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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他用热水冲刷自己的每一寸能吸引人来爱抚的皮肉,仿佛这是自己最后的赌注。而当水流经过胸口那道刚长好的伤疤时,岑卯才意识到眼前的难题。他不该让少年看到自己的疤,医生也告诉他,伤养好之前,不要跟人做爱。
  但岑卯已经不大能等下去了。他想了很久,只能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少年的白衬衫,露出方便被插入的臀部和大腿,又把胸前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做完所有掩饰的岑卯躲到床上,还是从少年声称没有来睡过的床铺上闻到了熟悉的Alpha气息。他借着身上的衣服和鼻尖的气味壮胆,终于等到外面的门响。
  少年穿着长衣长裤的睡衣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包在自己衬衫里立刻坐起来的Omega,愣住似的,才躲开了Omega汲汲的目光,从另一端上了床。
  少年很快关了灯,Omega立刻翻过身,趴到他胸前。少年的身体微僵,摸了摸贴在自己胸口的软发,手指沿着他脑后滑到颈上被抑制贴盖住的腺体上,缓缓摩挲着:“我在这里,睡吧。”
  岑卯听见加速的心跳声,不知是属于谁的,又觉得身下的身体异常得冷,于是用唇舌温暖对方的胸口。但他讨好似的舔舐很快被人打断了,少年略显粗暴地把他压到身下,却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准备爱抚或插入他,只制住了Omega不安分的四肢,在他额上留了一个冰凉的吻。
  “睡吧。”Alpha像在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不是忙了一天一夜吗?好好休息。”
  岑卯愣了片刻,脑中有细微的猜度,他松了力气,等少年放开他,才趁人不备又小心钻进对方怀里,轻声问:
  “小九,你是生气了吗?”
  少年沉默片刻,才说:“不是。”
  岑卯在黑暗中眨眼,感受少年在他背上缓缓移动的手掌,有一点被安抚的舒适感,又无法放心。
  许久,他才听到少年放缓了声音问:
  “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岑卯微怔,被人戳破了秘密又不敢承认似的,缩了缩身子,把头埋到少年颈间。
  “受伤了?”
  岑卯像是从对方胸口的震动中听到这句话,带着自己的身体也颤了一下。少年的手犹豫地摸到他绑了太多扣子欲盖弥彰的前襟,隔着衬衫很慢地移动,仿佛十分克制地确认着什么。
  “伤口在哪里?”少年似乎已经看穿了Omega所有的小动作,手掌停在岑卯刻意避开的胸口,呼吸像是停了一瞬。
  “现在还没好,是很严重的伤,对吗?”
  岑卯身上的疤被人隔着衣服抚摸,那人像在摸一粒珍珠上刚刚修补好的裂痕,许多珍视和不舍都透过掌心传过来,让岑卯觉得那块疤就要融化脱落,很快就不见了。
  “也没有很严重。”岑卯挨在少年颈侧,胸口整晚被高高举起的心终于轻轻落地,又留下潮湿的痕:“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少年没有说话,好像很难再忍耐下去,解开了他胸前的几颗扣子,手指终于触碰到那块疤痕。
  他的手指划过岑卯受伤的身体,因为太不舍,就没有任何性的暗示。好像这双手的主人不想点燃什么,也没有侵入手下这具身体的意图,似乎只要抚平这道疤。
  而他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个人的伤口好起来,因此必须比所有人都谨慎,每一次碰触都如履薄冰。
  岑卯像一颗无坚不摧的宝石,所有的攻击都只能溅起疼痛的火花。少年抚摸着那块疤想,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能在岑卯疼的时候抚慰这个人。
  他是那把能划破宝石的刀。
  岑卯并不知道恋人脑中的思绪,却能感到对方指尖传来的难过,他不想让小九为自己觉得疼,就拿过那只手,去吻Alpha的掌心,告诉他,伤疤很快就会消失,现在也不疼了。
  少年握住了他的吻,像在沉思之中。岑卯想了想,又用脸颊蹭着他,试探地问很重要的问题:“你是觉得我不该跟人打架吗?”
  少年在黑暗中看着他,目光就很难看清,岑卯惴惴等待着,听见少年的回答:
  “不是。”
  岑卯微怔,少年的手揽在他脑后,和他的身体隔了一段距离,声音从黑暗的另一端传来:
  “卯卯,我相信你。”
  “你足够强大,也很特别。”那双手在岑卯脑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
  “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少年按着他的头,足够轻柔地让出神似的Omega靠在自己胸口:
  “我只是希望,以后你做所有决定的时候,都能想到我。”
  “我怕在看不见的地方失去你。”少年的吻落在他头顶:
  “答应我,好吗?”
