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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重生)——五更天未晓

时间:2020-12-29 10:19:48  作者:五更天未晓
  这变故太过突然,柳忆连忙将人搂住,眼睛蓦地红了:“齐简!”
  齐简用干净的那只手,握住柳忆小臂,紧紧捏一下,又马上松开。
  捏完,他仿佛脱力般,将头靠在柳忆肩上,倒过一口气,边咳边喘,热气一下下吹进柳忆耳朵,和热气一同入耳的,还有几不可闻的别怕两个字。
  然后,他仿佛看到什么,猛地推开柳忆,脸色惨白,凄怆目光中带着疯狂和希冀,不管不顾就要向门口冲,却因脚下发软,刚爬起来就又要摔倒。
  身体砸向地面的同时,齐简目光锁死在帘席之下,声音陡然提高:“父王!”
  凄厉吼声一出口,暖阁内顿时鸦雀无声,连方才围过来的群臣,都猛的闭上嘴,惊恐扭头看向门口。
  带着破音的喊声,仿佛利器直直戳进心房,柳忆心脏痛得缩成一团,眼前只剩下齐简跌落的画面。
  近乎本能地伸出手臂,将颤抖的人稳稳接住,又揽进怀里抱紧,确认齐简并没摔到磕到哪里摔到哪里,柳忆这才分出心思,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帘子下方有团黑影,半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柳忆眯起眼睛,勉强看出那黑影,有些类似马靴轮廓,黑影四周地面色泽更暗,好似被什么浸湿。
  没人开口,也没人有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仿佛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吓住了。
  柳忆甚至记起,自己曾看过的那句话,夺嫡之争,齐王曾踏着尸骨,蹚着血水,将皇上送入金殿。
  窗外风雨交加,阴影四周,湿润痕迹越发明显,在摇曳暗影之下,隐约显出锈红色,柳忆呼吸微顿。
  万籁俱寂之中,惊雷自天边滚落,呼啸寒风卷开席帘。
  帘外,空无一人。
  太子抱头尖叫,三皇子脸色大变,皇上面若死灰,也没了方才气势。
  在惨叫声里,柳忆错愕地眨着眼睛,这下外树枝阴影,暗红色也只不过是,树上红花的影子。
  将这些反应悉数收进眼底,齐简喘着粗气,靠在柳忆怀着,缓缓闭上眼睛。
  柳忆从帘席下收回目光,就看到齐简嘴角挂着血痕,瘫软在自己怀里。
  “齐简?齐简?”他唤两声,没人回应。
  又喊两声,还是没有声息。
  衣襟前血痕,手上血痕,连同嘴角血痕,仿佛全都糅合在一起,让柳忆猛然记起,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时,眼前也是这样刺目猩红。
  马靴、齐王、树枝阴影,顿时都远起来,甚至连怀里的人,都好像隔着层纱,柳忆努力睁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指尖不由自主开始发颤。
  不可能出事,就算真是什么结核、脑炎,也没道理直接死了,明知如此,他却连伸手去探鼻息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脑子里嗡嗡作响,喉咙好像被只无形手紧紧捏住,柳忆耳畔盘旋的,全是刚刚齐简喊出的那句父王,短短的两个字,声音里藏不住的绝望。
  齐简是想寻死的,至少有那么几个瞬间,怀里这个人,是真想死,至少真有那么几次,自己差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声音渐渐远去,周围黑下来,眼前越发模糊,这不是密室、也不是小黑屋,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柳忆反复安慰自己,急促抽着气,依旧抵挡不住眼前阵阵发黑。
  齐简躺了好一会儿,只听到柳忆哑着嗓子喊几声,便再没动作,既不呼救也不叫人,反而呼吸越发急促,身体也逐渐僵硬起来。
  这是真吓着了?齐简想了想,衣袖之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蜷起食指,轻轻挠挠柳忆掌心。
  彻底陷入黑暗前,柳忆感到掌心上好似被什么轻轻抓了一下。
  轻柔触感仿佛柄小刀,划破喉咙上禁锢,柳忆猛吸口气,清醒过来,终于能听见四周声音。
  他不敢置信看向怀里的人,僵硬握住他的手,感觉到齐简偷偷回握过来,柳忆先前含在眼睑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悄然落下来,他哑着嗓子,喊声混蛋,喉咙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51章 戏精,请开始你的表演
  齐简靠在软枕上,身上盖着薄薄锦被,手上捧着个手炉,他动动手腕,试图悄悄把暖炉放下。
  柳忆发现他这意图,强硬将手炉塞回他手上,重新坐好,继续低头装死。
  方才做戏时,柳忆压抑的那声混蛋,还回荡在耳边,齐简觉得自己脸上,也好像残留着水滴似有似无的触感。
  摸摸脸颊,齐简挑眉打量柳忆,看出他眼圈红了。
  居然会将人吓成这样?他挑起眉,心疼之中,还带着些不合时宜的窃喜。偏头想了想,齐简伸出修长食指,戳向柳忆腰间。
  柳忆斜眼瞟他一眼,挪开身子,悄悄朝帘子方向努努嘴。
  暖阁里,时不时传来说话声音,柳忆竖着耳朵听一会儿,侧过头看向齐简。
  齐简便也回盯着他,这会儿柳忆眼角红晕还没褪去,鼻尖也有些发红,眼神却凌厉又悲愤,齐简越看越觉得,他活像只受了天大委屈没处说的小豹子。
  心下微动,齐简趁人不备,舔了下小豹子圆润耳垂。
  “你。”柳忆怒目而起,站了几秒钟,又颓败地坐回榻上,“你真没事?有没有哪还难受?”
