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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蛮爱情理论(近代现代)——情热枯叶

时间:2021-01-13 10:50:32  作者:情热枯叶
  27.
  不到一周就要杀青。焱城的戏是最后一战,整个剧组的氛围是既期待又不舍。
  今天杨鸥一到片场,就看见众人都围在一块儿,他站在外围,有些好奇,伸长脖子想一探究竟。这时,邵青和邢望海从化妆间走了出来,也被从众心理蛊惑,站定抻着脖子,朝众星拱月的中心瞅—一个黄色的大纸箱。
  纸箱里发出尖细的叫声,听起来有点像人类的婴儿,但再仔细点儿会发现,这是属于猫咪的声音。
  “欸,这母猫是不是怀孕了?是谁把它放这里的?”
  “不知道啊,本来还以为是谁放这里的什么道具呢......我们今天没有要用到动物的场景吧。”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一方面在惊异这只猫是从哪里来,一方面在担心该怎么处理这只猫。
  “交给我吧。”忽然有人说。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循声望向声音的主人。
  邢望海没等其他人作出反应,径自走向前,缓缓蹲下来,轻轻抚摸着母猫的头,母猫蹭着他的掌心,发出呼噜呼噜的满足声。
  “乖乖,乖乖,”邢望海极尽温柔地在口中低喃,“你从哪里来的啊?你饿了吗......”
  助理李哥不知从哪处找了条毯子,走过来交到邢望海手中。邢望海小心翼翼地用毯子将母猫裹住,然后把它抱出了纸箱。
  其余人只知道傻愣愣看着他,邵青率先回过神,问:“邢老师,你太厉害了吧,你不怕这猫挠你吗?我听人说,母猫怀孕的话脾气都可大了......”
  邢望海抱着猫,撇了撇嘴角,简洁地回答,“不怕。我更怕它受惊。”
  大伙儿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对啊,刚刚这猫应该被吓着了,我们这么多人围着它。”
  “哎呀,邢老师说得没错,邢老师挺有经验的......就让邢老师照顾一下小猫咪啰。”
  邢望海假装咳嗽了几声,众人的说话声瞬间就小了下去。李哥跟邢望海的时间虽不长,这点儿机灵劲还是有的,立刻替老板解围,“别担心了,待会儿我带猫去宠物医院检查,大家放心拍戏。”
  邢望海下意识看向杨鸥,杨鸥注意到他的视线,朝他回了个微笑。杨鸥的眼睛是透亮的、冷静的,要把对方什么都看明白似的。邢望海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他的目光与杨鸥对视了一会儿,倒闪烁躲避起来。怀里的小东西也开始不安分地拱着他胸膛,他安抚起猫咪,然后侧过了脸。
  这时,场务过来叫人,该杨鸥和邵青上戏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杨鸥的声音非常平静、自然,神情依然礼貌而沉着。
  邢望海还在待机,他抱着猫咪转身走向了自己房车。
  李哥按照邢望海的吩咐把母猫带去宠物医院诊察。临走前,邢望海叫住他,特意叮嘱道:“让医生好好看看,仔仔细细检查完,有病就治病,没病就给它补点好的。”
  李哥拍着胸脯应声,心想,这小子还挺紧张这小玩意儿的。
  不知怎地,邢望海看见这只猫,忽然想到了在芸县住院时做得那个梦。
  梦里,他将猫咪背在身后,可猫咪不听话,要从背包里钻出来,最后猫从悬崖上坠下去,他没法拯救。邢望海吓坏了。
  他在网上查过,梦见猫和死亡代表什么意义。可网络告诉他的,只有一个结论,梦就是内心焦虑和忧患的曲折反映。解释等于没解释,他更加迷茫。
  没人知道他这小小的心事,只一次,他在杨鸥来探望时闲聊,提过一句半句。但估摸着对方也不太记得了。
  邢望海从包里掏出药片,干咽了下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默念,集中精神,别想太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邢望海的思绪,有人过来叫他。
  邢望海拉开车门,着急忙慌地跳下车,看见来人一脸焦急。
  “到底怎么了?”邢望海也紧张极了,他感到自己手脚冰凉,“你刚刚说什么,鸥哥......鸥哥他怎么了?”
  来人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杨鸥刚刚在拍戏时,不慎被道具戳伤了头部导致流血不止,情况看起来相当严重。
  邢望海沉着一张脸,心与眉头都缩着,他其实很慌张,但还是尽量平静地问:“能有多严重啊?这个情况。”
  “刚刚把我们都吓坏了,用了好多纸擦那个血啊,止都止不住......”
  邢望海有点听不下去,打断对方,“那现在呢,有没有送去医院?”
  “方导看这样下去不行,就让人带杨老师去医院了......现在剧组都停着呢,今天有杨老师戏份的怕是拍不了了。所以,方导就让我来通知一下你,让你做个准备。”
  听见这话,邢望海忽地觉得两肋虚空,发凉,四面嗖嗖来风,他脸上纹丝不动,声音却低沉得可怕,“哪间医院?告诉我。”
 
 
第19章 
  28.
