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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岑卯好像能够想象谢争越来越成熟的样子,尽管现在的他已经足够聪明了。谢争会从学校毕业,去读更高的学位,或者做自己想做的工作。他可以考一张驾照,然后带恋人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再过一年,他就能跟喜欢的人注册结婚。
  而岑卯好像无法参与谢争这样的生活。他的漏洞挖空了未来,把两个人的图景弄得一团糟。岑卯这样想着,就有些无法启齿。他想告诉岑辛,现在有的还不够,他想跟小九一直在一起,因此需要更多。
  但这些要求可能会让岑辛为难。
  岑辛看岑卯变化到最后露出些许沮丧的脸色,不知想些什么,告诉他:“我下周要离开新盟,做一个手术。”
  岑卯很快抬头,张大了眼:“是……”
  “心脏移植。”
  岑辛浅浅抿了口茶:“我会在你生日之前回来。”
  岑卯还沉浸在哥哥终于找到了合适心脏的惊喜之中,尽管哥哥的故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知道这颗心脏对哥哥来说十分难得,也一定是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的。
  岑卯兴奋地说了恭喜,岑辛却好像无意庆祝这事,只说:“这段时间,你可以想一想,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岑卯愣住,岑辛抬头,含冰的眸子像看穿他的一切:“现在还远远不够,对吗?”
  岑卯轻颤,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如果你还是要和谢九在一起,可以想一想……都要让他知道些什么。”
  “毕竟,他不必知道你的全部。”岑辛眼底掠过一丝微光:“但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也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岑卯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话,岑辛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只谢谢了他的蛋糕。岑卯知道哥哥做手术会离开很久,这段时间一定有许多事要处理,就没有待太久,像是带着一套复杂的家庭作业离开了。
  夜里,岑卯在谢争身边辗转反侧。少年伸手揽他的腰,问他烦什么,岑卯想了想,说明天要考试,有点紧张。
  他第二天的确要参加这一年的ICPO初级考,虽然也没报什么希望。少年想了想,没问他考什么,只问他这种考不考试需不需要跟人打架。岑卯并没有发觉少年为什么会想到比打架的考试,回答不需要,紧接着就被人拉下了内裤的边。
  少年身体力行地给他加了些油,岑卯的身体被天才的精液灌满了,好像真的觉得自己也变得聪明了一些。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甬道深处的体液还未干涸。少年给他准备了早餐送到床上,赐福似的吻他的额,让他尽力就好。
  岑卯全身里外都仿佛被学霸之光洗礼,戴着口罩信心满满地进了总局在新盟的分部考场。然而两个小时下来,体内储存的精水和信心都干涸得一干二净。他在考场楼下的大厅坐了一会儿,看着来来去去的黑制服警探们思考人生,总觉得考试的诅咒还没过去,可能意味着岑卯还是没资格开始新的生活。
  他用被试题轰炸过的脑子胡思乱想了一阵,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岑卯听到那声音时,脊背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那些天马行空的无聊想法也瞬间消散。他转过头,看向他走来的金发男人。
  “又来考试吗?”
  洛昂眼含笑意,向几个停下来对他问好的警探摆摆手,站到正襟危坐的岑卯面前,稍稍弯下了腰:
  “Bunny,你应该知道吧……”男人深蓝色的眼里有岑卯讨厌的玩味,语气却教导似的:
  “就算你答对了所有的问题,考官也不会让一张没有名字的试卷通过考试的。”
  岑卯定定看他一会儿,知道他在提醒什么。每一年的ICPO初级考试,都会出现一张答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匿名试卷,这件事已经成了总局的灵异传说。
  这场考试岑卯自欺欺人地考了七年,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参加的资格。
  岑卯并没有被戳破的恼怒,露出的一双眼泛着冰冷的光。洛昂笑笑,起身往电梯边走,顺便一样地说:“宋副队长说你表现不错,我这周都会在这个城市,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述职。”
  “洛昂。”Omega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男人像是听出什么,身体微顿,缓缓回头,看站起身来的岑卯。
  看似纤细的Omega走到他面前,微微抬起头,迎视他一直居高临下的目光:“二月之后,我想转调到中心局工作。”
  洛昂唇边笑意不减,故意似的,问:“你不是已经在中心局工作了吗?”
  “我是说,从此以后,我都想在中心局工作。”岑卯平静地眨了眨眼:
  “我要退出No Name。”
  洛昂眼底氤氲着变幻的光,身后的电梯正在一层一层下降,像是给他们倒数的对话时间。
  “Bunny。”洛昂看着Omega不泄露半点情绪的眼睛:“你确定自己可以吗?”
