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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雪(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1-01-02 10:16:18  作者:流亡贝壳
  他一瞬间很想让丰雪也回头,但他不敢,他怕丰雪一回头,就再也不肯跟他走。
  “他会没事的…”丰雪在他催眠似的重复中也忍不住开始低语,搂着他的脖子,却发现他的身体越发僵硬。
  “怎么了?”
  杜少审咬了咬牙,额角滑过一滴汗。
  “你身上是不是有伤?”林余给他请过大夫,诊断结果是除了一些皮外伤,其余并无大碍。电流强度始终被控制在安全范围。
  完全是神经性的疼痛,丰雪的靠近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变成一种煎熬。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下一秒痛觉的突袭,哪怕再也不会有人捏着电极等在他身边,丰因却已经成功地在他心里种下恐惧。
  哪怕看见丰雪,他也会觉得痛。
  忍不住闭上眼睛,尽量稳定声线,敷衍着:“没事。”
  以为丰雪现在满心满眼地想着傅柳姜,对他的状态不会深究。
  然而丰雪却推开他,下了床,从桌子上端来一盏油灯点燃,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
  “你有事,杜少审…”声音带着哭腔的余韵,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越是轻柔,就越是听得杜少审心神一凛。
  若是以前,被丰雪这样温柔地关切一声,他早就一柱擎天,兴致昂扬了;现在身体却毫无反应,准确的说,自从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起过反应。连早晨起床时也没有。
  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向来是难以启齿的。也许这就是报应。
  这些天他还一直庆幸没有人发现他真正的异常,没想到一向迟钝的丰雪却敏锐起来,着实令他难堪。
  拉过被子遮住腰,有些烦躁地挡住光线,嘟囔了一句:“真的没事,快睡觉!”
  丰雪却不打算放过他,直接掀开他的被子,以为他在遮住伤口。
  伸手撩开他的衣摆在他的腰上左捏又捏,差点把人捏得炸毛。
  “说了没事!”杜少审第一次吼他。
  呆了一下,却忽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这儿伤了?”白嫩的五指移向他的腿间。
  杜少审大气都不敢喘。
 
 
第47章 第十六张:楼外孤鸿声渐远(上)
  “是吗?”丰雪甚至朝那轻轻摸了一下,一个下意识的安抚的动作,激得杜少审原地起跳。
  “别碰我!”真没想到他也有对丰雪说出这句话的一天。其实只是他不记得了,小时候他被狗咬烂了肩膀的那次,他也是这样躲避丰雪的触碰。
  那时他刚来丰家,谈不上人厌狗嫌,只是城里人表示轻蔑的手段更加隐秘一些。
  “走啊,带我去爬树!”拖着一只胳膊咬着牙跟着他走,最终还是被发现了身上的伤。丰雪吓得不轻,因为伤口揭开的时候附近已经开始发臭。
  白着一张脸,盘腿坐在他身边硬生生撑到大夫清理了伤口上完了药。
  “你怎么不跟他们说呀?”
  那些暗地里的沟壑丰雪永远也不会懂。
  伤口疼得厉害了,他挤不出笑,抱着脑袋躲起来,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句:“我想回家…”
  丰雪的指头那时也是搭在他的伤口附近,很小心地拍了拍,“呼——呼——”隔着纱布替他吹来一阵凉幽幽的风。
  “少审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呀?”
  如果不是后来要时常被丰因驱使处处针对傅柳姜,也许这样的时光就不会因为逝去太久而被人遗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丰雪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放在了不属于他的阵营中去?
  而今,他再次推开丰雪的手,焦躁地偏过头:“我要睡觉!”抬手抢过油灯,一口气吹熄了,任丰雪傻站在黑暗里。
  “杜少审…”床下的人怯怯地喊了一声,适应了一会,才摸索着爬上来,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的另一边。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敷衍的解释戛然而止,他听见了极力压抑与忍耐的啜泣声。
  “雪少爷?”本来是背身拒绝的姿态把脊椎朝外,听见哭声又想翻身回来。背部却被抵住了。丰雪慢慢地靠过来搂住他的腰,泣声仍在,手臂越收越紧。
  后颈有吻落下来,然后是肩侧,他睡觉不老实,睡衣总是大剌剌地敞着,如今裸露的皮肤却处处能觉知到濡湿的啄吻。
  双拳蓦然收紧,他很想把身后的人撕下来,远远抛开,因为他的碰触会使他反射性地产生疼痛,然而又舍不得,那些吻落到了肩头结痂的伤处,变成了轻柔的啃咬。蠢蠢欲动的酥麻与瘙痒像被人咬住了心脏。
  “啊呃…”忍不住躬着身子呻吟出声,丰雪的主动取悦几乎立刻就能使他气血上涌。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那些像绵密的毒针似的不断渗入的疼痛伴随着兴奋爬向他的四肢百骸,又像随着迸溅的汗珠流淌了出来。
  丰雪搂他搂得很紧,两个人潮湿的汗液彼此纠缠,摩擦出躁动的潮红。
  小腹间热意涌动,性器有了略微抬头的趋势,蹭到丰雪的手,垂眼去看时,却立即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泼来。
  手!
