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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褚丹诚看着顾之遥的脚脖子怔了怔,最后伸出手去搭在顾之遥的脚脖子上,拇指指腹摩挲着那脚环,心中情绪一时有些复杂。
  可褚丹诚心中在想什么顾之遥此时却是顾不上了,那人握着自己的脚踝摸个不停,搞得自己又是痒又是麻。
  褚丹诚真是……自己一个哪儿哪儿都正常的男孩儿哪里能遭得住这样的撩拨啊?!
 
 
第100章 分别半载两茫茫,重聚无刻不成双
  顾之遥针扎一样将脚缩了回来,脸颊微有些泛红,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脚脖子,“哥哥你别这么摸我,我遭不住。”
  这句话顾之遥说得直白,褚丹诚自然是听懂了他是什么意思。想到上次同顾之遥在一处的时候这小孩儿抱着自己蹭来蹭去发春梦,谁想就半年见不到人了。
  褚丹诚好心放过他,装作没看出顾之遥是怎么回事儿的样子,继续问别的:“既已到了京城,为何不回家?”
  “在漠北呆了半年,人瘦的都要脱相了,在外面哪儿有人像哥哥一样那么精心地照顾我啊?”顾之遥兀自酥麻了一小会儿,又往褚丹诚旁边凑,“你看我这脸糙得,哪儿还有之前颜色好。我不养漂亮一点再回来,你看不上我怎么办?”
  顾之遥顿了顿,把下巴往褚丹诚的肩膀上搁,“我可是盘算着回来就要每日在哥哥身边晃,好叫你也对我动心的,万一因为丑失败了可太难受了。”
  顾之遥怕褚丹诚看不上自己,褚丹诚又何尝不是呢?两人都将对方捂在心里太久了,患得患失,又不甘心只作兄弟。
  所以顾之遥事事以褚丹诚为先,所以褚丹诚愿意将顾之遥护在身后藏起来。
  褚丹诚侧头去看顾之遥,那小孩儿正腻在自己肩膀上仰着脸看自己。
  半年了,顾之遥的脸瘦了,下巴尖了,从前在脸颊上养出来的软肉也都消下去了。就像顾之遥说的,他小时候并不是个漂亮打眼的孩子,整日在外面跑都比旁人家的少爷小姐黑一点儿。
  后来在褚丹诚身边将养了四年,顾之遥就像褪去了绒毛的小鸡一样,变得漂亮招眼。那时褚丹诚每日都让厨房变着法子给顾之遥做食补,顾之遥被他养得骨肉云亭,肉皮子也白皙幼嫩得不行。
  可顾之遥自己在外面,并不会有人像褚丹诚一样照顾他,他瘦了,面皮也没有原来细嫩。
  可褚丹诚非但不觉得小蒜苗儿颜色不好了,反而发觉就是顾之遥不像从前那般精致,在他眼中也是个漂亮的孩子。
  他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较真的劲儿,而眼中的倒影永远只有自己一人。
  大抵这就是话本子里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罢?
  褚丹诚同顾之遥就这样看着对方,最后是褚丹诚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孩儿的额头。
  湿湿软软的唇落在脑门儿上,顾之遥舒服地眯起眼睛来,被哥哥亲真的是一件让他舒服得不得了的事。
  表面上两人之间的氛围温馨得不行,实际顾之遥心中想着:幸亏哥哥先亲了自己,再这样互相看着一小会儿自己便要忍不住要蹦起来亲他了。
  褚丹诚亲了顾之遥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小蒜苗儿是不是害羞了,顾之遥配合无比地一捂脑门儿退开一点点,故作惊讶道:“哥哥,你亲我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他这配合得太明显,哪有忽悠安如梦的功力之一成呢?褚丹诚心中气其实消得差不多了,却又不想就这么算了,怎么着也要给他个教训,便摇摇头,“没有,还生气呢。”
  “哥哥你怎么这样呢?”顾之遥当即垮了一张脸,“上午那会儿你还亲我嘴来着。”
  不提亲嘴的事还好,提到这事褚丹诚又觉得心口犯堵,“大白天的,你做什么过来亲我?”
  褚丹诚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我一直不醒你便一直亲?不管白天晚上?”
  “哥哥你别冤枉好人,”这可就太冤了,顾之遥几乎要吐血,“你昏迷这么多日,药又喂不进去,是我心疼你,好心来喂你喝药。若不是有我,你今日不见得便能醒过来。”
  然而顾之遥在褚丹诚这边可信度有限得很,褚丹诚斜睨他一眼,“喂药需要嘬我?”
  “你不是也嘬我了么?”顾之遥反驳道,“再说了,我还是你的童养媳呢,我亲自己屋里的老爷怎么了?”
