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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哪能真正逍遥呢。”楚策喃喃了句,随意捻着书页翻动,眸色却略有涣散。
  前世老皇帝驾崩后他竭力稳定朝堂,但还是扯不住始终走下坡路的楚国,这才害得那些无辜之人丧命,也造就了他与梅庚的那场惨烈悲剧。
  他曾以为坐上皇位便可掌杀伐定乾坤,更能好好活下去,可现实让他明白那天下权势尽在一手时,同样背负上的还有沉重责任。
  半晌,楚策轻轻道:“若任由大楚这般糜烂下去,不出三十年必定亡国。若大楚没了,我这皇室遗孤又哪来的活路?”
  这话绝不是个十四岁孩子能说出来的,五味自然想不得那么长远,一时间目瞪口呆:“殿…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若是传出去,莫说争储,怕是五殿下便该被圈禁了。
  楚策无谓地笑了笑,他知道梅庚急于改变前世走过的路,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公公说的是。”楚策将那书合上,窗外阴雨连绵,不见日光,恰如此刻近乎日暮西山的楚国山河,在奢靡享乐中岌岌可危,偏无人自知。
  他闭了眼,轻声慢语:“可我不为潇洒自在,我要诸国,俯首称臣。”
  “我要大楚,山河永固。”
  “我要,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我要所爱功成名就,岁岁平安,生可携手,亡能合棺。
  此言尽是少年意气,似一时热血,可五味却听得出楚策平静语气下的豪气,便蓦然发觉原本如枯井般的五殿下,不知何时成了山间清泉,他虽看不懂,却更觉压抑。
  小殿下过于聪慧,可知…慧极必伤,再思及他同那西平王之间复杂情愫,便又联想到另一句——情深不寿。
  五味自是不知,眼前这小殿下早已经历过遍体鳞伤,承受过极刑之痛,在生死之间历了一遭,方才重临人间。
  ——
  林府三少的死震惊永安城中的权贵世家,后院多脏,明争暗斗的手段层出不穷,哪年没有几个倒霉的世家子弟意外丧命或是不知所踪?
  可偏偏这回死的是林尚书的亲儿子,林丞相的亲孙子,林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二世祖,林三少!
  这下没安静超过六个时辰的永安城,再度炸开了锅,各大刑司受到上头的命令,风风火火地查案,风风火火地取证,风风火火地验尸,最后,一无所获。
  小雨下得缠绵,各大刑司的衙门也像是盖了层乌云,诸位大人不约而同愤愤地想——怎么死的就不是那个没名没分还没认祖归宗的二少呢?
  查了半晌,唯一知道的便是外伤药里掺了毒,至于什么毒,从哪来,仍是未知。
  寻那药的经手人,从郎中到药铺,搅合了个翻天覆地,但真要说真凶是谁,还是三个字——不知道。
  换三个字,没头绪。
  眼瞧着是没辙,偏偏丞相府都闹到宫里去了,龙椅上那位圣旨一下,犹如晴天霹雳,将诸位大人砸了个五雷轰顶——查,彻查。
  说得轻松,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经手人可太多了,从哪查?还不如挨个杀,总有一个是凶手。
  但总归没人敢挨个砍了别人脑袋,便认了命地去查,查不着证据,诸位大人开始另辟蹊径。
  寻动机!
  林三少平日为人跋扈,同永定侯那位二少是一丘之貉,在永安得罪的人那可真是数不胜数,首当其冲的便是前两日针锋相对闹得满城风雨的…西平王。
  整个永安都传遍了,林三少得罪了西平王,在人家王府被摁着行了家法,打得皮开肉绽,这才回府去日日敷药,偏偏便是这药出了问题,诸位刑司大人仿佛寻到了突破口,于是极热情地请西平王进了宫。
  梅庚对此万般无语——有病啊!
  人是他打的,毒就是他下的了?这因果关系当真清奇。
  西平王施施然进了宫,当着楚恒之的面,同林丞相父子二人对峙,林丞相年事已高,膝下女儿不少,却唯有林卢这么一个嫡长子,林子忱又是最小的孙子,自小宠得无法无天,如今林子忱惨死家中,他自然不肯轻易罢休。
  未央宫,梅庚身着紫罗兰色长袍,不动声色捻着自个儿袖口,听林淮老泪纵横声涕俱下地喊冤,林卢跪在一旁满面痛色,各大刑司大人眼观鼻鼻观心,垂首静立谁也不吱声,时不时地瞥一眼那坦然自若的西平王,心道一句好气度。
  林丞相和林尚书含沙射影暗示凶手便是西平王,人家可好,进戏园子看戏似的稳如泰山。
  实际上梅庚还真就看得挺爽,难得瞧见这群自诩清高的家伙如此不顾面子,又哭又闹就差一条白绫吊死在太和殿上明志。
  直到他们暂时收了声,被吵得耳根子疼的楚恒之才对梅庚道:“西平王,林子忱之死,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如何?梅庚暗暗嗤笑,眼皮都不抬,慢条斯理道:“臣以为这是各刑司大人的事,如何查案,如何审案,如何断案,同臣何干?”
