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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苏婧掀了眼帘,杏眸内含着几分复杂,轻轻颔首:“嗯。”
  梅庚自小在永安跟着刘管家长大,同她这个娘亲难免生分,听闻那些坊间传言时便有心问他,这断袖传言是怎么回事,可偏偏总是难以出口。
  无言了半晌,苏婧叹了口气:“如今你贵为西平王,虽未及冠,但也到了定亲的年纪,娘知道你同陆太尉家的公子走得近,他家大小姐定了亲,四小姐年纪尚小,倒是二小姐与三小姐到了适婚之龄。”
  这是要议亲?梅庚下意识蹙起眉,“母亲,孩儿尚无此心。”
  不出意料的拒绝,苏婧又沉默良久,忽而面色极尽复杂地问道:“是无此心,还是另有心上人?”
  梅庚心里便有了底,这是试探他?迟疑片刻,梅庚照实说道:“已有心上人。”
  “…是谁?”苏婧更加犹豫,神情微妙,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虞大公子,还是五殿下?
  梅庚在隐瞒和坦白之间犹豫了几息,旋即沉稳吐字:“楚策。”
  啪!
  王太妃手里的瓷盏滚落在地,碎了个彻底,她缓缓蹙起眉,没作声。
  原本只是猜测,却不想梅庚竟当真瞧上了个男人,甚至是宫中最不受宠形同虚设的小皇子。
  沉寂便又在房中蔓延开,绫罗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暗叫苦——王爷您怎么也不知道遮掩遮掩?
  又是良久良久,苏婧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他是男人。”
  “孩儿知道。”梅庚从善如流,王太妃一时无言。
  苏婧收敛了笑意,素手拍在小几上,猛地发出声闷响,“他是皇嗣!”
  “孩儿也知道。”梅庚也敛了笑,神情涌现认真,“他不仅是皇嗣,日后还会是帝王。”
  苏婧觉得他儿子可能疯了,或者是傻了。
  她咬了咬牙,指尖凌空点了点不争气的儿子,恨不得直接戳他脑门上,沉下声怒道:“你既然想帮着他争储,便该死了那份心,莫非还想进宫做娘娘不成?!”
  想想当今仪态万千心狠手辣的皇后娘娘,苏婧觉着脑仁疼。
  梅庚沉默了片刻,遂真诚道:“这…确实还未曾想过。”
  难道在他亲娘眼里,他就必须得嫁进宫里?为何不能娶一个皇帝回来做王妃?
  “梅庚,我不管你喜欢的到底是男是女。”苏婧语气凝重,“莫要同皇室扯上关系,何况以你和楚策的身份,这件事上,你们没资格。”
  身处高位便是身不由己,异姓王若同皇室联姻,岂非更是树大招风?
  梅庚自然明白,凭他现在的身份还困不住楚策,无法将之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他却不甚在意地道:“早晚会有资格。”
  苏婧磨牙:“你少来这套,难不成还想为了楚策终身不娶不成?”
  “…倒也不是。”梅庚老神自在,意味深长,“母亲,局势未定,皇帝也可失皇权。”
  苏婧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见梅庚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苏婧眼前发黑,当即自贵妃榻上起身,压低了声提醒道:“你是想…?”
  梅庚没应下,但也没有否认,苏婧一看便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即心惊不已,梅家世代忠烈,她未料到梅庚竟存了这等心思!
  “母亲放心,只是想要肃清朝野罢了。”梅庚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婧也无暇顾及梅庚和楚策,她正色道:“庚儿,自大楚开国以来,异姓王只剩梅氏一族,始皇陛下对梅氏恩重如山,你万万不可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始皇陛下若是瞧见如今的大楚,想来也会从皇陵蹦出来杀了他这些不肖子孙与贪官污吏。”梅庚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遑论,这天下始终还是姓楚。”
  言辞之间,便携指点江山之豪气,更有杀伐果断之冷酷,如同久经沙场的将帅,而非年少轻狂。
  他倒是不担心苏婧会瞧出什么,虽是母子,可他自四岁时便养在永安城,同苏婧没见过几次,倒是与父出征前同生母见了一面,可西北之战两年之久,想必苏婧再怎么想,也想不出面前的儿子早已经死过一次。
  苏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梅庚柔声打断:“母亲。”
  “国非君主之国,而是百姓之国。”梅庚顿了顿,又轻声叹,“再者说,我不是说了,会扶持楚策争储,这大楚龙椅上坐着的皇帝,仍然姓楚。”
  苏婧“……”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他还是不想放弃那个小皇子。
  “若我不同意你们呢?”苏婧平静问道,素手却扣住了红衫木小几的桌角。
  梅庚一顿,旋即摇了摇头,“母亲,你知道,这没用。”
  “即便是他自己不愿,也无用。”
  “他敢跑,便断了腿,是囚是绑,我也要将他困在身侧。”
  苏婧也为此言而心惊,怔忡不已,面前的梅庚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墨色潭水,瞧不出他心中所想,只让人觉得脊背生寒,随即又心生惊疑——该不会真是自己儿子强迫了那小殿下吧?
