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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虞易那双凤眸清清冷冷地盯着楚策,见他仅仅是眯起眼,可谓处变不惊,当即面不改色地轻轻道:“难怪梅庚心心念念放不下。”
  这话乍一听,倒像是情敌见面,楚策眸色发沉,索性放弃了挣扎,冷冷反驳:“虞公子何出此言,梅庚非是贪色之人。”
  曾经也是陛下的小皇子竭力忍着怒火,除了梅庚那个混蛋,可是好些年没人敢这么对他了。
  “有理。”虞易附和般颔首,“那便更不知,他到底是瞧上了五殿下哪儿?”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楚策暗惊,再思及此刻他这暧昧不明的举止,虞易该不会是个断袖?!
  一时间,五殿下也分不清,虞易究竟是看上了梅庚,还是看上了他。
  再一思量,楚策半耷拉着眼,云淡风轻似的问道:“虞公子,是担心我拖累了梅庚?或是…担心因我阻了虞公子的路?”
  虞易的处境与他颇为相似,不过比他年长四岁而已。外祖家是身份不低,可偏偏韩连老将军常年在外,难以插手侯府家事,虞易想夺回侯府,势必需要梅庚相助。
  楚策存了试探的心,虞易也不是傻子,一边占着小皇子便宜,一边压低声道:“五殿下很聪明。”
  即使如此挑衅,他竟如此冷静,言行举止可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
  虞易此举又何尝不是试探,结果也显然而易见——楚策果然什么都知道,全然不是无辜单纯的稚嫩少年。
  倒像是只老谋深算的小狐狸。
  “过誉。”楚策淡淡应声,又意味深长地与虞易对视,“虞公子与我的目的相差无几,有些事,不是只有太子和洛王才能做到。”
  他这般坦然,倒是颇为磊落,虞易也诧异了片刻。
  “哦……”虞易轻轻点了点头,冷艳凤眸总算添上几分笑意,“梅庚还不知五殿下有如此野心吧。”
  这笃定的语气让楚策想笑。
  呵,年轻人,就是这么天真还自信。
  前世做了多年皇帝的楚策在心里感慨,梅庚不仅知道他的野心,甚至还鼎力相助。
  楚策在所有人面前伪装,或是运筹帷幄的沉稳,或是天真单纯的无害,唯独在梅庚面前,他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懒得敷衍,叹了口气:“现在能放开我了?”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原还想让梅庚瞧瞧,说不准那痴心一片便没了。”虞易不可置否,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笑。
  楚策暗骂死变态,居然还打这个主意,脑袋淮河的水可以往外倒一倒了。
  然而变故往往因巧合而起,偏偏就是在虞易准备松手时,朝服未换的梅庚站在了絮雨庭门前,刚好便瞧见柳树下的那一幕,比楚策高出不少的虞易正将他抵在树干上,自后面瞧去,虞易稍稍低着头,两人像极了正在……亲吻。
  还真就看见了。
  梅庚脑子一空,灿若星火似的眸内涌出铺天盖地的阴沉。
  虞易和…楚策?
  “你们,在干什么?”
  压抑着某种情绪的低沉嗓音传来,柳树下的两人顿时僵住,楚策和虞易面面相觑,方才互相试探打太极还游刃有余的两个人同时手足无措,足足反应了半天,虞易刷地松了手,淡定自若高贵冷艳地转过身,抿着唇没敢吱声。
  趁人家不在调戏童养媳,确实不大地道。
  楚策默不作声,十分自觉地朝梅庚快步过去,往人身后一站,伸手拽住了云水蓝的衣角,仗着这幅皮囊年纪小,将无辜演到了极致,还暗暗递了个眼神给虞易——你自求多福吧。
  虞易咬牙,瞥回去——彼此彼此。
  梅庚黑风煞气地堵在门口,唇角勾起个极危险的笑来:
  “虞易,你解释解释?”
 
 
第三十五章 有情有义真君子
  解释是不会解释的,虞美人身体力行地表现出什么叫做久病缠身,溜得比谁都快。
  嫩绿柳枝曳曳摇摆,楚策低垂着眼用此生所学将虞易问候了个彻底,旋即斟酌着道:“那个……”
  “哪个?”梅庚敛目,瞧着连头都不敢抬的楚策,不免苦笑,他又何曾敢正视自己的心了?