  “你知道,我可以。”
  岑卯脑中是哥哥告诉他的话。销案之后,这个国家的法度就会忘记他的罪。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岑卯,不必再当一件没有名字的武器。
  叮的一声,男人身后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更多的黑衣警探走了出来,蚁群似的四散进宽敞的大厅。
  “好,我知道了。”
  洛昂笑了一声,对他竖起一根手指:“先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岑卯看着男人走进电梯,在冰冷的金属门合拢之前,对他俏皮似的眨了眨眼。
  “等我的电话,Bunny。”
  岑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路过的人只当这位幸运的Omega刚刚经历了和知名警司之间的一场浪漫轶事,目光里都带了桃色。
  而岑卯对这些目光毫无觉察似的,在心跳平复后,转身离开了这栋颜色过深的大楼。
  接下来的几天里,岑卯努力把这个考试没考过、出门还遇到讨厌的人的倒霉一天抛到了脑后,开始专心期待谢争即将到来的生日。他努力在少年面前隐藏这种期待,装作也把这个日子忘了似的,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时间就在岑卯的忐忑中如逝川流水,不知不觉地消失在每天一个扔掉的实验蛋糕里。
  少年生日的前夜,岑卯很早就洗漱得干干净净地爬上了床,缠着对方和自己做不擅长的数独游戏,却又警惕地每隔几分钟就瞟一眼手机。
  少年很快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看着时钟上逐渐合拢的指针,握住Omega的手在方框里写下一个数字,轻声问:“卯卯,你在等谁的电话吗?”
  岑卯身体一颤,把放在一边的手机倒了过去,欲盖弥彰地摇头。
  少年眨了眨眼,指着纸面上的一个数字问岑卯:“这是几号?”
  岑卯脑中全都记挂着即将到来的日子,被少年成功带进陷阱,下意识报出了零点之后的日期。
  他说完之后就愣住了,抬头看少年眼睑上那颗露出的小痣,耳尖微微泛红。
  少年却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声音里有泄露的笑意:“是光太暗了吗?我去把大灯打开。”
  岑卯心头一跳,立刻翻过身跳进了佯装起身的少年怀里,一双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Omega并不知道自己当下的样子,只看见少年微微怔住后变得愈深的眼神。
  “小九……”岑卯揽着少年的脖颈,把自己的脸靠了上去,走投无路地按着自己的心跳数时间:“别走。”
  “我只是去开个灯。”Alpha的声音有些沉,像被某些情绪酿醇的酒:“这么粘我啊?”
  岑卯不知这算不算嫌弃,即便是也很难放手似的,抬脸看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的眼睛。
  他并不能完全读明白那双眼里的情绪,却知道少年应该是愉快的。
  “卯卯……”
  少年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闹钟声打断,他记得,这是岑卯当初陪他去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设定的闹铃声音。
  Omega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压了下来,给他一个意料之中却又堪称惊喜的吻。因为唇舌就过分认真,Alpha只能合上含笑的眼,卸下所有力气,给恋人足够发挥努力的空间。
  岑卯细致地照顾着身下人口中的每一处敏感点,像一只轻舔自己幼崽的母猫,把能给的所有温柔都倾注到舌尖,扫弄纠缠着Alpha的粘膜与舌头。他不擅长言辞,却有一副强大而灵活的身体,无论性与暴力,都能表现出色。
  因此他相信,少年一定能听懂这个吻。
  岑卯不知自己努力了多久,渐渐自己也沉迷进去,忘记了一定要让对方满意的服务精神。等他清醒过来时,眼前还有迷炫的光晕。他的身体不知何时瘫软在少年的胸膛上,而对方眼底的黑已经浓得化不开。
  “小九。”岑卯动了动发麻的嘴唇,听见自己不完美的嘶哑嗓音:“生日快乐。”
  少年不响,身下灼热的隆起顶着他,像是诉说更多。岑卯觉得那器官在向自己撒娇,埋怨自己的厚此薄彼似的,就低下头张开酸胀的口腔,把召唤他的肉器吞了进去。
  少年腰上的肌肉绷紧了,岑卯还没来得及包住那根又胀大几分的肉柱,就被人捞住腋下的软肉,整个人身上一软,下一瞬,跟Alpha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卯卯。”少年沾湿的阴茎隔着睡裤,抵在他穴口:“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岑卯想到明天还要烤的蛋糕,很诚实地在乱了的气息中摇头,说还有别的。
  少年静了片刻,像看一个舍不得打开的盒子,里面装着他一生不曾收到过的祝福。他最终不再忍耐,拆开了等待被他启封的包装,把自己溢出渴望的浊液的器官捅了进去。
  他没有克制地和岑卯做爱,这具身体是命运给他的唯一馈赠,他理应享用、占有、甚至粗暴地扫荡其中的一切。肉与骨,情与欲,暴烈和温柔,痛苦和愉悦,都是岑卯只给他的。他再也不必拒绝,或与任何人分享。
