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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雪(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1-01-02 10:16:18  作者:流亡贝壳
  说着讨好似的在丰雪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把湿漉漉的东西对上来。
  丰雪抓着床头去吐,又被搂着腰抱回原处。好在喝醉酒的人迷糊,没再继续提这个,复又插进腿间动了动,泄出来作罢。
  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咬着他的耳朵:“你都没给我舔过,你叫别人那么碰我…”
  丰雪大窘,倒是的确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在他射的时候忍不住因为惊讶与难堪用力地并了并腿,几乎能感觉到那东西的脉搏贴着他的皮肤跳动。濡湿黏腻地铺得到处都是。
  “你不会是觉得…你自己…脏了吧?”
  这话说出来连鬼都不信,杜少审偏能借着醉意重重地“嗯”了一声,还好意思添油加醋地重复了一遍:“你找人把我弄脏了…”
  丰雪盯着自己下身仍在胡乱流淌的污浊,气得七窍生烟。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化成了一个“滚”!
  然而杜少审牛皮糖似的颠起了哭腔,把人卷着,搂得扎扎实实,“我不滚,我疼…少爷,今天是我又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吧!你把我弄脏了,还不许我发脾气吗?”
  脚尖向丰雪的腿弯处勾,将那黏糊糊的一滩摩擦出恼人的水声。
  “我错了…我错了嘛…”丰雪刚想开口,就听见下一句:“屁股撅起来一点,又硬了…”
  双手只来得及在被子上抓出几道痕迹,便被反剪在背后用绸子束起来。
  依旧是把他盖住,只是这次用的是衣服——那件早已脏污了的雪缎长衫,不知道杜少审是怎么找回来的。衫子把他从头到脚地罩住,只留束住双手的一根带子,尾巴似的在外面坠着,“少爷,我一拉这个,你就叫一叫,让我知道,我没在弄别人…我实在是怕了…求求你,一定出声…好不好?”
  嘴里问着好不好,然而手上已经开始拉扯,见丰雪不吭声,便动得又急又凶,硬生生逼出呻吟来。叫出了第一声,才放缓了,拉一拉绳子,等他配合。
  体力上磨不过他,最后叫他摆弄得要叫高时便拔高,要哼低时便放低,成了他手里的牵线偶。
  倒真是有一根线的。丰雪被罩在衫子底下直打哆嗦,哭也不敢哭。
  翌日早晨起来,便是更加诚恳与真挚的道歉。
  城里越来越不安全,林余把他们安顿到郊外。
  下了车,杜少审也不管有人没人,“扑通”一声,落地就跪。
  “少爷,我昨天发了酒疯…”
  丰雪腿上乏力,本来就站得不是很稳,被他这么一扇乎,也“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倒比他还矮了。
  于是杜少审借势更加放低了身子,“砰砰砰”地在地上磕头。把跟过来的几个下人磕得一惊。谁也不敢劝,站在两边远远地看戏。
  头没磕破,灰扬起来不少。丰雪咳了一会,匀着气,慢慢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大门里走,把杜少审晾在原地,一个字也没留。
 
 
第50章 第十七张:钿车不到杜陵路(上)
  在同一个屋檐下相逢陌路几乎不可能,尤其是在傅柳姜的尸体被抬进来以后。
  丰雪掀开那盖住尸体头脸的白布,发现一切都被保留得很好,没有腐烂,没有尸斑。他在欧罗巴看过以死亡为主题的画作,其中最写实的便是那些已经死亡而又在不断变化的一切。傅柳姜没有那样,形与色停留在了死前的那一刻,仍是漂亮的,栩栩如生。
  悲伤来得很慢,接受傅柳姜死亡的事实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然而这样的流程却在第一个环节就被卡住了。一个死了的人,却像没死一样,这要让人怎么去接受?
  杜少审见了这具异样的尸体,忽然怒吼一声,猛扑上来,企图用拳头去砸向那张僵硬了的雕塑一般白皙流畅的面容:“丰因之前就是这样的!尸变!他不甘心!他会尸变!”
  然而一拳落下去,却是锤在丰雪的背脊处。
  “真的吗?也就是说,傅柳姜也会回来…他会回来的是吗?”忍着痛扬起脸,甚至于是一张笑脸。
  杜少审抿起嘴角,面沉如水,“他们就算回来,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面貌回来?丰因他现在成了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傅柳姜不是因为他,难道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白布又向下掀开一截,露出胸膛上已经凝固了的一大片黑色的血迹。血迹之下,是被铅弹击穿而留下的孔洞。创口不大,却能看出是一个致命伤。失血过多,或是脏器受损,傅柳姜的生命,的的确确是在等待中消逝。
  “你现在还想他像丰因那样回来?!”
