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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奉旨搅基(古代架空)——唐不弃

时间:2021-02-19 08:17:41  作者:唐不弃
  郝春拈着指尖已卷好的文书,听耳边千篇一律的马屁声噗噗,突然间兴致索然。长安城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地方,他家乡已毁、父母俱亡,就连唯一与他曾经相依为命的庶长兄也在入宫伺候那个无德的女主旻皇后时死了。
  人人都道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疾个屁!要郝春说,就他老郝家这些个破事儿,忆起来都不体面。
  还不如留在这苦寒地,自在为王。
  “啊,琼花。”郝春呲牙漫然地笑着,神色转淡,不怎么在意地道:“也不知与我这函谷关外的风景可有甚相似处?长安城内的胡姬,大约也没这里的婆娘漂亮。”
  帐内众牙将果然都哄笑起来。
  “侯爷,您若是欢喜龟兹国的婆娘,大可以随军带回去。”
  “就是,侯爷您也该多弄几个女人给您生娃娃了。”
  “侯爷风流!”
  纷纷扰扰的,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郝春笑得就像是个真正的纨绔子弟,眯着眼,唇角微弯,一只脚跷上案头,大声道:“几个女人怎么够?必须得来一打!”
  帐内哄笑声响彻云霄。
  郝春也随着众牙将一道笑。在军中,他就得粗鄙。若粗鄙的不够,不光是这些老兵油子们不服他,就连对阵叫骂的时候他这边气势都输人半截。
  但是抛却了这些应酬场面的粗鄙后,他不愿也不能承认的是,他如今越来越觉得冷清。深夜帐内枕边没人,负伤回营时贴身伺候的都是木讷军医,天晓得他有多气闷!
  他闷的恨不能拆墙,或是一鼓作气杀光西域蛮子军。
  “侯爷打算什么时候回长安?”
  郝春回过神,目光飘过帐外阳春三月都不开花的塞外荒漠,呲牙笑了一声。“月底就回。”
  结果第二天夜里他们就遭遇了袭营。郝春带领众人从火光冲天的营帐内冲出来,纷纷上马反击,对方却早已鬼影一般无迹可寻。
  郝春气不过,隔日又亲自点了三千骁勇,趁着刚刚蒙亮的天色一路追击,在沙漠腹地遭遇伏击。双方势均力敌,又恶战了一场,最后郝春侥幸险胜。
  帐下众人又来劝他,说既然胜了,便尽早班师回朝算了。一则当今永安帝催他回去赏花,二则,大司空程怀璟也特地给小侯爷郝春做了次媒,提了个还不错的女子。
  郝春但凡见到有人来劝说,一概笑而不语,但对西域蛮子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渐渐地,众人都意识到,小侯爷并不想回到长安。不仅不想,就连提都不愿意提及。
  “杀——!”
  又一次,郝春摔下酒爵,愤然在军中发出进攻的号令,然后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沙漠中日头异常酷烈。入了夜后,雪白盐碱结了霜,经月光一照,愈发白惨惨的瘆人。经年累月,裹着一袭鲜艳红袍的小侯爷郝春看起来就像是一支离弦的利箭,奔驰于西域,倏忽间马蹄声卷起一地烟尘。
  长安城的琼花开了又谢,辗转到了深秋,朝廷新办的科举都考完了,平乐侯爷郝春依然滞留西域。奏章倒是勤快,一封封地飞往长安,或是有高昌人袭营,或是新发现了个楼兰暗探。
  总之就是一句话,不回长安。
  永安十四年秋,九月初二日的朝会又接到了封平乐侯自西域寄来的战报。
  “谁他妈准许他滞留西域的!”永安帝秦肃暴怒起身,一目十行,然后当众摔了折子。
  御史陈景明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溜了一眼。
  “陛下,咳咳……容止。”
  与永安帝秦肃并排分左右而坐的大司空程怀璟咳嗽了一声,撩起眼皮,殷红薄唇微分,又蹙眉不悦道:“你先坐下来!”
  正站在阶上挥手扬臂满嘴骂娘的永安帝秦肃顿时哑壳,回头看了眼,浓眉一耷,果然乖乖地重回御坐龙椅。
  永安帝秦肃人是坐下了,怒火却依然突突地烧个不停。“不成,郝家这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朕必定得把他拧过来!”
  郝春自永安十年出征西域,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郝家枪,到地就征服了那帮郝家旧部。叛将们几乎毫无抵抗地,见到那杆红缨枪就认了他。白胜见势不妙,转身逃了。许昌平带着亲信三百人钻入莽莽大漠,至今仍不知去向。贼首郝丘倒是伏诛了,用木笼车押回长安,在永安十一年冬明正典刑。
  永安十年出征前永安帝交代的任务,郝春都完成的一丝不苟,甚至远超预期。
  但永安帝就是觉得不爽。
  “陛下,”大司空程怀璟微微倾身,话语不疾不徐。“平乐侯在西域已近四年。朝廷边防五年一换,五年期满,将领须回京述职。”
  永安帝眼睛倏地一亮。
  程怀璟见他终于明白过来,微微点头一笑,桃花眼下鲜红泪痣轻漾。“是了,陛下不若等待平乐侯回京述职再说?”
