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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秦庸点头答应了,不理秦正齐与秦贤发僵的面色,与褚琅和顾之遥一同回后院去了。
  祝成栋也不想留下来与秦正齐秦贤大眼瞪小眼,自然也是回后院去,他一上午都带着顾之遥习武,如今那三位主子都回屋歇息午憩去了,他也回屋去补个觉。
  这次没有小厮在外间烦着他,一个午觉睡得万分解乏。
  下午起来的时候秦庸与顾之遥已经霸占了水池旁的小亭子,石桌上铺满了宣纸,摊着字帖和诗经,俨然一副兄弟一起读书学字其乐融融的景象。
  祝成栋昨日被顾之遥这个作精赶过来的小厮烦的脑仁子疼,看见这兄弟俩一起念书就腻味,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忍不住想捉弄他俩以报自己昨夜被扰了清梦的仇。
  院子里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几棵树的树冠亭亭如盖,藏身进去丢石头进水池倒可以吓一吓专注读书写字的那两位。
  既然要吓人,总归要做好准备。他在地上先挑了大小合适的石头,然后便偷偷摸摸蹭到院中的树下。
  祝成栋惯是个爱招猫逗狗的,爬树打鸟从不在话下,况且他有轻功傍身,只一个闪身便悄无声息跃上了树冠。秦庸与顾之遥好似对这边没有察觉,仍旧是一个摊着书在读,一个趴在桌上练大字,眼皮都没抬一下。
  祝成栋心中好笑,打算到离两人更近一些的那棵树上去,吓了人之后还可以来一招从天而降,怕不是那两位表弟更加要吃惊。
  他抖抖圆领袍的前摆,踮起脚尖蹿上边上那颗树冠上,右手向后伸出打算扶住树干稳一稳身形。
  嗯?触手可及的不单不是粗糙的树干,反而有种布料的丝滑感,祝成栋回头,一张长满络腮胡的大红脸便映入眼帘。
  “我……什么玩意儿?”表弟没吓成,祝成栋倒是把自己下了一跳,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栽到了那池塘里头。池塘中的锦鲤原本围着荷花戏水,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顿时惊得四下逃窜。
  某种意义上来讲,祝成栋从天而降的招数还是使出来了的,只是落脚点偏颇了些。
  顾之遥反应快,看见有人从树上跌下来便向后闪开,一屁股跌坐在秦庸腿上。而那摔下来的人溅起来的一汪春水哗啦啦把桌上的宣纸打了个湿透。
  “表哥?这是闹哪一出啊?”顾之遥看见祝成栋顶着一扇荷叶从水池中站起来,一身衣裳尽数湿透,圆领袍原本英姿飒爽,此时也如同咸菜干一样贴在他身上。
  祝成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水,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尾锦鲤丢回池中,“你们是在树上养了猴子怪么?”
  而那猴子怪,此时也终于从树冠中探出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耳朵上还别着一根树枝:“主子,属下好像把表少爷吓着了。”
 
 
第36章 白驹过隙有三载,当年垂髫初长成
  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褚琅日日在后院中守着这一方天地,看着秦庸的身量终于不再像当初拔个子那般纤细,肩膀也日渐宽阔厚实。她的儿子不再是那个单薄却坚韧的少年,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了。
  而顾之遥,也换完了全部的乳牙,身高渐渐拉长,眉眼也已经长开,成为了一个明眸皓齿的翩翩少年郎。
  秦庸生得英气,因为秦老爷和秦贤那档子腌臜事影响了他的性情,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阴鸷之气;顾之遥却在秦庸的庇护下没有什么忧虑,他样貌俊美,若是不开口那张脸已经隐约有些谪仙之色,但他个性张扬,眉眼里都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都好,都是英俊的好儿郎。
  顾之遥个子长得太快,手腕和脚踝上一点肉也挂不上,一双手更是骨节分明。幸亏他一直在这后院中不用出府,不然旁人见了只怕要犯嘀咕: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生得这样高?怕不是夸父族的后裔不成?
