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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号角(近代现代)——shalimar

时间:2021-01-06 10:25:25  作者:shalimar
  如果说陆杳他们的芳华绝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惊艳,许恣他们的裙下之臣就是八人如一人,整齐恢弘如千军万马的无瑕疵演出。
  两组成员相互之间没有通气,吴够开始把他们当对手,表演开始一分钟不到开始在自己组和对手组之间左右为难,表演过半时完全沉浸在了歌曲改编后的旋律中,无法自拔,表演结束后如梦初醒,鼓掌鼓得真情实感。
  两组竞演结束,排成一排站在了舞台上。
  盛芮瞧着舞台上的十几个人,像是要找茬般盯了许久,在吴够又开始手心冒汗的时候,看上去不太情愿地笑了笑。
  “怎么说呢……”盛芮清了清嗓子说道:“比我想象中的是要好上一些。”
  “哦,只是好一些,”一旁A班的班主任陈芸芸学着盛芮的样子点点头,板着脸说:“麻烦后期,剪这段的时候不要把刚刚盛芮的反应剪进去。”
  陈芸芸不仅是A班的导师,也是盛芮的妻子。盛芮向来直来直往,从出道那会到现在被人尊称一声老师,怼起人来几十年如一日,唯有在陈芸芸面前会稍微收敛。陈芸芸要拆盛芮的台,盛芮只有捏着鼻子认了的命。盛芮吃瘪,后台学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叫好声一片,就连另外两位导师脸上也露出了介乎看戏和被秀恩爱之间的微妙神情。
  吴够先还没弄明白情况,陈芸芸又说了句“你们盛老师刚刚笑得像仙人掌开花一样”,他便也反应过来了,想笑不敢笑,只能转头去看许恣,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很是无辜。
  陈芸芸开过丈夫玩笑了,终于回归正题:“许恣、余述两组。”
  “当初为每对竞争组选曲的时候,我们是有预设一个主题的,前面我们已经看到了青春,热血,责任以及其他。而你们这两组,都是粤语,都是老歌,难度都不低。我一开始最担心的就是分到这两首歌的组,现在我看完了,我觉得我可以替你们说了。”
  “你们这两组的表演主题是艳而不俗,是美而不自知,是能够开场前调动期待,表演时点燃观众荷尔蒙,结束后让人念念不忘的。”
  观众席传来了隐忍的尖叫声,像是风雨到来前的闷雷,陈芸芸的声音听着没有太过激动,但感染力十足,缓而有力地将现场的情绪推到了高潮。吴够本以为自己面临的会是审判,却没想到陈芸芸劈头盖脸倒下一箩筐抱在偏光色糖纸中的水果糖,砸得他灵魂出窍,获得了一个上帝视角,让他看到季迎风、林朗、言叶猪肝色的面颊,看到李杨松暗中暗暗流动的欣喜,看到了陆杳、许恣始终不变的脸色。唯一盲点是他自己:吴够看到了所有人,唯独不知道自己是作何表情。
  “恭喜你们,成功完成了你们的表演。”
  陈芸芸笑着把话筒递给了盛芮,回头看了一眼。观众席给到的灯光微弱地接近不可计,只能勉强看清最靠近舞台的两排。大部分是女生,眼中像是闪烁着点点星光,一片片连在一起,像是人间的千灯万户,也像是天上的璨璨星河。
  红蓝两色的灯光交替闪烁,急促得像是抢救室门口的灯。吴够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闭眼,又在声浪达到顶峰时睁开,望向天花顶板。代表他们队伍的颜色尽数熄灭,只余下了如同玫瑰一般的暗红。
  吴够思考了两秒,在被紧紧地抱着的时候才想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在许恣之后,季迎风、李杨松,其他的队员也陆续拥了上来,一层一层地贴住了他和许恣。陆杳在最外圈,以一种类似于保护者的姿态挨个拍了拍他们,对他们说:“你们做得非常棒。”
  吴够在拥抱的最中心,被后来抱上来的人挤得鼻尖撞在许恣下巴上,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那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逐渐褪去,他才终于重新看清了周遭。
  陆杳在余述在握手交谈些什么,林朗和言叶朝观众席小鸡啄米般挥着手,季迎风眼圈红通通的,里面好像是有潋滟水光,李杨松在季迎风旁边,细看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端着。
  吴够最后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许恣。在他看向许恣的瞬间,对方若有所感地转了过来。两人定定地对视了或许有三秒,许恣又伸出了手,绕过吴够的肩,抓了抓他的胳膊。
  明明知道了结果,对此也并没有多么不甘,然而出于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奇妙心理,吴够鬼使神差地抬眼问他:“是他们赢了吗?”
