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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游戏gl——青蓝妖痕

时间:2021-01-12 09:32:23  作者:青蓝妖痕
  在遥遥看到飞来暗器的刹那欧阳吉眼疾手快,将白玄夕拥住翻身调转了个位置,将她往墙边推。
  三根冰棱就在这时将人类姑娘,即使是人类里体格还算坚韧的Alpha,切豆腐似的洞穿。右腿、胸腹、咽喉,鲜血喷溅而出,粘腻的水声汇进了滂沱暴雨的大合唱。
  就连最后卡在喉头的话也发不出音,只留下一个无声的口型。
  夕……
  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人类、狐妖、魔族混血、妖君、神灵或是修罗……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可惜这个心声已说不出来了。
  意识涣散之前的最后一幕,是白玄夕睁开了左眼,血泪中浸润着极致璀璨的繁花星河。
  *
  “提问,假设现在我要与你下一盘棋,我们会如何保证自己绝对不输?”
  男人似的幻影手撑着下巴,翘着腿,好整以暇地望着棋盘的另一边。
  那时,坐在对面的女人被砍断了一只手臂,失去了一只眼睛,蒙住的双眼看不到棋盘上零落的棋子。
  男人等了数秒,白发的女人并不答,他便大笑起来,一如既往的狂妄而爽朗,好像万事万物都没有能够妨碍他的高涨情绪的。
  “很简单。懦弱如你会不断悔棋,而我则会掀翻整个棋盘。”
  黑蛇的信子一舔,就将桌面连带着棋局“哗啦”翻倒在地。
  “你不用找借口反驳我什么,你的懦弱并非无可救药的缺点,相反,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
 
 
第35章 心鼎5
  “遇到困难你就喜欢把自己藏起来,但光是躲起来有什么用?只要根本问题一天没有解决,你一出去他们就还会欺负你。”
  封闭的房间说小不小,却被堆叠得横七竖八靠墙放置的体操垫、放得东倒西歪的架子球网和散落在铁车筐外的篮球排球挤得空间不大。室内幽暗,现下关着门,只有左面的墙上开了一方长年露着一指宽缝隙的小窗,夕阳余晖得以从这里施舍一道长方的金光进来。
  正好笼着抱膝蜷在一张垫子上的黑发女孩,阳光照得她既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被光明拥抱的存在,也是唯一被框进一个小方格里的人。
  女孩的辫子扎得很低很松,发丝和短袖校服那被扯掉了一颗扣子的衣领一样凌乱,这会儿抬头瞄了一眼静静立在垫子旁边、半隐在黑暗中墙角边的高挑女人,不出意料灰暗双眸与一对闪耀却无神的妖冶眼瞳对上,便无趣地回过头来,重新把下巴搁在膝盖上。
  “才不是躲起来呢,我是在等她来;昨天我们约好了放学在器材室见,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女孩撇撇嘴,语气似埋怨嗔怪,嘴角却掩饰不住勾起,“龙璘,你是不是嫉妒她了,要是你早点和我说话,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了,不过现在她才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话语间不觉带了丝丝炫耀和挑衅,说完,女孩没忍住又抬起左脸颊下还留着红印子的脸,往角落里层层跨栏架的后边望了一眼。
  那妖女样貌似不超过三十岁的少妇,略施粉黛,身段婀娜,媚色天成。她朱唇娇艳欲滴,黑发如瀑,却在及腰发尾渐变为雪一样的白,为一袭古雅而艳丽的红袍更添一圈奇异的亮色。此刻她微眯金灿灿的莲花状双瞳,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恬淡表情,静静立在原地,宽大的衣袖笼着不示人的双手,像一个训练有素、静候主人发号施令的忠诚家仆。
  女孩盯了她一会儿,后者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睛是否眨过也很可疑,不禁觉得无聊,就叹了口气从投射在一片昏暗中亮得虚幻的光芒中站起身来,扯下束起发丝的橡皮筋,姑且叼住,双手配合简单地梳理头发,给自己重新绑了个看着精神些的高马尾。
  “呿,幼稚小鬼。”
  女孩绑好了辫子的手顿了一下,放下,又笑又气地回身去挑衅那美妇:“哼,我就知道你是嫉妒欧阳,不过没关系,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位嘛!”
