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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没人同情丛检,大周的士兵已经上前将人生擒了下来,褚家的孩子和老将军的旧部们泪流满面,祝成栋更是仰头对天空长喊一声,这血海深仇,总算是得以偿还。
 
 
第181章 夜幕深深辠王府,个人冷暖个人知
  深夜,辠王府。
  一位看起来像是管家模样的老人躬身在正房前低眉顺目道:“王爷,宫里头那位送信来了。”
  这管家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身形瘦小,须发倒是都还黝黑着,可若是凑近仔细看,他的发根有些花白,原来头发和眉毛竟是染黑了的。只是老管家的胡须看着倒是黑亮,就算是靠近嘴唇的根部也没有一丝白色,只有头发眉毛白了,胡子却全黑,倒也是稀奇。
  “知道了,叫他去书房候着。”门内传来威严又有些狂傲的声音,随后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是那王爷在更衣,过了一会儿果见房门被自内向外推开。
  推开门的手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顺着手往上看去,小臂隐在宽大的竹青色衣袖里。再朝上看,就是辠王的面容了。
  辠王是个瘦高的身材,却并不是那种清瘦,而是看起来肌肉十分匀称有力量的瘦。他皮子白净,一张脸生得有些女相,却因着表情张狂而不见阴柔,反而多了一分傲气。
  他的眉毛长得极好,浓密修长,远山黛一般在眼睛上方舒展;眼睛是一对多情的桃花眼,眼中总有些水光潋滟的意思,无端平添了几分多情之意;鼻子是长而挺的,鼻子下方是圆润温厚的嘴,上唇中间还有一颗唇珠。
  这人颜色太好,实在难以让人将这样一张脸同那个弑君杀父之徒联系到一块儿去。
  辠王见到老管家的一瞬间愣了愣,而后唇角勾起,带上个无可奈何的笑:“李荣海,这么晚了你还贴那个假胡子做什么怪呢?”
  原来李管家的胡子是假的,莫不是嫌弃自己面相太嫩,想要借着胡子装一装老成?
  “王爷天人之姿自是不懂我们阉人的难处了。”李管家并未因着自己黏假胡子被戳穿而恼羞成怒,反而喜滋滋地开口:“平日里就指着这假胡须状一壮雄风呢!”
  “嗤,”辠王嗤笑一声,“何苦?”
  “不苦不苦,”李管家摇头晃脑道,“哪里有什么苦的呢?若不是戴久了肉皮子瘙痒难耐,老奴还想着睡觉也不要摘才是最好的呢!”
  辠王不置可否,只又笑了笑,略略伸伸胳膊权当活动筋骨了。
  他这一动弹,原本就没有拢好的衣襟一下子摊开来,大喇喇地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肌来。
  “王爷,”李荣海笑眯眯地开口,“既然王爷自己个儿穿戴不齐整这衣裳,为何不让小丫头进去伺候更衣呢?”
  “那可不行,”辠王摇摇头,“有夫人的人了,不合适。”
  “王爷您……”李荣海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的眉毛紧紧皱在一处,仔细看那眉毛中间早有一条深深的川字纹了,似乎这人其实常年都在做皱眉这个动作,“这都多少年了,您还是放不下……何苦?”
  “不苦不苦,”这回换辠王说这句话了,“不过是为了夫人洁身自好罢了,甘之如饴。再者说,有妻有女,本王此生也算的上完满。”
  唉……不知是谁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世间没有哪个人是完完全全顺遂的,无情的人纵使过得恣意快活,可也难以体会到有情人的心境。他的喜,他的悲,都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冷暖自知。
  书房中早有人候着,辠王进来的时候,那人明显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辠王就这么敞着胸口进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只着急忙慌地跪下来,面色尽是惶惶然。
  这人辠王不认识,从前没见过,是个生面孔。
  “说罢。”辠王往桌子后面一坐,腿交叠着搭在桌子上,后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这动作自然连贯,甚至还晃起脚来,整个身子也跟着脚晃悠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做过多少次才能如此闲适。
  带了口信的奴才磕了个头才敢将手中的信拿出来给辠王看,辠王懒得废眼睛,只让那人读。
  “这……”那奴才顿时无所适从起来,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得连连磕了几个头,一迭声道:“王爷饶了奴才罢,公……主子的信,奴才就是十条命也是万万不敢窥视的。”
  “你们宫里头的规矩真是太大了,”辠王懒怠地一抬手,让李荣海收了信,“去领赏罢,没你的事儿了。”
  “谢王爷!”奴才如蒙大赦,又是连着磕了七八个头,把个额头都撞得一片通红,才下去了。
  屋里没有旁人了,辠王对着李荣海一抬下巴,让他将那信读与自己听。李荣海是跟着辠王多少年的老人了,会意地点点头,拆开信的蜡封,将里面的内容读给辠王听。
  信不长,李荣海只一小会儿就读完了,读完后他表情变得很是不好,口中嘀咕了一句:“小殿下这真是……”
  “真是什么?”辠王打断到,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荣海,“真是心中只有她自己,没有我这个爹,是不是?”