  好一个童养媳,这可真是一坛子陈年老酒能喝一辈子。顾之遥本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同牧周混了这么久,那嘴皮子的功力更上了九十九层楼,褚丹诚实在不是对手,也便不再同他争辩了。
  ……
  二人半年未见,腻歪得不行,凑在一起不是互相摸摸手,就是亲亲脸。若是被工部那些大臣看见尚书大人同这位五爷是这样一个相处方式,怕不是下巴都要摔碎一地。
  可见这两人只在家中黏糊腻歪,倒是泽被苍生了。
  顾之遥对宫里头那些事心里膈应得很,他是不可能主动去与皇上通气的,这事儿只能等褚丹诚醒来了亲自做。
  褚丹诚用左手写了折子,又差心腹往皇上那边递了消息,告诉他顾之遥已经回来了。
  到了戌时皇上那边的消息才传回来,说是过几日会寻个由头让褚丹诚带着顾之遥进宫看看,只让褚丹诚先专心养好伤。
  虽说同顾之遥互相剖白了心事,褚丹诚却并没有将二人手上的镣铐打开。他有心让顾之遥长个教训,便故意这么放着了。
  到了晚上,顾之遥差人把柯太医请了来,柯太医将二人的伤口都换了药,道是伤口均已愈合齐整,不会留疤,可以沾水沐浴了。
  送走了柯太医后,两人便要梳洗歇下了。先前褚丹诚昏迷着倒还好,顾之遥不管是给褚丹诚擦身,还是自己要用夜壶都不用避讳,反正顾之遥做什么褚丹诚也都不知道。
  可现在不成了,两个人锁在一起,顾之遥总不能拉着褚丹诚一起去茅房。而且贴身衣物好几日未换,顾之遥就是不像褚丹诚那样好洁,也有些受不了了。
  “哥哥,这链子也该解了罢?”顾之遥憋了半天了,实在受不住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想如厕。”
  褚丹诚点点头,“夜壶在边上 。”
  这是不肯解开了。
  顾之遥心中腹诽,自己不过是跑了一回,这人就如临大敌地不肯让自己离开半步,这是要因噎废食不成?
  所幸顾之遥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只将床帐撂下来自己站在地上用夜壶解决了。
  他一边解放腹中酸胀一边胡思乱想:褚丹诚不会偷看自己罢?
 
 
第101章 脱衣解带春衫破,言笑晏晏欢情说
  到了再晚些时候,下人们抬了浴桶进来供里面的两位主子沐浴用,换洗的衣物也都叠齐整摆在了床边的小桌上。
  褚丹诚刚醒,还不适合坐到桶里去泡澡,顾之遥仍旧是像前几日那般帮他擦了身子。
  褚丹诚倒是不觉得如何难为情,只管闭着眼由着顾之遥伺候自己。
  帮褚丹诚擦洗完毕,便要换衣裳了。
  顾之遥这才意识到两人拴在一起这衣裳是换不下来的。
  “哥哥……”顾之遥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脱了一半,差个袖子摘不下来,便又同褚丹诚打商量,“咱们锁在一块儿衣裳脱不下来,你的衣裳也该换了,要不解开罢?”
  褚丹诚斜睨顾之遥一眼,并不答话。
  “要不……”顾之遥又试探地问道,“等我们把衣裳换完了再锁上?我保证不走!”
  褚丹诚冲顾之遥勾勾手指,示意顾之遥靠过去。顾之遥果然凑了过去,等着听褚丹诚说话。
  褚丹诚伸出那双手,抓住顾之遥的衣襟,从中衣到外衣,直接讲衣裳的左衽连着袖子一块儿撕了开来。
  顾之遥:???
  本以为褚丹诚会同自己说什么吩咐,自己还等着听呢,谁料到这个平日里众人口中的阎王脸,居然把自己衣裳撕了?
  这哪里是阎王脸,这是脸都不打算要了罢?
  顾之遥着实震惊不已,他从未见过褚丹诚有这种狂放孟浪之举,乍然被他撕了衣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右边膀子一片冰凉地晾了出来。
  躺了好几天的病人,刚醒过来就能撕人衣裳了么?是褚丹诚天生神力,还是自己这身衣裳的料子太差了些?
  顾之遥一时不知该感慨些什么好,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太好。
  这都叫什么事儿?
  被撕衣裳的兀自发愣,撕人衣裳的那位病人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优哉游哉地躺回靠枕上。
  顾之遥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衣裳撕了确实是能沐浴了,可这干净的衣裳也没法穿上啊。
  就是能穿上,等下人进来收脏衣时,给他们看见这两片破布算是个怎么回事?