  彼此沉默着,梅庚自己清楚,他的执念已经到了极其偏执可怕的地步,对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做到掌控,包括…楚策。
 
 
第四十六章 当年楚策
  苏婧规劝无果,到底还是沉默以对,梅庚知道,父亲死在西北之战,他又重伤而归,朝廷却多番为难,苏婧自然也是怨的。
  临走时,苏婧只叹道:“保全自己。”
  她哪里不知,梅庚想走的那条路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再无翻身之日,苏婧心头复杂,捉摸不透梅庚这决定,究竟是因西北之战,还是因为…五殿下。
  梅庚离开后,苏婧倚回贵妃榻扶着额角,苦笑不已,连番的打击让她有些麻木。
  儿子看上了个男人便罢,这男人偏偏又是皇室殿下,而她最想不到的是梅庚竟想凌驾于皇权之上。
  古来权臣诸多,可不是遗臭万年,便是不得好死。
  绫罗奉上一盏温茶,轻声道:“王太妃,王爷他……”
  “唉。”苏婧叹了口气,明亮眸子染上几分黯然,“若是他爹还活着,凭今日所言,怕是会直接将他逐出梅氏。”
  绫罗苦笑不已,这王爷要做的事,同造反也差不多了,“那该怎么办?难不成当真由着王爷?”
  又是长久无言,苏婧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唇角晕开冷意,嗤笑:“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这泱泱大国早已外强中干,上梁不正下梁歪,当朝君主那副德行,当年同夫君交好的清官忠臣也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瞧瞧林氏和永定侯便知道,关起门来都管不好自家后院。重臣尚且如此,下面攀着权贵上位的小吏还不知是何等作态。”
  她不掺和朝堂淤泥,在外却看得更真切,当年早早便劝过夫君解甲归田,何以为了这般朝廷去卖命?
  最后也不至落得如此结局。
  绫罗缄默未语,片刻后又微微一笑道:“王爷若能成事,必定名垂千古。”
  “千古骂名还差不多。”苏婧白了她一眼,绫罗便反驳道:“怎会?如今还有百姓为老王爷祭奠呢,他们做了什么,百姓都知道的。”
  苏婧一怔,旋即眼眶有些发涩。
  是啊,百姓都知道的。
  楚皇如此昏庸,那些人却仍愿意为了大楚河山而拼命,是因他们想要的不是所谓的封赏,亦或是皇室的重新重用。
  只是因为——百姓。
  ——
  梅庚回到泫鹤堂时已近黄昏时分,细碎的霞光自窗棂落下,小少年侧卧在榻上,睡得不大安稳,俊秀眉峰蹙起,额心覆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瓷白指节紧攥墨绿色锦被,像是陷入了梦魇。
  梅庚坐在榻边,握紧了少年微凉的手,低声喃喃:“做了什么梦吗?”
  自是无人应声,但楚策却稍稍安定了些,仿佛寻到了依靠,舒展眉眼。
  梅庚眸色愈发晦暗,他贪恋少年此刻的体温,温良如玉。
  活生生的他。
  难以放手。
  瞧着楚策堪称恬静的模样,梅庚有些失神,又颇为怅然。
  分明如此善良又温柔的人,为何登上帝位后也彻头彻尾地变了个人?是他心中早有阴暗龌龊,还是权势真的会将人改变?
  梅庚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是断袖,从少年情动时,他心心念念的便只有眼前人,这两世都再无旁人。
  即便是身边的兄弟都不明白,为何他会独独对楚策如此不同,可梅庚心里知道,当年的楚策值得。
  自小生活在肮脏污秽不见天日的宫中,即便是内监都会染上几分阴戾,打压比自己更卑贱的人几乎已经再正常不过,而受尽欺凌的楚策始终平静,即使得了他的庇护,也安分守己,绝不欺压旁人。
  昔年他也曾带小家伙逛过永安城,即使繁华永安,也有沿街乞讨之人,衣衫褴褛,穷苦不堪。
  即使真有几分善心,最多也只会投去个怜悯眼神,再感慨一句:“天下可怜人太多,哪有个尽头,帮不过来的。”
  可楚策却偏不信邪,那年楚策刚满十岁,便认认真真地道:“能帮一个是一个,等日后大楚再无贫民,方是真正的强盛。”
  为了那小家伙这一句话,梅庚便付出了深情与一生。
  彼时的梅庚,仿佛瞧见在世界上最肮脏阴暗角落绽出的光,那耀眼的万丈光芒,值得他终生追随。
  “到底为何…?”