  刑司各位大人恨不得衣袖掩面装作不在,丞相父子话里话外都指明西平王是最有嫌疑者,可那位王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再三迟疑下,几位互相递了个眼神,旋即刑部尚书一步踏出,道:“启禀陛下,林三公子所中之毒还未查清从何而来,经手者多是林尚书府中人,若要查起,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而且查个三年五载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梅庚不觉诧异,刑部尚书骆宽已过不惑之年,当年也是殿试状元,经手案子破获无数,足智多谋且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却深谙世故,八面玲珑,这话说的可当真是谁都不得罪。
  我策崽也是个好皇帝!
 
 
第四十二章 原是旧识
  梅庚不知,骆宽如此撇清干系,也有早朝时半月之期的缘故,此时此刻同梅庚作对,岂非暗喻自己同贪污案有关?
  林淮脸色一变,当即斥道:“骆尚书此言是不愿为我孙儿伸冤了?!此乃你本职分内之事!”
  骆宽八风不动,一贯地面无表情,“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若当真有冤情,大可去衙门击鼓鸣冤,下官必定不会视而不见,可总有些事乃人力不能为之,再好的捕快也难以抓捕天下恶人,下官实为凡人,若难破此案,也不足为奇。”
  一席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早便看林家不顺眼,那位林三少干的事他也知道不少,当真污了读书人的名声。
  “你!如此行事,岂非渎职?”林卢怒斥,梅庚嗤笑出声,“依林尚书此意,查不出杀害令郎的凶手,骆尚书便是渎职?这刑部积压的案子可不少,莫非只有令郎的案子是案子了?”
  权贵人家是人命,贫民百姓是畜生,有权有势之人几乎皆如此,却偏要装出个以民为先的大义来,梅庚这话,便是将那层以仁义为名光鲜亮丽的外衫,撕出个狰狞的口子。
  “事分主次!”林卢脱口而出,旋即脸色也变了变,意识到说错了话。
  林淮当即予他个厉色眼神,梅庚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便于此时故作失笑:“林尚书所言,令郎为主,天下百姓为次?那本王倒是有一惑难解,这国为谁人之国?民又是谁人之民?再有,若一国无民,空守寸土,又有何意?”
  诸位大人彼此交换个眼神,心照不宣,西平王这话哪里是在问林卢,句句戳的都是龙椅上那位的心。
  果不其然,楚恒之脸色沉了沉,再瞧林家父子时眼神便多了些深意,缓缓道:“两位爱卿之痛朕明白,但事有轻重缓急,西北战败,西夏使臣不日即至永安,此事便交由刑部与督察院追查审理,都退下吧。”
  楚恒之早就不耐烦,先是韩连入宫哭天抢地要立虞易为世子,又是林丞相一家闹到他跟前来,愈想愈烦躁,又道:“林爱卿,朕乃天子,不是为尔等解决家事的!”
  刑司大人心领神会,若这是林府家事便好办了——什么时候查出来,显然没有命令。
  骆宽琢磨着,刑部又要多一桩悬案了——林尚书三子毒发身亡于家中,凶手不明。
  “臣领旨。”各位大人如获大赦,脚底抹油,走得比谁都快。
  却未料到,林卢仍不甘心,林淮更是豁出了张老脸,当即一声嘶哑断喝:“陛下!老臣冤枉!”
  随即起身便要往皇帝陛下那龙案的桌角上磕,梅庚眼疾手快将脚往前一伸,磕桌子的林丞相便猛地扑倒,摔了个实打实。
  嘁,老东西这一磕下去,死是不一定死,但扣下来的脏水怕还是要洒在他身上,说不准明日坊间便会传出他西平王暗杀人家孙儿还逼死当朝丞相的“壮举”来。
  林淮自然也没打算真死,可摔得太重一时间没说出话来,下一瞬便瞧见西平王蹲在他身边,淡漠面色蓦地涌出几分戾气,如藏在古朴剑鞘内的利剑,携着凶狠锋芒直直地抵在他颈间。
  偏偏梅庚轻手轻脚地将他给搀起来,轻声道:“林丞相,陛下已然应了丞相,将此事交由刑部与督察院去查,您这闹得又是哪一出?”
  林淮一惊,也顾不得身上多疼,连忙瞧向上位已然满面阴云密布的楚恒之。
  砰——!
  砚台落地摔了个粉碎,巨响如同惊雷,随即便是楚恒之愤怒咆哮:“林相!你这是何意?!若是嫌命长,朕便抄了林家,也免得林相黄泉路上孤单一人!”