  他烧掉了丰因的每一寸遗存,单单忘了他还有一截腿骨制成了笔,保留在丰宅最安全的角落里。现在他只要完完全全地毁掉傅柳姜的尸体,就算化成厉鬼,他也能让他永远消失!
  丰雪哽住,眉目中露出仓皇。
  “可是我想…想他回来…”
  “他已经死了!”杜少审命人把丰雪架开,准备好薪柴,要将尸体就在院落中原地焚毁。
  “杜少审!杜少审!”丰雪哭得撕心裂肺,“我们不是要救他回来吗?你不是答应过的,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他会没事啊,你说过他会没事啊!你是骗我的吗?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眼泪落得太急,很快就沾湿了脸颊和下巴,连衣领也一起湿掉,喉结颤动,杜少审从来没见他为谁哭得这么伤心。梦里也是,夜夜为傅柳姜哭醒。
  如此,傅柳姜便更不能留!
  “动作快点!泼油!点火!”
  “杜少审!”丰雪叫破了音,忽然在脑海中打捞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陈年往事来,“少审哥哥!少审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傅柳姜已经被放上了柴堆,杜少审与丰雪四目相对,彼此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恨意和绝望。
  “我要是烧了他,你以后还会这么叫我吗?”
  “求你了…少审哥哥,求求你!”
  “罢了,反正已经多少年都没这么叫过了…我早在你心里不是什么好人…”
  火把靠近傅柳姜的衣角时,丰雪的表情近于扭曲,“我会死!我丢下他一次了,再做一次…杜少审,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你拿死来威胁我?这么多天,你都不肯睁眼看我,现在你为了傅柳姜,拿死来威胁我?”两相比较下,杜少审目眦欲裂,求来的、偷来的、抢来的,终究比不过原来就什么都有的。
  丰雪怔怔地偏过头,去看跳动的火光由一点蔓延成整片金红,腿一软,蓦地倒地,被身后架住他的小厮托了他一把,才止住颓势。
  “你要什么,杜少审…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那些事情,我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了…我真的不生气了…我们和好,啊?我们和好吧…”
  没想到他竟然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做筹码,心上一痛,却说出更加残忍的话,反正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爱…不如让他更恨一点…
  “不够。”杜少审轻飘飘地说。
  丰雪顿住,脸一白,视线停在他的腰腹之间。
  “什么…都好…什么…都答应你…”
  眼里汪着泪,怕对方不信,加重了语气强调:“真的!真的!你以后不用喝酒,也不用迷香…我…”
  “啪!”杜少审用一巴掌打断他的自轻自贱,扯着他的领子回了房。
  过程中果然如丰雪所言,清醒着,却没有任何反抗。丰家小少爷是一个难得的言而有信的丰家人。
  “火、你叫他们…把火…停了吗?”
  杜少审餍足地倚在床头,闻言赤着膀子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回过身来,细细打量着丰雪用被褥笼住的玲珑曲线。
  笑了一下,贴着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停了。”
  丰雪松了一口气,嘴边漫起有些苦涩的笑,“那就好…谢谢你,少审哥哥。”
  摸了一下他的脸,杜少审露出相当诡异的眼神,“丰雪,你好像很清楚我要什么啊,是不是?”
  手指滑过他的嘴唇、鼻侧与眉心,整张脸都被细细地勾过,然后,丰雪听到他说,“火停了,都烧完了。”
 
 
第51章 第十七张:钿车不到杜陵路(中)
  “都烧完了…”词句仿佛自己在拉长、变慢,徐徐地穿透人的耳膜。
  丰雪张了一下嘴,捂住头,希望把这几个字挡在外面。
  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一面镜子正对着他,穿透了被子,照出他身上斑驳不堪的红的、青的、紫的,大大小小,所有情欲的痕迹,甚至连腿间黏腻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此间颠鸾倒凤,而傅柳姜则在火海中化为了灰烬。
  第一次牵过他的手,傅柳姜推开他,“反正你们都会把我丢下,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靠近我。”第二次、第三次…他都这么说。
  被拒绝了多少次呢?最后还是牵到了。
  “在这儿松手,我会掉下去的!所以…不要松哦…”出去玩,要走过一座吊桥,他终于得偿所愿,满心欢喜。傅柳姜冷着脸,把他从桥的一头牵到另一头,踏上地面,才轻声抱怨他牵得太紧。
  尔后便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贴近与追逐,直到后来,一有危险,到底是他先松开了手。
  “丰雪、丰雪?”