  台上台下吵吵嚷嚷,吴够这一句问得几乎到了喊的程度。许恣没有刻意加大嗓门,但也许是胳膊上的抓力迷惑了吴够的感官,他看着许恣,觉得对方回他时也透着股使劲的味道。
  “是他们得票数比我们多。”许恣双手都紧紧抓住了吴够的胳膊,离近了对他这样说。
  所有练习生登台的时候,吴够又一次感受到了彩排时的胸闷和窒息。然而因为他被紧紧包围着,分到的视线没有那么多,那种不适感也就没有那么强烈。吴够随大流地鞠了躬,回到后台。排队上大巴车时吴够还没什么感觉,直到接近训练基地,肩上陡然一沉,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歪到他肩上也不见转醒的许恣。
  车厢内灯都灭着,暖黄色的路灯从没拉严实的缝隙里漏了点进来,照在许恣脸上,双眼皮中间的亮片也随着光一闪一闪。偏偏当事人睡得安安稳稳,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实属难遇的乖巧,让吴够清楚明白地意识到了他的疲倦。
  再怎么不显于色,许恣也不过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生,也是头一次实打实地经历了若干次的通宵和更多次数的熬夜,会觉得累。大巴车一头砸进夜色里,在空空荡荡的路上平稳行驶,像是朝着昼夜交替,曦光破晓的方向没有终点地前行。
  吴够曾经是一个和“娱乐圈”完全沾不上边的人,来到这个节目纯属机缘巧合,大家都有的第一次公演过后,他应该很快就要于和许恣他们说再见。到那个时候,他又将回到自己最舒适的地方,往后也不会再和这个圈子有什么交集。他或许会把这段经历写成歌或画进pv,又或许不会,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能确定的,自己应该不会太轻易地忘了这段时光。
  吴够绷了一晚,数着许恣脸上明灭的次数,数了一会,张了张嘴,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
  许恣是在过减速带的时候醒来的,醒了一声不吭地挪开了脑袋。吴够把这解读为无事发生,然而回到宿舍,在换衣服的时候,许恣忽然伸手按了按他的肩。
  吴够没反应过来,任由许恣捏了会,听到许恣问他“困吗”。
  “困,可是浴室全满着,我怀疑我会在等到睡着。”吴够老实说,听到许恣好像是说了一句“你也会觉得困”。
  许恣收回了手,从衣柜里拿出上衣套上了,和吴够说:“洗手间人不多,先去洗脸吧。”妆卸好了,在吴够头发吹得差不多干,把吹风机递给许恣的时候,许恣又叫住了他。
  “浴室排队人还多吗?”
  吴够探出脑袋,看了眼衣冠不整,抱着脸盆蹲到浴室外面的人,缩回脑袋,困得小鸡啄米点头:“多。”
  许恣关掉电吹风和吴够说:“那就别洗了,今天凑活一晚,明天脏衣服脏床单一起洗。”
  吴够眼神都开始飘了,闻言使劲思考了很久,重复了一遍:“一起洗。”
  顿了顿,极为勉强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明天下雨,睡觉前可能干不了。”
  许恣看吴够看了两秒,摸了摸吹了两秒不到,最多也就没在淌水的头发,果断地拔了电吹风的线,把它放回了柜子。
  “那就只洗一床,”许恣拦着吴够,转身往他们床位的方向走:“今天睡我床,明天你东西搬下来,一天不够,两天该够了。”
  于是吴够躺在了许恣的床铺上,蜷着腿,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光速陷入了一滩稀里糊涂的梦。
  @芸芸众生不如你:芸姐未来巡礼cut,看得出是真的很喜欢最后两组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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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评1:
  盛导:我那么大一个人坐在你旁边呢!
  热评2:
  谢谢芸姐对我们家小孩的肯定,借楼澄清一下,两组改编都是选手独立完成的,没有请专业人士帮忙,人声和声也真的是巧合,不是jmz的剧本,无视小孩们付出的心血说剧本的你们没有心【心碎】
  热评3:
  在台上就公然相互抠手手,某人和某人我看真的药丸(没有说谁,请不要对号入座,如果你觉得不对那么你是对的)
 
 
第18章 
  公演结束后的头一天,上午十一点整,练习室、健身房、舞室等热门场所空空荡荡。通铺漆黑一片,绵长悠远的呼吸声随处可闻。
  中午十二点,宿舍最旁边的床铺隐约传来窸窣声响。季迎风被隔壁的动静吵得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说了句什么,复又陷入了梦乡。 洗漱间、洗衣房接连传来些声响,两道身影穿梭其中。几分钟过后,洗漱间重归宁静,只剩下洗衣房时而还有些嗡嗡声。宿舍内依然平静,就连偶尔出现的呼噜声也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然而最边上床铺的被芯却不知何时被叠得整整齐齐,床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直到离宿舍区有段距离了,吴够才松了口气,不再那么蹑手蹑脚。
  从他们进节目到现在,这绝对是绝大部分人睡得最死的一天。吴够他们结束录制是凌晨一点多,回到营地洗漱完接近四点,如果不是床铺太窄,他和许恣撞到了一起,这一觉睡到下午一两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够这样睡眠要求甚低的人尚且如此,许恣只会比他更甚。两人一商量,在“下午可以睡个回笼觉”这件事上迅速达成了统一。前段时间他们忙到脚不沾地,连吃饭都常常三合一,现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拿来睡觉,吴够心头莫名冒出骄奢淫逸四个字来,又莫名有种大考过后放飞自我的快乐。
