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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游戏gl——青蓝妖痕

时间:2021-01-12 09:32:23  作者:青蓝妖痕
  她轻轻拍抚着比自己还要高些的女孩的单薄脊背,既是安慰也是认真地轻道:“我才不舍得离开你呢,因为我那么喜欢你啊。”
  顶上的灯光昏暗,投下的阴影从欧阳吉的身侧盖下去,阴影的边沿恰将两人的怀抱撕作两半,夕在外边,欧阳吉在长形的影子中。
  女人的脸上挂着诡媚的笑,如鬼影般立在欧阳吉身边的床前,她那双简陋的旅店拖鞋前。金灿灿的目光仿佛饶有兴致地落在她的身上。
  开始了,但还不够。
  可我做不到。为什么要骗她?这是自欺欺人。
  吐露真心就会消失的小美人鱼啊,要知道你的王子从来与你无关,更与女巫无关。
  但那双眸子又是那么冷漠无神,就像一尊雕像。欧阳吉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抬起左手手掌抚上了女孩的后脑,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好像要用掌心记住她脑袋的形状似的。
  “你说的……呜……是真的吗,欧阳?”
  过了半晌,女孩抬起脸来,顶着兔子似的红通通的双眼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欧阳吉笑得很甜,但手中却悄悄攥紧了纸巾,一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夕,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夕就像是找到了可以撒娇的人的幼孩,双手牢牢抓住了欧阳吉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要是我们真的一直呆在一起,哪里也不去,可以吗?”
  欧阳吉呆了一下,偏偏脑袋考虑了片刻:“你是说……就在我的房间不出去了吗?可上学怎么办,还有你不是之前才说,家里出事了,还遇到山上的妖怪说要邀请你去成为他们的老大……什么的?”
  夕眨了下眼睛,垂下眼帘,纤细的睫毛上沾着小小的水珠,看上去煞是可爱,欧阳吉有一瞬心乱。她奋力摇摇头,就像甩开一些与自己无关的身外之物:“我不管了,不管那些……只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反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我想要去管也总做不好,只会让自己再受伤罢了,我不要管那些东西了!”
  “呵。”仿佛听到龙璘轻笑了一声,金灿灿的眼睛转了转,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又或者,压根没有任何情绪。
  欧阳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呼气,挤出微笑:“好。从此以后我们寸步不离。”
  奇特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两个十岁出头的女孩不再去学校,白天两个人可以窝在床上搂搂抱抱挠痒痒拖到太阳很亮很亮才起床,而后是说笑之间自制早午饭,在看电视、折纸、画画、画棋盘下棋间消磨去一整天的时光。
  哥哥一开始发现两个孩子并不去学校了,十分震惊,但夕用歪理诡辩硬是把他绕了进去,又说她有制造金属器的超能力,就算不上学不工作也总不至于饿死。
  唐突得知妹妹的朋友还是个超能力者,哥哥更加惊讶,但在艰难的生活中蒙了一层奇幻感,又叫他哈哈一笑过去了。
  欧阳吉望着坦然接受了夕的奇妙存在,还问了好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与她谈笑风生的哥哥有些恍惚。最后试着要哥哥也干脆留下来,不用出去那么累地学习工作了,但哥哥却摆摆手拒绝了:“一个家里总要有人工作支撑吧?我乐意。能让你们好好玩,高高兴兴,我就放心了。”
  这就是他的哥哥啊!欧阳吉更加心情复杂。
  夕也发现那天下午欧阳吉在玩飞行棋的时候兴致不高涨,心里想了想,赖在别人家里不走还什么也不做,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以后我也靠龙璘认真做点东西,拿去卖钱给哥哥交房租,减轻他的负担吧。”
  说这话时夕灰色的双眼亮起了与龙璘一样的灿烂金黄。这就是夕的秘密,她可以向神秘的妖女龙璘“借”来奇异的力量,增强身体机能,控制金属的温度变化和形状塑造,甚至也可以很简单地自制合金。
  “不如我们一起做点有创意的手工饰品吧?”欧阳吉想了想,同意了她的热情。
  欧阳吉很会画图,明明没有上过任何兴趣班,却仿佛有素描的基础似的。她设计了几个小挂件、手链、项链的款式,夕按着她的图画将用旧了的铁盆拆开重捏。
  虽然最后这些做出来的小玩意不见得真有什么销路,但关在房间的日子绝不枯燥,夕对捏造金属器有十足的兴趣,渐渐对自己的能力运用熟练,后来还参考动画片里的机器人捏过半人高的融合了幻想巨兽和机器特征的模型。
  “原来你喜欢玩这个呀?”欧阳吉打量那个让喜欢未来感的机器人的哥哥喜不自禁的模型,啧啧称奇,“好厉害,你可以做‘金属艺术家’呢。”
  “也、也没有……欧阳才是,画的设计图很厉害……将来一定能做最棒的设计师……”