  “王爷,老奴……”
  “行了,”辠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孤心里清楚着呢。看到那个送信的奴才了没有,又换了一个,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罢?她还真是,对自己的亲爹,都是防备着。”
  “这哪儿的话,兴许是……”李荣海见辠王这样儿,料想他心里面不好受,还想说点旁的来找补,却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借口,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你看,饶是你这样巧舌如簧的,也没法儿给她找到什么由头。”辠王笑了一下,那笑却根本就只是牵了一下嘴唇,让人看着发凉,“罢了,子女都是前世的债。可她说别的什么孤都可以由着她,这事儿孤不能答应。”
  “可是王爷,”李荣海犹豫着开口,“您不是一直想要……,就算是小殿下想要利用您,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确实是好机会。”辠王弹弹指甲,“可这江山是泰山他们辛苦打下来的,凭什么叫鞑|子占了便宜?孤是想抢了那把椅子不假,可并不想灭国。回信罢,只说就是,告诉她,和鞑|子勾结去谋害褚氏孤是不可能答应的,叫她自个儿也乖巧些,孤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可万万别寒了孤这颗心。”
 
 
第182章 问供何须用酷刑,落草偏遇安子琼
  丛检最后还是招了。
  他原本还想硬气一些,将自己的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哪怕褚丹诚他们对自己用刑,也不把背后主使之人供出来。
  未曾想,褚丹诚他们根本没有对自己严刑拷打。
  丛检的右手被火铳炸得血肉模糊,军医将他的手包扎成个粽子般大小,终日血淋淋的一片。偏顾之遥还叫人讲他铐在架子上,不让丛检自己看见那手伤成了什么样儿。
  丛检只看得见每日自己手上拆下来的布条上面始终是鲜红一片,军医在旁边将伤口说与自己听,今儿是“哎呀,这皮肉都发白了,怕是好不了喽,不如老臣施针看看可还有反应”;明儿是“哦哟,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伤,血倒是止住了,可这掌心的肉都烂了呀,明儿再看罢,指不定自己就要往下掉了”;后日又是“看看看看,果然这肉留不住罢?就是不知道只有白骨这手还用得用不得。听闻说不光肉里面有知觉,骨头里也是有的,没有了血肉护着,除非这位能自个儿将骨头断了,长痛变短痛”。
  日日都是如此,起先丛检还想着这军医多是得了褚丹诚和顾之遥的授意故意恐吓折腾自己的,架不住时间久了,连丛检自己都怀疑起来这手还能不能保得住。
  毕竟敷的那草药让自己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也不知道疼也不疼,只有打开包扎和重新包扎时才有点牵扯感。日后——若自己还有日后的话,这手上头的麻劲儿褪了,得疼成什么样儿?
  他有心想胡说些什么,开口叫起来,顾之遥和褚丹诚却仿佛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一般,压根就不肯见自己。
  如此半个月,顾之遥和褚丹诚总算愿意见一见自己了。
  彼时丛检已然没有了说胡话骗人的心思,顾之遥和褚丹诚不用开口,他自己就全招了。
  当年因着周家小姐被自己逼得投壶一事,丛检恨上了老将军,只因他觉得自己为老将军卖命多年,却没有得到老将军的庇护。
  丛检为什么而反,顾之遥其实早就猜得到,这人根本就是窝藏着一颗狼子野心。祝成栋听顾之遥的嘱咐未曾对丛检用大刑,如今听闻这样的理由几乎要忍不住想要一刀结果了这杀才,就连影二也能感同身受到他的愤怒,想要替祝成栋动这个手。
  可丛检还动不得,这个人留着还有用,先不说他后头要说的那些事足以将安子琼彻底扳倒,就他这条命,褚丹诚和顾之遥也想留着他到京城,名正言顺地砍了他。
  单单一刀太便宜丛检,丛检犯得是通敌的大罪,足以判他个剮型。
  丛检从军营里出去后一时没有容身之所,他是逃出来的,纵使躲过一死,胸膛上却永远留下了深红的烙印,时时刻刻提醒丛检是戴罪之身,就连一时的自由都是偷来的。
  他无处可去,最后干脆上山落草,当了一名土匪。
  后来有一回自己劫了个贵人,那贵人通身气派不同往常所见到的那些,只一眼就看的出是个有龙章凤姿的。
  贵人颜色好,气度好,单有一样不好——有一条腿看着不打灵便,像是跛足的。
  听到跛足二字,顾之遥便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了,正是先帝的第九子,当今的丰瑞王安子琼。
  顾之遥和褚丹诚对视一眼,原本是想着安子琼是知道了顾之遥的身世,怕皇上对这外甥太好以至于连江山都拱手相让才会屡次对顾之遥出手,现在看来,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安子琼就已经起了想要取代辠王成为太子的心思了。
  安子琼和辠王差了十岁,比褚丹诚也才大了十二岁,按照丛检的说法,在他落草为寇的第五年遇到的安子琼,算下来怎么也得有个十二三年了,那会儿安子琼才十二三岁!