  楚恒之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哪能不知道林淮打的什么主意?他虽纵情享乐,但年纪上来难免的多疑,整日怕卧榻旁多了他人酣睡,林淮如此逼迫,俨然是要凌驾于皇权之上。
  方才那一声吼,梅庚知道这位皇帝陛下是真动了杀念,不由暗道,虽是昏聩无能,倒还有些当暴君的潜质。
  如此一来,林淮没摔晕,倒是气得一头晕过去。
  楚恒之宣了太医诊治便拂袖而去,也没搭理柱子似的梅庚,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林丞相抬去后殿,倒是林卢临走前冷冷道:“西平王,好手段。”
  “过誉。”这话听得都腻歪,还是读书人,半点新意都没有,梅庚极其不屑。
  这事儿从头到尾同他就没干系,西平王于心底暗暗叹息,他就算是想动手,杀的也不会是林子忱那个废物。
  林书俞,才是心腹大患。
  ——
  梅庚出宫不久,林相气晕的消息便传出来,随之还有楚恒之震怒扬言要将林氏抄家之言,以至于朝堂人心惶惶,陛下这两年愈发刚愎自用,不听谏言,枕边风听得倒快,不少臣子对此怅然失望,更有心者便联想到了西平王身上。
  这还未及冠的年轻王爷,竟也是个惹不得的狠角色。
  梅庚心知肚明却哭笑不得,这事儿还真就同他无甚干系,全是林家那对父子自个儿作出来的,仗着自己是个老臣便意图威胁天子,依如今这位陛下的脾性,抄家不大可能,但总归是讨不到好。
  将局势理清,梅庚便赶回王府,出门时楚策那个小崽子还没吃饭,也不知今日如何了。
  他却不知,心心念念的五殿下,此刻正坐在他先前去过的——风月楼,兰亭阁。
  楚策今日也着了件透着贵气的紫袍,衣摆以金线勾勒云纹,单手撑着下巴,另手捻着枚剔透黑玉棋子,他对面正坐着柳长诀,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这局平了。”楚策随手将黑子丢上棋盘,啪的一声,便乱了棋局,“梅庚找过你了?”
  柳长诀稍眯了眸子,波澜不惊地应了声:“他想动那些人不容易,你也由着他胡来?”
  一时无言,两人之间言辞熟稔,显然早已相识。
  半晌,楚策略勾了勾唇,笑意无害斯文。
  “梅庚看那些兵比命都重,何况若是任由那群蠹虫蛀空大楚,亡国之日也不远了。”
  伏笔出现,你们慢慢猜,嘿嘿
 
 
第四十三章 翻墙上瘾西平王
  再见柳长诀是楚策意料之外的事,毕竟楚策没想过自己会重活一世。
  他知道梅庚攻入皇城的叛军不过是幌子,真正要坐上龙椅的,是眼前这性寡淡泊的风月公子。
  往事幕幕在眼前,楚策想,他前生也对不起面前这位。
  柳长诀一颗颗地收起棋子,浅色的眸底不含人间烟火气,淡淡道:“西北方面,情报有限,风月楼的暗探大多在中原,不过军饷和武器的流向有些眉目,插手的大多是太子一党。”
  说着,他抬眼瞧了面带笑意的楚策一眼,暗道声怪胎,着实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而下一刹,楚策眼底骤然浮现几分晦暗的杀意,轻轻笑出声:“太子啊,目光短浅,独断自负,英国公府竟将筹码压在他身上。”
  “你也知道他有英国公府。”柳长诀叹道,“若非朝中明争暗斗,内斗不休,大楚也不至如此。”
  楚策深以为然,轻叹口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局面,天子,朝臣,百姓,无一无辜。当务之急,是稳住梅庚的王位。”
  两人一个对视,又心照不宣地收回了眼神,柳长诀收起最后一颗白子,棋盘之上,黑子散乱。
  “放心,查了将近两个月,证据确凿,过两日便交予西平王。”
  得了这话,楚策也不欲多留,“那我先回王府,免得他生疑。”
  他刚起身,便听见柳长诀一句轻问:“如此苦心孤诣,却不让他知道?”
  “没必要。”楚策轻抿了唇,便缓步离去,在经过柳长诀身侧时,却忽而轻声:“别让他知道你我的交易。”
  梅庚不傻,一旦被他察觉出什么不对,恐怕那些真相便会被顺藤摸瓜查出来。
  那些苦心算计,那些…逼他至末路的利用。
  柳长诀没应声,却在听见楚策后半句话的称谓时沉下了脸。
  “三…皇兄。”
  楚策眼底染上几分揶揄,在柳长诀发飙前快步离开。
  柳长诀闭了闭眼,将到了嘴边的“滚”字咽下去——有辱斯文,务必忍住。
  皇室的人还是这般讨厌!
  两月前楚策来找他时,柳长诀便将人拒之门外,可楚策知道的秘辛却让他不得不见一见这个小皇子,这一见,柳长诀也不免惊诧。
  年纪虽小,多智近妖,做事够绝够狠。
  尤其是这棋道之上,能与他齐平之人可不多,楚策便是那为数不多之一,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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