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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社恐(相濡以沫)——轻奢

时间:2021-01-15 21:38:34  作者:轻奢
  她们的眼神中有不可磨灭的怨气和杀气,不允许被反抗的盛气。
  我和妈妈见面的次数少到几乎一年一次,见连利的次数多一些。每次连利眼睛里流露出和我妈一样的神色,我便怀疑她被我妈传染了。这次我更能确定,她被传染了,她和我妈一样,乐衷于控制我们。
  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根本不敢去看我妈的脸色。我爸不在这里,我的精神立刻被打压在地。
  空气都凝成霜,扑在我脸上,我还没来得及低头,我妈像寒流中夹裹的巨大冰块,从天而降,带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器械砍在我脖子和肩膀之间。我的意识还停留在恍惚看到她是以飞跃而不是走的形式来到我身边。
  我没感到疼痛,只是她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让我错愕。之后我发现她收回的双手是连在一起的,被打我的那副手铐铐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我每次见她,她的衣袖都盖住了双手,我简单认为她不喜欢外露。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呼啸而过,为什么我妈害怕有人伤害我,到底是谁害怕谁?是不是我温柔慈祥的爸爸用手铐禁锢了我妈,还把我软禁起来。她是不是因此被逼疯了?
  “妈?”她眼圈发黑,两腮凹陷,我觉得她比我可怜百倍千倍。为什么她这么在意我,却从不亲近我,我扑上去要抱住她。
  “谁让你离开这里?”她发疯般地咆哮,又用双拳推开我。
  声音刺痛我的耳鼓,我惊恐万分后退两步:“我再也不离开这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眼神中有无助的痛苦,似凶恶躯壳里的另外一个人,是她真正的灵魂。但只是一闪而逝,瞬间被凶残的表情覆盖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善良落了下风,残暴成了本质。
  以沫在我身后扶住我,手指在我脖子上抹了一下:“少爷,你受伤了。”他把沾了鲜血的手指给我看。
  我想把我的发现告诉他,但我没把握住时机。
  “林以沫你过来。”
  我妈叫他上前去,我拉住他阻挠他过去,因为我发现她的眼神更可怕了。她的眼神似刚刚胜利的恶兽,准备心无旁骛地美餐一顿。她知道他跑不了了。
  “妈,我的错,是我要出去你别怪他。”我把以沫挡在身后。
  “儿子,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出去,你想吃就吃了他吧。”
  她像兽中的慈母在与儿子礼让。但她的话让我的心刹那坠入冰冷的深渊。她知道我有和她一样的特殊食欲,以沫是她投喂给我的食物。 
  
