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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鸣与浮萍之梦(玄幻灵异)——这个六月超现实

时间:2021-02-13 07:56:26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包里有干净的衣服,你在店里合上门先换了,别着凉。”杨雍叮嘱道。
  阿重看了看对方身上,嘴角不自觉带出点笑意,大大咧咧的:“你也换……快上去了,到时候迟到又要怪我。”
  杨雍轻飘飘扫他一眼,转身就走,只是脚步比平常多了几分急促和尴尬。间或的迟到大多是因为两人折腾太晚,第二天杨雍腰酸腿软,自然起不来也走不快。今天却不是那方面的原因,大雨天,外头仍是淅淅沥沥没个停的迹象。
  办公室里,同事们也在讨论突然的大雨,家里有孩子的,还抱怨昨晚雷声大作,把孩子吓得不轻。不过他们这边虽然多雨,但雨下得不是太大,再那边一点的城市,此时肯定接连发出预警,提醒市民注意防汛防洪了。说到底,小城市没太多优点,也没什么缺点,大家说一通也就过去了,没放在心上。
  “对了,老杨。”有人喊他,“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在花店工作?”
  杨雍回过神来,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嗯……怎么了?”他不觉得奇怪,毕竟阿重陪他上下班,路上难免遇到认识的人。
  同事不要意思地笑笑,在他身旁压低声音:“我和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到了,打算就近买点花——”
  “没问题啊。”杨雍应道,“下班过去我问问他,给你挑漂亮的。”
  “哎呀,这可太好了。”
  今天运气不错,下班时转晴,霞光灿烂,偏偏叫人不敢深看,一层层落在屋顶、树梢。有人趁现在把未干的衣服晾出来,浅色的染成了红,普通的工艺可做不到这般色彩。杨雍从底下穿过,一滩滩的积水映照出他的裤腿,一闪而过犹如灰的蝴蝶。同事稍慢几步,正和家人谈着电话,也许为了给妻儿惊喜,说要加班,待会晚一些回家。
  阿重已经对花店的工作十分得心应手,老板娘也信任他,几乎不来了,要慢慢休养身体。“欢迎光临……”他抬起头,发现是杨雍带人过来,面上职业性的笑容变得真诚许多,“要买什么?”
  杨雍很熟悉地走进去:“帮忙挑一束花,结婚纪念日用的。这个是我同事。”他才记起应该介绍一下。
  对方没在意,眼睛好像被各色花朵扰乱了,挠挠头:“对,我想送给老婆,但是不太懂这些。”
  “结婚纪念,还是红玫瑰最合适。”阿重指尖轻点,“虽然常见,但是意思很好,一看就知道是象征爱情。和其他搭配一下,就没那么俗了。”他边说着,边收拾出十一朵玫瑰,与一些诸如满天星的小花扎在一起,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成形了。
  经他挑选和包装,花束非常亮眼,就连对这方面近乎毫无了解的同事也看入迷了:“这个不错……我还给老婆挑了包包和香水,正好啊,摆在一起多好看!”