  丰雪的手!
  他曾经多么痴迷地、细致地观察过,勾勒过,描画过,用目光、纸笔和唇舌。而今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了惩罚,凌迟着他的快意,让他产生难以抑制的厌恶!
  就是这双手!害他沦落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滚!别碰我!”
  手肘大概撞到了丰雪的腰腹,力道未收,直接把人一肘送下了床。
  丰雪闷哼一声,胳膊搭在被褥上,缓了好久才抬头。
  “是不是…是不是…好一点了?我刚刚…摸到了!”是心理障碍,并不是病理性的原因,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杜少审惊讶地发现——丰雪居然在笑。
  捂着肚子爬上床,锲而不舍地又一次靠到他身边来!
  杜少审想跑。
  “雪少爷、雪少爷…求你了…别过来了,我会伤了你…我控制不住…”
  “没关系…”丰雪抿了一下嘴,思索片刻,扯着被子,把自己和杜少审卷到一起,鼻尖对着鼻尖,低声说:“我们睡觉,明天再试…”
  杜少审却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骨节都在痛,这次的疼痛与电击无关,是另一种深切的、彻骨的,意识到自己被救赎和宽宥而产生的不适。
  第二天杜少审老老实实地跑了一趟医院,拿回一个眼罩,几帖安慰剂。
  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尝试,却又被丰雪抓个正着。
  他知道是谁来了,但并没有摘下眼前的遮蔽物,反而忍着刺痛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第48章 第十六张:楼外孤鸿声渐远(中)
  失去视觉以后,状态好了很多,只要不去联想,一样能够飘飘欲仙。他骗自己不知道是在操弄谁,柔软的、温热的口腔,灵活的舌肉,一切都让他满意…
  除了最后一句。
  “杜爷…”
  一把抓下眼罩,跪在自己腿间的是一个陌生的白面青年,眸间恍若秋水。灵敏的眼神与纤细的腰肢出卖了他戏子的身份。
  “杜爷…杜爷!我是从林老板那过来的!我们见过的!我们见过的!在香梨园、包房…”男伶见他发怒,拱着手准备讨饶,求饶的声音抑扬顿挫,正合了林余曾夸耀过的“婉婉转转”。
  “去你妈的婉婉转转!”一脚踹在那“百灵鸟”的肩膀上,把人踹得一个趔趄,赤红了眼,怒发冲冠似的往外冲,感觉自己像受到了世界上最不堪的辜负和欺骗。
  他还以为是丰雪!
  他居然以为是丰雪!
  门板也经不起他粗暴的摔打,“砰”的一声,歪歪斜斜。抬着腿迈出门槛,愣住。
  丰雪就站在门外!
  “你就在外面等着?你他妈就在外面等着?!”音调越拔越高,让人难以相信凭借杜少审的粗嗓门,也能发出这样尖利的声音。
  大概在日头下站得久了,丰雪的鼻尖有一点发汗,被揪住衣领的时候表情显然有些困惑,“我听…我听林先生讲…大夫说…”
  “老子这点屁事儿你是不是要闹得人人都知道你才高兴?啊?”亏他还分心听出了最开始的脚步声是他,难怪停顿在门外,就变得偷偷摸摸了起来。
  “不是…不是的!大夫说最好不是我来…”
  “我也没叫你来!我叫你来了吗?”搡了他一把,把他从台阶上倒推下去,临着要摔,又凭借衣领的揪扯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杜少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子里的愤怒和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在外头听我的笑话,听高兴了没?老子就是喜欢射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被你哥电上一万遍也是这个贱样…哪怕射不出来,老子都愿意想着你…你朝里头多走一步了吗?”语气痛心疾首,不应该是一个恢复了功能的男人该有的模样。
  “我…”丰雪仰着头,劈脸被摔下一个黑色的眼罩,打在他的下巴上,力道接近于一个耳光。
  “你他妈想没想过,我要是在一个兔爷儿面前硬不起来是个什么样?”
  “别人不会知道的!林先生说…”伸手推开眼罩,揉了揉被带子扫到的眉尾,他实在想不通杜少审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病了就要治,大夫说他是心病,自然要用心病的治法。他以前也不正常过,后来心事淡了,自然也就好起来了。只是他因为丰因的缘故,留下了很多阴影…总之人吃五谷杂粮,全身上下哪里又是一定不会生病呢,何必这样讳莫如深?