  三年来两府的变化都很大。
  秦庸在皇上面前很是得眼,他本就官拜詹事府,受皇上直接委派,虽然只是个正六品的中允,却也有了自己的威望,甚至隐隐有超出秦正齐的架势来。这些年秦庸培养了自己得用的下人在后院,前后院的人向来不来往,后院有顾之遥坐镇,倒是再没有前院的下人敢狗仗人势来欺侮后院的主子们了。
  顾之遥明面上是正六品的敕命安人,后院中的主子下人却都知道这小主子实则是位小爷,是秦庸的义弟,前院的那些人却只当顾之遥着实是位泼辣厉害的主。
  当年皇上曾与秦庸约定,今年的恩科秦庸是定要参加,若能考取功名便要直接进六部为官。春天里秦庸便通过了乡试与省试,如今只等最后的殿试。
  “哥哥进六部的话,想去哪儿?”顾之遥将手中的《六韬》翻过一页,问一旁的秦庸。
  秦庸刚下了差,这几日暑气重,他一回到这后院中便净了面,把顾之遥在他桌上备着的冰碗中的杨梅汁一饮而尽方才觉得把热气压下一些。
  “詹事府那些老东西大抵是觉得我该去刑部的。”秦庸坐到顾之遥身边来,看他在看什么,“依你看,觉得我该去哪边?”
  “你那些同僚未免太以貌取人了罢?”顾之遥失笑,秦庸当年才十四,就凭着这张阎王脸在詹事府站稳了脚跟,如今人长大了,气势上也越发唬人了,“依我看哥哥应该去工部。”
  “工部?说说看。”秦庸喝完一碗杨梅汁觉得并不如何过瘾,又招呼下人再上点冰的葡萄来。顾之遥歪头嘱咐下人葡萄只需用冰水湃上一湃,不要真的端上冰块来,秦庸无可无不可,自是由着他去了。
  “我还小的时候哥哥就喜欢看《水经注》这些,对土木、水利这一类更是颇有见地,当然该去工部的。”言罢,顾之遥又促狭地笑出声,“况且詹事府那些老臣不过是看哥哥板着一张脸便觉得你该去刑部了,若是到了工部,单屏哥哥这一副修罗上身的气势,便没有人敢在哥哥手下贪污纳垢了。”
  “合着在这等着取笑你哥哥呢,我看你是肉皮子痒。”秦庸伸手去咯吱顾之遥的痒痒肉,顾之遥连连摆手嚷嚷着错了错了再不敢了,秦庸却不饶他,两人在塌上叽里咕噜一通乱滚,闹得头发也松衣裳也乱,脸更是憋得通红沁出了汗。
  “道是谁在庸儿书房吵闹,想来下人也不敢的,果然是你们两个小冤家。”两人闹趣儿正热得慌,门口投进来一片影子,一美妇人站在书房门口挡住了外面的大日头,旁边跟着一名老妇。
  来人正是褚琅,她如今有子万事足,这几年前院的人也不大来后院招惹她,身体养地富态了些,较之从前总算圆润了点,不再是那一副禁不得风吹的模样。
  “太太,太太救命,哈哈哈,把哥哥拉开,拉开!”顾之遥正被秦庸按在下面挠痒痒,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手舞足蹈地扯了秦庸的发带。
  “大夏天的你们俩也不嫌热,”褚琅摇摇头,“我让厨房炖了雪梨羹,现在冰冰凉凉正好下口,吃不吃?”
