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春耕的当日天气非常好,日头大,也没有刮风,朝中连日有官员犯了事,其他人都人人自危,不敢去触怒龙颜。
  春耕,顾名思义,就是春日里播种了。当今圣上每年春天都会亲自下田耕种一日,用以警醒自身不要忘了自己的子民。
  其实往年春耕时日头也都不算差,只是往年没有这么多事。大臣们纷纷交口称赞,一会儿称这片云是祥瑞了,一会儿又说那日晕是吉兆,就连喜鹊落在柳树上,也要说是神鸟送耕。
  这可真是……安子慕并未觉得这是什么吉兆,心中只是觉得那些酒囊饭袋们滑稽。
  为了讨好圣上,这些人也真真是什么由头都想得出,什么马屁都要拍。
  耕种并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更何况是养在深宫中的贵人们。安子慕倒还好,他不愿做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就是平日里政务再如何繁忙,也没荒废了武艺,就是平日里开宫设宴也很少饮酒,与他那早早就被酒造坏了身子的父王不同。
  褚家是将门,单就褚清风一个读书的孩子,却也并没有当成那手不能提的弱质读书人去教养,自然也还好。
  至于旁的大臣……平日里沉迷一些酒色的便有些受不住了。
  到了午时,日头更甚,就连褚丹诚也觉得热气蒸腾,鼻尖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此时正是一日中人最倦乏的时候,众大臣都有些蔫蔫的。
  人困马乏的时候最容易出事,变故就是一瞬间的事。
  几名身着赭色短打的蒙面人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手中均有兵器,奔着皇上袭掠而去。
  刺客!
  在场不会武的文官登时乱作一团,武官们纷纷立在皇上面前护驾。
  然而刺客是有预谋的,武官们就是再如何反应快也不及早有准备的刺客。刺客们纷纷被侍卫和武官们拦截下来,但仍是有一名刺客突破了众人的防线,逼近到皇上面前。
  其实皇上并非不会武,这样的刺客他完全可以避开。
  褚丹诚却突然暴起冲了来,以自己的左臂挡在前面,而后不顾左臂被砍伤的疼痛,用右手将刺客锁喉并卸了下巴。
  鲜血滴滴答答淋漓在田地里,染红了刚刚翻过来的泥土,那名刺客被褚丹诚锁着喉,下巴无力垂下,拿刀的手臂也伴着一声脆响被褚丹诚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褚丹诚夺了刺客的刀,将人掼在地上,也不管正在流血的左臂,命大理寺的人来将刺客收押起来。
  如他所料,这些都是死士,其他刺客被拦截下来后便咬破了口中毒药自尽身亡,仅剩的这一名被褚丹诚第一时间卸了下巴才留下了活口。
  褚丹诚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这么半天依旧汩汩地冒着血珠儿,完全没有要之血的迹象,便“嘶啦”一声撕下自己衣衫的下摆将手臂捆了起来,而后寒着脸冲着冯纪年开口:“就算他是个蚌,也要将这个渣滓的嘴撬开,其他官员大臣,有哪个是第一时间便斩杀了刺客的,通通都严查。”
 
 
第94章 为卿痴兮为卿狂,为卿咣咣撞木床
  其实褚丹诚直接向冯纪年下令是僭越了,纵使褚丹诚比冯纪年高出一品来,这个令也不该由褚丹诚下。
  然而皇上并未觉得有何不可,在场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门儿清的人精呢,见到皇上是如此态度便也算是明白了:褚大人真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心腹,圣上这是给尚书大人做脸呢!
  褚丹诚手臂上的伤过了半天都未曾有止血迹象,太医仔细检查了伤口和刺客手中的刀,才松了口气:“回皇上,这刀上倒也没淬什么别的剧毒,只是有些刘寄奴、三棱、莪术的汁水在上面,这都是些破血消症之物,本用于疏通大量淤血停聚的蓄血症,不想被那些刺客死士淬到了刀上,故此褚大人才会血流不止。只消将伤口用药液清洗干净,再上些助于愈合的药物便可。只有一点,这刀伤割得深,又沾过那破血消症之物,再过些日子天气便要热起来了,需得精心照料,以防伤口不合化脓。”
  皇上听闻太医说刀上没毒便松了口气,褚丹诚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顾之遥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停的。
  刚才的刺客是奔着皇上要害而来的,寻常的毒药总有可能被太医们解了,可这破血消症的药,需得用药液清洗干净才能去了药性,愈合更是要些时日。若是刚才刺客这一刀砍在皇上的要害之处,等药液将伤口洗净,只怕皇上的尸体都要凉透了。
  行刺之人揣的心肠当真是歹毒,刚才吓瘫在地上的大臣们后怕不已,个个面色如纸,不见血色。
  皇上本科避开刺客,见褚丹诚上前拼着受伤也要保下自己,当然不会轻易便感动一番。
  近日来京中红衣大侠的事,还有工部的事,他都略有所耳闻,若不是看得出今日的刺客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褚丹诚做的一场戏,专门引顾之遥现身了。
  皇上略微点头算是默许了,因为刺客的原因,下午春耕早早便结束,褚丹诚由于受了伤,皇上特许他先回府里去好生将养着,有特地给他休了沐。
  ……
  褚丹诚的伤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了的,正如太医所言,他这伤口深而长,又沾了那些活血的草药,且得养上一段日子。
  这日四喜正要为褚丹诚换药,却见褚丹诚将太医开的内服药汤倒在了窗外的花盆里。
  “哎呀主子,这是怎么说的呢?”四喜大惊,连忙上前看那碗药,药汤被倒个精光,而窗外那花盆里的土都被浸润出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想是这几日的汤药褚丹诚一碗都没喝,全喂了那盆蒜苗。
  “无事。”褚丹诚将那药碗递给四喜,便又自去翻看顾之遥给他写的那些信。
  屏风里面四喜是进不得的,平日里就是打扫,褚丹诚也从不假手于下人,都是亲自收拾。
  四喜没法进去劝,只得隔着屏风苦口婆心地劝褚丹诚:“主子,就是您想念小主子也该重视自己的身子才是,待小主子回来看您清减了,那还不是得心疼?”