  “少审、少审哥哥…”称呼出口之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能不能…能不能把镜子移开?”
  “什么镜子?哪里有镜子?”
  “哥哥…哥哥的镜子…它总是跟着我…到哪都跟着…傅柳姜说他会帮我藏起来的,但是现在镜子又跑出来了…”
  这是他向傅柳姜索要安眠药的时候进行的嘱托,现在他把傅柳姜丢掉了,镜子没人看着,又偷偷跟上来了。
  被镜子看着,他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很快就会死的。
  他没有威胁杜少审,也没有骗他,没了傅柳姜,他真的会死的!
  “为什么你不信我呢,少审哥哥?”
  他也不是没有向杜少审求助过,杜少审从码头回来,听说小少爷犯了错被大少爷关进祠堂,偷偷去看过一眼。
  他以前偶尔会给丰雪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回来,码头没什么东西好买,便是空手来的。然而丰雪这次却托他买药,“能让人睡很久的药!”
  “少爷拿那种药干什么?”
  丰雪却解释不清,从窗户缝里仰头看,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被关起来的小动物。见杜少审不肯答应,只得让步,“那你不要把这件事跟哥哥说!”
  猜到也许是丰雪想对丰因用药好偷偷溜出去躲避惩罚,杜少审暗笑一声,道:“好,我不和他说,我和他说什么?他恨不得杀了我呢…”
  打量着丰雪被关起来后可怜兮兮的神情,弯弯嘴角,走了。他在祠堂,自己见不到他,傅柳姜也见不到他,丰因关着他,招了他的讨厌,不是刚好吗?
  如今听到丰雪说镜子,自然是一头雾水。
  “别装疯卖傻!看在你还肯叫我一声‘少审哥哥’,我也就不逗你了。若是真烧了他,还不知道你要怎么跟我闹呢!我叫人把他关进地窖了,看看情况再说…”
  刺探的结果令人满意,于是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丰雪发了一会愣,任他把无数的吻印在自己的脸颊,露出一派茫然无措的神情。他不知道对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因此镜子的幽灵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一寸一寸贴得更近,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上。盯着前方,出了一身冷汗,把被子搂得更紧,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
  “嗯哼…”杜少审十分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看你表现。”
  闭上眼睛,努力忘记那扇冰冷冷的铜镜,轻轻地舔了舔杜少审的嘴角,“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少审哥哥?”
  杜少审不甘心地盯着他的唇瓣看了一会,极不情愿地吐出一句:“明年!”
  本来想说下辈子的,又怕他误会,把人吓到。
  丰雪领会了他的意思,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撬开唇齿,送上柔软与温热,辗转深吻后,换了个问法,“明天行吗,少审哥哥?”
  红着脸说不出话,丰雪的亲吻带来惯常的疼痛与兴奋,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忍耐,双手沿着被子的缝隙探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啊…要看你,你觉得呢?是行还是不行?”
  “唔…”丰雪皱着眉咬了一下唇,渐渐放松了身体,“行的…呃!”
  “那就听你的!”丰雪的指甲在他的下颌上划了一道印,冒出几滴细小的血珠,那种疼痛与酥麻混杂在一起的感觉不轻不重,刚刚好。身体契合时的感觉也一样。
  “嘶…少爷,你弄得我有点疼…”丰雪恼他,于是沿着脖子上的青筋与锁骨又抓了一道。
  杜少审哼了一声,耳根红得滴血,不知道是疼到还是爽到,咬着牙假意抱怨着:“别乱抓…”引得丰雪在他的肩头狠咬一口。
  热流涌向四肢百骸,忍不住分神想到另一个问题:丰雪那笨拙的唇齿,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消受得了。
  然而丰雪只能领会到,越让杜少审疼,最后倒霉的却还是自己,那东西越来越硬,让他连望向镜子的精力都没有。
 
 
第52章 第十七张:钿车不到杜陵路(下)
  让丰雪见了人,就开始有央求,求给傅柳姜换一个舒服点的地方,有阳光,有空气,甚至要有花香。
  “少爷诶,你清醒一点,他是什么啊?用得着那些东西嚒?”
  “少审哥…”
  “行行行!”杜少审举手制止丰雪继续说下去,开始两天觉得挺新鲜的,新鲜过了,就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他有点恨丰雪这样温柔乖顺,一切都是为了傅柳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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