  自以为成功地嘲讽完,还有些稚气的清脆童声在堆满杂物的四壁间回荡,静默一阵,再无回应。又过了半晌,女孩咽咽唾沫,自觉没趣,又坐下了。
  不管再怎么自导自演幻想,她也知道龙璘不会说话的——至少从手术之后她出现在女孩身边起,女孩就从没听过她开口发出一点声音,并且就这样习惯了每天合眼入睡、睁眼起床还有上学放学全天……不论自己去哪里做什么事,身边好像永远都有这个古怪的美女姐姐跟随的身影。
  虽然美女姐姐没有开口说过话,但女孩不知为何、自然而然地知道她叫龙璘——也说不定这其实是女孩已经忘记了的自己的名字。
  这也是一件不敢深想的怪事:女孩在新辉小学读五年级,除了做手术才休学了一个月,之前每天都来上学,但别人都不叫她的名字。
  “嘎吱”一声笨重的震响,器材室那锈迹斑斑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瘦小的孩子刚好能侧身进来的缝隙。另一道斜而阔长的光辉随之投了进来,将女孩整个人,连带着斜立在身后影子里那位沉默的金眸姐姐一并笼了进去,笑容也旋即绽开了。
  是的,也只有四年级的欧阳吉会像这样笑吟吟地望着她,深色的双眼湖水一样,专注地映照出她的面庞。娇嫩的嗓音柔柔的、甜甜的:“夕,我来啦。”
  黄金色眸子静静地在角落里散发出幽幽光彩,将女孩们相拥着倒在体操垫里的画面收入眼底深处的猩红。女人与身边栏架拉长在墙面上的阴影组合出又像一个人拿着什么物件的模样,又像一头双翅微展的巨龙。
  欧阳吉结识女孩,还是因为一场校园霸凌式的闹剧。
  母亲早亡,父亲破产后逃债离家出走,就把她和哥哥两个托给叔叔家照顾,而叔叔说他自己也有孩子要看顾,照顾不过来兄妹两个,就每月给他们两个一笔只有千把来块的生活费,帮他们联系上了母亲那边老家的亲戚。在不同的亲戚家几经辗转,没人要的兄妹俩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原来的房子相依为命,哥哥经人介绍,谎报年龄打起了零工来补足两人生活学习需要的钱。
  那天是期中考试成绩公布,家长会后的第一天,有好事的同学发觉昨天欧阳吉的家长没来,哥哥却来了,就大嘴巴地乱问:“你其实是那个‘哥哥’生的孩子吧?”
  “才不是,他就是我哥。”
  “别狡辩了,我都看到他昨天来问老师你的成绩,这种事不都是爸爸妈妈做的吗?”
  欧阳吉只觉得他们很无聊也很幼稚:“谁规定了考试成绩只有爸爸妈妈能问?我哥只是关心我。再说他也是学生,怎么会有孩子?”
  有别的同学笑得促狭:“我看你哥就是个瘦猴子一样的小白脸,怕不是Omega分化早,亲自生的你吧?”
  班上的“大王”,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胖墩,大概听到了关键词,也凑过来扯着嗓子开黄腔:“我就说欧阳家不是很穷吗,又不像我们周末都要补习,作业刷得烦都烦死了,凭什么还总考第一第二?嚯,破案了,果然是你哥卖屁股给你买的教辅书啊?”
  小孩子没心没肺,不识好歹,身边几个同学听到他故意阴阳怪气的声音,都哈哈笑了起来。
  纵使平常再没脾气,底线就是哥哥的欧阳吉也霎时气红了眼,二话不说,抓起书包恨恨向眼镜胖墩脑门上砸:“少胡说八道!”
  “班大王”退后一步,书包没了准星只砸在胸口,不见得多痛,却把他的坏脾气点爆了,当即冲上来抓欧阳吉的头发,拉拉扯扯一阵将她按在墙上:“你他妈敢打老子?”
  “不许你瞎说我哥!”
  “我就说怎么啦?你……咿嘿,有意思——大家快看啊!这妮子后颈上有印子耶,可不就是Omega腺体的位置嘛!看来你以后和你哥都是一路货色,靠屁股为生的鸡!”
  “嘶——放开我!你这样的孬种才是Omega!”
  欧阳吉蹬腿后踢,踹中了胖墩的膝盖,对方哎呦一声弓下了身子,欧阳吉吸吸鼻子,赶紧一溜烟往教室外跑。
  胖墩气得单脚跳回身,就近从桌上一通乱摸,抓起一把电子笔往欧阳吉身后掷去。但盛怒下的小孩准头实在太差,乓啷一阵脆响,离后门最近的一扇窗玻璃竟被砸碎塌下来……
  老师不敢得罪胖墩的家长,最后是在那个肥头大耳的叔叔面前把“始作俑者”的欧阳吉骂了个狗血淋头。
  欧阳吉既气又委屈,但她也知道胖墩家有钱有权,不敢多说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意思是,穷孩子早早地就被迫记熟了看人下菜碟的社会规则,早早地就将自己驯化成了捆束在“生活”这根马杆上的牲畜。
  只是这匹小马驹尚还在会乱跑的年纪。老师的嘴一张一合,趴在窗边围观的学生们眼睛一眨一眨,滴溜溜地转。某个时刻天边有厚厚云层飘移开去,金色灿烂的阳光尽情泼洒下来,温柔地笼罩在她的身上,一种奇异的直觉像某个神秘的感召,催动了欧阳吉心底叛逆的弦。
  她不想配合老师和得意洋洋的胖墩及他的家长做戏了,突然转身就跑,在家长“没教养”的骂声、老师“回来、回来”的呼唤、胖墩“喂,你……”的惊诧中穿过了长廊,蹬蹬蹬从旋转楼梯上小跑下来。
  楼梯的尽头阳光斜斜穿过底层无围墙的走道,将两根立柱的影子拉得很长,交汇在水泥地面。光影交织之处有人在等她,等待一个巧合的注定的相遇——
  不要醒来。
  “你也要逃学吗?”
