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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至于褚明月,先前冯纪年同她定亲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不过冯纪年是凭着自身这么多年在朝中的成就,而褚明月是凭借着家世;如今褚明月也有了自己的战功,倒算是低嫁了。安子慕琢磨着寻个由头给冯纪年提一提官位,方不算委屈了褚明月。
  如此过了三日,才将漠北的事宜料理干净,安子慕颁了一道圣旨下来,定下七日之后于宫中布下庆功宴,一来为漠北的将士们接风洗尘,二来也是为了宣布对将士们的封赏和对于漠北的处置方法。
  庆功宴之前的七日,漠北们归来的将士们算是放了个假,就连褚清风也沾了光得以在家歇着了。
  说到褚清风,他这几日琢磨着自个儿建府,不是说在馥园里不好,只是念着将来自己娶了夫人好歹有个自己的家。
  正好这几日清闲,褚明月便和他一块儿去看宅子,顺道往大理寺走走去看她的未婚夫婿冯纪年。
  算来算去,最终闲在家的还是褚丹诚、顾之遥、祝成栋和影二四个人。
  白日里顾之遥在院子里或与祝成栋练刀过招,或无所事事逗逗池塘里的鱼,褚丹诚就拿本书在凉亭里坐着看,等顾之遥玩儿得满脑袋都是汗一头扎进来嚷着要冰,便有下人端上早备好的杨梅蜜来给他喝。
  顾之遥最近得了个新的趣儿:他算是看出来了,褚丹诚好洁的毛病只是对着旁人的,对着自己根本就什么都好什么都满意。顾之遥便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每每钻进来头一桩就是将自己满脑门子的汗往褚丹诚的脸上蹭。起初褚丹诚被唬了一跳,不知道这孩子是抽什么疯,后来也便木了,由着他去,甚至还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擦。
  褚丹诚这样顾之遥反倒害臊了,先作弄人家,反被撩拨个大红脸,这叫什么事儿?
  这叫什么事儿祝成栋不知道耶不想知道,他只觉得这俩人太黏糊,看得自己牙酸。
 
 
第186章 青天白日私房话,四菜一汤炖苦瓜
  如此过了两日,祝成栋总算是受不了这两人在家中的腻歪劲儿了。
  他刀也不练了,招也不过了,早上褚清风和褚明月刚要出门时就死皮赖脸嚷着要让他们带着自个,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一般,走之前还不忘好心将影二也带上,省得他一人在家看这两个没脸的闹眼睛。
  影二其实早就习惯了自家两个主子这样儿,奈何拗不过祝成栋,只得木着一张脸去了。
  哦,顺便提一句,自从上次在乌兰察布经历了那样一场大变后,影二就再没像从前那样,每日都易容成不同的模样了。似乎是易容成怪里怪气的脸是他的爱好,从那次之后这个人失去了扮怪模样的兴趣。
  这样的是心病,还得要有人能开解他才行。
  几番经历了生死过后,褚丹诚和顾之遥更离不了对方,这样的依恋感以至于两个人就忍不住要在一块贴着挨着,就连拉个手也能拉出无限情意来。白日里还好说,到了晚上,都是年纪轻的,就免不了要生出几分旖旎来。这旖旎多了,可能就要变味儿了,连着折腾了两晚,饶是顾之遥这样常年练武的筋骨也有些遭不住,以至于这一个白天他整日都有些恹恹的,懒怠地靠着小塌不想动。
  外头实在热,还是书房或是卧房里凉快。卧房顾之遥时不敢呆的,他一和褚丹诚回房了就忍不住想要撩拨人家,撩起火了还是自己个受罪。
  起先褚丹诚还很有定力,舍不得太过折腾自家小蒜苗,可架不住顾之遥口中什么话都说,他撒起娇来浪得不行,又是“夫君”又是“相公”的,就是佛也要冒火,何况褚丹诚本就是凡夫俗子,哪儿就能次次忍得住呢?
  得,别修佛了,干脆修欢喜禅算了。
  褚丹诚每次想着要柔情款款多做些水磨功夫,本来两个男子间在下面的就要辛苦些,他愿意顾之遥快活些,却不想他太难过。可顾之遥本事太大了,褚丹诚的温柔稳重在他面前总是溃不成军,一不小心就要折腾得快到子时方才能歇下来,彼时顾之遥是声音也哑两股也颤。
  昨日更是,褚丹诚这边都把顾之遥抱着放到浴桶里了,结果这小孩儿迷迷糊糊的竟然到浴桶里还要抽抽两下,看得褚丹诚着实上火。后来的事儿实在是叫人想起来就脸红,总之这个澡直洗过了子时,以至于今日两个人巳时都过了一半才醒。
  书房里有一张小塌是专门给顾之遥躺着用的,今日小塌上又多铺了一层软垫,顾之遥歪在上头边吃这冰湃的果子,边拿了本书在看。
  这回不是什么正经书,是话本子,段子倒是经典,讲的是惊梦。
  顾之遥看这话本子,不自觉地便往褚丹诚那头儿偷瞄。褚丹诚也在看书,他看的是一本神农百草经,此时正入神着。
  褚丹诚的侧脸其实比正脸要柔和些,他正脸太凶,虽是英俊却让人难以亲近,侧面却不尽相同,尤其是有点太阳光顺着窗子缝泻进来一点儿,照在他的鼻子上,可以看见有些近乎透明的浅色绒毛。
  真好看,顾之遥心里念叨着。
  他再没心思看手里的话本子,有些心痒痒,又想去说些诨话撩拨那人了。腰酸不耽误动嘴不是?