  秦庸闻言坐起来,拢拢头发,从顾之遥手中把自己那条发带抽过来,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吃。”
  顾之遥在塌上又笑了半天才缓了过来,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秦庸之前长个身子吃了大亏,对他的身子很是重视,天天好吃好喝养着,虽长不胖倒是不会再像秦庸当年那般害腿疼。
  现在顾之遥不比小时候,小孩子一团娃娃脸都是男女莫辨的,他就是再如何俊美也比一般女子棱角分明且英气许多。
  再像小时候一般穿红戴绿只怕要辣眼睛,他如今穿的衣服多是蓝色绿色的衫子,不太艳丽也不那么鲜嫩,个子高也不打紧。
  如果还像小时候一般穿粉色鹅黄色,怕是要遭人嫌弃。
  顾之遥也坐起来,他到底是男孩儿,长出了喉结,因此一般都是穿着立领的长衫。和秦庸在塌上闹了半晌,子母扣被扯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来。
  褚琅笑着摇头,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两下,顾之遥会意,低头把子母扣系好。
  顾之遥的头发也闹乱了,在头顶上蓬起来一层毛茸茸的绒毛,褚琅拉着他到妆奁前,重新用发油抹了一遍头发,才放他出门。
  三个主子一起到了正房,冰镇的炖雪梨已经摆在桌上了,秦庸让小厮去书房把刚刚拿出来的冰湃葡萄也端过来,几人坐在一起静静地吃这些零食消暑。
  “殿试在何时?”褚琅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雪梨羹,雪梨羹里面放了蜂蜜和薄荷叶,透出沁凉的甜味。
  “殿试要等秋天了。”对于秦庸科考一事,顾之遥比秦庸还要上心,早就掐着手指计算了日子,他见褚琅一碗雪梨羹下腹,伸手把褚琅的碗扣下来,“这么凉的吃食太太少吃,可不能再来第二碗了,不然回头……那什么,肚子疼。”
  孙妈妈见顾之遥细心,又羞于提起女人的月事,也点头笑,开口劝褚琅:“谁不说呢,没有小主子管着,太太可管不住嘴。吃点冰湃葡萄吧,这雪梨羹就别喝第二碗了。”
  褚琅被这一老一小管制着,再加上秦庸在一旁看着,只得作罢,不再喝第二碗。
  她剥了一颗葡萄,喂到顾之遥嘴里,又一碗水端平地喂到秦庸口中一颗:“明明是庸儿考试,倒是全仗着遥儿计算日子了。”
  “遥儿太得用,那用得着我自己记这些。”秦庸把葡萄咽下,觉得总算没那么热了,“过几日我休沐,去庄子里避暑吧?”
  庄子是秦庸在乡下采买的。他心中想着,总归要有个产业,这样也不必事事仰仗前院,便买了五十亩良田,又在旁边弄了一处庄子,每每夏天便要带顾之遥和褚琅去避暑消遣几日。
  “也好,”褚琅点头,“过几日金子他们也要来京城小住几日,干脆住到庄子里去也更自在。”
  近几年褚清风与褚明月也大了,从去年开始便时不时同祝成栋一起来京城看望褚琅。来秦府到底不方便,前院的秦正齐与秦贤也懒怠管这几个孩子,不如去别庄里小住,反倒更自在。
 
 
第37章 鲜衣怒马少年好,却道风月乱相思
  祝成栋带着他娘和一双弟妹到京城的时候正值八月,三伏天热得要命,他简直恨不得要把衣裳撕了出去跑一圈。
  褚琅已经被下人们先送到了别庄去,秦庸还没有下值,顾之遥穿了男装来接。
  他去年就在别庄和秦庸学了骑马,难得有机会不用蒙着面也不用憋在马车中,自然是要骑马的。
  京城的闹市里人多,顾之遥不能纵马飞驰,只能同祝成栋肩并肩在前头引路,后头是褚琳和褚清风褚明月的马车。直到出了京城,兄弟俩才撒欢跑了一圈,任凭风吹来扬起二人的头发。
  “哟呵,秦庸教你骑马了?”