  经年以来刻入骨的情深,早已化为了执念,可这份爱夹杂太多不纯粹的东西,家国,仇恨,鲜血。
  即便如此,亲手虐杀挚爱后的万念俱灰便让梅庚意识到,此生此世,他再难爱上其他人。
  楚策敏锐察觉到梅庚此刻心情极差,犹犹豫豫地偷瞄去一眼,“我和虞易没什么……”
  他的小动作太明显,像是被欺负了的幼兽,怒意似乎也因他的小心翼翼而平息,梅庚静静地瞧着似乎局促不安的楚策,忽而探手去轻轻抚了他鬓边垂下的发。
  对他似有若无的亲昵已经习以为常,即使因前生的剥皮之痛而心生惧意,但楚策已经能佯做无事,至少看起来镇定自若。
  “我知道。”话音一顿,梅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虞易心思沉,全用在怎么夺回侯府上。”
  韩连一个人,不过是个引子,恐怕左右不了永定侯府的世子之位,还需要些推波助澜。梅庚眼底幽深,又轻声:“他的事,我会解决。”
  楚策忽而松了手,似是不解般轻轻道:“为何?”
  梅庚被问得一愣,“什么?”
  “明知道别有用心,为何还要全力相助?”楚策的语气堪称平静。
  连他都听到了传闻,虞易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留在王府是在给梅庚找麻烦,可虞易却还能在这里若无其事地试探他,他的利用这般明显,就…如自己。
  明知道梅庚用情极深,却还是理所当然地受着,从不提起。
  梅庚一怔,揶揄反问:“别有用心,说的是谁?”
  楚策抿着嘴不应声,这话是挤兑谁呢?
  静谧了半晌,梅庚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偏首望向郁葱的柳树枝,无奈道:“初见时他就故意引虞澜对我动手,我都知道,他想利用我夺回侯府,但是……”
  又是一顿,梅庚兀自摇了摇头,“他将全部的筹码压在我身上,即使知道我有可能无力帮他时也没有背叛,所以我相信他不仅仅只是利用。”
  前世他战败归来,在朝堂上,被那群踩着将士们血肉享受荣华富贵的老东西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可虞易还是一如既往,至死未曾转过身。
  楚策微怔,心底蓦地涌上酸意,微微的涩。
  是啊,梅庚本就是这样的人,如身处于黑夜中的皓月,是真正有风骨的君子,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走神的楚策又听见梅庚轻笑道:“至于你……”
  他的停顿像是故意卖关子,而后在楚策不明所以的眼神里弯下腰,两只手捏着少年软软的脸颊轻轻一拉后松开,“这么聪明,不是早就知道原因了吗?”
  楚策顿时红了脸,温润眉眼都涌上不自知的矜羞,他不自然地别开脸,低声道:“我只是不懂。”
  即使那样惨烈过,也能云淡风轻地用情深抹去那些吗?
  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也是梅庚第一次与楚策提及有关他的感情。
  梅庚维持着弯腰的动作与楚策平视,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我也不大懂。”
  “天家无情。”楚策嗫喏了一句,“如果……”
  我再次背叛了你呢?
  “没有如果。”梅庚蜷指抵住了他的下颌,拇指点在唇上,将他未尽之言阻住,“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
  片刻,梅庚又叹了口气。
  楚策的沉稳平静总让他忘记对方还是个孩子,梅庚收回了手,捻了捻手指,似是回味方才的柔软触感,又转腕在他鬓角轻轻抚过,眼底潜藏着寒意,动作却温和轻柔。
  极尽执拗癫狂地爱他,将楚策禁锢独享后,梅庚就知道再无法如前世般独自隐忍。
  那不如就将他…束缚在身边吧,梅庚有些出神,心中已萌生了荒谬绝伦且惊世骇俗的想法。
  楚策莹白如玉的脸颊微烫泛红,记忆里,在最后的两个月之前,梅庚从未对他做过这样轻浮的动作,更不曾这样温柔过。
  偷偷瞥了眼走神的梅庚,无声暗道:这个…固执的疯子。
  楚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刚刚被梅庚拂过的鬓角,原本还以为要费多大力气才能让梅庚收敛恨意,结果似乎梅庚自己就把自己说服了……
  再如何深谋远虑的五殿下,此时此刻也没想到梅庚心里酝酿着的计划。
  “走吧,去用膳。”
  将至晌午,梅庚忽然牵起了楚策的手握在掌心,微凉的手掌纤细清瘦,心中徒生惊疑,又捏了捏。
  他这么瘦吗?
  梅庚轻蹙起眉,没瞧见楚策眼底一闪而逝的难色。
  …用膳?
  ——
  梅庚平日虽是贵公子做派,但衣食住行只注重吃食,考究精美是其次,重要的是…得好吃。
  按照他的话说便是,文韬武略都在苦修,领兵打仗更是风餐露宿,有机会吃好的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是以西平王府院子虽荒凉了些,但膳食仍旧是珍馐满桌,色香味美。
  “当真不派人去请虞公子?”苏婧颇为迟疑地问道,毕竟上门是客,哪有冷着客人的道理?
  梅庚吃相斯文,不似寻常武将般粗狂,闻声眼都没抬,笑道:“派人给他送去就是。”
  即便是请了,那小子怕是也不敢来。
  “也好。”苏婧颔首,暗自疑惑这两个小辈闹别扭了?
