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地上的小摊摆着许多粗制滥造的小玩意,不算稀奇,最瞩目的,是一根大概有成年男人小腿骨那么长的骨头,上面伤痕累累,缝隙处还夹着血肉,像是被生生从躯体里剥离撕扯出来的。
那小摊没注意到重瑟的眼瞳颜色,有人来了就招呼起来:“您眼光真好,这是猎刃族人的骨刃,没见过吧?那日城外我们亲手剖的,人还剩半口气……”
萧轻皱了皱眉,作为体内同样有骨刃的人,他听了都觉得疼,垂眼去看,发现那根全是划痕的骨头上面,还刻着三个字。
痕迹太多,已经看不清了,勉强能看出闻人两个字。
有人在等他回来。
可是他回不来了。
重瑟没说什么,有些恍惚,二人在小摊前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二人走在路上,重瑟看着他脖子上的淤痕,忽然出声:“你疼不疼?”
萧轻摇了摇头,看着重瑟眉间的疤痕,问他:“那你呢?你疼不疼。”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三年,你疼不疼?
他一身的伤,连刻骨时都神色如常,想来是早已习惯这些痛楚。
重瑟一愣,也摇了摇头,还因为那晚的事,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
“肯定很疼!”萧轻伸手,指尖点了点他眉心的疤,几分心疼,“你这么好看,怎么这里留了疤?”
“……不好看了吗?”重瑟握住萧轻的手。
“好看!”萧轻眉眼弯弯,把手放下来,二人十指相扣,慢悠悠走着,“你太好看了,又这么强,我怕配不上你。”
重瑟默默握紧了萧轻的手,想起很早前自己的话,他艰涩道:“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临近中秋,月亮愈发的满,挂在空中,月色清亮温柔。
“我知道啊。”萧轻笑起来,一时兴起,逗着重瑟,“我们去小树林吧?”
“去小树林做什么?”
城外小树林偷情速来。
萧轻想起重瑟不懂这个梗,忽然语塞,随便找了个理由,“去……看月亮?”
第52章
远离熙熙攘攘的夜市,走到尽头,倒真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小树林。
月色温柔地倾洒下来,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来的光隐约能照亮一点脚下的路。
草丛里星星点点飞舞着萤火虫,萧轻记得,从这片树林穿过去,是天华城的河。
他牵着重瑟,慢慢往深处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干嘛,漫无目的走着,握着重瑟的手,就已经很高兴了。
重瑟也看着他,手上握得越来越紧。
萧轻抗议:“别捏了,哥,手疼。”
重瑟这才微微松了手,耳根红了大半。
萧轻道:“我又不会跑,你捏这么紧做什么?”
我怕你跑了。
重瑟这么想着,却没有说话,他讨好似的用指节揉捏着萧轻的手心。
“好像穿过这里,就到了容悦河。”萧轻牵着重瑟,“河边很凉快,不知道今天也没有人放花灯、孔明灯,烟火什么的,最近都没有节日,去河边的人少。”
“花灯?孔明灯?”这些对重瑟来说都有些陌生。
“是啊。”萧轻边走边道:“前阵子是花灯节,整个天华城灯火通明,河上飘着点燃烛火的鲜艳花灯,天上放着那种用纸糊的,会慢慢飘上天的孔明灯,然后整个天空都像有星星一样,很美。”
重瑟偏过头,很认真地听他说着那些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色,然后问道:“你原来的世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的。”萧轻点点头,还想细说,可那些关于现代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却说不出来了,他愣了愣,只能干巴巴抛出一句,“……也很好看。”
重瑟那双琉璃一样的眼里露出一点好奇。
萧轻握紧重瑟的手,道:“明年花灯节我带你来看。”
“好。”
越往里走,小树林越暗,脚下的植被也茂盛起来,夜深人静的,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很久,沉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萧轻脖颈处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道传来。
“嘘……”走着走着,萧轻突然停住了脚步,“是不是有人在哭?”
妈的,怎么越来越诡异起来了。
萧轻一心想往河边去,走着走着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哭,断断续续的,很是隐忍。
重瑟本来一直看着萧轻,没注意外界,他这么一说,也侧耳去听。
听了一会,重瑟脸上有些尴尬,他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萧轻心里那点正义油然而生,他非拉着重瑟去找声源,嘴里还道:“万一有人求救呢?”