  “咳嗯,”顾之遥清清嗓子,视线从褚丹诚的眉毛扫到嘴唇,再到他的喉结,“哥哥……”
  “不行。”
  顾之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褚丹诚打断了,他懵了一下,开口问道:“什么不行?”
  “不能再同房了。”大白天说这样的私房话,褚丹诚也有点脸红,将手中的书放下来一本正经地对着顾之遥说:“不能仗着年纪轻就纵欲,伤了根本老了病就都来了。”
  说完这番话,褚丹诚又将书拿起来,向后翻了一页。
  他还是平日里那副骄矜正经的派头,严谨到有点凶,可顾之遥却眼尖地看出来对方此时的心思也早不在书上了。
  “哥哥……”
  “不行。”
  “不是,你听我说……”
  “不听,你且好好歇着。”
  “哎呀!”顾之遥终于忍无可忍,忍不住提高了嗓门,“我说你书拿倒了!”
  “?”褚丹诚一阵愕然,低头看手中的书,果然拿倒了。
  这可真叫人情难以堪,口口声声要求顾之遥要禁欲自省,自个却心思飘飘然,连书都拿倒了。褚丹诚这辈子书都没拿到过,在顾之遥身上破了禁,实在是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转头看向顾之遥,顾之遥也正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谁先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另一个人也再忍不住,跟着笑到了一块儿。
  “哥哥,我发现你是个假正经。”顾之遥好好待一会儿就又忍不住要说诨话去撩褚丹诚,“当初我刚才漠北自个儿回来,还用镣铐把我铐住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对我做不尊重的事情,早就翻来覆去地在梦里把我办了好几遍?”
  “说谁呢?”褚丹诚这会儿威严尽扫,面子掉在地上跌成八份捡不起来,只能唬着脸找补,他手一扬,在顾之遥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作势要打他,“皮痒。”
  “还说我皮痒!”顾之遥后腰和屁股今日还有些不适,叫褚丹诚这么一拍差点跳起来,人没起来腰却一酸,又躺了回去,哼哼唧唧地念叨:“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打起我屁股来了?还说自己不是假正经,刚才轻薄我的是哪个小狗?”
  “是我,”褚丹诚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脸不红心不跳,“我是小狗,那小狗的媳妇是什么?”
  “小母……呸,我是公的!”顾之遥一头钻到褚丹诚的怀里打了个滚,用褚丹诚的袖子蒙住自己的头,恨恨道:“小公狗就小公狗,你等着,等你晚上睡着了,我在你身上尿尿,划地盘!”
  两个人一来二去没个正经话,晃晃悠悠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顾之遥觉得自己身子舒坦了,又是一条好汉,日头落下去之后前胸贴后背饿得不行,用晚膳时比谁都积极地坐到桌旁。
  看到桌上的菜,顾之遥脸都抽抽了,原来褚丹诚说要禁欲还真不是唬自己的。
  ——今晚的菜,四菜一汤:醋熘白菜、炒芹菜、香葱煎蛋、凉拌黄瓜、苦瓜瘦肉汤。
 
 
第187章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
  虽然偶尔会被褚丹诚当兔子喂,但总的来讲顾之遥这几天日子过得还是无比舒坦的。
  人一舒心,整个就容易春光满面,干什么都步履轻快,恨不得哼点儿小曲儿。
  顾之遥不爱听戏也不爱听曲儿,这么多年了,翻来覆去哼的也始终都是那么一个调,顾姨娘在他一小就教给他的,咿咿呀呀绵软悠长,词是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这么个调子。心情好的时候哼一哼,整个人都快活了几分。
  褚丹诚老早就想要找个下邳一代唱曲儿的,或是戏班子的师父,问一问顾之遥哼的究竟是什么。不管安如梦最终变成了个什么样儿,固执呀总也是惦记着顾姨娘的好,在他还小的时候,宋府那样的地方,能给顾之遥温情的始终就是顾姨娘和孙妈妈了。孙妈妈有了好的去处,在褚琳那儿顾之遥放心,可顾姨娘已作古多年,再见是不能了,他想让顾之遥再听一次这曲子,算是对顾之遥不完满的幼年时光一个慰藉。
  奈何顾姨娘哼的是什么,褚丹诚未曾亲耳听过,他第一次见到顾之遥时顾姨娘就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而这曲子到了顾之遥口中有没有再变,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大周山川绵延万里,江河湖海不计其数,只知道一个地界,想去寻一首曲子实在不是个容易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褚丹诚都未曾听过哪个唱曲儿的师傅口中哼出过类似的调子。
  再听到这个曲儿的时候是顾之遥刚领了兵,出征的第三日。
  当时褚丹诚除了朝堂上的正事便是满心满意都在挂念顾之遥,人都有些怔忡,心里头搁不下别的事儿。