  岑卯微微张大的眼在少年怀中慢慢合拢,长睫遮住眼中翕动的影子。
  他想答应,却又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负担得起这个要求。岑卯知道,这不是他能用另一个谎言敷衍过去的问题。
  Omega认真地思考着,不舍得放弃似的,环住了Alpha的怀抱,诚实地小声说:
  “我会努力的。”
  少年像是明白他的回答,这或许是岑卯能给的最好的答案。他在静默之中,伸手捂住了Omega轻颤的眼睑。
  岑卯的耳边是Alpha一声又一声沉稳的心跳,像织成一张疏密有致的网,接住他的所有下坠,让他在硝烟散尽的奔波之后,终于可以享用一场疗愈的安眠。
  “睡吧,卯卯。”
  少年轻声说:
  “我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第46章 08/-01G
  平港的秋天一向很短,年底来得猝不及防,所有人都好像被擦身而过的秋天洗了脑,忘掉了夏日里的灿烂喧嚣,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年尾情绪里。
  岑卯的心事也越来越沉,就多少忽略了周遭的变化,甚至没来得及注意自己日渐减少的任务量。
  岑卯一直在想答应少年的事。他其实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生活会发生这样的改变,甚至希望陆鸣带着安慰意义的话是真的。等明年销案之后,他的过去就能跟着一笔勾销,岑卯可以开始另一种不需要隐藏的生活。
  但岑卯知道这不大可能。就算案子撤销,他也的确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犯了罪。哥哥告诉过他,他的逃亡不只是为了逃避规则的惩罚,也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祸事。
  岑卯不知道更大的灾祸是什么,只因为自己不得不瞒着小九一辈子而感到痛苦,甚至开始觉得如果接受惩罚就不用躲了,那就接受好了。
  又或者,等规则过期了,他就可以告诉少年自己做过什么,这样也算坦白。可小九会觉得他有罪吗?岑卯抱着侥幸忐忑地想。他会愿意和一个逃犯继续生活吗?那一天过后,一切真的会发生改变吗?
  在岑卯若有似无的焦虑中,年底中心局的工作也不知不觉变得十分繁杂。他这次被借调过来虽然是为了长线的贩毒案,也不得不偶尔为快要跑断腿的同事们分忧。
  岑卯表面凶悍,实际上却很容易心软。同事们逐渐发现Omega不大会拒绝的本质之后,就经常拉上这个挂逼神器一起出任务。岑卯每天跟人上街抓抓相对正常的刑事犯,就当缓解焦虑。反正他是按件计费,在宋宁看到账单之前,他可以尽情摸鱼。
  干活的时候,宋宁照例还是盯着他,不许他过分暴力。而岑卯已经学会了节制。其实和少年在一起之后,他身体里的涌动的暴戾情绪就在慢慢消弭。现在的岑卯能够很好地控制力气,不再会在捉奸的时候把谁的阴茎折断,也没有再像No Name的惯常行事那样不在乎任务对象的死活。
  岑卯渐渐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他要对付的不再是装备精良被几十个保镖团团护住的大毒枭,也不必深入哪个吃人的基地或部落,在子弹和刀尖中穿行。他答应过小九尽量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而现在,宋宁似乎也会有意地提醒他不要滥用这具身体。岑卯泡在普通人的生活和担心里,有种自己也是个普通人的错觉。
  这一天他照例帮同事去抓了两个国际偷窃走私犯。两人是一男一女,都是平港人,似乎是因为孩子一直养在老家,想在年底的时候回来看看。岑卯看这对鸳鸯大盗绑着手铐被分别带进审讯室,些微不解。
  跟他一起抓人的同事向他道谢,也颇有些唏嘘。岑卯忍不住问,为什么明知道会被抓还要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同事微愣,干笑一声说,因为快过年了吧。
  岑卯就着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他也算是资深逃犯,推己及人地想,为了赶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时间点暴露自己就是很没逻辑。
  路过的莫恒舟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看出Omega的疑惑,拍他的肩,好心解释:“你可以这么想,你是一个逃犯,你男朋友明天就要过生日了,但这段时间平港正在严打,你一旦回来陪他过生日就有很大概率被捕。这种情况下,你会放弃你男朋友的生日吗?”
  岑卯沉默了五六秒,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恒舟染黑的一头顺毛,问:“你为什么换发型啊?”
  “哦,我上个月18岁了。”莫恒舟摸了摸发顶:“打算重新做人。”
  岑卯没说话,不知想些什么。刚开门出来的宋宁听他们聊什么逃犯给男朋友过生日听得头大,一人一句地骂回去干活儿。
  岑卯垂着眼要走,宋宁看Omega表情,叫住了他。岑卯不知所以,宋宁把人拉到一边,问:“你年底的述职还是要去总局,洛昂一月会过来,你可以准备一下。”
  岑卯不知道什么是述职,No Name的管理形式本就非常规,却听清了洛昂一月会过来。他心中思忖着,问宋宁:“如果我想从总局转到中心局工作,需要做什么?”