重瑟没动,他说:“真没有。”
通透身的耳力比凡体好很多,他又戴着沉浅,听见重瑟这么说,萧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呜……呜呜……”
好巧不巧,那段声音又传了过来,萧轻低声道:“你听你听!”
不由分说就拉着重瑟往声源处去。
萧轻倒是没找错地方,越靠近声源,那呜咽声也越来越清晰。
萧轻看了眼重瑟,满脸我说的没错吧,却忽略了重瑟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正义满满拨开草丛往前走着,那呜咽声愈来愈响。
“唔……啊……啊……”
萧轻越听越不对劲,脚步越来越慢。
这个声音……
这……
“陈哥……唔……你要干死我了……”女子娇柔的声音低低传来,很快又是急促的肉体碰撞声,那呜咽声……
分明是喘息!
妈的,小树林真的有人在干坏事啊?!
萧轻默默转身,拉着重瑟就往反方向走。
重瑟问他:“怎么不去救人了?”
“救个屁!”萧轻骂骂咧咧,“你早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没有。”重瑟道。
“万一我真没听出来呢?!人家打我怎么办?”萧轻还有点后怕。
还好自己临门一脚刹住了车,听清了他们到底在干嘛,不然他满脸正义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是在办事儿的情侣。
造孽啊?!
“不会,他们不敢。”重瑟笑起来,那双紫眸异常清亮,好像那点漏进来的月光都盛在里面。
萧轻撞进那潭幽紫的眸,色迷心窍,脑子一热,嘴里“靠!”了一声,然后猛地把重瑟推在旁边的树上。
树枝摇乱,叶子纷纷落下,那股一直勾着重瑟的草药味忽然重了起来,是萧轻压了上去,直接吻住了重瑟。
一直以来二人之间好像都是重瑟主动,今天萧轻不知哪里窜上来的劲儿,主动吻起了重瑟。
重瑟的眼瞳暗了暗,很快反客为主,舌尖沿着萧轻的唇撬了进去,勾着他柔软的舌头,吮吸缠绕起来。
这是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吻得萧轻有点儿飘,他在想,小树林里不就该干点这种事吗?
二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这个吻把双方的欲望都点燃了起来,很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硬抵着自己,萧轻撑在树干上的手下移,挑开腰带,伸进重瑟的裤子里,一把握住那根硕大滚烫的性器。
他的舌头还在被重瑟舔吮着,有点头重脚轻,他握着那根性器,没由来的在想,自己是怎么容纳下去的,感觉单手都只能勉强把他整个性器圈起来。
可重瑟长得又很艳丽……
似乎察觉到萧轻的走神,结束这个吻后,重瑟又舔吻上了他的耳垂,暧昧呢喃,“在想什么?”
萧轻握住那青筋勃发的硕大,“我在想,我是怎么容纳下去的。”
重瑟似乎低笑了一声,鼻息间的热气喷在萧轻的耳朵上,让他不由得缩了缩,“你再尝尝不就知道了?”
“尝尝?”萧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触动。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蹲下身,把他的裤子扯开。
暗红的腰带落在地上,随之而下的是穿在最里面纯白的裤子,那硕大的性器几乎是一瞬间立在萧轻面前,暗红色还渗着液体的前端戳着萧轻的脸。
没怎么犹豫,萧轻就张开了嘴,把性器含了进去。
过于粗长,萧轻含不下全部,唇舌抵在马眼处,舌头把顶端的渗出来的液体都扫干净,他回忆着很久前看的黄片儿,慢慢吞吐起来。
重瑟半倚在树干上,身下是含住自己的萧轻,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萧轻给他带来的感觉。
他的口腔很热、很软,重瑟按捺着想要不断抽插的冲动,耐心地等着萧轻的吞吐。
身前的男子显然并不熟练,牙齿时不时磕碰到自己脆弱敏感的地方,可毕竟这样俯低的人是萧轻。
是萧轻,就够了。
萧轻埋头舔了一阵子,都没见重瑟有要射的意思,性器仍然肿硬,极具侵略性地霸占着他整个口腔,他吐出硬邦邦、被舔得湿漉漉的性器,抬起脑袋看他,有点儿疑惑地问:“舒服吗?”
“还行。”重瑟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你什么时候射?”萧轻直接问道。
他确实舔得有点累了,半天没见重瑟有要射的动静。
“……有点难。”重瑟的声音沙哑。
这样的刺激哪里够?他处在舒服与吃不饱的边界,满脑子只想把萧轻摁着肏,但看着他埋头卖力舔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能按捺着欲望任他去舔。
萧轻起身,目光落在他松散衣襟里若隐若现的流火纹上,暗处的纹路随着呼吸起伏,像是在他白皙的皮肤表面流动着岩浆一般的颜色,很是诱人,他咽了咽口水,道:“那我们回家?”
