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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情深似海(穿越重生)——野人渡

时间:2021-01-14 10:50:01  作者:野人渡
  如今倒好,出门一趟就换了个来自前世的灵魂,最可怕的是,这个沧桑的灵魂非要自己走一遭之后,方才用性命悟出了老爹的话是真理。
  几日前才闹得相府人尽皆知非骆向端不可,这才过了几日就被打了脸,死活要跟着骆玄策,换做他是宁丞相,生了这么个反复无常的混账东西,都要照着脑袋一记爆栗外加家法戒尺来一遭。这样疾风骤雨说变就变,可信度也着实不高。
  宁祺扶额叹息,顿觉脑壳生疼,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不管如何挣扎,马车终究是停在了相府门口,宁祺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身形‘虚弱’ 的走到侍卫面前嘱咐代他谢谢端王,最后在一众侍卫莫名的眼神中进了相府辉煌气派的大门。
  进了前院就恢复了行动自如,因昨晚中药的缘故,脸色依然苍白,正想趁人不备溜回自己院子,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相府宁五公子吗?可出息了,竟学会了夜不归宿,别是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吧。”
  来人一身白色襦裙,左手抱了一只黑猫,梳着精致妆容,染了丹寇的手指一搭一搭抚着猫毛,只一眼便知这是养娇了的贵府小姐。
  “六妹妹不在闺中待嫁,倒管起哥哥的闲事来了,真有闲心。”
  “你!宁祺,爹爹已经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等着被罚吧,哼!”宁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使宁蓉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带着身后一众丫鬟就朝主院去,想来是去找丞相告状。
  宁祺再次叹了口气,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啊,果然不能惹女人发怒,失策失策。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小厮到院子里来请人,宁祺面无表情的应下,跟着小厮往正院去,那小厮一脸飘忽不定,几次欲言又止,宁祺挑眉逗道:“有什么话就说,真要把自己憋成球?”
  “五公子,六小姐方才与相爷说亲眼看到公子您昨日与端王出去,今日又衣衫不整乘坐端王马车回来,有损相府威仪……公子要不还是先避避?”小厮素来八面玲珑,更是暗中向宁祺传了不少消息,倒是个实诚人,也没有坏心思。
  “行,我知道了,多谢。”
  宁祺来到正院的时候,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上辈子,这些人没有一个帮他说话,在他与父亲发生争执被处罚的时候,尽数离去,对他满是失望。
  “父亲大人,您有事找我?”宁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宁峰有些诧异,宁祺何时变得这般规矩了,一日不见,瞧着却像是变了个人,气质依旧像先前一般温和,但某些东西像是被藏了起来,模糊了些,却变得更加深沉。
  宁峰冷哼一声:“为父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与端王有要事相商……”
  “混账!有要事相商能商量进暖玉楼?你当你爹是傻子?”宁峰显然掌握了宁祺的行踪,如今听着宁祺的话,直接气得摔了茶杯。
  大夫人嗤笑一声,“宁五,纸终究包不住火,做了什么事自个儿清楚,何必惹相爷生气。”
  “对啊宁五,你这次太不像话了,暖玉楼是个什么地方,心里头没点数?”老夫人坐在主位左侧,手撑着拐杖,重重点着地面,发出砰砰撞击声。
  其余人不声不响,但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在看他的笑话。
  “老夫人此言差矣,那暖玉楼非是风月之地,自古文人雅客多聚于此……
  “听听,丞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要不是府中小厮亲眼见他从暖玉楼与端王出来,谁还会冤枉了他。”老夫人李氏气得呼吸不畅,宁峰连忙递上去一杯清茶,转而对宁祺道:“宁祺,你想干什么!”
  独自面对这些质疑,宁祺没有失落,他自小失去母亲,在这偌大相府独自长大,与他们都没有很深的情感,虽然面上不明说什么,却打心底看不上与相府背道而驰的另类。
  噗通一声,宁祺跪在宁峰面前,低头道:“父亲,宁祺知错。”
  这样的宁祺很反常,让正院所有人陷入惊讶,依照往常,两人定然又是大吵一番不欢而散,但宁祺竟然主动服软?
  宁峰的惊讶并不浅,他有些失神的望着中间低着头的瘦弱身躯,无端的伤感自心中蔓延开来。对于这个儿子,他很复杂,最爱的女人梅娘为救他而死,偏宁祺还长了一张与梅娘八分相似的脸,他既怕见到宁祺,想起故人,一边又担心着他。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那清瘦无害的小公子竟长成了阴谋多端的谋士,还站了端王的阵。
  从那以后,两人只有对面仇视,未肯真正坐下来谈过,这或许,是个机会?