  顾之遥越想越不敢想,扭头去看褚丹诚。
  “不是要沐浴?”褚丹诚老神在在开口,等那小孩儿再来求自己。
  顾之遥见褚丹诚这样,心中略微有些气闷,又不好生褚丹诚的气,只得低头闷闷道:“没事。”
  既然褚丹诚不觉得如何,那自己也没必要在这儿扭捏。顾之遥干脆将中裤脱了下来,准备沐浴。
  可这亵裤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当着褚丹诚的面脱,便干脆就穿着亵裤打着赤膊,就要将鞋趿拉上了。
  顾之遥一伸腿,脚脖子上那雕花鎏金圈儿便露了出来,他的脚本就白皙纤瘦,就是在漠北风吹日晒了小半年,也只是手脸稍微糙了点,脚腕子却还是莹白如玉。
  那金圈儿挂在那里,衬得顾之遥脚踝更加漂亮。
  不要说顾之遥本就长得好,单他是褚丹诚心上人这一点便让褚丹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只一眼,褚丹诚的目光便拔不出来了。
  小孩儿的脚脖子上就挂着自己送的东西,一静一动间还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那小孩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招了他哥哥的眼,站起来趿拉上鞋就要回来扶褚丹诚。
  当然,他原想是将褚丹诚抱到浴桶旁边的躺椅上的,自己又不是没力气,可褚丹诚已经醒了,自己再将人家抱来抱去的,褚丹诚多没面子。
  顾之遥心中夸赞自己一句善解人意,便朝着褚丹诚伸出手,“哥哥,这链子可不够长,我扶你躺那边去罢。”
  顾之遥背着光朝褚丹诚伸出手,褚丹诚抬头看他,眼中只剩下顾之遥一双弯弯的笑眼。
  要命,这锁链也不知是在罚谁。
  “影二,钥匙扔进来。”
  顾之遥被褚丹诚吓了一跳,自己现在脱得光不出溜,被褚丹诚看着也就算了,他还要影二进来一起看么?
  他赶紧抓衣裳披起来,那衣裳刚才被褚丹诚撕破,只剩下一块布料搭在身上,露出一截又白又长的脖子。
  影二似是知道屋里头的两人是什么情景一般,并没有进到屋里头来,而是只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把钥匙扔了进来。
  影二手准, 那钥匙稳稳当当地落到屏风旁边的桌上,顾之遥就是不扶着褚丹诚过去也够得着,忙走过去把钥匙抓到手里。
  “哥哥,钥匙。”他拿到钥匙没有忙着把锁打开,而是老老实实地将钥匙递到了褚丹诚手中。
  这孩子真是,在外人面前恨不得长千个百个心眼,怎么到自己面前老实得吓人。
  褚丹诚摇摇头,冲着两人手上的镣铐一抬下巴,示意顾之遥自己将锁打开。
  “我不想自己开,”顾之遥坐到褚丹诚旁边,“哥哥你来。”
  求了自己半日要求把这锁打开,怎么这会又不想自己动手了?
  褚丹诚不太明白顾之遥心中在想些什么,疑惑地抬头看他。
  “哥哥既然把我锁住就是不放心我,觉得我还是会跑的。那这锁更应该由哥哥亲手打开才是。”顾之遥仍旧是笑,“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什么都不和哥哥说就走了,哥哥把这锁链打开,就当是原谅我了好不好?”
  顾之遥一小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要把褚丹诚的心思摆在前面,自己喜不喜欢从来都是不在意的。他长大了,也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儿,喜欢腻着褚丹诚,永远都把褚丹诚放在自己前头去。
  褚丹诚眼眶有些热烫。
  这样的顾之遥,叫自己怎么能不喜欢,怎么能不爱慕他呢?
  诗经里面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琚,可顾之遥报自己的何止是琼琚,简直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毕竟没什么比一个人的真心更加贵重的了,不是么?
  褚丹诚闭了闭眼,刚刚心中的旖旎已然消退,他很想把顾之遥搂到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然后告诉他自己究竟有多爱慕他。
  “哥哥?”见褚丹诚神色有异,顾之遥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哪儿做的不好,叫褚丹诚又想起了那块心病。
  他惴惴不安地望向褚丹诚,眼眸中亮晶晶一片,倒映的人影只有褚丹诚一人。
  “无事,”褚丹诚伸手将两人手上的锁链打开,而后慢慢将五指缠在顾之遥的食指上,轻轻握住,“以后有什么事,都同我讲,若你再不声不响就走,把我推远了,我大抵是会疯的。”
 
 
第102章 五郎妄言戏尚书,两额轻抵吻唇珠
  “哪儿能呢?”见褚丹诚如此,顾之遥有些着了慌,他急急剖白道:“从前是不知道哥哥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思,如今知道我们二人是、是……”
  他说些诨话撩拨褚丹诚有一手,如今要说些情啊爱啊的酸话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顾之遥用手搓搓脸,强忍着羞臊开口道:“如今知道我们俩是两情相悦的,我还跑什么啊?别的地方又没有我相公。”
  褚丹诚开锁的手一抖,显些将钥匙掉到地上去,他猛然看向顾之遥,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相公啊……”顾之遥玩心起来,人又浪又皮,“本来我就是哥哥的童养媳嘛,喊相公不对么?”
  褚丹诚木然地将锁拆开,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平白无故听见顾之遥喊自己相公。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小蒜苗儿在外面晃了半年,不单学会了说一堆乌七八糟的诨话,还学会调戏他哥哥了。
  顾之遥说孟浪话说得开心,也不管褚丹诚受不受得了,兀自高兴了好一会儿。待褚丹诚将锁拆开后,顾之遥只觉得左手一轻,便又抬头撩拨了一句:“其实不解开也不妨事儿,哥哥就把咱们俩锁在一起,以后衣裳也不能好好穿,想怎么摸还不都是一顺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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