  梅庚低喃中夹带几分痛苦,心如刀割般的疼。
  楚策登基后推行新政,可淮水水患却日益频繁,百姓颗粒无收连冬日都不知如何熬过,屋漏偏逢连夜雨,水患过后便是瘟疫四起,而那登基不久的楚策一改往日温和,但凡朝堂对其有所异议者,杀无赦。
  甚至到最后,连梅氏都未能幸免。
  梅庚仔仔细细地瞧着楚策的容貌,眸中是压抑的情意,也存些许痛色,他又缓缓阖目,将那些复杂情绪尽数收敛。
  纵是大逆不道又如何?!
  他梅庚当年忠烈,却落得那般下场,如今既然有机会重来一次,他要大楚称霸诸国,更要将楚策…禁锢在身边。
  无论用什么手段,绝不会再给这小崽子爬上高位的机会,楚策只要乖乖在他身边就好。
  安睡的少年又蹙起眉,长睫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的模样落在梅庚眼里便是极其可爱,迷迷糊糊的小家伙没有防备,只是怔怔地瞧着他。
  黄昏似的光映在他眸中,如江面粼粼碎光。
  对视半晌,梅庚忽而俯下身,在少年额心落下虔诚一吻,蜻蜓点水般,轻触即离。
  面对这么小的崽子,梅庚自然不敢逾越,只吻了吻便抬起头,轻声笑道:“睡得怎么样?”
  楚策脸一红,想抽回手把人推开,这才发现手还被握着,一时羞愤咬紧牙,幽幽地盯过去,一字一顿:“登徒子。”
  梅庚顿觉冤枉,故作轻佻地捏了下握着的柔软手掌,叹道:“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求收留的?”
  楚策便抿起唇不再说话,见他这幅受了委屈的模样,梅庚点到即止,不再逗弄,直起身的同时将楚策也拉起来,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青丝,轻声道:“起来吧,过会儿叫刘管家将晚膳送来。”
  梅庚的亲昵始终不曾逾矩,而楚策却颇为疑惑,按照他的推测,梅庚不恨他入骨从此形同陌路就不错了,他这…时时关怀又是怎么回事?
  刚想将人抱怀里,梅庚便瞧见少年神色凝重道:“你把林大公子扣在府里,只怕又要生事端。”
  “……”
  别以为转移话题,他就瞧不见小家伙面上的绯色。
  “是得见他一面。”梅庚若有所思地颔首,这大公子是窝囊又无能,但也算是个少见的清廉之臣,“林家那个林书俞有问题,但林氏根基深厚,如今林家老三死了,能和这个林书俞争一争的只剩那位。”
  楚策恍然:“你想利用林子川对付林书俞?”
  梅庚颔首,楚策却蹙眉道:“恐怕难,林子川行事冲动,为人迂腐,若真斗起来,他不是林书俞的对手。”
  果然还是更看好林书俞吗?
  梅庚半眯起眸子,透出几分危险狠戾,轻轻缓缓地道:“但他是林氏嫡系,若非万不得已,林家不会放弃他,林书俞失踪多年即使回来也不见得会与家族同心,更难以控制。”
  若是楚策仍执意与林书俞联手,他不介意今日便翻了林府的院墙,将那位二公子直接杀了了事。
  出乎意料的,楚策只是淡淡道:“这是林家的家事,但林子川性子更适合去做个教书先生,想让他同林书俞斗,不如将希望放在永定侯府家的虞公子身上,”
  “有个林子川给他使使绊子也好。”梅庚倒是不打算放弃林家大少这颗棋子,又问道:“跟我一起去瞧瞧?”
  楚策轻轻点头,稍作整顿便同梅庚出了门。
  不远处黑衣抱剑的秦皈和揣着手的刘管家一左一右地挡着五味,被两人拦了个结结实实的五味脸都绿了。
  这王府的人怎都这般讨人厌?!
  刘管家坦然且沉默,唇角带着抹满意的笑,小两口一起散散步什么的培养感情,可不能被打搅了。
  秦皈深有同感,兄弟好不容易看上了个人,自然是要多多帮衬,免得日后没人要。
  后面的动静梅庚和楚策自然也有所察觉,楚策叹了口气,向梅庚瞥去:“管管他们,也太欺负五味了。”
  然而梅庚只是微微挑了眉,又故作无奈深沉地轻叹:“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哥,只有他们俩管我的份儿。”
  楚策一时哽住,旋即轻哼道:“你们就是欺负我和五味不会武功。”
  梅庚不可置否,五味是个难得忠仆,前世却为了保护楚策死在他手下,可他倒是有些不明白,楚策到底是怎么收了这么个忠仆的。
  “这个五味,对你倒是忠心耿耿。”梅庚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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