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画雪(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1-01-02 10:16:18  作者:流亡贝壳

   画雪 限

  是谁将他赤裸的身体录入画中
  流亡贝壳
  发表于3个月前 修改于34分钟前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民国 - NTR - 骨科 - NP
  天真少爷羊入虎口,灵异,伪民国背景,鬼攻有,人攻有,车速快。
  丰雪X杜少审/傅柳姜/丰因
  主情节:骗J,诱J,QJ,入画,NTR,骨科,其实还是一篇凰文,哈哈哈哈
  ——————————
 
 
第1章 “嚓”的一声划亮火柴,烟是燃的…
  “嚓”的一声划亮火柴,烟是燃的,烛是燃的,只因堂屋太深,夜色又密,杜少审看不清傅柳姜究竟是什么表情。
  滴漏“啪啪啪”地往下打,水声不算很响,人也懒,各自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酿着势,不爱动。
  到底是杜少审年轻几岁,沉不住气,朗月似的眉弓扬起,“啧”的一下,把长衫前摆放下来,问:“丰雪的船明早就到定埠码头,谁去接?”
  傅柳姜在心底嗤笑一声,知道他把自己约到这么隐蔽的地方绝不可能只是喝茶。但他也不急着说话,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把茶放下,吊着对方的胃口,反问:“谁接不一样?”
  杜少审听着他这么不痛不痒地说话,登时急了,“丰宅正闹鬼呢,没法住人!谁接他,他自然跟着到谁那去!”
  “哦!”傅柳姜装作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相面的说他长着伏羲骨,龙虎相,“丰家本来也没人了,丰因一死,小雪自己就成了整个丰家,可怜呐!”
  “别跟我绕弯子!这也没别人!把你约到这来,为的就是有话直说!”杜少审紧了紧自己的袖子,低头去看油灯照出来的他自己衣服上绣的辟邪金兽,“丰雪以前,爹娘罩着,哥哥护着,远渡重洋,什么不学,去学劳什子西洋画!根本就不是个能过日子的…”
  “嗯。”他一顿,傅柳姜也不接,单单“嗯”一声,摆足了事不关己的姿态。
  “丰家剩下的三个棉纱厂,总在几个经理手里管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丰伯伯从前待我们不薄,我就想着,我就想着…我要是不帮丰雪这把,是不是也说不过去?”说这话,上身前倾,眸子里的真诚装了十成十,十成之下,还有十一成的翻腾的欲念。
  傅柳姜又抿了一口茶,“要帮你就帮,找我来说什么呢?丰老爷子对你不错,对我可鄙夷得很。这份交情,我攀不上。”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杜少审身子一松,向椅背上靠去。
  从座位上起身,傅柳姜轻蔑地挑起唇角。
  “既然是这样,你这别院,我今天没来过;话嚒,我也没听过。好自为之吧,少审!”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杜少审的肩,“小雪脾气硬着呢,还是悠着点来得好…”
  杜少审狐疑地望着傅柳姜的背影,眉头拧成疙瘩,“你怎么知道!”
  傅柳姜摆摆手。
  杜少审提醒自己别被他那副病弱温吞的模样给骗了,离开丰家的时候,这人眼睛也不眨地就剁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要说狠的,他还没见过有谁比傅柳姜更狠的。
 