  去战场带兵打仗不比其他,能全首全尾回来就是好的,若想要不受伤那是不大可能了,褚丹诚闭上眼睛便是顾之遥受了伤的样子,食不知味,下值后便坐在马车里出神。
  他不说话,褚清风更不可能说话,那位是个闷罐子,若是没人搭理可能一年都说不上几句,更何况上值一整天,脸笑得都有些抽抽,此时难得歇下来更是不想出声,只想着闭目养神。
  就这样,兄弟俩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一时间只能听见车轱辘的咯吱声。
  也因为他们二人都不说话,外头的嘈杂声就更清晰了。
  “糖葫芦诶——”
  “包子——一文钱一个——”
  “各位客官您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我们走南闯北初来贵宝地,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您捧个人场啊——”
  褚丹诚有些心烦,顾之遥在身侧时这些叫做人间烟火气,两人在一处怎么都是温馨,顾之遥不在身侧时,往日里的人间烟火气也变成了扰人清静的嘈杂声。
  越是挂念谁,就越不能见往日里同他一同经历过的那些。
  听见卖糖葫芦的,褚丹诚就要想起顾之遥好这口,冬日里下值时每每碰到了都忍不住要买一串给他带回去;听见卖包子的,又想起顾之遥曾经起大早给自己包包子,就为着自己上值钱能吃上一口他做的;听见胸口碎大石,他脑中又是顾之遥围在一边儿装成平头老百姓,叫三声好,扔一块碎银子,怕人对自己千恩万谢又赶忙儿跑走的样子。
  顾之遥兴趣广博,看见什么都感兴趣,哪怕是学了一身功夫,看见这些走江湖卖杂耍的也总是迈不动步,定要在边上看一会儿,叫个好,扔几个碎银子凑一凑趣儿。
  听外面,那要碎石的已经躺下了,旁边有唱曲儿的师父撩起了琵琶弦,一串行云流水的音儿出来后便亮嗓子唱了起来。
  那唱曲儿的师傅听着是江南人,口中唱得是江南的吴言软语,咿咿呀呀,又长又绵。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碧莲香,有那莺莺小姐唤红娘……”
  这唱曲儿和胸口碎大石这种行当配在一起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了,外头的路人许是也觉得胸口碎大石配上这样的唱曲儿着实是不给劲儿,等听见嘿呀一声后,只听见石板被敲碎的声音却没什么喝彩声,等那叫好的小老儿拎着铜锣邀彩时,也没听见有铜板落尽铜锣里的声音。
  卖艺讲究一个人场,人场不起来,钱场也就跟不到位了,这是常有的事儿,算不得什么稀奇。褚丹诚却让车把式将车停停靠在一边,撩起帘子来看那卖艺的。
  一共就五个人,一个邀彩的老头儿;一个挽着灵蛇髻的少妇刚把大锤放下,单手撑着锤子擦淌到了下巴上的汗;躺在那儿用胸口碎了石头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汉子,一把连鬓络腮胡上头挂了一片白色的石头沫子;还有个黄毛丫头,将头发梳成双丫髻,坐在行李上啃干粮。
  唱曲儿的出人意料也是个老头儿,比邀彩的年纪看着小一点儿不多,但满面红光精神矍铄。
  褚丹诚停下来看他们为的不是旁的,而是那唱曲儿的,唱得调子太熟悉了,他在顾之遥那儿听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前头找的唱曲儿师傅多是女子,年龄多大的都有,也有会唱昆曲评弹什么的,可顾之遥是个男孩儿,唱出来的味道本就不大一样,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总归有些记不清的地方,又不知道词,故而褚丹诚从来没听出来过一样的。
  可这次凑巧碰到的师傅是个男子,虽说上了年纪,可褚丹诚还是听出来,就是这个曲儿。
  这是评弹,下邳人听柳琴戏比较多,从前褚丹诚多是找柳琴戏,却没想到是评弹。
  唱曲儿的和卖艺的明显前头不认识,是半路搭伙的,现下那邀彩的小老儿正和唱曲儿师傅争论,言之凿凿地表示今儿人场不好,多半还是要怪这唱曲儿的唱些咿咿呀呀的小调儿,没个热闹喜庆的意思;那唱曲儿的师傅说是因为胸口碎大石老套,京城里的百姓什么没见过,早就不新鲜这个了。
  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面红耳赤地争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你我来,真气闷着,就听当啷一声,那铜锣里有银子撞击的声音。
  他们俩抬头看去,见一个穿着气派得体的小厮躬身行了一个礼:“老人家,我们主子想问一个,刚才老师傅唱的是什么曲儿?说对了,再给您们一人二十两银子。”
  几个人愣了一下,寻常的大户人家下人也是趾高气昂,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眼色,像四喜这样对寻常百姓也恭谨守礼的本就不多见,更何况还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这样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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