  “都下去。”宁峰道:“宁祺留下。”
  相爷在府中地位奇高,积威之下竟无人反问一句,皆是看了眼局面,默默走出了正院。
  待人走尽,宁峰几步上前,欲搀起宁祺,却在触及脖颈红痕时猛然顿住,力道一松,宁祺一时不察直接落回原地,膝盖一阵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宁峰扯开宁祺的领子,见上面有些密集的痕迹,顿时大怒,眼眶都红了几分,死死盯着宁祺的脖颈,像是要将那些痕迹生生剜去。
  “父亲,我昨夜,与玄王在一起。”宁祺看见宁峰眼中惊怒,有些于心不忍,这是真正关心他的人,但如果不这般,今后自己要靠近骆玄策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他记得上一世父亲对骆玄策评价极高,甚至跟他说过玄王才当是人中龙凤的话,想必是支持骆玄策的,只是他查探多年,依旧未得丝毫线索,难道父亲是中立一派?
  “不知羞!你竟真敢……什么?玄王?”
  “嗯。”
  惊讶已经远不足以形容宁峰此时的情绪,他被一句玄王钉在原地,“是不是他逼你的?你与为父好好说来,若真是如此,本相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
  宁祺摇摇头,“父亲,非是他逼我,我与他皆被人算计了。”
  宁峰没好气道:“宁五比狐狸还狡猾,谁有那个本事算计你。”
  “倒不是他有本事,是我太信任他,丝毫未设防。”宁祺眸色冰冷,眉间像浮了一层寒霜,此刻的他,像是归来的恶魔,是复仇之烟下燃不尽的恶鬼。
  “是……端王?”饶是再不可置信,宁峰还是想到了那个人,能让宁祺毫不设防的,估计也只有骆向端了。
  “嗯,父亲,宁祺辜负您的期望,不听您之言,致使今日之祸,宁祺愿接受惩罚。”他只盼着与父亲不再有隔阂,这个家要圆满已是不再可能,只能让它看上去和乐些。
  宁峰低头打量宁祺,宁祺知道是自己翻天覆地的变化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他或许在思考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他也知道一时半会要打消疑虑很难,更何况是从前在宁峰那劣迹斑斑的人。
  “你说你昨夜与玄王在一起,那今早为何会与端王出来?”
  “父亲可知,玄王的心意?”宁祺反问,这也是一个试探父亲与骆玄策有无交情的问题。
  这话一出,宁峰身形顿了顿,仿佛回到了那一刻,那个俊逸挺拔的男子为他斟了酒,抱拳道:“晚辈斗胆,心悦宁五公子许久,若是将来阻碍重重,我希望您不是其中之一。”少年人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都带着尊贵的豪爽之气,坦荡且悲壮,或许,少年从一开始便为自己想好了路。
  见宁峰沉默下来,宁祺就明白了,自家父亲与自家男人,显然是有些交情,也或许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过没关系,总有机会知道。
  宁祺淡淡一笑:“父亲,我只不过一截鱼饵罢了。”
 
  危机
 
  
  宁祺只是一截鱼饵。
  一截骆向端捕获骆玄策的鱼饵,这鱼饵还是骆玄策的命门,正中下怀,哪怕方知危险,也要奋不顾身一次。
  “那今后打算如何?玄王那边……”关于骆玄策,宁峰倒是有些偏心,自古痴情人最苦,尝过其苦的人都渴望天下人圆满,得所爱之人携手一生。
  “父亲,关于这件事,我想顺其自然。”宁祺有些不敢想,要是让宁峰知道自己的儿子毫无出息,成天想着怎么把自己送到骆玄策身边,估计会大叹家门不幸吧。
  “祺儿,你已经长大了,世事可为与不可为,从开始便要瞧得清楚,人生是没有后悔路可以走的。”他没打算干涉宁祺,喜与不喜,皆是儿女的事,自己插一脚进去委实有些不像话。
  他无意让自己的儿子为人妃妾,男人,可不就是要站在自己的世界呼风唤雨,取得一番轰轰烈烈的成就吗?但若是今后宁祺选了骆玄策,他也会支持,毕竟他还未见过玄王那样痴情的人,都已弱冠之龄,府中却连一个女人也没有。
  但若是宁祺要选择骆向端,他不管怎样都要阻止,那样的人,野心都显露在眼里,往后又怎么会善待宁祺呢?
  “宁祺谨遵父亲教诲。”
  父亲所言句句应了前世后尘,只怪他识人不清,只怪他年轻气盛,竟是连长辈教诲都未曾真正放在心上。
  有时候吃了亏摔了跟头,才会记起来,或许在某个平凡无奇的午后,长辈面带沉重的叮嘱,希望你不要走弯路。
  “父亲,可以帮宁祺办件事吗?”
