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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古代架空)——金飞羽

时间:2021-01-14 10:56:07  作者:金飞羽
  顾政这才看向宁严清道:“先生久等了。”
  宁严清颔首:“坐下吧。”
  宁严清是秦国学宫中德高望重的一位,性格严肃清高,因为在新文字方面掌握得最快最好,所以在魏玉舒的举荐下入宫授课,教的人就是顾政与易词。
  他讲课认真严谨,对于新文字字体的结构和笔画讲得十分简明扼要,往往能三言两句讲清重点。就连易词这个改造出新文字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换做他来授课,绝对不如宁严清来得好。
  宁严清选用了一首秦国人耳熟能详的诗歌来当作范本,他用新文字将诗歌书写在纸上,又将纸悬挂起来,这样逐字教学。
  等到这些文字全部讲完后,宁严清看向顾政和易词,目光在顾政与易词之间扫视。
  突然,顾政绷紧脊背,脸色不动声色地黑沉下来。抗拒的情绪从他身上如同黑雾般蔓延开来,惹得易词忍不住看了顾政一眼。
  宁严清本想叫顾政将这首诗书写一遍给他过目,但心里陡然升起的危机感促使宁严清硬生生将目光转移到了易词身上,他忍着后背发凉的感觉道:“就请皇妃将这首诗重新用新文字书写一遍吧。”
  这时,宁严清才感觉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息散去。
  一直沉默的易词:“……?”
  他只是想看个热闹,没想到把自己看进去了。易词看了顾政一眼。从让别人抄写奏折再到抗拒写字,顾政为什么这么抗拒让别人看到他的字迹?
  兴许是易词疑惑的眼神太明显,顾政拧紧眉头道:“既然是先生让你写,你就写吧。”
  顾政说完拂袖起身,站在了易词的背后,大有和夫子一同考察易词的意思。
  易词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也懒得回顾政的话。
  他一抬手,宽大的袖袍往下掉落寸许,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腕,又用另一只手挡住袖袍。如葱的手指握在笔杆上,提笔沾墨,将圆润的毛笔吸饱墨汁之后,在淡黄色的宣纸上一气呵成地挥洒着。
  转眼间,一行行工整秀丽的字迹出现在顾政与宁严清面前。
  秋日柔和的阳光照在易词的侧脸上,易词莹白的面容如玉,纤长的睫毛被染成金色,整个人仿佛在发着光一般,配合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整个人有种诗意宁静的美感。
  顾政微微怔神,视线不知不觉从宣纸上转移到易词身上。他那颗冷硬充满猜忌的心脏,仿佛被一只蚂蚁咬了一口,让他有了轻轻的触动。
  易词搁笔,对宁严清道:“先生,学生已经写完了。”
  宁严清用手小心地拿起宣纸,微微凝目仔细观看,竟挑不出一处错处,而且易词运笔老练,写出的字秀丽端正,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觉得易词写字的时候有所保留,真正的实力应该不止如此。
  “好,很好!”宁严清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顾政从易词身上收回眸光,落在宣纸上道:“确实不错。”
  之后宁严清又教了顾政与易词两人几十个字的写法。每到检查功课时,照例还是易词书写,顾政在一旁看着。
  顾政有些惊讶,易词第一次学习新文字,竟然能学得如此快又如此好,仅仅是看过宁严清写过一遍,立马就能牢记在心,重新书写时一个笔划都不会错误,堪称是过目不忘。就连宁严清最后都连连夸赞,对易词这个学生满意至极。
  结束一下午的教学后,顾政回到自己的书房中。他翻阅着奏折,有人正在底下埋头帮他批改着。
  现在奏折上用的还是原来的文字,不过一个月后,这些奏折都会改成用新文字统一规范的书写。作为新文字的推行者,顾政必须尽快学会新文字。
  然而顾政虽然拥有极其聪明的头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短处的,最起码在书画等文学方面是欠缺的。
  顾政在秦国出生,出生才一年,他的父亲就死了。父亲死后,母亲带着他在秦国生活得更加艰难困苦,因此没过几年也生了重病跟着去了。留下年龄仅八岁的顾政一个人在秦国,生活得与乞丐一般无二。这样的情况下,连生存都变成一个难题,更别提进学堂读书了。
  后来顾政因为秦国政变,被人接到秦国扶植成了傀儡国君,生命随时可能被抹杀。这四年里他韬光养晦,扮做一个卑微懦弱的痴蠢国君,更加不能明目张胆的学习。
  顾政能看懂文字还是在彻底坐稳国君位置之后,从忙乱零散的时间里自学懂得的。
  也正因如此,顾政对那些有真才实学的文士总是多出几分耐心,平时也喜欢收集一些名家字画挂在书房中。
  如今顾政想要在一月之内学会新文字,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白日里那些新文字在夫子的教导下,他还能记得一二,回到书房过了一段时间再去想那些新文字,竟然是一个也记不清楚。
  顾政眉目深锁,手中的奏折被攥紧成一团。
  替顾政抄写奏折的人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顾政的脸色。秦皇为人暴戾多疑,尤其厌恶身边之人观察自己,倘若他偷看秦皇被其察觉,肯定会落得如同上个宫人一样的被割掉舌头的下场。
  顾政皱眉,越发觉得自己想要在一月之内靠自己学会新文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什么,搬到秦皇的寝宫!”