  “施完针就没事了。”齐简指着腿上一排银针,勾着嘴角,说完他想到什么,伸手朝柳忆怀里探去。
  这是御前啊,还有,这腿上还插着针呢,说、说摸就摸?柳忆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阻挡,但顾虑到齐简刚吐过血,手上没敢用力。
  齐简趁着他迟疑功夫,把手探进柳忆怀里,摸索片刻,从他怀里拎出个东西。
  看着手上翻着边的书,齐简神色很是微妙:“我罚你看,你便真贴身带着看?嗯?”
  他方才做戏时,就感觉到柳忆怀里藏着东西,进宫还不忘带来,会是什么要紧东西?这会儿左右无事,他便打算抢来看看,可任他怎么猜也没猜到,柳忆随身带进宫的,居然会是这本《楚辞》。
  “不是,我…”柳忆无力叹口气,看出齐简眼里得意之色,也就放弃了辩解。
  齐简挑眉,将书翻开:“既如此喜爱,那你不妨说来听听,这两日,可有什么新感想?”
  柳忆:…现在解释不是特意带的,还来得及吗?
  “比如这句?”齐简声音沉下去。
  他指尖下方点着的,正是那句青云衣兮白霓裳,白霓裳三个字下面,还有柳忆亲手画上去的横线。
  看着那条横线,柳忆耳朵更红了。
  害羞了?白霓裳?白衣飘飘的明眸皓齿?这一圈联想下来,齐简脸色越发阴沉,但顾忌着还在皇宫里,他没再追问什么。
  看出他脸色不对,柳忆连忙伸手去摸他额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很不舒服?好像也没有发烧啊?”
  齐简摇摇头,沉默半晌,最终俯身趴在柳忆肩上,指着白霓裳三个字,压低声音。
  “等会儿,他们会将暗格里的东西取来,再将那探子带来当面对峙,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只管看着。”
  说完这一长串话,齐简眯着眼睛,咬上柳忆红彤彤耳垂,用气声说了句:“有我在。”
  暖阁之内,老太监俯在皇上耳畔,小声说着什么。
  皇帝微眯起眼睛:“他们在外间,竟还敢如此?”
  老太监声音更小了些:“倒也没做什么过格的,只不过,两人腻在软榻上,在读《楚辞》。”
  暖阁内在议要事,他们两个,竟借着施针由头,腻在一起,黏黏糊糊读《楚辞》?
  《楚辞》又不是《诗经》,有什么好腻的?不过有人,能将边塞诗都吟诵出闺怨腔调,腻腻歪歪读《楚辞》,仿佛也没那么难理解了?还真不愧是齐王的儿子啊,皇上垂下虎眸,神色有些哀伤。
  不过,这哀伤转瞬即逝,片刻后,他眯着眼睛对老太监又吩咐几句,不多时,老太监从暖阁外捧进来叠泛黄纸张。
  每张纸上,有两种笔体,写在上面的那些,一看便是齐简笔迹,内容也还算正常。
  而下面的嘛,看着纸上说是诗不像诗,说是词又不像词的一排排文字,皇上皱起眉,看几页便看不下去。
  老太监得了吩咐,将纸一页页收起来,不经意间瞟到上面几个字,忍不住暗自咂舌。
  文武全才的世子妃,的确是不一样啊,写的信都如此豪放,什么吻啊情啊的,别人说都不好意思说的话,他当作回信赫然写到纸上,还千里迢迢送回京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这纸?”皇上在老太监要将纸送走时,突然开了口。
  老太监心领神会:“回皇上的话,这纸的确是京里产的,看纸张的颜色,也和时间对的上,有新有旧,时间最久的,大概有个五年左右。”
  所以这些信笺,的确是齐简派人送去西蜀,又等柳忆写完回信,再由探子带回京城?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齐简的确安排了探子,但也不能说,这次捉住的人便是他的探子,一切要等探子带来当面对峙,才能知道。
  皇上又扫了那些泛黄信笺几眼:“人呢?”
  “在路上了,奴才再去催催。”老太监捧着信笺退出帘外,略一思索,将信捧到齐简眼前。
  “世子,这些信,您看是奴才着人先送回您府上,还是等下,您回府的时候,带回去?”
  齐简靠在柳忆身上,指指案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府,这又吐血又施针的折腾下来,都饿了。”
  “人都在路上了,想来快了。”老太监笑着将纸放在案几纸上,十分上道地问:“世子可要吃点什么,先垫垫?”