  “说几把说?你自己没脑子吗?!妈的,蠢得像头猪!”
  衣领一松,丰雪一屁股坐在地上,和房间里的男戏子四目相望,彼此窥见对方的狼狈。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们想帮杜少审。
  杜少审大概没有意识到,他此刻对丰雪的态度,与曾经丰因对待他的方式如出一辙,只是成了一个更粗暴更直接的版本。他也许在潜意识中认定了丰雪对他的依赖再也不可替代。就像曾经的他别无选择地依赖丰家。
  ——丰因不在了,傅柳姜也不在了。他的雪少爷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然而丰雪只是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坦坦荡荡地望着他,“我和林先生都是因为关心你才请九龄过来帮忙的,没有人会看低你,除了你自己。”
  说完进屋去扯起那位花名“九龄”的青年,他被当作伶人嘲笑过一次,他知道成为所谓的“下九流”的滋味。
  为了自己绝对不能被挑战的无限膨胀的自尊来贬低他人,不就是为了维护那点可悲又虚假的人上人的体面?
  人上不可能再有人。
  杜少审怒不可遏,丰雪也怒不可遏,共患难后两人持续过极短的一段同思同想的甜蜜时光,很快又在思维上相隔得天遥地远,不欢而散。
  叉着腰死死盯住二人远去的背影,日头把杜少审的影子压成了一个圆敦敦的圈。
  忽然抬起手来又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
  丰雪吃软不吃硬,他实在不应该在这时候失控。
 
 
第49章 第十六张:楼外孤鸿声渐远(下)
  喝了一下午的酒,终于把乱哄哄的脑子腾空,拎着酒壶扒了扒丰雪房间的门,发现是从里面插着,于是踉踉跄跄地去翻窗。他想通了,他早就在丰雪面前没脸,不要脸才是他最有效的武器,今天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企图在他的小少爷面前摆起男人的谱。
  他有什么谱?
  他有个狗屁的尊严和体面!他在丰因面前就他妈是一条狗!
  那在丰雪面前他也是!
  摸到床上去的时候,丰雪已经睡着了,轻车熟路地掰开他的腿,用指头沾着自己带着酒气的唾液就往臀缝里挖了挖。
  有一段时间没干,紧着,一捅人就醒了。醒来以后大叫,他对他用过强,实在素行不良,骗也骗不过去,干脆趴上去用体重把人压住了。
  到底是插了进去。
  润滑不够,干涩得很。
  “嘶——”反而是他咬牙,电击的余威仍在,他还是觉得疼,幸亏没疼得软下来,只是在恐惧中夹杂着野蛮的兴奋。丰雪挣扎得越厉害,他就越痛,也越兴奋。也许丰因的“电击疗法”时间太短,倒弄成了如今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反应。
  他趴在丰雪身上哭,一边干一边叫疼。丰雪给他插得腰酸,眼睛里也包了两汪泪,要是落出来,倒像比一场情事里谁比谁哭得更厉害。
  难看。
  于是把哽咽压在喉咙里,闷不吭声地反抗。
  “丰雪、丰雪!”杜少审打了个颤,为了克制疼痛,把掌中圈起的腰掐得更加用力,指头沿着腰侧柔软无骨的缝隙掐进去,身子向外绷成了一张弓,每一下顶弄都送得极深,急速地摩擦与牵扯着内壁上的褶皱。
  然而下一句他口口声声念着的却是:“少爷,我疼!我画了太多张…他们电个没完!疼死了!”
  颈间迸出了一点汗,像是配合着他的说辞,溅到丰雪的背脊上时,那汗滴竟然发冷。
  “后入我也画过了,侧入我也画过了…妈的,你现在这张脸,和我画的一模一样!”
  大概那阵真正无处可逃的劲头又上来了,抓起被子盖住了丰雪的脸和身子,只留出白生生的一个屁股。
  恶狠狠地捣了两下,呼出一口气,“现在…现在好多了…”
  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起来抱着,十分眷恋地在锦缎上嗅了嗅,“看不到就没那么疼了,可以摸,还可以闻…但我只要你…”
  丰雪被拢在被子里透不过气,加上他喝醉了下手又没有轻重,人在他手里头箍着,偏偏压中他前天晚上在肚子上落下的瘀伤,越疼就越想呼气,等终于被翻出来的时候,白白嫩嫩的一张脸已经被憋得青紫。
  但还没完。
  杜少审抹了一把他的脸,把嘴凑上来了,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哀求道:“少爷,你给我吸一吸好不好?你从来没给我吸过…你睡着的时候怕噎着你,我都没插过你的嘴,我想试试,给我试试吧?求你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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