  往常食堂总是人满为患,如今倒是空空荡荡。吴够和许恣终于吃到了因为作息紊乱而阔别已久的红烧肉,被打饭阿姨告知他们不是最早的,于是直到吃好饭,两个人还在极其幼稚地猜测到底是些谁起得比他们还早——再确切一点, 是吴够以和自己相熟的程度为基准报名字,然后由许恣一个个否决可能性。
  幼稚,无聊,但不知道许恣怎么想,反正吴够乐此不疲。
  于是许恣和吴够说着没营养的话,从二楼溜到三楼,前后偶遇了在声乐教室弹琴的陆杳、在舞蹈房拉筋的余述,和在保健室理疗的李杨松,最后回到二楼洗衣房,拿到了清洗完毕、皱成一团咸菜干的床单和被单。
  长晾衣杆放在一楼外面的空地上,吴够和许恣和保安打招呼的时候,没想过外面会有人蹲着。
  吴够让许恣抱着床单,自己拎着较长的那边,一段段夹住,再挂上晾衣杆。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他险些把手里的东西摔到地上,许恣眼疾手快捞住了,看到门栏外数十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女生的同时,也看到了吴够同时变得煞白的脸。
  许恣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地扯过已经挂好了的床单,挡住了吴够的大半身形。
  尖叫声短暂地停了一瞬,继而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成倍地高亢了上去。吴够腿都软了,连胃也跟着翻江倒海起来。理智上明明不会发生什么坏事,可大脑此刻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正常运转的能力,行动全凭本能地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
  被吴够抓着的手臂体表温度略高于他,裸露在空气中的一截皮肤飘散着淡淡的香味。
  神秘又温暖,像是树脂琥珀在温度不高的火焰中静静焚烧,盘起的细烟会是带着点透明的白,让人忍不住想探究,然后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变成深红色的蛇信子,露出了危险的獠牙。
  然而吴够此刻却无暇细品,嗅觉上熟悉气味的刺激很大程度地给予他安全感。吴够因而攥得更紧,力气大得仿佛溺水者抱住了希望的浮木。等嗅觉逐渐适应了新闯入的气息,吴够的手指终于不再颤得那么厉害。许恣也反握住他的手,问他“好些了没”。
  吴够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许恣面前丢脸丢出抗性了,连窘迫都有些习以为常。他象征性地试着抽出手,一下没成功,也就顺水推舟地没试第二次。
  “还行,就是吓了一跳,腿有点软。”
  许恣听着对方绵绵软软的声音,不知道接受没接受地嗯了一声,又问吴够:“外面好像是粉丝,你要打个招呼吗,不打招呼我们就回去了。”
  吴够沉默着低下些头,只是盯着床单上的褶皱看。过了几秒,许恣忽地伸出被吴够抓着的手,带动他一起在床单上抻了抻,然后自然垂下,完成了任务一般地说:“晾好了,回去吧。”
  “你要这样抓着我的手回去吗?”许恣以平静的陈述语气问吴够,仿佛只要吴够说是,真就要以这样的姿势走回去。吴够思考了两秒,在许恣替他做决定之前抬起头,对许恣摇了摇头。
  好像不太好,吴够说。为什么不好,吴够没能说上来。
  许恣见过吴够受到惊吓时候的反应:多数时候会整个儿一震,像只炸毛的猫。吴够对娱乐圈的门门道道懂得不多,有些时候会流露出不谙世事的懵懂。但他又仿佛本能里刻着另一套准则,转化到表面的言行,就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谨慎。他应该会吓一大跳地甩开手,又因为自己反应过于激烈而迅速脸红,而不是懵懵懂懂地想了半天,然后犹疑不定地说一句不太好。
  许恣完全想不出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几个人叫一叫都能吓成这样,让许恣既迷惑他是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又怀疑节目结束以后没有自己他该怎么办。脑子里一堆不解倒也没影响动作,吴够这边刚松开手,许恣那边就搭过他的肩,大喇喇地走出了床被单遮盖的区域。
  尖叫声刚歇下一会,再度原地炸开。声音尖锐得盖住了发音,让人听不清具体的内容。许恣感受到揽着的肩僵成一片,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声说:“不怕,别回头。”
  吴够没回头,只微微侧了侧,余光瞥见许恣不在他肩上那只手扬了起来,在空中悠悠荡荡地挥了挥,就好像。再然后,那些令吴够神经发麻的尖叫声不减反增,却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让他呼吸困难。
  玻璃门合上,外面的尖叫声便像是蒙上了一层淡出特效,听着朦胧而遥远。许恣走到确保不会被外面拍到的地方,这才和吴够说:“你听清了吗?她们刚刚其实是在和我们说加油。”
  吴够一怔,强迫着自己回顾了一下刚刚几分钟内发生的事,脑袋清醒了些,有些无措地问:“是吗?”
  许恣花了三秒地时间考虑“妈妈爱你”算不算加油,然后给吴够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吴够愈发紧张,磕磕绊绊地问许恣:“是专门为了我们两个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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