  邱凉听到传话宫人读完圣旨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等到传旨的宫人走后,立马震惊地大叫起来。邱凉来回踱步,想不通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顾政他不是不行么?这都半年了,突然让你搬到他的寝宫,会不会是找人弄来了什么秘方,要在你身上试试……”
  邱凉脸色阵青阵白,视线落在易词身上充满了怜悯,仿佛这一次易词去了就回来不了了一样。
  易词被邱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微微蹙眉,打断了邱凉奇奇怪怪的念头:“你在想些什么呢!”
  易词被邱凉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这半年相处下来,易词虽然厌恶顾政,却还是觉得顾政不会是邱凉口中那种恣情淫|欲之人。虽然不知道顾政为何要让自己搬到他的寝宫,不过易词相信绝不会是邱凉所说的目的。
  怀着些许不安的心情,易词搬到了顾政的寝宫。
  深秋夜凉,易词坐在床沿始终不曾入睡,被寒意包裹着,安静地望着一盏明黄的油灯。
  从门口处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平稳,易词的心却随着这脚步声的临近而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认出了这是顾政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到易词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面前的灯光。顾政静静地站在易词面前,锐利俊美的眉眼在阴影下有种锋利逼人的压迫感,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低头看着易词。
  易词略显单薄的身躯在衣物的包裹下更显瘦弱,精致修长的眉眼,莹白细腻的皮肤,皮肤下依稀可见的蓝色血管使得他呈现出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他的眼角有一抹潮红,鼻尖也有些微红,似乎是冻的,却更添了几分无辜与艳丽。
  顾政的阴影投射下来,刚好将易词整个人遮挡在其中,就像是易词整个人都嵌入了他的身体一般。顾政的心再度被蚂蚁咬了一口,有些意动。
  作者有话要说:  易词:……为什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是错觉么?顾政他明明不行……
  顾政挑眉:嗯?谁说朕不行,要不要试一试?
 
 
第15章 
  顾政的身形挡在易词面前,易词身体僵硬,手心浸出汗水。
  见顾政始终不曾开口,沉默在空气中弥漫,而后尴尬顿生,随之而来的是紧张与不安。易词想到白日里邱凉的猜测,脊背仿佛一条绳子被绷紧了。
  顾政这半年来一直未曾对他做过什么,眼下却突然下令让自己搬到他的寝宫,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
  顾政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真如邱凉所说的打算用一些奇怪的方式来折辱他么?
  顾政忽而发出低沉的一声轻笑,屋外风猛烈地吹动了一下,灯火霎时间摇曳,顾政如雕刻般的俊颜就在这样的灯火下忽明忽暗,显得有几分鬼魅莫测:“朕很好奇,你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易词脸色微变,向后闪躲了一下,勉强笑道:“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我住进你的寝宫罢了。”
  顾政的喉结一动,易词的动作激起了顾政的欲|望,他的眸光低沉,里边似有暴戾的情绪翻涌。顾政伸出手勾起易词的下巴:“你在害怕。”
  易词别过脸,眼眸闪过厌恶,躲开顾政的手指道:“我没有。”
  “你有。”顾政道,“你害怕朕会在这里强要了你。”
  易词的心一颤,脸色霎时间苍白了几分道:“你不会的。”
  顾政声音带上戏谑:“为何?”
  易词下意识反问道:“你不是不行么……”
  等到说完,易词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清冷的眼眸闪过慌乱,易词只能硬着头皮对上顾政杀人般的视线道:“陛下大度,我都是乱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顾政身上杀气浓烈,压低声音道:“谁告诉你的朕不行?看来这半年来,是朕对你太宽容了!”
  顾政如同一头凶狠的狼扑上前,将易词整个人按在床上,深海般的眼眸里翻涌着风暴:“朕今夜就让你看看朕到底行不行!”