  在因果线逆转之前。
  “……嗯?咳,我只是、吸,不想再为莫名其妙的事挨骂了……”
  否则你还将化作泡沫。
  黑发马尾辫的女孩皮肤很白很白,衣领翻立,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掉了,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又显得有些不羁的痞气,面对她迎着阳光,大大方方地一笑:“那,要不要一起逃跑?”
  欧阳吉抽了抽鼻子,声音细声细气的,一向是好学生的她对“逃学”这个只有“坏学生”才会做的事有些抵触:“你为什么要逃课?”
  “没意思,课上教的东西我要么早就学过了,要么本来就没什么用,很无聊;和同学又处不好,他们都不理我。”女孩有些不屑地偏偏脑袋手叉腰,下巴一扬,伸出手,“所以我觉得我不属于这里……你是不是也一样?我相信天地这么大,肯定有更适合我们去的地方。”
  欧阳吉被她有些骄矜也有些神气的神采打动了,犹豫了一下,微笑:“那我想看看,你说的更适合我们去的地方。”
  于是她握上女孩的手,和她一起奔跑起来,沿着阳光通过勾勒暗影所指明的方向。
  而被甩在身后的学校大楼、操场、蓝天开始崩塌。金色的太阳如一只绚丽诡谲的巨大眼球,从高处它原来所在的位置掉了下来。
  碎裂的光芒与成对的影子交织,投射在最后崩裂的立柱影子交汇之点上。
  龙璘机械般默默守望远去两人的身影同样在落下的目光注视中,一瞬模糊。火红的袍服黯淡片刻,黑裙的少女一手揽着高过头顶的长杖,另一手摊开掌心,其中是漆黑裹挟着一丝紫芒的灵力光粒在调皮地跃动,如一条砧板上脱水流血而垂死挣扎的鱼。
  聪明如你即使察觉,也不要醒来。这一次,她不能失去你。
  暗光流动着随长杖旋转上升,攀进顶端的一块比巴掌大的半透明多面晶石中。
  投在地面上的光影开始涌动,交织相错,再汇成一股不同于原来任何一支的庞大影子,延伸到无限远方的城市与山峦。
  新的太阳从遥远的另一端升起,定睛俯瞰着广阔而渺小的世界。
  欧阳吉第一次有了“挚友”,夕也是。
  她们是校友,学姐妹,在学校上下楼时偶尔会碰面,放学后会相约一起走。欧阳家的小公寓好像多了个新的家庭成员,她们一起写作业看已经快翻烂了的漫画书,一起吐槽学校的趣事混账事,一起倒在床上比谁能把枕头抛得更高。
  晚饭在一张桌上吃,入夜在一张床上睡。欧阳哥哥倒也乐呵呵的,很高兴妹妹有了好朋友,也完全不介意再多一个妹妹似的。再者夕有时会带些“好看的装饰品”送给兄妹俩,哥哥笑纳了几个黄铜做的手工艺品,或者拿去倒卖,或者“孝敬”这一带街区的“大哥”,也能换些好处。
  此外她们也共享一些别的孩子绝不会有的秘密。
  “最近我变得更强了,你看……咦,昨天和他们打架留下的印子已经全消了?”夕将领口扯得更开,结果尴尬地耸耸肩,“哎,可惜了,我把它当勋章来着,这是我一挑三打赢的荣耀!”
  欧阳吉扑哧一笑,上手在她光洁的脸颊、露出的肩颈肌肤上捏了两下:“这算什么荣耀?要是留着印子才难看呢。别没事找事和人打架啦,打架斗殴不好,万一惹到厉害的人结了仇,便宜了一时难过了以后,也不划算呀。我爸爸就是这样,所以现在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呢……”
  夕怔了一下,两手撑着床单,向后挪了挪,有点腼腆似的,摇摇头,吞吞吐吐:“那、那我以后不和他们打了;其实也是他们先挑的事端,他们又说我不是父母亲生的……虽然我的确不是爸爸的孩子……咳,欧阳,你不要讨厌我,我保证以后不和别人打架了,除非是别人要欺负你……”
  越说越难过,不一会儿眼看着欧阳吉抿着唇好像很严肃甚至生气似的板着小脸,夕急得带了哭腔,说完就抽抽噎噎起来。
  “你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欧阳,求求你……”
  真是小孩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转眼就从阳光明媚到梨花带雨。欧阳吉懵了一下,赶忙从床边跳下来,光脚跨到书桌边,伸长手抽了张纸巾过来,再跃回床上拉开女孩把泪水擦得一塌糊涂的手,有点哭笑不得地为她细细擦拭泪痕:“夕,你别哭啊,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也、也不要……离开我……呜……丢下我一个人……”
  难过得、惶恐得好似曾经被丢下过一样。
  “好,好。”欧阳吉揽过她瘦弱的肩膀,夕的眼泪水啪嗒啪嗒掉在欧阳吉睡裙的裙摆上,“我当然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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