  杨雍暗松了口气,用手肘轻碰了下阿重的腰,表示赞扬。结果阿重偷偷抓住他的手,磨蹭了好一阵才不情不愿松开。
  同事原本低头准备付款,眼角余光扫到对面两人的小动作,忽然心里一惊,又掩饰住了,装作无事扫码给了钱。他抱起花束,对杨雍扬起笑容:“谢谢啊,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行。”杨雍没察觉什么,平静地向他道别。
  离开店后,外头气温高,同事猛地哆嗦了一下,扭过头,果然看见玻璃门里的两人在交谈,自然又轻松,好像认识了许多年似的。但他们的关系绝非杨雍口中的“亲戚”那般简单,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是旁人的事情,纵使是同事,又有什么好插嘴的?于是放快脚步,决定把今天所见守口如瓶了。
  就只剩下两个人,再无打扰,杨雍帮忙整理店里的东西,又听阿重教他修剪几盆花草,晚霞散了,才一同回家。因为天气湿热,又从超市买了打折的绿豆,和家里先前剩下的莲藕一起炖煮,绵绵糯糯,再稍微冰一下充当晚餐后的甜点。
  屋里开着空调,杨雍洗完澡,换上一套偏薄的宽松睡衣,舒服。电视上是拍摄的外地洪灾,大雨滂沱,粗壮的大树被连根冲走,看得人胆战心惊。阿重也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学着杨雍平时做的,等它开始正常运转才走进客厅,坐在一旁。
  “水真的恐怖……”他联想起最初是只小虫模样的自己,有感而发,“遇到下雨,找不到地方躲就很容易出事。”
  杨雍捡到他的时候,这家伙还没有两个指节大,躲在他包里,差点就被当成真正的虫子捏死了。幸亏杨雍嫌脏,转身去拿纸巾,被他盯着空缩起来,再找就找不出来了。后来虫逐渐长大,体型藏不住,又险些被杨雍当成什么变异昆虫扫地出门。那会他靠本能,也下了狠心,把对方刺伤,只是潜意识害怕闹太厉害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情,才及时收手。
  一人一虫相互衡量过,不得不委屈自己和对方生活,相处下来,虫第一次产生欲念的时候就没考虑别的,直接钻到杨雍身旁。杨雍半夜里迷迷糊糊,被撩拨到难受,发现是虫,鬼使神差地没有反对,便做起爱来,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仔细算来,他们都是这世上的异数,孤独,能寻到陪伴太不容易了,不可能舍得撒开。
  正如他听过的一句歌词:“这是永不可言说的秘密,他不会对任何人诉说。”
  想起当初,杨雍耳根发烫,两腿不露痕迹地磨了一磨,脸上却仍是平淡的神色。
  阿重心思没那么多,看了会电视,又把视线投向身边坐着的人——杨雍洗了头发,只是用毛巾稍微擦干,先前水顺着发丝滴落在胸前,把布料打湿。睡衣本来就薄,黏在皮肤上,隐隐约约勾勒出起伏,可杨雍丝毫不觉奇怪,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看节目。阿重眼神更热,手臂伸过去把人搂住,嘴唇朝耳垂凑近,轻咬了一口。
  杨雍猝不及防,喉头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刚才略微泛起的情潮好像一下子都涌上来,弄得他很不自在,只能向对方泄露几丝不满:“你——”
  “知道你要加班。”阿重了解对方的各种安排,眼尾挑起,“就一回,行吗?”
  整个身子都被压在了扶手上,杨雍又气又无奈,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变成了调情而非纯粹的责怪:“才洗了澡……也不早说……”
  阿重笑容更盛,把手指探入他衣服下摆,在滑润的肌肤摩挲几下:“我帮你再洗一次。”
  本应系到领口的纽扣被解开了,杨雍轻轻喘息,在对方凑上来的瞬间,声音蓦地加重了,说不清是疼还是酥麻。男人的乳头一般不会这么敏感,杨雍一开始自己排遣的时候也没有碰这里,顶多往后穴塞些东西,可阿重偏爱这里,舌头缠绕碾磨,好像要从中吮出乳汁。从杨雍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微微耸动的脑袋,掌心不由靠上去抚摸,反而显得像在催促。