  邢望海在去医院的路上做过很多种设想。
  他去看了事发现场,那里还有残留的血迹。那时在拍杨鸥和邵青的争执戏,他们在舞池中央推搡,杨鸥向后退,踩到了不知从哪儿滚出的啤酒瓶,重心不稳,直直摔在了一张道具桌上,桌角尖锐,戳伤了他的后脑。
  邢望海攥紧拳头,似乎看见烟雾弥漫、人头攒动的舞池里,杨鸥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血慢慢渗出来。他想得激动,脖颈微微凸露出青色的筋脉,从心里乃至生理涌起一股不胜恐惧之感。
  还没等车停稳,邢望海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拔腿向医院跑去。
  他没有耐心等电梯,就爬楼梯,穿过长而黑暗的、向上的楼梯,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大概小跑了五分钟,邢望海重又回到光明的走廊,他放慢步子,气喘吁吁,最后在杨鸥的病房前停下来。
  邢望海举起手准备敲门,犹疑了几秒后,直接推门走进去。
  病房里很静。只有一个人。
  杨鸥坐在病床边,听见脚步声,回头。
  邢望海看着他,脑袋上包裹着触目惊心的白纱,杨鸥脸上缓缓漾出一丝惊喜的笑容。
  室内空调的暖风习习吹着,轻拂着邢望海松散的头发,他伸手拢了拢,感到自己的头发是干燥的,麻一样的,就跟他的心一样。
  邢望海眨眨眼,眼前似乎恍惚了一瞬,他走过去,在杨鸥的两/腿/间蹲下来,把头埋在杨鸥的膝盖上。
  邢望海眼眶发酸,发现隔着一层布料,杨鸥在微微抖动着。他环手抱住了杨鸥的腰。
  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敢说话。
  自己这是怎么了?邢望海想,可他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他需要杨鸥。
  “疼吗?”邢望海声音闷闷的。
  “不疼,就缝了四针。”
  “那你会毁容吗?”
  杨鸥笑起来,轻揉邢望海的头发,“你要不抬脸看看我,亲自确认一下?”
  邢望海听话地抬头,格外认真的检查起来。他用眼睛看,看杨鸥的眼睛,杨鸥的鼻子,杨鸥的嘴巴,杨鸥的脖子,杨鸥的胸膛……所有一切未被纱布包裹起来的地方……每一处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然后这些恰到好处又一起铸成了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
  杨鸥根本不知道,邢望海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
  这种评价近乎于一种崇拜,是一个人类对另一个人类不加掩饰的欣赏,无关乎性格,无关乎性别。
  邢望海是纯粹的,他的喜欢,他的示好,都是出于本能。
  所以他才不会想,我抱着杨鸥,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杨鸥却会想,那么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追逐起他们投射在白墙上的影子。杨鸥的影子挪近了些,然后缓缓笼罩住了邢望海的影子,二变成了一,重合,再重合
  ——杨鸥捧着邢望海的脸,闭眼亲吻他的发旋。
  邢望海不敢置信,后背遽然僵硬,可杨鸥传来的气息却是那么真实,他吻过的地方,燃起了野火,野火顺着发梢,烧进他的神经,让血液都在叫嚣。
  邢望海紧了紧手臂,将杨鸥箍得更用力了些。
  杨鸥用鼻尖碰了碰邢望海的肩头,轻而缓慢地说:“弟弟,不要这么紧,我疼。”
  邢望海恋恋不舍地松手,可下一秒他就在怀念杨鸥的温度了。
  邢望海收拢心神,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问:“包得这么严实,真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拆线后应该也不会留太深的疤。只是可惜邵青之后要和我补拍舞厅那段了。”
  邢望海目光黯了黯,听见自己说:“是吗?”
  杨鸥清澈的眼珠看着他,露出浅淡的微笑,让空气都变成了珊瑚色,和白惨惨的病房形成鲜明对比。
  “你说我们算不算难兄难弟呢?”杨鸥打趣问邢望海,“在芸县你住院,在焱城我住院,剧组会不会风水不好啊?”
  “蛤?风水?你信那种东西吗?”
  杨鸥笑起来,开玩笑,“我看你听邵青讲玄乎故事,也听得津津有味啊。”
  邢望海没反驳,神色开始游移,杨鸥察觉出不对劲。
  “怎么了?为什么一提到芸县,你就这幅怪样子?”
  邢望海舔了舔嘴唇,“那你保证不笑话我!”
