还不够明白吗?他在京中一些奢靡的作风朕从前就有所耳闻,只是不想管,谁曾想那些花费竟是这样来的,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另一名官员看太师一眼,迈出步子,道:“陛下,臣听闻,行宫的工人们向来被苛待,知道那五个人是因为上面官员贪污导致身亡的,都闹着要一个说法,如今罢工了,似有暴乱的迹象。”
  “放肆!”皇上怒道,“立刻派人去镇压,好生安抚,不可引起暴乱。”
  “是。”户部尚书立刻回应。
  其他官员都缩在自己位子上,或有平日和太师交好的,此时也不敢出头,皇上看一眼蒋如松,沉声道:“工部侍郎蒋如松,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实在可恶,即日起,革职交由大理寺查办!”
  太师还要开口,皇上又道:“太师,看在慧贵妃和孟承的面上,朕没有治你管教不善的罪,你若再求情,朕定不饶恕!”
  太师一肚子话说不出来,眼看着儿子被摘了乌纱帽,跌坐在大殿上,最后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直到散朝后,众人都走了,他才缓缓回过神来,连忙招了一个小太监把孟承叫去太师府。
  孟承在太师府听太师讲完朝堂上的经过,急得站起来,“难道祖父打算就这样算了吗,大理寺那里我能说得上一两句话,我去和他们沟通。”
  “无用,既然他们敢在朝堂上弹劾如松,必定是证据确凿了,大理寺便是肯听殿下的,也不敢忤逆陛下,殿下去说,也只能让如松在里面过得好一些,最后只怕还是免不了他的罪。”太师深深叹气。
  孟承道:“死了五个人而已,难道父皇真的会要舅舅的命?”
  太师看一眼孟承,微微蹙眉,“死罪或许可免,但活罪难逃,若是有心之人撺掇那些工人闹起来,你舅舅怕是免不了要流放几年了。”
  “舅舅也是,动什么不好,偏要去动建设行宫的款项。”
  太师看着孟言,“我担忧的是,此事怕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孟承皱眉,“祖父的意思,是冲着我来的?”
  “你一直颇得皇上宠爱,恐怕有人看不下去了。”太师沉凝道。
  “二哥已被封为太子,她还想怎么样?”孟承气的拍桌。
  太师劝道:“无论如此,此事先静观其变,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切勿冲动去求情。”
  “我知道,祖父你别太担心,只要能保住舅舅的性命,一切就好说。”
  孟承安抚了太师好一会,又跑了一趟大理寺,各路走动了一番,确保蒋如松暂时不会受刑,这才回到宫中。
  只是心里始终放不下来,蒋如松是他母妃唯一的弟弟,从前慧贵妃还在世时,便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孟承不能不管,虽然太师劝说孟承不要轻举妄动,孟承到底还是没忍住。
  这日,皇上在朝阳宫问三位皇子的书,三人都答得不错,孟承依旧答得最好,皇上并没有因为蒋如松迁怒孟承,还夸了他几句。
  孟承看皇上心情好,一时心急,给蒋如松求了情。
  原本还笑着的皇上脸色立刻沉下来,让孟言和孟翊先走了,独留下孟承,将他好一顿发落,“你身为朕的皇子,凡事不为大梁的子民考虑,一心只有你母家的几个亲戚,死去的那五个人在你眼中,还抵不过你舅舅一条命吗?”
  “儿臣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还请父皇彻查。”
  皇上盯着他,“有何蹊跷?证据朕都是一一看过的,账本全是经了你舅舅的手,难道你认为朕老眼昏花,不辨是非了吗?”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孟承着急解释。
  皇上大手一挥,“这几年蒋家仗着你得朕喜爱,在外胡作非为,还企图蒙蔽朕,朕不发落你你该庆幸,竟还如此不知好歹,你是认为办好了几件差事,学问在兄弟间独占鳌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儿臣不敢。”孟承听着这些话,心已冷了一半,后悔起今天冲动的行为。
  皇上不想再听他多说,呵斥道:“自己下去闭门思过,好好想想为君之道为臣之道!”
  孟承再不敢多言,垂着头退了出来。
  斜阳从朝阳宫的大窗户照进来,在御书桌上投下明暗的光影,背光处,放着一封不显眼的密函,上面写着:太师广交朝臣,似有结党嫌疑。
  这封密函送到皇上手中已有月余,皇上一直按着未提,如今蒋如松出了事,他正好借此下手,无论蒋如松贪污的证据有几分真,蒋家的势力确实该打压一下了。
  孟承垂头丧气回到长定宫,长定宫漆黑一片,孟言风回阁的门已经关了,想必早已歇下。桃枝迎出来,为孟承掌灯,看着眼前的一盏孤灯,孟承暗自握紧了拳。
  而此时的孟言却并没有在风回阁里,他坐在重华宫的茶桌前,端一杯茶细细品着,分明不是什么好茶叶,他却喝出了雨前龙井的滋味。
  “皇后真没有耐心,三弟才十四岁,她就开始动手打压了。”
  虞清兀自喝着茶,道:“以三殿下的资质,如今打压,已经算晚了,慧贵妃若还活着,恐怕从此就没有其他兄弟的立足之地。”
  “蒋家来头很大吗?怎么感觉太师如今的势力大不如前。”孟言问。
  虞清晃一晃茶盏,缓缓道:“太师历经两朝,在皇上登基时也有很大的助力,前两年可谓风光无限,如今皇上羽翼丰满,怎会还容他们如此壮大。”
  虞清说的这些话,让孟言想起了孟承和他提过的虞家军,看眼前的情形,虞家当初在他父皇的夺嫡之路上也功不可没,然而却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孟言想问问虞清,可是想起上回他故意叫了母后时,虞清震怒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些往事,大概是虞清不能触碰的逆鳞。
  于是他问:“那皇后打压了三弟,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虞清道:“殿下一没有背景,二在朝堂无人,三资质平庸,皇后暂时不会动你,殿下尽可放心。”
  听他这样说,孟言不高兴了,他趴在桌上看着虞清,面露不悦,“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没用?都不值得被人看在眼里?”
  他眉头轻皱着,说话时眼神直直盯着虞清,满是赌气之姿,虞清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殿下懂得收敛锋芒,确实是目前的上上之策,只有鹬蚌相争,才能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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