  宋宁愣了好一会儿,才咳嗽了两声,神色少见得慌:“这个,你得先跟你……家里人,还有洛昂警司那边商量。只不过咱们队里没签过干散活儿的,都是正式编制,我得跟队长——”
  “要是想正式工作呢?”岑卯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上下班打卡,每个月领工资,还能拿你说的公积金买房子的那种。”
  宋宁的眼神微微变了,他看Omega很久,像是顾虑很深的审视,问:“你决定好了吗?”
  Omega迎着他的目光,过了片刻,又垂下了眼。
  “我就是问问。”Omega很快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岑卯在宋宁的凝视下转身,宋宁像是又看到那天晚上从会议室里离开的Omega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
  Omega回头,因为没有名字,不大确定宋宁是不是在叫自己。宋宁看他的目光有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半晌,男人说:“你先考试吧。”
  岑卯微怔,男人清清嗓子:“一月份的ICPO初级考试,你不是在复习吗?”
  Omega迷茫的眼底渐渐亮起光,又有些犹豫:“但是我考了六年了……”
  宋宁着实没想到Omega还有这种锲而不舍的丰功伟绩,卡了会儿壳才说:“这回努努力,你现在不是有个学霸男朋友吗?不能让人家帮着复习,总能学到点考试技巧吧。”
  Omega考虑着似的,眼角微微弯起,哦了一声。
  宋宁看他离开的背影,青年的肩背像是舒展开来,露出流畅的脊线。男人握在门把上的手渐渐收紧,掌心留下一道浅痕。
  晚饭时间,岑卯跟少年说自己有个年纪很轻的同事过生日时染了头发的事。他本来只是想跟对方分享一些仅有的可以暴露的生活,却又因此生了别的小心机。
  少年问那个同事多大,岑卯说十八了。少年似乎有些惊讶,但没有多说什么。岑卯借机问:“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
  少年眉间稍暗,帮岑卯加菜,过了一会儿,才说出一个日期。
  岑卯有些惊喜地发现,他和小九的生日离得很近。他的生日和哥哥一天,在二月初,而少年的生日在一月底。
  夜里,岑卯趴在少年胸口,渐渐从高潮中平息下来,吻身下Alpha轻动的喉结,试探地问:“以前你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啊?”
  少年的手还在他寒湿的腰臀上摩挲,闻言停了停,才说:“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吧。”
  岑卯身体里含着对方半硬的器官,就像能感受到这人的一半思想与情绪一样,想了想少年的身世和这些日子他跟生病的母亲越来越少却越来越严肃的通话,轻声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不大好。”少年漫不经心似的,捏住了岑卯腰上的软肉:“但也不是很重要。”
  岑卯低叫一声,被人翻过来压在身下重新插入。他搂着少年的脖颈,半挺起腰迎接不算温柔的抽插。他刚刚射过一次,此刻有些累,反而留了些理智思考。
  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为了一个特殊的日子涉险,也有人会在某一天换了发型重新做人。可岑卯也和少年一样,从来没有庆祝过生日。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后来知道了,却同时得知自己是家族的不详。岑卯的出生似乎给很多人带来了灾难和不幸,而他很久以来,也因此不大喜欢自己。
  岑卯甚至没有发觉内心的自我嫌弃,直到现在在他身体里顶撞的这个人出现。少年告诉他,岑卯的特别都值得喜欢,并亲自示范给他看,如何接纳岑卯的一切。这是很难的事,岑卯在断续的呻吟中想,只有小九这样的天才,才能教会如此特别的岑卯怎样爱自己。
  “明年……我们一起给你过生日,好不好?”岑卯的腰肢颤抖着,缠上Alpha的身体,眼里的光像是乞求,又像安慰。
  “为什么想过生日?”少年俯身咬住他的耳垂,身下勃发的肉器碾着他浅处的嫩肉,逼Omega的声音乱起来,断断续续地,甚至说不清楚一场告白。
  而Omega还是用破碎的话语告诉他:因为你的出生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
  少年没有再拒绝,在Omega今夜的第二次高潮中答应了他。岑卯心满意足地含着爱人的精液和吻睡着,就没有看见少年在黑暗中用嘴唇蹭着他额头时,微沉的眼神。
  这一夜,谢九抱着怀里的Omega,梦见冬日里的一场雪。
  这是场很多余的梦,梦中的少年看着白色的街道,想,他和岑卯还没有经历过雪天。他们会一起第一次看雪,这种事不需要在梦里完成。
  梦里的Omega拉他在雪地上走,大雪很深,他们都走得很费力,谢九从未见过这样的深雪。而岑卯像是觉得有趣,一边笑,一边在他身前的雪地里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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