  杨鸥双手划十,作出保证。
  “我老有一种感觉……觉得‘狗与狼的时间’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隐情,我左思右想,忍不住在网上搜索这个故事,竟然真被我找到了一些后续。其实,沃尔沃司机应该是找到了,但因为年代久远,信息不全,有消息说他是自首,也有消息说他被判了十年。而那对幸存的父子呢,在收到大额赔偿金后便销声匿迹,再也没在芸县出现过。至于杜传,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当年负责办案的支队长其实是一名女警官!”
  杨鸥点点头,“这不是都井井有条吗?你觉得怪在哪儿呢?”
  “关于杜传那部分的故事吧,我在网上有搜索到,和邵青讲得大致相同。也正是这个故事,造就了‘狗与狼的时间’之说,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邢望海滚动了一下喉结,“......你知道吗?十字路口纪念坛维护机构的定向捐助人是蜜蜂投企业管理中心和韩炜……韩炜,我查过,竟然是我认识的那个韩炜。”
  杨鸥不由皱起眉头,他看见邢望海放缓了呼吸,一字一句:“他是我干爹,齐情的爸爸,从小看我长大的。”
  29.
  周海怡去首尔出差,顺便预约了当地最有名的发型师,预备换个造型后再去江南血拼。
  屁股还没在韩国的板凳上坐热,杨鸥受伤的消息传来,直让她坐立难安。她无奈又悻恼,想了想,拨通杨鸥助理电话。
  杨鸥助理一直是轮换的,这个月刚好轮到进公司不久的苏敏敏。苏敏敏是个很新的新人,她站在医院走廊,还在发懵中,忽然响起来的手机,把她吓了一条。
  她不敢怠慢,立刻接起大老板来电,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周海怡连珠炮似的提问,让苏敏敏很难招架,她不停揉眼眶,压抑住泛酸的委屈,磕磕巴巴地回答。
  好不容易捱到快收线,周海怡忽然问:“那邢望海呢?他有事吗?”
  苏敏敏怔了一下,她还在消化刚刚亲眼目睹到的冲击性画面,这边竟然直接问到当事人。
  “邢老师吗?他、他没事呢,他现在陪着杨老师......”
  苏敏敏话还没说完,周海怡明显不悦地打断她,“这都几点钟了?邢望海还在杨鸥病房没走?!医院都不限制一下访问时间吗?”
  “我、我......”苏敏敏不知该怎么回,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刚才看还在,现在应该走了吧。”
  周海怡依旧不太高兴,叮嘱道:“你长点心,记住公司的规定,还要记得提醒杨鸥,知道嘛!”
  苏敏敏唯唯诺诺,只知道回“好”。
  没等女孩说完,周海怡就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杨鸥这人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不到三天,一波三折。周海怡真想去替他驱邪,祛个邪秽,以保平安。
  她握着手机紧锁眉头,然后点开徐幻森的微信,发了条语音。
  周海怡发语音过去时,徐幻森正在飞机道上飙车。
  焱城超跑俱乐部的玩家会定期聚聚,切磋车技或者炫耀一下刚到手的大玩具。徐幻森之前就听说今天难得一见的俱乐部大神斯汀格要来跑圈,为了一瞻“芳容”,他可是得意洋洋地驾着蓝色飓风前来报道,顺便应景了这次赛道主题“怀旧”。
  坊间有许多关于斯汀格的传说,有人说他是全国唯二的拉法拉利FXXXK拥有者之一。
  首先,拉法超跑俱乐部有一个硬性规定,那就是品牌甄选客人,而不是客人选择品牌。这就是与其他奢跑品牌最大的区别之一,光粗暴花钱也没用。
  拉法FXXXK门槛之高,无人能望其项背。
  此外,FXXXK售价也十分高昂,足以买下0.8架喷气式飞机,更别提每年需要支付的高额保养费了。据一个统计数据表明,拥有FXXXK的人,人均拥有36辆百万人名币价值以上的跑车,2艘私人豪华游艇,1.4架私人直升机。
  它只能跑赛道,并不能在非赛道以外的地方驾驶,虽然有随车附赠的德国法拉利原厂专业技师团队维护。
  最重要的是,对于购买者而言,要拿到赛车驾照并拥有五年以上的国际拉力赛参赛经验,这简直是大写的难上加难。
  有钱人多,可肯拿命玩车的有钱人少。
  激情与速度,不过是电影里做得黄梁美梦罢了。
  所以,它真正代表的是一张珍稀门票,能够进入这个世界上的尊贵少数派殿堂、是被千挑万选后的顶级超跑发烧友。
  在东亚跑圈,任何拥有FXXXK的人,都值得被人颂扬、崇拜,这是西方所谓蓝血对东方崛起的一种肯定。
  徐幻森刚跑完两圈,肾上腺素飙升,像打了兴奋剂般,觉得周围产生着令他兴奋和暖烘烘的热度。
  他打开车门,拔掉头盔,一路和人击掌,走到了休息区。他站在饮水机前十分豪迈地喝水,眼角余光却不引人注意地溜着那个一身全白赛车服,戴全脸白头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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