 
  ☆、临风+林以沫
 
  我不明白以沫是什么感觉,他竟然挣脱我走到她面前:“是我带他出去的,你惩罚我吧!”
  这句话在我妈那里没有任何义气,只是她发狂的信号。她面目全非,丧失理智,尽管没有以沫高大,并不妨碍她向他猛咬。
  以沫骇得瑟瑟发抖,然而他一动不动,等待惩罚。
  再不阻止就晚了,我一个箭步窜上前猛地扼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下口,并将她推得后退两步。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相信以沫不是她的对手,若不是她双手被铐住,她一定会捧着我的头咬断我脖子上的动脉。她似乎认不出我是她想保护的人了。
  而以沫一点都不理解我的痛苦,他似乎也看不到我妈妈的痛苦,他竟然说:“我要离开这,我不干了。”
  我哀求地叫他,他铁了心不回头。
  在我妈和他之间,我选择放开我妈,回身去抓住他:“你不能走。”
  在那种令人交错不安,恐惧彷徨,高度紧张的时刻,我把被逼成高压的怨气,想掌控局面的渴望都泼到他身上,像我妈一样不近人情,扳倒他强硬地把他拽回来,拽到我妈的身边。
  “你不能保护他就只有死,这是让你和他在一起的目的。”
  我没考虑自己行为的后果,我妈以为我帮她把食物端到了眼前,她仅有的人的意志,说了一句话后又消失了。我不能让她咬到以沫,扭身将以沫的头搂在怀中,妈妈一口咬在我后肩上。
  “夫人,那是少爷。”连利终于动了。她试图拉开我妈。
  而我,熊熊烈火在胸中翻涌,宁愿她赶快把那口肉咬掉,让她借此能镇静下来。以沫被拽个猝不及防,在我怀中殊死挣扎。
  我的大脑接近空白,我想只要我不放手,不放手,他还属于我,她还是我妈。我不躲避,任凭她的心意去咬便是不放手。
  在我救星爸爸冲进来时,我再次体验了恐惧,我对我妈妈的怕是源自骨髓里的。
  同来的还有我们的家庭医生李恰,他熟练地给我妈打了一针。
  以沫也不挣扎了,很快,我们一起直愣愣地站着,麻木地看着她座在椅子上被抬走。她的双脚上还有脚镣,我看到了,尽管用布缠着,消了声音。
  我胸中的波澜又变成惊涛骇浪。虽然爸爸让妈妈安静了,但我无法接受妈妈这样被对待。其他人都走光了,我依然无所适从。
  “我们一起走吧。”以沫决然地说,我还处在深深地悲伤之中,他环视四周,“我去收拾东西。”
  他还是想走,我不能走。我跟着他到书房,看他胡乱地往书包里塞书。
  “别收拾了,我不走,你也不能走。”
  我生硬的话丝毫不能打动他,他扔下书包:“你不走,我走。”
  我觉得他要与我彻底决裂。我心中冉冉升起丝丝恨意:他毕竟不是我妈的儿子,这里留不住他的心。
  他气呼呼走进卧室,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想带走什么,他越是寻找,越是必走无疑的态度,我心中越气。
  “没事了,你不用走的。”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
  “少爷,你没病,为什么要被关在这?”
  “这是我家。”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有那么多人可以照顾你,不必非要是我。”
  但从小我身边只有他啊,他这么说等于背叛。我心中的无明业火不曾熄灭,这次又被猛地煽然了。
  我把他按倒在床:“你不能走。”
  我忽然失去了理智,选择用强硬的手段解决这件事,因为话已说不通了,我相信他要离开这里的心早就有了。
  随便他反抗,他反抗不了我。我把床单撕开绑住他手脚,把他整个人都固定在床上。
  我不想听他喊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愿意做的。
  我跑到室外,想让自己冷静。他的呼喊声如山崩海啸,依然折磨着我的耳鼓。
  我想起几岁的时候,我们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相依为命。我经常保持自己的身子贴着他,他走一步我挪一步,他双手在忙,我两眼在看。他的勇气引导着我,我不觉得害怕。
  没想到我今晚会这样对待他,我好像把我的旌旗砍到了,旗杆沉重,我无法拖动,心中荒凉又气馁。
  外面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路灯已熄灭,我的牢笼,我的领地,又只有我和他,但我们是孤零零的两个。
  我抬头想看清山顶,但黑暗中没有别墅的影子。我妈,那个手脚被戴上镣铐的女人,她在黑暗中睡眠还是在继续撕咬?
  我出了庄园,沿着山路登上山顶。我从窗口跳进别墅,走廊里黑漆漆,只有一间房里有烛光。
  让我欣慰的是我爸守在我妈身旁,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的脚步很轻,发现我的是李恰,他不无冷漠地看着我。
  紧跟着,连利也看到了我。
  “哎呀,我差点忘了,”连利的惊讶之声让未睡的人都吓了一跳,“少爷被夫人咬了。”
  李恰低声哀叹,我觉得他不是可怜我,而是他又有了麻烦。
  “什么?”这里面最担心的人是我爸,他有些站立不稳扑在我身上转了半圈看到了我背后的伤口,“怎么办?”他急得流出了眼泪。
  “我没事,”我忙安慰他,“一点都不疼。”
  “我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先观察吧。”李恰翻着药箱。
  “我没事,不用打。”我拒绝了李恰。
  李恰看了我爸一眼;“那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连利让我们出去。妈妈好像已属于连利,她留在房间把门关上。她对我的关心只是一声惊讶。
  我们去了另外一间卧室,李恰让爸爸先躺下。
  有外人在,我不知道该如何谈起妈妈。
  李恰很快处理完我的伤口离开别墅。
  爸爸半躺着,一筹莫展地望着我。
  “我妈她?”我忍不住泣不成声。
  “她没事了,我担心的是你。”
  这不是我想听的。
  “你把她铐起来关在这?”我道,不掩饰怨恨。
  “是她自愿的。”爸爸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他心中一定有许多苦水。
  我没想到爸爸给我这个答案,但我相信没有谁是故意要伤害谁的,心里宽慰了许多。
  爸爸不想再说下去,“我不会像妈妈那样的。”我道。
  4林以沫
  少爷答应我出去玩,我在心中窃喜。我知道出去并不难,只是少爷从来没有想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只是在庄园里太久了,只要出来透透气便很高兴。我顺从他的意愿,虽然到了电影院,却没有看电影,电玩城,也只是在门口站了一分钟。
  少爷的爱好与我不同,我早已习惯,他不说喜欢什么,我只有挑自己喜欢的。
  我第一次没有了在庄园里的那种压迫感,真正的和少爷,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
  无论累,还是被别人批评,我没有过讨厌少爷的心思,和他在一起生活,我视作是自然。如果能和少爷在更广阔的天地里环游,我认为我们便是大自然。
  然而我的美梦没过几个小时就被打破了。连利来察看我们的晚饭,把我们不在庄园的消息告诉了夫人。少爷不在庄园,是夫人的噩梦。
  整个山庄都被找遍,每个侍者都受到严厉的审问,我们出去的过程被调查的一清二楚。周阿姨在我们回去之前便遭到解雇,而且将受到违约起诉。
  当我开灯,见到夫人那刻,便在心里说完了。她的眼神够杀死一万个我。
  我觉得夫人不是脾气大,是根本不讲道理。尤其她不由分说见面就攻击少爷,每次突然想起那个画面,我的内心都难以承受。
  我看着少爷脖子上的鲜血,怪他为什么不反抗。他没有病,为什么出去非要她的允许。他不再是小孩,我们也学了两年的武术,完全能保护自己。
  她软禁他,完全是出于变态的控制欲望。是她,让一切扭曲,让我们不得自由。
  我多么希望少爷能出言不逊,大胆反抗,折断她的锐气。让她看到我们不会任由摆布,醒悟后能及时让步。
  但似乎少爷比我还害怕她。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鼓励他,既然少爷已经被打了,那让她也称心如意地惩罚我吧。或许她已经疯了,任何策略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她撕碎我。
  我觉得她那种程度的狂暴,已经到了要吃人的程度,一定有人葬身她的腹中。
  少爷完全能对付她,如果少爷愿意反抗,不但能成功,还能迎来我们更有趣的日子。但少爷甘愿答应她在庄园里待一辈子,说明是我错了,我不该有让他出庄园的想法。
  但我不愿承认错误。我觉得他不走,是他要抛弃我。
  我表面装作不在意被他抛弃,可心乱急了,不知道该带走什么东西,不知道出了庄园向哪里去。被他捆绑在床上,我的内心反倒平静了。
  