  “他心疼?”褚丹诚冷哼一声,“我这身子不出什么事儿,他舍得回来么?”
  “主子……”四喜还要再劝,褚丹诚却不让他再说话,四喜只得端着托盘讪讪地出了书房。
  如此几日,褚丹诚将所有内服的药全都倒了,而自己的伤口也没有如太医说的那般按时敷药,只在第一日用药水洗净了止了血便不再管。
  甚至于有一日,若不是四喜拦着,褚丹诚几乎要将泥土按在伤口上,催那伤口快些化脓。
  这么折腾着,褚丹诚终于还是发起热来。
  顾之遥这几日没有一日是安生过的。
  他自回京便一直留心着馥园那头,如今褚丹诚护驾受伤几日不好,人有一直发热,实在叫他寝食难安。他有心想回去偷偷看看自家哥哥的身子如何了,又怕是对方施的苦肉计逼自己现身。
  自己走进府,和偷偷回府叫人家抓住可不一样,后者实在叫人难为情。
  可他又忍不住,心上人病倒在塌上,无论如何也他也放心不下。
  顾之遥没纠结多久,便一拍大腿决定还是回去看看。只要自己小心点儿,躲开影二,哥哥晚上也不见得就抓得到自己。
  ……
  褚丹诚接连烧了几日,头脑昏沉。白日还好,能得以休息几个时辰,到了夜里,褚丹诚是一整宿都不敢阖眼。
  他实在受不了那人就在京城,却不回家,只得用此法逼他来看自己,夜夜煎熬着自己,待自家小蒜苗儿自投罗网。
  馥园的主子都是喜静的,唯一活泼的那位不在府里头,如今的馥园在夜里就宛若一潭深水一样,丝毫不起涟漪。
  顾之遥穿着夜行衣,猫着腰小心地蹿上馥园前院正房的房顶,观察了半天,确定影二不在这附近才利索地跳下房顶,钻进正房里头。
  屏风外头的地上有两个小丫头睡着,该是守夜的。顾之遥心里头微微有些泛酸,从前褚丹诚和自己可从来没有让小丫头守夜的习惯,如今自己不在,什么规矩都改了。
  若自己再晚些回来,哥哥怕不是房里头就要有人了也说不定。
  他脾气上来了没出儿撒,又怕动静太大把人给惊醒,只撅了撅嘴,便垫着脚偷偷往屏风里头去。
  自己的衣服箱子还在这屋里头,和从前一样,挨着褚丹诚的箱子并排靠在墙边,架子上原本是挂着两件长衫的,如今自己不在府里头,只孤零零地挂了一件褚丹诚的补服。
  顾之遥无心再去看其他,心急火燎地就往褚丹诚床边凑。
  褚丹诚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借着一点点光能看见他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褚丹诚明显清减了不少,脸上的棱角更清晰了。
  顾之遥有些心疼,伸手去轻轻摸那人的脸,触手一片滚烫,顾之遥惊了一跳。
  不是说只是略微有些发热,这叫略微发热么?