  听了对方的呻吟,阿重愈发兴奋,略松开了,长舌如虫的口器,尖端触到红肿的乳粒,刺入、注射,令那一整块皮肉都感受到酸楚。本是用于猎杀的毒液,无处可使,被他当成挑逗的玩意,也算另一种意义的用得其所。
  尽管杨雍有些不自在,但没表露抗拒,早在之前,他就如同被对方抽丝剥茧,褪剩一个白生生的肉体,那些伪装或者成为习惯的表象已经剥落。不只是身体,连情绪都赤裸裸。
  如果被旁人看见,所谓“无欲无求”的评价根本无法作出,只能觉得他把潜藏的渴求释放在性爱上,而非着眼其他事情。或者,更为准确的是,除了阿重和与之相关的东西,杨雍并不关心他物。
  直到把对方的乳头弄到快要受伤,阿重不得不退开,舌尖还眷恋不舍,挑了挑肿胀如樱桃的红肉。他喜欢甜,总觉得亲吻、舔舐之际,口腔充盈着令他愉悦的味道。克制不住的欲望使骨肉里的侵占冲动蓬勃欲发,连同扭曲的肢体、粗硕的性器展露在外,越要,越觉得和身下这个人永远要不够,仿佛浸在了凡俗的酒里,嫌薄,嫌少,一口吞了又太急。
  “等等……窗帘……”杨雍勉强挣回一缕清醒,开口道。
  窗外雨声焦急。
  阿重同样等不及了,舌头划过下唇,托着他的两条腿,往中间湿润的密处狠狠一捅:“让他们看。”
  杨雍未必真的在意窥探,顺水推舟,颤着身子把那根粗长可怕的性器吃到最深。他的手臂也像蛇,绕上去,把视为囊中物的虫包裹,紧紧束缚在身体上方。他的表皮凉薄,他的内里暴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融,灿灿的一片,好像“砰”一声猛地撞进眼球,叫对方放不下,移不开目光。
  那是美妙的投入。
  阿重不敢用平庸去形容他,哪怕杨雍偶尔会自嘲,年岁渐长,越发喜好安安稳稳的生活,所求不多不少。但他摇晃腰臀的时候,散发出不能再浓烈的情趣和颓废,叫人不愿意让时间流动,太快了,还没仔细咂摸。
  “再用力。”阿重喃喃。
  不知道是督促自己,或者要对方疯狂,可真好,把彼此的身躯嵌合到没有缝隙,凸起的肋骨碰撞,身体内外一片狼狈。周围有淡淡的灯光、未关的电视、拿走一半的果盘……沙发松软,扯开的衣服皱巴巴,恰是这些平凡到极点的东西,衬托出他们交欢,又浪又艳。阿重将性器埋在深处,舌头探入口腔,小小剂量的毒也融进对方血脉,要这人尽情沾染他的气息。
  贪得无厌。
 
 
第二十八章 恭贺生辰
  睡不着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杨雍从身旁人的禁锢脱出,在阳台打理花草。
  天色还暗着,灰蒙蒙的,只是遥远的一角有了些暖光,四周非常安静。先前搬来的几盆盆栽长得不错,叶片肥厚,该开花的也含过苞、颤巍巍探出蕊,有一行蚂蚁沿着盆边慢悠悠地爬。
  杨雍把抹布浸在水里,反复搓洗,又看见瓷砖缝隙蔓延了青苔,用刷子刷掉,窜出来的一小株野草就不管了,任由它可怜又可敬地生长。他喜欢这样独处的时间和空间,能够自如思考,没有旁骛。
  更何况,今天是他们的生辰呢。
  这日子是阿重点破的——其实杨雍许多年不在意出生的时候了,没什么值得庆贺——但阿重不认可,在网上学了一通庆祝的手段,又念叨自己没有生日,非要他陪着一起闹,把一个时间过成两人的生辰。于是,见了对方殷切的面容,杨雍也莫名对今天产生了些期待,这真是奇怪啊。
  最初他曾经被父母看重,但好时光就那么一会,短到已经遗忘在脑后,弟弟的出色犹如日光,把平庸如雨后积水的他掩盖,一点点蒸发变干。杨雍争过,不死心,后来发现自己并非太过愚钝,而是像无数平凡人那般,有优有劣,只是不得父母的心意。他们需要在商场上有天分、替他们攻城略地的,杨雍是没什么出息的。
  他喜欢的不过是读读写写,做过创作的梦,现在满足于普通上班族的生活,偶尔买几本书、看纪录片或者电影消遣。
  阳台上的花草也贱,上不来大雅之堂,可偏偏得了人喜欢,阿重高高兴兴买回来,捧在手掌要他看。谁会比谁厉害?他很享受现在的日子,做爱之后腰腿有些酸软,浇一会水就累了,回到客厅坐着。