他纯口嗨,没想过在小树林真刀真枪干一回的。
重瑟的声音愈来愈哑,他说:“有点难。”
萧轻还没意识到这个有点难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和重瑟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他被重瑟压在树干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腰带探了进去,把他系得板正的腰带扯下。
“在这吗?”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气势一下子低迷了起来,尤其是当重瑟的手指探进他腿间早就湿滑的穴口,他都快站不稳了,靠在树干上,有些迟疑地问。
光是给重瑟口交,萧轻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是你先主动的。”重瑟欺身上去,粗暴地扯下萧轻的裤子,手指抽了出来,沾着淫液的手捏着他的腿根,稍微一抬,花穴就暴露了出来,被舔得湿润的性器顺势抵在软滑的穴口,“不想要?”
“唔……”萧轻被抬起一条腿,那勃发的性器就抵在自己的入口,像是勾着他似的,故意碾着花穴上的小核,浅浅顶着,就是不进去,把他刺激的更加湿滑,萧轻轻哼出声,忍不住去蹭那硕大的前端,“想要。”
“你上次怎么叫的?”这下轮到重瑟不着急了,这些日子他的流火之毒消了不少,身上的痕迹远没有初来时那样触目惊心,也忍耐得住欲望,所以他并不急于进去,反而在外面蹭着,半逗着萧轻。
萧轻被他磨着蹭着,很是难耐,他很上道,缠着重瑟就叫:“唔……老公……快点……操进来……”
硕大滚烫的性器一下子碾了进去,穴口被整个填满的感觉饱胀,萧轻只觉得自己的穴肉箍着性器,都有些紧绷感,他喘了几声,另一条腿也被重瑟抬了起来。
就着交合的姿势,他整个人双脚离地,贴着背后的树干,身体的整个重心都在重瑟的双手和性器顶入的地方,二人又是野合,这种不安全又刺激的感觉让萧轻更加兴奋,他正面抱着重瑟,舔吻着他薄薄的耳垂,发现情欲盛起时,重瑟的耳垂上面也有一小块流火的纹路,像纹身,又像耳坠。
萧轻想象不到重瑟这三年到底受了多少苦,他有些心疼地把那一小块耳垂含进嘴里,舌面舔舐着耳廓耳洞,舔上那一小块纹路的时候,感觉有一点刺痛,但欲望之中,这点刺痛又好像助兴一般,萧轻喘着:“好舒服……喜欢你……”
重瑟因为这一话语,耳根红得更加明显,他重重往上顶了一下萧轻,那树干因为二人的动作而不停摇晃,有叶子扑簌簌落下。
下体被反复贯穿,磨碾得他全身都软了,整个人攀附着重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萧轻被肏到有些失神,他在想,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棵树不停摇晃,一定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骨刃通感的原因,萧轻觉得要比平时更加兴奋,他的性器也翘得更高,在一声声淫靡的抽送中,萧轻率先射了出来。
白浊的液体溅得很高,在二人交合处直接窜了出来,有一部分溅在重瑟那张蓄满欲望的脸上,萧轻有点懵,又觉得很爽,他吐出重瑟被自己玩得通红的耳垂,想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浊液。
重瑟也看着他,那双紫眸实在是勾人夺魄,萧轻看着重瑟伸出舌头,把溅在嘴角的液体一点点舔干净了,像书里写的那种魅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勾人夺魄的欲望,能蛊惑人心,有把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心甘情愿的魅力。
萧轻看得心神一晃,他凑过去,又吻上了重瑟的唇,共同分享着属于二人的味道。
最后重重一顶,大股液体射进了萧轻的穴里,重瑟堵着不动,把他摁在树干上,低声问他:“你在地牢和那个人都聊了什么?”
这个人怎么老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翻旧账啊?
萧轻有点无奈,都结束了,自己还被压在树干上,双腿被撑开悬空,像被审讯似的,刑具就是埋在自己穴里的那根性器,“就……怎么说呢,我以前救过他,所以他信任我。”
“哦?”重瑟的脑袋拱开萧轻半敞的衣襟,吻落在他浅浅的乳尖上,“可是莫祈说,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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