  “桂花糕吧。”齐简随口说完,叮嘱道,“动作快点,别耽误入口时辰,放久了,会坏。”
  “世子放心。”老太监说完退下去,没多久又返回屋内,手上捧着盘桂花糕,朝着齐简颇有深意地点头:“世子,好了。”
  柳忆看着齐简手里的桂花糕,又看看案几上泛黄纸张,胸口好似塞团浸水棉花,上不去下不来,堵得难受。
  “吃吧。”齐简把桂花糕盘子往前递递,眼神有点嫌弃。
  柳忆忍着胸口烦闷,捏起块桂花糕,慢慢放进嘴里。才咀嚼两口,他就吃不下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御膳房将盐当作糖放错了,不然香香甜甜的桂花糕,怎么会透着苦味?
  齐简看他神色奇怪,表情微变,就着他手咬上小块,咀嚼几下咽进肚里。
  甜甜腻腻的,没什么怪味,果然自己想多了,皇宫里下毒,估计那些人没这魄力,且也没这必要。
  看着齐简艰难地咽下桂花糕,柳忆愣了愣,连忙倒杯茶给他:“我问你…”
  齐简懒懒靠在柳忆身上,就着他手,将茶慢慢饮尽,意犹未尽舔着嘴角:“嗯?”
  柳忆摇摇头,没再说话。
  那些泛着黄的纸,是齐简一年年攒起来的,柳忆直到刚刚,才想通这事。
  为什么莫名其妙提飞花令,为什么有这么多泛黄的纸,又为什么要盯着自己一笔一划写满页?
  五年里,齐简是用什么心情,将一页页空白信纸积攒下来,看着白纸泛出旧色,再仔细将其收藏在暗格深处,就仿佛,自己真给他写了信,他又真收到过信那般。
  甚至后来,在自己写满歌词后,他又是用什么心情,将纸张展开,在歌词上方,写下一段段相思之语?
  如果自己没有回来,如果皇上没有动给柳家赐婚心思,那这些纸,可能会一直空白下去,五年,十年,二十年…
  放下桂花糕,柳忆揉揉眼睛。
  齐简挑眉看他。
  柳忆不自在道:“迷眼睛了。”
  齐简终于离开柳忆怀抱,坐直身体:“我看看。”
  柳忆偏过头躲开,眼圈比方才更红。
  “过来。”齐简声音低下去,拉住柳忆,就要去拔开他眼皮,“别揉。”
  柳忆小声嗯了一声,拼命压着流泪冲动,他不敢深想,这人究竟怎么熬过那五年,五年之后,又为什么还愿意护着自己。
  看出他并不是真迷了眼睛,齐简放开手,眼神暗下去。沉默良久,他捏捏柳忆手腕,轻声道:“柳家不会有事,有我在。”
  柳忆听见这话,眼睛更加酸涩,抬头看他,想解释点什么,余光,脸上还带着些惊慌。
  没一会儿,暖阁里就传出皇上愤怒的声音:“天牢里,谁动的手?”
  就这一句话,足够让柳忆明白过来,天牢里的探子,出事了?联想到刚才,老太监和齐简答对话,柳忆诧异回头,想从齐简眼里看出什么。
  齐简眼眸幽黑明亮一如往昔,发现柳忆盯着自己,他轻轻眨眨眼。
  不多时,门外又进来个人,手上捧着个装折子的木匣,看到木匣上老爹的笔迹,柳忆心里石头落地,这是请安折子到了。
  后来的事情,简直顺理成章,听闻探子在押送至皇宫的路上,被灭口,齐简恶狠狠盯住太子和三皇子,简直是把质问写在脸上。
  “我派出去的人,还没论功行赏,便先被灭口?皇上,微臣愚见,动手和泄露布防图的,势必是同一拨人,其意不轨、其心可诛,这事必须彻查。”
  看着齐简义正言辞的模样,柳忆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戏精,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52章 我今晚就住这里
  戏精的表演,估计很耗费体力,等两人从暖阁出来,齐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脚步有些缓慢。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地面上汪着水,看着眼前狭场幽暗甬道,柳忆摇摇头,只觉得有点想笑。
  入宫时,他一路盘算一路担忧,忐忑之中带着决绝,甚至做好了最坏准备,谁能想到,最终,就是这么个结局?
  齐简咬死探子是自己的人,逼着皇帝严惩凶手,大有不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自己就赖在暖阁不走的架势。
  皇帝并不见得真信了他的话,可也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再晕死一次,只能不耐烦地安抚几句,寻个养病缘由,让太监强行将人送出宫。
  甚至,为了不让齐简找到由头继续赖在暖阁,连柳忆这个世子妃,都一并打包轰了出来。
  送他们出宫的,是之前引柳忆入暖阁的王公公。皇上跟前多年的,早都是个人精,看出齐简的疲惫,他特意提着盏灯笼放慢脚步。
  可即使如此,走到快一半的时候,齐简还是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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