  顾之遥心中不虞,不知道那些下人是怎么照顾人的,怎么让人烧成这样。他伸手去解褚丹诚的衣领,想帮他散散热气,本应闭眼昏睡的人却突然撩起眼皮子。
  褚丹诚挨了好几玩,总算等到自己想等的人,他耐着性子等顾之遥伸手凑过来,待这人呼吸一靠近便突然睁眼钳住了顾之遥的手腕。
  顾之遥没想到这人烧成这样还能醒,只傻睁着一双眼睛看他哥哥。
  褚丹诚却不给顾之遥反应的机会,使劲儿拉着顾之遥的腕子,将人给掼到床里面来。
  这些事儿都发生得太快了,顾之遥还来不及反应些什么,就被褚丹诚给摔个头昏脑涨,沉香木的床被他撞得“咚”一声。还不待顾之遥意识到自己成了瓮里头的鳖,就感到自己手脖子一凉,而后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发现手腕上被人挂上了一副镣铐,看不清是什么做的,那镣铐下面是一条链子,晃起来丁零当啷作响,链子的另一头是另一个镣铐——正挂在褚丹诚的手腕上。
  褚丹诚这一串事儿做的又快又狠,根本没给顾之遥思考的时间。他将钥匙从锁孔上拔下来,而后向屏风外面抛去,还开口唤了一声影二。
  顾之遥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家给做了套儿哄进来,可惜为时已晚,当褚丹诚开口的那一瞬间,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因着发热而喑哑,顾之遥的眼眶便忍不住开始发热发烫了。
  自己竟是已经半年没见到过这人了。
  褚丹诚点灯熬油数日,总算把顾之遥给盼了回来,此时他心中大石总算落地,觉出困来。
  但他又怕顾之遥会想法子跑了,就这么睡着实在不甘,便盯着顾之遥看了半晌,而后突然一个翻身把小孩儿压在下面,张口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顾之遥被褚丹诚一口咬得毛了,他怀疑哥哥是气狠了,恨不得要咬死自己了。
  谁叫自己离家出走,自己犯了错,顾之遥想着开口说点什么安抚气疯了的人,却听见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地绵长了起来。
  时隔半年,褚丹诚才等回了心中瑰宝,他紧紧搂着自己的这个心尖子眼珠子,总算是睡着了。
 
 
第95章 顾之遥当局者迷,柯太医旁观者清
  褚丹诚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嘴里还叼着自己的肩膀。
  顾之遥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不回来,把哥哥气急了,所以他是故意捉弄自己,罚自己。
  可是就这么往自己身上一趴算是哪门子的惩罚,自己爱慕这人这么久,巴不得同他多亲近亲近。
  顾之遥悄悄抬起手,想把手搭在人家腰上,镣铐上的铁链一动便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他身体一僵,忙支起耳朵听褚丹诚的呼吸,确定这人没被自己吵醒才又继续把手往人家后腰上凑。
  等他真的将手搭在了褚丹诚的腰上,才总算长出口气。
  想不到自己还能有机会这样揽着哥哥的腰,就好像两个人是一对正在拥抱的有情人一般。
  顾之遥将头埋在褚丹诚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过半年未见而已,自己竟然已经如此想念这人了。
  后半夜下起雨来,是京城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屏风外面睡在地上守夜的两个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只有睡意正酣的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手指交缠在了一处,连呼吸都宛若融为一体。
  ……
  顾之遥难得醒的这样晚,他觉得浑身骨头都在酸痛,好像被马车碾过一般。再睁眼看看自己现在的姿势——褚丹诚竟是一夜都没有翻身,就这么压着他睡了一宿,可不是相当于被马车碾过了么?
  看清两人现在的姿势,顾之遥深吸一口气,觉得似乎有什么不该有的反应搞得自己又是烦躁又是难为情。
  真真是烦死人了,明知道自己存着那样的心思,还同自己这样亲近,自己是个正常的男孩儿,被心上人这样肉贴肉得搂着,怎么能就没有反应了呢?
  顾之遥兀自害臊了一小会儿,实在是快被褚丹诚压扁了,只得动动身把褚丹诚翻下来,让他躺到一边去。褚丹诚这一动,二人手上铐着的那根链子丁零当啷一通响,引的顾之遥想起昨晚这人竟是将两人锁在了一处,还咬了自己一口。
  有事没事说自己像小狗崽,他看褚丹诚才是属狗的。只是这样一个情绪内敛的人,昨夜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自己那日慌不择路逃出馥园,褚丹诚心理得有多难受?
  这半年煎熬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褚丹诚定然也是气狠了。
  顾之遥稍微动动肩膀,觉得自己昨日被咬的地方倒是还好——褚丹诚哪怕是气狠了,也不舍得真的让自己受了伤。只是前些日子在成府手上受了伤,昨夜拉拉扯扯间那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了,今日再被那镣铐一磨,丝丝拉拉地痛起来。
  顾之遥嘶嘶地喘了一口气,在心中唾弃一声自己娇气,而后又偷眼看褚丹诚,看他有没有心疼自己。
  可褚丹诚根本就没醒过来,他眉头紧蹙,似是睡得不甚安生。现在是白天了,房里有了光亮,顾之遥这才看清褚丹诚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底下也是一片青。
  这人是在发热了,怎地手臂受伤,身子能遭成这样?
  顾之遥有些着了慌,猛地坐起来,将褚丹诚揽在怀里,去摸他的额头。
  烫,摸起来比昨晚似乎还要热上许多。顾之遥这才意识到,虽说哥哥同自己玩了一出苦肉计,可身子却实实在在地病倒了。
  “八宝?四喜?”顾之遥顾不得其他,也不管旁人还不知道自己回了府,扯着嗓子喊起人来。
  褚丹诚这事做得太绝,怕自己跑,直接将两人锁在了一处,他就是想出去弄吃的弄药也不成,只得喊这些小厮来伺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