  宁峰点头之后,宁祺起身,凑近他耳边一阵低语,越到最后,宁峰的脸色越发奇异。
  “真要这么做?届时若是你心存悔意,也断不可能了。”宁峰神色凝重,还带着令人心悸的审视。
  “求父亲成全,唯独这件事,宁祺虽死不悔。”
  “你怎么突然……”
  宁祺不欲宁峰深究,只道:“就当是我还他恩情吧。”宁祺转身瞧着天,灰蒙蒙的,晚间估计又会有一场大雨。
  这件事很快结束,原本等着看宁祺被处罚的人,等到的是完好无损自正院出来的宁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宁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傍晚,暴雨果然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下来,雷雨交加,世界一片昏暗,入目皆是被雨水冲刷过头的绿植,北风嘶嚎,拉着扯着,落了满地的粗枝绿叶,着实有些令人心惊。
  宁祺斜倚在窗边小榻上,支起一方木窗瞧着窗外,小六端了吃食回来,见自家公子还在窗边未动,边利索摆着吃食边道:“公子,您离窗边远些,夏日的雨说来就来,冷一阵热一阵,淋了容易生病的。”
  “你倒懂得多。”饭菜香气长了脚一般,偏生往饿的人面前经过,让人恨得牙痒痒。
  小六几年前进的相府,恰好合他眼缘,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院子,这小孩儿陪伴自己多年,甚至在最后,为了护着他,被骆向端一剑刺死。今生,宁祺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护他周全。
  “可不是,照今年的雨水,我看怕是会出事。”
  宁祺握着筷子的手猛然一顿,直直掉在桌上,对啊,他怎么能忘记这么大的事。他十七岁这一年,大骆皇朝遭遇了百年难遇的降雨,雨水积攒在一处,汇聚之后流入离江,直接冲塌了河堤,洪水涌进皇都,数以万计的百姓遭受灾害,皇城蒙受了数百年以来最大的损失。
  还有最重要一点,这场水患,景鸿帝会派骆玄策治理。
  其实这事原本落不到玄王头上,皇上差工部处理离江水患,送圣旨的公公刚到府上,就传出工部都水清吏司暴毙的消息,无奈之下,只得在朝中另派他人。
  不知为何,这门差事最终被皇帝指给了玄王,甚至连朝会都来不及开,圣旨就到了玄王府。坊间有百姓传闻,那一天,玄王连晚饭都没吃,接了圣旨就随工部之人前往治理水患。
  仔细想来,这事原本就疑点重重,先不说朝中尚存其余诸多大臣,工部也并非死了个都水清吏司就没有其他人主事,就算再窝囊,也还有上头的工部督使监事。
  玄王身为镇北兵马大元帅,南征北战,黄土流沙,一身正气挥洒疆场,对所谓民事工程又哪里来的经验。
  可这烂摊子却被踢到他身上,若说这其中没有些猫腻,宁祺是不会相信的。
  他对这件事印象不是很深,可以肯定的是,当年他未参与其中,只是在圣旨宣读的时候听闻了此事。
  直到他离世之后,骆玄策的腿脚开始出现病症,雨天的时候甚至走不了路,他原以为是武将通病,直到私服前来与骆玄策叙旧的肖翼提起来,他才渐渐记起这一出。
  那么,当年的事是谁主使,骆向端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眼下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但棘手的是,他忘记了上辈子的水患时间,如果不知具体时间,那再多绸缪也没有用。因着水患来得汹涌,一夜之间,让人措手不及,景鸿帝下旨又太过迅速,按照先前的记忆,定是在都水清吏司暴毙之前就拟好了圣旨,否则圣旨也不至于那么快到达玄王府。
  所以,这根本就是一场预谋!
  想通了其中种种,宁祺再也没心思吃饭,迅速对小六吩咐道:“小六,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守着都水清吏司的府门,若见有人要加害他,立刻将其救下。”
  小六在主子身边多年,虽奇怪此举,但并未多问,只是领了命离去。
  雨越下越大,宁祺也越发焦急,换做平常,断不会有事令他如此,再危急的事他都能冷静自如,在绝地里谋求一条生路,可这次是骆玄策。
  上一世水患,骆玄策伤了腿,还未来得及痊愈便被景鸿帝派去北境御敌,致使留下病根。
  他希望他的将军可以无灾无病,陪他隐居世外。
  夜里的狂风似乎嚣张到了他梦里,入目皆是遍地黄沙,狂风大啸,城门前堆满了尸体,四处是血红,而骆玄策周身浴血,迎着日出的城门缓缓归来,身后跟了疲惫但难掩兴奋的士卒,看起来是打了胜仗,宁祺就站在城墙之上,热烈目光黏着骆玄策。
  下一瞬,骆向端出现在宁祺身后,对他温柔的笑着,伸出手将他毫不留情推下城门。
  宁祺又再一次目睹了骆玄策目眦尽裂的向他奔来,宁祺狠狠挣扎,想要挣脱这束缚,但多用力都是枉然。
  突然,梦境破碎,宁祺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屋子,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好了公子,出大事了。”门外传来小六的声音,约莫是刚进了院子就火急火燎的开了口。
  宁祺忽地眼皮一跳,心徒然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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