  早间新闻没那么严肃,女主播梳着清汤挂面似的头发,身上却搭浅肉色的内衬,领口有荷叶边,堆簇出修长的脖子。她年轻,打扮起来好看,哪怕用修炼到优秀的所谓主播腔调描述大事小事,也显出俏皮。她说城里新建了绿道供人锻炼,说上周开张的购物中心人头攒动,说某家丢失的猫原来爬在了树上……她和那个正装革履的男主播不同,对这份工作抱有天然的热情,只是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也挺好。
  “怎么起这么早……”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散漫,杨雍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已经被搂住脖子。
  他微微偏过脸,对上一双困意仍浓的眼睛:“准备出门买点东西。”
  阿重打了个哈欠,低声说:“不用买。我们今天去看电影,在购物中心挑吧,不会很贵。”
  “行。”杨雍爽快答应了。
  电影院在购物中心的西区,不大,票可以通过网络订购,是阿重一手包办了。杨雍瞄了眼海报,看起来像偏文艺风的片子,去到地方了,才知道是恐怖类型,只是导演手法细腻,常常令人误会。没多少人看这个,而阿重对这些本就没有深入了解,纯粹想体验新东西,在网上查了查就带他过来,又学着旁人挑选爆米花和可乐。
  杨雍捏了一些尝味道:“不嫌甜?”
  阿重知道这是焦糖味,就着他的手也咬过去几颗:“……很好吃啊。”
  电影算不上出色,讲爱情不彻底,说鬼神不专注,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意味。胜在导演有自己想法,画面很美,某些时刻确实牵动人情绪。当女主角朝一直信赖她的男主角露出尖牙,在场人都惊叫出声——原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始终伪装,靠柔弱的外表掩盖血腥,把亲朋好友送入魔鬼的掌心。结局也不是传统的大团圆,男主角经过一番挣扎,顺利逃脱,最终在医院醒来。但下一刻,他看向窗外的眼睛,蓦地变成全黑,赫然是女主角仰赖的魔鬼的特征。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被侵占。
  至于受了伤的女人,那条美女蛇,正在楼下愉悦地露出笑容。她觉得成全了自己的爱情,以及无上的荣耀。
  邻座的情侣靠得太近,女孩子胆小,一边尖叫一边往男朋友怀里靠拢。没人会埋怨她,男女之间,看恐怖电影不就为了这点亲密?杨雍本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忽然顿住,开始思索身旁和自己手指交错的人到底怀着什么心思。但阿重一脸正经,只顾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没让他看出端倪。
  灯光猛地全亮了。
  片尾曲幽幽地响起,画面闪烁,是几张照片,大概是拍摄中用到的场景,导演别出心裁放在了这里,可惜没什么人留意。杨雍看见漫山遍野的红花,看见拖长如线的云彩,看见被海水包裹的坠落飞机,逐渐不祥,活着的事物也透露出不安的气息。可最后一张是女人和男人肩并肩的背影,亲昵似爱侣,他认不出是之前的男主角,抑或后来的“魔鬼”,真叫人浮想联翩。
  “挺好看的。”他评价道。
  不过令杨雍更感兴趣的是逛店铺,里面热闹,新开张都打出折扣牌子,卖什么都有。他记得阿重的身段,给对方买衣服鞋袜,一套浅色,一套深色,一套春夏,一套秋冬,样样考虑齐整。他惯了照顾自己,换到他人身上,也在行,只是没料到自己的举动会有多么暧昧。也想着好吃的东西,精挑细选,把手推车装到半满,全是适合两人口味。货架上堆着新鲜的蜜桃,毛绒绒,拿起来闻到有股香味,杨雍怕阿重动作粗鲁,教他轻轻地捏,要软肉的才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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