  易词吓得失去言语,本就雪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一双眼睛对上顾政的视线,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顾政近在咫尺的冷硬面容,眼睛里全是惊恐。
  顾政想狠下心来给易词一个教训,但面对易词这样的目光,他所有的动作仿佛都被锁进了身体里,完全无法进行下一步。最终顾政气恼万分地松开易词,摔门而去。
  等到顾政走后,易词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
  顾政摔门而出,大步走到庭院中。深秋的凉风仍旧吹不灭顾政心中的火气。
  就在这时,顾政身边的暗卫出现在顾政眼前,跪道:“陛下,臣已派人查明当年您断腿一事的真相。”
  顾政立马杀意涌现,声音比十二月的寒风更冷:“哦,是谁?”
  当年在郑国时,顾政被人打断双腿,他以为此事是易词所为,一直怀恨在心。又因为这腿伤落下了腿疼的毛病,怨恨日日积累,变得更加强烈,顾政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报复回来。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他人谋划,意在挑拨秦国与郑国的关系,让秦国与郑国交战,好坐收渔翁之利。
  当年身在郑国的楚臣目睹了顾政与易词相遇的场景,见到顾政向易词丢石头,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当夜便派人袭击顾政,嫁祸在了易词的头上。没想到秦国内乱,顾政当夜被接回秦国,陷入混乱的秦国无暇顾及别国,此事也就这样被搁置了。
  若不是顾政起疑派人重新调查这件事情,等到当年的人都死去,这个误会只怕再无解开之日。
  听完这一切的顾政深深吸一口气,他的脸色隐匿在黑暗中,那双如狼般冷酷的眸子诡异的泛红,宛如月下恶鬼令人胆寒。
  地牢里。
  潮湿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张牙舞爪地钻入人的口鼻,重罪犯的呻|吟或惨叫不断响起,让每一个进入的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顾政缓步走在狭长的地牢走道中,神情阴沉,嘴角噙着冷笑,所过之处就连囚徒都静止无声。他走到地牢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中停住了脚步,视线落在了牢房中那道被绑在十字桩上,用铁钩勾穿了琵琶骨的身影上。
  当年袭击顾政,打断顾政双腿的人早就被幕后主使毁尸灭迹。幕后之人回到楚国,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终究被人查了出来,被勾穿了琵琶骨关在了秦国的牢房中。
  他被绑在十字桩上,虚弱地低垂着头颅,见到被暗卫送进来的顾政脸色一白,挣扎着咳出了一口鲜血:“咳咳,你是秦皇顾政。”
  顾政并不答话,只用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这个曾经的楚国大臣。
  楚国大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当年不该派人打断你的双腿,咳……我应该直接让人杀了你,这样楚国……咳咳……楚国或许就不会亡国了!”
  顾政的眼神忽然变得奇怪起来,对楚国大臣道:“幸好当年派人打断我的腿的人是你。”
  楚国大臣错愕,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政背负着双手,用一种怜悯且快意的目光在楚国大臣扫过。他一扬手,身后跟随的暗卫立刻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一柄银亮带着暗绿色的匕首。在顾政的注视下,暗卫用匕首削落楚臣的上衣,匕首轻盈的一落,仿佛一只银翼绿边的蝴蝶轻轻吻在了楚国大臣的胸膛。一片肉顺势被旋落,飞落在地面上。
  楚国大臣顿时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双目充血瞪大,被绑在木桩上的身躯拼命地在挣扎。叫着叫着,他又忽然狂笑起来,一边惨叫一边控制不住地发笑。原来匕首上淬了毒,那暗绿色便是抹在匕首上的毒液,能让人不受控制地狂笑起来。
  行刑还在继续,楚国大臣宛如一条砧板上再无力反抗的死鱼,只能偶尔地抽搐。鲜血流遍了整间牢房,地牢中原本那些呻|吟声和惨叫声不知何时全都消失了,唯有楚国大臣沙哑的笑声还在继续。
  顾政站在血泊中,如同一尊地狱中冷酷无情的神祇,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点微妙的同情。
  “幸好当年派人打断我双腿的人是你,如果是他,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
  ……
  第二日,易词终于知道顾政为何让自己搬到他的寝宫了。
  原来顾政是想让他教自己学习新文字。
  至于为什么顾政不让宁严清留下为他授课,易词能猜到顾政的心理,顾政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短处。而易词早就知道顾政的一个秘密了,顾政也不再乎再让他多知道一个。
  从宁严清的学堂出来后,易词跟着顾政来到了顾政的书房,望着前方那道穿着黑衣高大挺拔的背影。易词下意识想到顾政将自己压倒在床榻上的事情,咬了咬唇,脸色冷了下来。
  这是易词第一次进入顾政的书房,易词不经意一瞥,突然惊讶了。
  书房中挂着许多丹青墨宝,一看盖印,几乎全是名家名作。在这些名家之作中有一幅画格外引起了易词的注意。画上画的是一处清幽的山林,山林中的怪石上站着一只羽毛火红的鸡。
  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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