  岑卯并没有想过把自己当做礼物献出去的后果,只知道这并不算什么有新意的祝福。他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也看过许多人在献身时准备的其他道具,比如暴露过分的衣服和一些打架用的东西。岑卯只怕穿成那样会让少年想到酒吧那晚的自己,暴露一个谎言,又不想在和少年庆祝生日时想到打架的事,因此选择了最朴素的方式。
  然而,少年似乎比他想象中喜欢这份礼物,直到天微微亮起时,才舍得离席。甚至在那之后仍然把器官留在他的身体里,让他趴在人怀里,昏厥似的睡着。
  岑卯醒来时,卧室里被窗帘遮得一丝光都不漏,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像是故意要让人在安乐窝中酣睡。他下意识动了动僵硬的腰肢,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像一团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装纸。
  这种酸痛却让他感到微微的满足。岑卯睁着朦胧的眼,看身旁空荡的位置,好半天才隐约响起睡梦里少年落在他额头的吻,那人好像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去学校一趟,让他好好休息,等他晚上回来。
  岑卯打了个呵欠,又想起什么,用力地摇了摇杂乱的头毛。他今天还有艰巨的烤蛋糕任务,实在不该偷懒休息。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时,却忍不住睁大了眼。
  窗外是满目飘飘的白,失去重力的羽毛似的,铺满了城市中总不干净的街道。
  岑卯站在窗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很久。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平港的雪,在这之前,他只经历过这个城市的雨天。
  而那场雨有血的味道。
  岑卯眼前闪过一片微暗的凄红,转过身开始换衣服。
  昨天被扔到地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放到洗衣篮里。岑卯经过时想了想,打开了洗衣机。小九今天才十九岁,就已经过分独立,好像一个人生活了很久似的。岑卯想,自己应该尽快成长起来,从今以后,做一个合格的年长伴侣,给少年足够的照顾与关爱。
  洗衣机开始工作,带着人也打起了精神。岑卯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烤蛋糕的原料。窗外的雪越来越小,他聚精会神,甚至忘了去看自己喜欢的景色,终于在几次倒掉失败的蛋白和面糊后,把格外成功的蛋糕糊送进了烤箱。
  岑卯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正午。他给少年发了信息,提醒他按时吃饭。少年很快回了图片过来,是蛮丰富的午餐菜色,不像之前发的食堂照片。岑卯问他在哪里,少年说在外面,和同学一起。
  岑卯想到少年有许多朋友,恐怕也会想给他庆祝生日,就让他好好玩,自己叫了外卖。等待的时间里,烤箱里开始溢出香甜的气息。岑卯紧张地盯着那个发红的窗口,只等着叮声一响,就连忙拿出来准备后续。
  他刚把烤好的蛋糕胚倒出来,敲门声就响起来。岑卯以为是外卖到了,一边答应着一边拿起手机,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
  应该是他沉迷于烤蛋糕时错过的,来自那个他并不陌生的太空号码。
  岑卯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那扇被换了指纹锁的门。
  敲门上再次规律地响起,很沉稳且耐心似的,并不像是赶时间的配送员。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面前的蛋糕胚上。他要等它凉下去才能完成下一步,而这需要时间。
  岑卯想了想,走到门边,打开了那扇门。
  金发男人站在门口,像是闻到屋里的香气,眉间微讶,继而露出赞赏似的笑容。
  “你来这里干嘛?”岑卯用身体挡住门口,像是不想让这个人看到屋里的任何东西。
  “我说过,要等我的电话。”
  洛昂的目光落在Omega戒备的脸上,语气并不像责怪,更像某种耐心的劝导。
  “我有自己的事要忙。”岑卯掩住眼中的不耐:“你到底有什么事?”
  洛昂看他一会儿,似乎在确认Omega的确不想请他进门,轻声笑了:
  “你的新身份和转职手续,Bunny。”
  洛昂掏出一张卡片,在岑卯微怔的目光中晃了晃,像是握着一根准备喂给兔子的胡萝卜:
  “本来,是打算作为你的生日礼物给你的。”
  “现在,趁我还在这个城市的时候……”男人深蓝的眼底泛着无声的流:
  “——提前送给你吧。”
  “——给你的生日礼物!”
  Alpha少年坐在候机室的包厢里,些许失神似的,看着眼前形容有些陌生的Beta,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系着丝带的彩色纸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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