  默不作声的秦皈眼底掠过一抹了然,不着痕迹地瞧了眼乖乖巧巧的五皇子,兀自感慨。
  五皇子一来,虞公子都不能上桌吃饭。
  自以为参透真相的秦皈已经自行想出一场大戏,理所当然地以为五皇子与虞公子为王爷争风吃醋,咽下嘴里的饭菜,秦皈偏首予了楚策个钦佩眼神。
  楚策茫然:“……”
  如何聪慧绝顶的人,也猜不到秦少爷天马行空的心思。
 
 
第三十六章 心病难医
  午后天色蒙上层灰暗,黑云翻墨,斜风细雨。
  卧房内,阵阵干呕声传出,楚策靠在床头白着一张脸,梅庚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午膳时他便发现楚策鲜少动筷,敷衍似的吃了几口,刚下了桌便这幅模样,如今没什么可吐的也呕个不停。
  见楚策似是平稳许多,他弯下腰替他轻揉腹部,声音也放柔:“你…怎么样?”
  被拥住的刹那楚策猛地一颤,逃避般闭起眼缩进了梅庚怀里,有气无力地低声:“无…无碍。”
  被囚禁的两月,梅庚几乎是用尽一切手段折腾他,至今仍会在夜里惊醒,甚至食不下咽,即使强行吃下去很快也会再吐出来,若非靠着补气血的药吊着恐怕此刻也要缠绵病榻。
  男人的怀抱虽暖,但那些回忆交织后便格外令人胆战心惊,楚策抖得厉害,轻轻推了他一把。
  “容…容我自己缓缓。”
  拥着瘦弱少年,梅庚眉头紧皱,并未松手,反倒对外面吩咐道:“派人去太尉府,将陆公子请来。”
  若论医术,梅庚信得过陆执北,闯荡江湖下来那身好武艺不说,三教九流的招数他都学了些,当属医术最佳。
  交代完以后他才低目瞧着怀里紧闭着眼的楚策,乌黑长睫轻颤,似在竭力隐忍什么,梅庚轻声相问:“怎么回事?”
  他敢肯定,前世楚策可没有这一遭,虽身子不大好,但也不至于吃两口饭都要死要活的。
  这回楚策不仅没了敷衍,连声都不出,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怎么说?
  他小心翼翼隐瞒起真相,纵使临死也没说出一个字,又怎会在此时对梅庚和盘托出?无论有何苦衷,如何身不由己,但终归害了无辜性命,楚策心里有愧。
  天下人都知他坑杀将士必失人心,从下了那道圣旨之日起,楚策便知自己命不久矣,大楚江山必定易主。
  被如同梦魇般前世纠缠的,不仅是梅庚。楚策恍恍惚惚地想,他那半生过的也够凄苦。
  宫中受尽欺凌,为帝后操劳家国大事,奈何天不作美,民不聊生,眼睁睁瞧这高楼倾塌,尸骸遍地,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人人道他昏君,无能残暴,连死都那般不体面。
  见他不肯开口,梅庚没再追问,索性将人整个揽在怀里,低垂着眼陷入沉思。
  他爱慕楚策,但发乎情止乎礼,前生对楚策的了解只怕不如他身边的五味,仔细回想起来,从西北回来后他日子不好过,楚策虽不提及只言片语,想来也颇为艰难,他这身体恐怕比起虞易也好不到哪去。
  又是各怀心思,各自沉默。
  陆执北匆匆忙忙被请过来时,外头小雨已歇,进门瞧见的便是这一幕,梅庚脸色难辨喜怒,怀里极亲昵地搂着那位苍白着脸气息奄奄的五皇子。
  见他进门,梅庚仿佛勉为其难似的抬了下眼,攥着楚策纤细苍白的腕子递去。
  “瞧瞧,午膳没吃什么,呕了半晌,吃不下东西。”
  若非五皇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男孩,就瞧梅庚这架势,陆执北险些脱口而出一句——那怕是身怀有孕了。
  想是这么想,说是不敢说,陆大公子任劳任怨地搭了个脉,半晌,方才面露迟疑的收回手。
  还没开口,梅庚便沉着嗓子问道:“怎么样?”
  “…很奇怪。”陆执北摸着下巴面露深思,俊挺眉宇拧成一团,“气血失和,但也不至于虚成这般,五殿下,您平日用膳都进些什么?”
  楚策总算睁开了眼,犹豫了半晌,方才轻声道:“吃不下什么,白粥小菜尚能入口。”
  话音一落,他便察觉揽着自己那条手臂蓦地一紧。
  陆执北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道:“那便挑能吃的吃,不必在乎一日三餐,饿了便吃,能吃多少是多少,也不必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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