  夕羞赧低头,当被欧阳夸赞的时候,任她平常再巧舌如簧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们将房间用彩纸、铁片自做了花里胡哨的装饰,要么是惩罚游戏、影视剧故事,要么是打打闹闹的大扫除和厨艺练习,要么是沉浸在自己的平面和立体创作当中……夕的双眼越来越亮,几乎终日维持着金黄的色泽,欧阳吉也渐渐长高了些。两人情同手足地朝夕相处,什么都是一起做,唯一还不曾一起做的,也就是洗澡沐浴了。
  身形不知不觉间开始有了些许变化,两个女孩就不约而同地更加害羞了,哪怕是背对背换衣服也会感到局促燥热。
  就算是躺在一起,习惯了的同床共枕,也会让人难以安眠,只得背过身去不敢相视。
  这样的变化悄悄地瓦解了两人最初的一些习惯。比如她们不再懒床,不再在床上毫无芥蒂地滚来滚去,玩掀衣服挠痒痒这样距离暧昧的幼稚游戏。
  尤其是夕越发有些拘谨,欧阳吉偶尔有受冷落的不安感;反过来,欧阳吉也更加安静,令夕时常担心自己是否会冒犯了她。
  同时,随着某个阶段的临近,双眼金黄灿烂的夕常常不自觉表现出更多的恐慌紧张。
  就好像她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好像欧阳吉快要离开她了。
  欧阳吉有些迷惑,形影不离地相伴经年,她自认对夕了如指掌。夕下意识地在怕什么,哪怕她自己也不很清楚,欧阳吉也能感觉得出来。但这微妙的不安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悄悄地毒害这个封闭的房间。
  直到某个夜晚,欧阳吉在浅眠中听到身边女孩低低的啜泣,声音比平日的清灵要哑上许多。
  她急忙撑起身来,想要推醒做噩梦了的同伴。
  一转头,猛然惊见龙璘站在床头边,如鞠躬般弯下了身子,脸距自己凑得很近,一双金灿灿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夺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红唇嘴角勾起不自然的弧度。
  毛骨悚然,一个激灵之后,她如醍醐灌顶,忽然想起了原委。漫长的日夜轮转中她甚至忘了最初自己的真相。
  我差点……真的醒不过来。
  在这里你们就能得到一切幸福,不如不要醒了罢?
  欧阳吉捂着脸庞,无助地摇头,两行清泪湿了掌根,往后边的墙面缩了缩尚还稚嫩的身子。龙璘僵硬地直起上身,金眸半敛,身后窗帘无风自摆,轻轻拉开,露出窗外夜空猩红的月轮。
  赤红的圆月,末世中再不曾褪色的血月。
  你到底是谁,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吗?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而不直接告诉夕?
  这里是她的梦境,我不可直接触碰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
  “梦境幻象?我在她的梦境里,还是我们在做同一个梦?”
  “龙瞳拥有将与之对视者拖入‘瞬间永恒’之梦境的力量,而漆黑灵力给予她的力量更强,这是在梦境中可以参透甚至篡改因果线的最高权能。你在死亡前的那一刻被拖入她的梦境,在这个梦境中倘若找到并逆转导致你死亡的因果线,‘瞬间永恒’结束之时,你们也会回到这条因果线开始的那一刻。”
  欧阳吉愣住了,闭眼用力揉了两把脸:“也就是说做一个梦就能改变现实既定结果?这也太开挂了吧……哎?!”再睁眼却见自己身处一片空白虚空,脚下是指向四面八方的影子,而对面的人也一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像极了被困“魔术师”幻象里的情况。
  面前的人竟然并非龙璘,而是看着很陌生,又好像有点似曾相识的少女。但一仔细想要记清少女的脸庞,就发觉明明好像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记不清她的模样,只是有种很漂亮的印象。
  “并非所有因果皆可篡改,只有被抓住的因果线才有可能,而万事万物流变相交,无数因果相互影响叠加,要在瞬间找到最准确的那一条极其困难。更不要说篡改因果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以平衡颠乱原有因果式导致缺失或增多的能量,如以凡人之躯,要承受逆转生死之因果的代价则是几乎不可能的。若非我通过梦境降临,帮助你们找到它,要么她接受你死去的现实结束梦境,要么,你们就永远困在这个梦境里拥有彼此吧。”
  欧阳吉倒抽一口凉气:“我在现实真的死了?那我现在是什么东西,意识残留,灵魂体?”
  “现实的时间还将持续下去,按原因果线进行下去的话,你当然会死。”少女轻轻摇动手中的长杖,黑暗的灵力光在其顶端的晶体中悠悠流转,“但对于在这‘瞬间永恒’梦境中的你们,现实里那个你死去的时刻还未到来,且永远在到来的路上。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现在就在你还活着与死去的前后两个时间点之间——时间轴上这两点之间无数的其他点,梦境的作用只是将这现实一瞬的时间过渡体感无限拉长。”
  “这样啊……有点像‘天上一天地上三年’的时空错位感。”欧阳吉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量,定定神,“所以你是谁?你算是在帮白玄夕救我,是吗?你也有漆黑的灵力,你也是‘破坏神’手下的修罗吗?”