  “去年教的,怎么样?俊不俊?”顾之遥骑着马嗒嗒嗒跑到祝成栋前面,转了一圈又回来,炫耀他的衣裳和骑着的那匹马。
  “俊,咱们褚家的孩子哪有不英俊的。”祝成栋奉承顾之遥,看他一袭玄色圆领袍,灰色的腰带勒住劲窄的腰身,感叹秦庸真是会养孩子,当初灰扑扑的孩子也能养的这般出息。
  视线再向下移,顾之遥骑得是一匹很漂亮的小红马,身上的皮毛油亮亮,一看就是一匹良驹。不过这马略有些眼熟啊……
  “这马……”
  “原本是哥哥的!”顾之遥骑着马又得意地绕着后面的马车转一圈,再跑两步回到祝成栋旁边,“哥哥说我长大了,这马送给我啦!”
  祝成栋无语,这小红马估计就是那匹牡丹了。本来是御马,但是性子野,宫里的马倌不敢让那些皇子公主们骑,秦庸就讨了来。
  御马也能送给顾之遥,对于宠弟弟妹妹这一点,褚家的孙辈们真是一脉相承。不,确切地说,秦庸比起祝成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边顾之遥与祝成栋在路上又买了许多零嘴,磨蹭到晌午才到了别庄。褚琅一听见下人来报便等在了门口,等一行晃悠到门口,便看见褚琅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衫在那站着,漂亮又清爽。
  褚琳有两年没见着自家妹妹了,若不是端着她当家太太的姿态,早便飞奔下车了。褚琅对于姐姐是再了解不过的,只抿唇笑着唤道:“别憋着了,这儿没外人。”
  “早说呀!”人未至笑先闻,褚琳一把撩开车帘子,与褚琅别无二致的瑞风眼神采飞扬:“大夏天的捂在马车里,几乎要憋死我!快点让姐看看,胖了没有?”
  “家里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两个孩子比我顶用多了,能不胖么?”褚琅见了姐姐心中也十分高兴,又向后张望:“银子和核桃也来了?怎么没见核桃冲出来?”
  “别提了,”褚琳拉着褚琅的手,“死丫头昨天晚上偷她大哥的酒喝,现在还在车里晕着呢!”
  正说着,褚清风已经下了马车,对褚琅行礼:“姨母,一年未见,可安好?”
  “都好,”褚琅笑弯了一双眼,“银子大了一岁,不像小时候那般话少了。”
  “还不如小时候好玩呢,”褚琳直嘟囔,“越来越像他爹,皮笑肉不笑,虚伪得不得了。”
  褚清风笑笑没多做辩驳。
  褚明月果真是喝多了,说了这么半天都没有下车来嚷嚷个一两声,祝成栋干脆掀开帘子把自家妹子抱下来,送到房里去让她好好睡。其他人则在别庄里寻了一处凉亭,消暑聊天消磨时间。
  这边秦庸也下了值,从今日开始便休沐了,直接套了车往别庄赶来,顾之遥掐算了时间,早早便骑着牡丹跑到庄子口去等秦庸。
  马车还没到庄子,秦庸便撩开了车帘,他想着顾之遥多半会到庄口来等他,果然见一位英俊的少年郎,立在一颗柳树下翘首企盼,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那匹枣红色的小马,缰绳被少年拉在手中,口中却是不老实,伸长了脖子去啃柳树枝上的嫩叶,一会儿又舔舔少年的手。
  上次见到顾之遥穿男孩儿的衣裳还是去年,去年他还没有这般高,娃娃脸也还没长开,穿什么都好像年画娃娃。今年顾之遥比去年高了不少,已经能到他的肩膀了,整个人手长脚长,穿这飒爽英姿的圆领袍当真好看的紧。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顾之遥听见马车的压在石子上的咯吱声,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马车帘子撩开着,里面一英俊男子在看自己,他冲着秦庸露齿展开笑颜,挥挥手:“哥哥,叫你的车把式快点儿来!”
  秦庸觉得好像有一头小鹿突然撞了自己的心窝子一下。麻酥酥地,有点痒,这种感觉一路爬到四肢百骸,他整个思绪都被这个叫顾之遥的少年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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