 
第2章 第一张:楼头画角风吹醒(上)
  靠岸的时候天色阴沉,雨滴和着雪粒纷纷扬下,被熙熙攘攘的人流踏在脚底,成了泥浆。
  “少爷,小心鞋脏…”刚下船时雅和还要时不时躬身替丰雪去擦他刷得锃亮的皮鞋,后来看进丰雪眼里一片白茫茫、空落落的失神,知道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就收了帕子,只是替他理了理大衣。
  伞是丰雪自己拿着,两个人站在岸边孤零零。
  黄包车来了几辆,问他们要不要坐,都被雅和出言婉拒。没站多久,丰雪的眼圈又红了。
  “少爷,别哭,等下叫小杜爷派来的人瞧低了去,说我们丰家的少爷,经不起事。”一边为丰雪打气,一边又温柔地压低嗓音,“都哭一路了,再哭把嗓子弄哑了,没法跟人说话了,啊?”
  丰雪把眼底的湿润压回去,船是按时入港的,来接他的人来得却晚了。爹和兄长殁了,他已料到自己重回故国,必遭怠慢与疏远。家里的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当年出去得急,连夜跑了,险些骇破胆。丰家的信他都不敢读,生怕哪一封就是立即催他回来。但终于还是要回来。信连着报纸上的讣告一起来,白纸黑字撕破了他二十年来所有的依仗。和他一起在欧罗巴求学的杨文远也没了办法。
  “为今之计,你还是只有先回去。丰伯父总还是留了一些产业给你。你回去,告诉他养的那些人,丰家的一切都还是姓丰,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免得有人心野,贪财不说,恐怕还要闹出人命。”
  于是告别杨文远,给寄来讣告的杜少审回了信。
  杜少审让他放心回来,说一切有他在。
  可人在哪儿呢?
  丰雪捏着伞柄,开始神色恍惚地打着哆嗦。
  杜少审姗姗来迟,满怀歉意地把丰雪迎进车里,刻意把雅和落在后面。丰雪伸手去指人,五根指头都一起被压住。对方很亲密地凑到他跟前来看他被风吹得通红的脸。
  “你哭过了?”唇边的热气煨着他泪迹斑斑的脸颊,丰雪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他离家时刚刚才满十六岁,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可他还不至于记不清楚,自己同他从前,算不上有多亲近。
  “没有…”他把自己的手指向外抽,想要与杜少审拉开距离,脸侧着,下颌与脖颈是一色的肌肤赛雪,“是冻的。”
  “哦!”杜少审见他挣扎,也就不坚持往上凑,往车厢另一侧退了退,把肩膀架起来,合着车子的架构,依旧是一个大一点的包围。
  丰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司机的后脑勺忽然挨了重重几巴掌。
  “我他娘的叫你快点开、快点开!就他娘的当作耳旁风!冻坏了雪少爷,换成因少爷在的时候,枪子儿要从你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我比不得因少爷,可也舍不得我们雪少爷受委屈。怎么赔礼道歉,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机和丰雪都被他这场突然的爆发吓得半死,尤其是丰雪,从来没见过杜少审有这样暴戾恣睢的一面。在哥哥和爹爹手下的时候,这个人甚至显得有些过分老实。不知怎么的,物换星移,一个人的性子,居然能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逆转。
  然而司机有的却是另一番委屈。
  实际上他们今天早晨天一擦亮就出发了,早早地到了码头,杜少审却叫他把车停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一个人下了车,在码头上吹着冷风来回晃。那时候天只是沉,还没下雨,就看到这位小杜爷跟吃了陀螺一样在码头上从东转到西,从南转到北,远远听到船只进港鸣笛,又“嗖”地蹿回车里,四平八稳地坐下。再等一会,又问他,“去看看,到的是哪艘船。”
  回来报告了几次都不是丰雪乘坐的伊丽莎白号,杜少审的脸上就有了气,像犯了疟疾似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坐不住,又下去绕着码头转圈。定埠准确说来是个货运码头,解了冻,风一吹,还能送来阵阵鱼腥。杜少审也不觉得臭,闻了一会突然又钻回车里。汽笛声又响了,司机看了看怀表,时间也到了,被戏耍了三四次,到的终于是伊丽莎白号。
  船到了,杜少审反而不急着下去。咬着牙,目光如炬地盯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
  “老板,你看,那个就是丰雪少爷吧?”
  “闭嘴!”杜少审却出言打断他,把手指插进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显得有些紧张似的。
  司机等着他调整好了,平静下来,人却还是不动,仰躺在座椅靠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着胆子朝后一看,却不小心发现了他不正常的亢奋,连忙把脸调转回去,眼观鼻鼻观心。
  杜少审盯着雨中的丰雪,直到把人冻得受不了,才对司机发出开车的指令。
  现在挨打的却是他,司机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虽然之后拿到沉甸甸的“酬谢”时,他甚至希望这种“倒霉”最好能多来点。
 