  少女仿佛笑了一下,但很苍白。
  “我当然在救你,为了帮她。这一次让她赢得这场游戏对我有利,仅此而已。”
  欧阳吉抿了抿唇,沉默半晌,直视对方湛蓝的眼睛:“好,我不管你是谁,你愿意帮助我们,我表示真诚的感谢。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是要利用夕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不想话音刚落,少女就咯咯地捧腹笑开了:“哈啊,你是在威胁我?一个凡人,威胁我?”
  欧阳吉无话可答,静静听她笑完。少女的嗓音很动听悦耳,即使是毫不掩饰嘲讽不屑的笑声,也怎么听怎么让人耳朵舒服。
  “无妨,凡人总是不自量力的……很有趣。我不能久留,只是替你们找到了那条关键的因果线、勾销了它的代价,但要逆转它,还需要梦境的主人愿意离开梦境、有逆转它的决心。”
  少女掩嘴打了个哈欠,不觉身形淡去,向欧阳吉最后抛了个媚眼:“至于什么时候出去、要不要出去就是你们的事了。当然,你最好不要纵容她利用梦境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小妈。”
  欧阳吉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空白的环境转瞬消失。黑暗依旧围拢着四周,窗外,鲜红的血月突而下坠,在惊涛骇浪中碎裂成无数瓣。
  “啊、啊……啊,啊!”
  安城一角,白玄夕压抑不住身体因哽咽和某种异变而颤抖。殷红的血正不断从左眼眶下渗出来,断断续续滴在地上。猩红的鬼眼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挤出来,先是黏连在一起,几乎拼成了一根眼球棍,最后支撑不住不断新挤出来的眼球的重量而倒塌,无数颗鬼眼立刻撒了一地,大大小小尺寸不规则的眼球铺满了四周,黏液混在雨水里,唯独没有落在靠墙半躺的年轻女人的身上。
  冰棱洞穿人体之后立即融化,只在姑娘的破烂布娃娃似的躯体上留下几个鲜血淋漓的窟窿。
  道路中积成了“河水”,无数没被纯净灵力杀死的恶灵从水中、还有倒塌的楼房废墟中爬出来,在蛟人裹挟着水球缓缓落下之时,身躯发亮,转而一抖一颤,摇身变化为水浪君主的模样。
  几十个水浪君主就地凝结积水作冰棱长矛,向有金属拦网的倒塌房屋处围拢过来。
 
 
第36章 心鼎6
  夕也并非对梦境幻象中漏洞百出的细节毫无察觉。
  比如欧阳吉时不时会展露出异常成熟的气质,对自己温柔谨慎得好像她们两个之中至少有一个是易碎的玻璃;比如欧阳哥哥有时对她们的某些请求、提议,前后态度转变得特别快,就好像能听到她们的想法,且处处迎合一样。
  又比如,她自己。
  不管是明明与欧阳吉形影不离,却仍时时沉浸在被对方抛弃的无端恐惧之中;又或是对未来某一个不可避免的时刻的到来惴惴不安,甚至是莫名地自卑羞愧……这些乱七八糟、空穴来风的感情令她更加恐慌。
  有时拉开窗帘,双手撑在桌上,阳光迎面洒来,玻璃之隔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晴好,然而无人知晓窗户以下是什么景色。
  惨白的太阳镶嵌在上下两片云层当中,像颗荧光的圆形云朵,合着周围的云层整体上看,又像是眼睛。
  一种被监视感令女孩打了个寒战。她慌忙拉上窗帘,猛然回头,险些与几乎是贴着她身前站立的古装女子撞上。
  龙璘沉默地微垂眉眼,金灿灿的眸子没有丝毫生机,却恰望进了抬起头的女孩的眼里。
  “……”
  无声地对视片刻,移开目光,转而落到女子那半勾半抿的红唇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夕越看越在心里升起诡异的感觉。
  有什么不对。
  她咽咽唾沫,试探着将手抬起,想去碰龙璘的脸,或者是眼睛。而专注抬头的她当然不会注意到,阳光透过窗玻璃和纱帘,化作黯淡的光束将龙璘身后的影子拖得很大,铺满了整张床,仿佛巨龙的轮廓。
  不对,她记忆里不是这样的,眼前的现实和印象中的出现了某种偏差,显现出违和感。
  欧阳吉推开门,就看见书桌前两个人影相叠,一个微微低头一个抬头,贴得很近很近,乍看像在做什么奇怪的事。自从与那个借着龙璘干涉幻象的谜之少女简短交谈过后,她对那件事的记忆模模糊糊,不刻意去回忆就会被幻象掩盖淡忘,此时唐突看到龙璘与夕挨得那样近,被吓了一跳的同时才猛然想起那个谜之少女。不能确定此时的龙璘是否也是那个少女扮的,还是另有什么蹊跷,慌得她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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