 
  ☆、临风
 
  5临风
  不用再解释,虽然高中时他没有离开,但我对他要离开我的怀疑从未改变过。
  他可能在忍耐,在等待时机,我害怕的便是这一点,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证实我分析的对错。
  还有,高考前夕,他在同学之间穿梭,自恃星月,与别人讲经说道,将我冷落在一旁。
  所以大学里,我不能让他继续随心所欲,否则日后我会很难约束住他。
  我站在西都大学的门口想出来一条妙计。学校在我家千里之外,我爸不会来,我妈更不可能来监视我,所以从进校报到开始,我和以沫对换身份,他将成为那个患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的学生。
  顺便提一下,以沫没给我让他背我的机会,我们同时被他心仪的西都大学录取,同在法学院。我爸提前通知了学校,有一个神秘的社交恐惧症学生需要一间单独宿舍。
  “什么?”
  校门口,以沫撑着伞,眼神极其无辜。
  我一把攫下伞柄,把我们的脸都遮住,确保路过的人看不到我们的神情:“就这么定了,进去以后我叫林以沫,我会告诉他们你叫临风。以后你不许说话,不许笑。”
  以沫诺诺地:“那也不必非要做个木头人吧。”
  “出了宿舍,在别人面前。以沫,我已经装了十八年社恐了,你也感受一下。”我拉过行李箱不再理他。
  “那不一样,少……”以沫跟着我。
  “叫我林以沫。临风,你的眼神应该暗淡一点。”
  以沫长了一张帅气的方形面孔,头发细软梳偏分。最漂亮的是眼睛,大双眼皮,长睫毛,随便一眨都勾魂摄魄。如果他不管好自己的眼睛,会成为社恐界的大熊猫。
  而我的头发比较坚硬,经常炸起,为方便以沫帮我打理,我一直留毛寸,更像愣头小伙子,做个伴读和助手勉强及格。
  我们找到了新生报到处,在商业区旁边的小广场上。那里密密麻麻排满了人,我们俩站在无人处遥望。
  以沫终于反击地挖苦我:“你确定你要挤进去?很多人要贴着你,还有,你看见了吗,还要领被子。我已进入断手断脚状态,连根头发都不会帮你拿。”
  “你是不是准备就站在这里?”我决定的事怎么会轻易被吓倒。
  “这里很像‘社恐家’的安全区。”以沫道。
  “好,你在这等我,不能挪动。”
  我把以沫推进绿化带里面的树丛中,拿走太阳伞,行李箱放在人行道上,昂扬地朝报到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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