 
第3章 第一张:楼头画角风吹醒(中)
  如果是丰因,见到杜少审这幅借题发挥的样子,只会问他是泼给谁看,把他当作一个胡闹的、见不得台面的东西冷冷瞥过,也就不会有后面磨难。
  丰雪却没有这样审时度势的经验,被他的张牙舞爪给牢牢压过一头。为司机开口的时候,便从过去高不可攀的小少爷,变成了仰人鼻息的小可怜。
  “你别打人了…”一个字一个字说过去,被雅和不幸言中,声音都是哑着的。慢吞吞的语调,说出的话都像是能给人入口的糯米糍。
  脸像新剥的荔枝那样白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汗或是落的雨,腻了薄薄一层。
  从声音到颜色,整个的一个秀色可餐。
  “我没有怪他。”
  杜少审声儿也听了,人也瞧了,鲜味儿也尝到这儿为止,要囫囵个地吃下丰雪,还欠着更好的时机。于是搡了司机一把,说看在雪少爷的面子上饶过他。司机捂着脑袋絮絮叨叨地道歉又道谢,奉承道丰雪少爷天人之貌菩萨心肠云云。
  丰雪连忙摆手。
  用手帕擦汗的时候,杜少审便一瞬不眨地专注地看着他。
  “不走嚒?”
  “走走走!”一场闹剧这才收尾,汽车终于发动了。
  雨丝把车窗玻璃切割成小小的碎片,杜少审隔着濛濛的雨幕给丰雪讲着宁淮城近年的变化。倒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无非是多了几座工厂,在城郊烧起滚滚的浓烟,让工厂周围的雨也发酸。里面也有丰家的厂子,只是病狮伏地,便被豺狼分去骨肉,留给丰雪的东西已然不多了。
  杜少审自己也吃下不少,谈起来不至于羞愧,却也不大自在。车子开过了那段,语气才算欢快起来。如他所料,丰雪对商业有着天然的麻木,而对金钱,则有着天生的迟钝。跟他谈棉纱厂,还不如跟他讲几十年碧水幽幽的小河湾。
  “我小时候在那给你抓过蝌蚪,记得吗,雪少爷?”
  刚见面的时候,杜少审一直避免这样称呼丰雪,自立门户之后,他也成了宁淮有头有脸的“小杜爷”。但回忆一开了闸,温柔就关不住。一道河湾使他想起了更多。
  比如像丰雪为司机求情,他幼时自然也承过许多来自“雪少爷”的同情和怜悯。
  “记得。”丰雪瓷娃娃似的坐在他身边,说话嗓子疼,便简短地摇头或点头,忽然意识到这要求杜少审时时刻刻地盯着他看,便加了一句,“我画过。”
  “你画过?在欧罗巴?”
  这个话题引起了杜少审极大的兴致,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了,身子自然而然地靠向丰雪,专注凝神地询问,“都画了谁?”
  “是…风景画,没有人的…”忽然的靠拢引起丰雪的警觉,他想拧过头去扒着车窗,却没料到车身一甩,来了个急转弯,整个地把他摔进杜少审的怀里。
  “怎么回事!”杜少审优先发难,手却箍在丰雪的腰上,箍个死紧。丰雪身上有一股清新的甜味,不知道是不是欧罗巴产的雪花膏的味道,总之很好闻。
  司机解释说是刚看到前方有学生在游行,必须要换一条路走,弯子拐得急,怕他们拦着车,闹出事。
  “为什么…会拦车?”丰雪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发问,忘了挣扎,温香软玉在怀,让杜少审好不自在。
  他小时候看丰雪可爱,偷偷抱过他一次,被丰因抓个正着,差点把他打吐了血。现在丰雪温热地躺在他的怀里,丰因却被裹在漆黑冰冷的泥巴里。君子十年报仇太久,到底还是他这个小人赢了。
  他想亲丰雪,想得浑身发痛。
  “因为他们说我们是资本家,抓到资本家,他们会把你,把我,生吞活剥!”
  恐吓过后又笑了,丰雪已经二十了,还把他当小孩那么吓,虽然那眸子还是圆溜溜,有几分当了真似的。
  轻轻放开他,若无其事地恢复了原本的坐姿,正色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别去惹那些学生,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丰雪扭过头去看车窗外面,衣服穿得厚,杜少审看不出来,实际上他的背上已经是冷汗簌簌。他知道杜少审想对他做什么,对付这种人,总是有十分的麻烦。
  擦过额头匀出的一点细汗,避开杜少审的眼神,细声细气地说,“我不去杜宅了,我想先回家。”
  杜少审蓦地抬头。
 
 
第4章 第一张:楼头画角风吹醒(下)
  “回去?信上告诉过你丰宅现在进不去,你以为我跟你说笑?”杜少审表情严肃,丰雪的态度忽然强硬,对他接下来的所有计划都很不利。
  “没有…但是…”嗓子疼,说话的声音越变越小,越来越慢,本来条理分明一番话,变得嗫嚅起来。
  说的是闹鬼的事,在欧罗巴受了四年的熏陶,丰雪对于怪力乱神自然是不信。他费力解释,然而杜少审根本就没有在听,看见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车门的把手上,忽然炸了,一把擒住他的小臂,把人死死扣住,“干什么?想跳车?跳下去摔不死你!”
  杜少审嗓门本来大,吼起来更是震得人耳心发痒,对于丰雪,他本来不该这么急着撕破脸。可他活了二十二年,还没有遇见过第二个像丰雪这样可心的。四年前这人一声不吭地消失,他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他,如今又见着了,便一点风吹草动都容不得。
  丰雪必须是他的。
  可丰雪不适合这么吓。
  捏他一把,吼他两声,就对上他恓惶的眼神。人在海外漂泊久了,年少失祜,心灵上也正是脆弱的时候,本来有更好的取得信任的办法…
  两人对视,一强一弱,杜少审睫毛一颤,又有点心疼他的无所依凭。
  “我是怕你冲动,真跳下去,该摔疼了。摔骨折的也有呢,我在担心你…”
  丰雪信他才有鬼。
  “放开…放开!我不跳车,我要…我要下车!我自己回去!”扯不动自己的膀子,只好和杜少审拼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