  当时还是先帝在位,辠王还是太子并未失势,而安子慕也还是个并不是最有机会的四皇子。
  无怪乎安子琼一直对安子慕一党都极为敌视,安子慕是竞争对手确实不假,他多年谋划为的就是能取代辠王的太子之位,却最终叫安子慕截了胡。这样的执念顾之遥想象不到,旁人也想不到,只能安子琼自个儿才知道究竟有多恨。
  在那之后,安子琼便将丛检招到身边,在先帝驾崩安子慕登基那年更是将他送到了鞑靼,这枚钉子一埋就是九年,直到鞑靼终于有足够的底气实力同大周正式宣战。
  丛检那右手的功夫是苦练过的,他将自己的指力磨炼到极致,每月都可以发出一次又快又凶的暗器,准头更是非比寻常,甚至可以将寻常的小弩箭循着盔甲上铁片的缝隙破开旁人的护体真气扎到肉里去。
  当初褚老将军就是吃了这个亏。
  只是这功夫对眼力和手指上筋脉的损耗极大,一个月只能用一回。原本对老将军足矣,老将军和老夫人伉俪情深,一人受了难以医治的重伤另一人就不会想着要逃脱,丛检吃准两人是这样的,只要重伤了一人便算是成功大半。
  只是他没有想到老将军身边有一只猛虎,那虎勇猛非常,又通灵性,丛检不得已动用了火铳才将云实打死。
  也因此,他的两个杀手锏一个短时间不能再用,另一个也早早便暴露出来,让褚家人提前有了准备。
  其实就是不知道丛检有火铳,吃了一次亏的祝成栋,和向来严谨非常的顾之遥也不见得就不能将他拿下,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可云实的恩情顾之遥不会忘,他最是个感恩的,这些恩情都是铭记于心的。
  丛检将这些事拉拉杂杂说了干净,旁边有人帮他写了供词,抓着他的左手画了押,只待班师回朝这人便要去受到该有的罪罚。
  当然,还有一人也逃脱不了罪责——安子琼。
  为了一己私欲谋害忠良,还勾结外邦,这笔账有的算。
  丛检此时挂心着自己的右手,若说是当场便炸毁了也便罢了,如今这样不清不楚地着实让人难受,他有心想问自己的手如何了,是好是坏给个痛快,别再折磨自己了。
  顾之遥却并不给他痛快,微微一笑:“等回了京城,你就知道了,也不用想着安子琼的人来救你,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这回你可跑不了了,我们亲自押送你回去。”
 
 
第183章 和林城中人自危,可汗寝殿云欲摧
  近日来,和林城人人都不敢犯什么大过错,生怕被人抓到可汗面前,就要吃罚。
  和林城又叫哈拉和林,是鞑靼如今的王都。
  博尔济吉特·纳尔这些日子心气一直不顺,非常不顺。
  自从大周将乌兰察布占了之后,鞑靼便节节败退,接连吃了几场败仗后军心也散了,更是难胜。而大周也好像有意要给鞑靼一个教训,一改原本恪守边境线绝不侵犯的行事作风,直打到了更北边的地方。鞑靼本就不大,算是个边陲小国,任由大周再这样继续打下去,几乎要把和林城都给打下来。
  纳尔这几日宛若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看什么都想砸,看到谁都想骂,更别提前几日还在对这事议论纷纷的百姓了。
  前几日有百姓说,都是因为纳尔主动挑起战争,热闹了大周,才叫人家给打到了老巢来,都怪自己的君王太好战,当时这句话有很多人的都是万分赞成的,被巡逻的士兵听到后,这些聚在一出将纳尔闲话的百姓直接被抓了起来。降了奴级不说,还责令不准与鞑靼本族人婚配,直接发配到乌兰察布去与汉人通婚。
  鞑靼人重视血统的纯洁,同汉人通婚了的鞑靼人血统上都会比纯正的鞑靼人低上一头,这对于百姓来讲已经是和汉人的子女尽数落入奴级是一样严重的惩罚了。
  这一晚,愤怒的可汗在他的寝殿内照例又发作了一番,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到可汗的霉头,一个个乖得像鹌鹑一样。
  纳尔有火没处发,摔了一通东西,口中念念叨叨地斥责在前头拼杀的士兵们是废物,大周的王爷不讲信用,说好的桐油再没送来,也没有送火药过来给自己。
  这些都是他近日来的例行公事了,发过火这位可汗总算觉得自己没那么气恼了,躺在床上盖了被子阖上眼睛,待明日再叫这些蠢奴才们好好知道知道,该怎样尊重他们的王,怎样听从草原上雄鹰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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