  永安帝秦肃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瞬间转怒为喜,沉声对阶下立着的百官慨然道:“今日朝会还有甚事儿要报?都快些报来。”
  有关西域以及平乐侯郝春的事儿,就此揭过不提。
  陈景明立在文官队伍最末梢,不动声色地又把头低下。
  隔着百余尺距离,与永安帝并坐临朝的大司空程怀璟微微掀起眼皮,目光落在这位新科寒门状元葱绿官袍,无声地勾唇笑了笑。
  **
  下了朝,陈景明迤逦排在众官后头,慢吞吞走下御阶。
  “陈御史!陈御史留步!”
  陈景明抬头,果不其然,见又是那个曾闹出过榜下捉婿戏码的兵部元侍郎。
  今年秋朝廷头一遭儿改制,广选寒门子,他作为榜首赫赫有名。放榜那日,他刚出现在朱雀大街,立刻就叫这位元侍郎家的仆从捉入马车。当时那位元侍郎在车内笑吟吟对他道,状元郎此番高中,老夫先恭贺则个!
  不敢。陈景明被几个仆从扭过来,满心不情愿。况且他当时还未能看见榜单,踟蹰了一瞬,才谨慎地答道,学生尚未见到榜,这状元郎一词……
  老夫已经替你看过了!元侍郎亲切地拍了拍身边空位,和颜悦色地对他笑道,你可是唤作陈景明?南阳人?
  正是。
  那就错不了!元侍郎呵呵大笑。你正是今岁朝廷改制后新鲜出炉的状元郎,眼下整座长安城都闹腾开了,多少官员家里要捉你回去做女婿。老夫不才,先行一步、先行一步,哈哈!
  元侍郎左一句哈哈,右一个呵呵,陈景明无所适从,只得低头静静地道,学生才疏学浅,侥幸得中魁元,不敢高攀贵府女郎。
  哎,怎么叫高攀呢?元侍郎一叠连声地道,这是老夫爱你有才,是老夫高攀。
  那日在元侍郎马车内的记忆一时间都涌入心头,陈景明下意识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正立在台阶下候着他的元侍郎。
  “下官见过侍郎大人!”
  “不必拘束、不必拘束。”元侍郎满不在乎地挥手,朝他笑得格外热切。“近日天气不错,老夫家中菊花开的正艳。不知陈御史是否肯赏脸,来老夫家中小坐?”
  元侍郎今年只得四十,膝下倒是有三个女儿,千娇万艳,长女早早闯下个才女名头,至今却仍无人问津,元侍郎不免有些急切。
  这不,拉郎拉到了朝会御阶下。
  其余诸官均心知肚明,今年这一科秋闱不比寻常,程大司空亲自坐镇,这位新科状元郎……可是程大司空亲笔圈点的才俊。
  满朝文武,人人都想巴结程大司空,却苦于找不到门路。
  程大司空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大司空府邸形同虚设,日常只与帝君同吃同住。下了朝,百官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上门送人情了!
  幸好这位程大司空今年点了个状元,亲自收入门下。讨好这位新科状元郎,可不就是讨好了程大司空。
  满朝文武,人人都抢着招婿,都想抢陈景明。
  可恨元侍郎下手太快!
  “侍郎大人,”被众官员视作香饽饽的陈景明却苦不堪言,拱了拱手,推辞道:“下官近日身体不适,怕是去不得。”
  “哦,不适?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寻个老成些的大夫来瞧瞧?”元侍郎立刻打蛇随棍上,愈发热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侍郎:陈御史哪里不适?
  陈景明(皱眉,抚心口):老婆还在边关不肯回来,本攻哪哪儿都不适。
 
 
第19章 质问
  阶墀下元侍郎笑容可掬,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力邀陈景明去府内赏花,又要替他找大夫开方子治疾。陈景明一窒,眼角余光扫到好事的众人都屏息等待下文。
  被人当作猴子看,原本也不体面。
  陈景明心内暗自恼火,但元侍郎官阶正四品,比他这个七品学官高着一大截,眼下也不能得罪太狠。他垂下眼,静静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学生自幼父母双亡,家中一贫如洗,某次去山崖砍柴时不慎从崖壁滚落……”
  陈景明故意顿了顿,随后抬眼迎向兵部元侍郎茫然的脸,咳嗽两声,十分腼腆地道:“学生跌伤了后腰,天一冷,立着都够呛。”
  嘶——!
  陈景明听见耳边传来一片倒吸气声,他心内暗笑,悠悠地走到台阶下,凑到元侍郎身前儿,故意垂着眼,越发觍然。  “侍郎大人,令媛青春大好,何必耗在下官这个废人身上?”
  兵部侍郎元起实际上也在倒抽气,但他非得面皮端着,也压低了声音,郑重道:“陈御史,你那腰……”
  陈景明红着脸摇头,一副十分难以启齿的模样,声如蚊蚋。“那个,下官……真的不行。”
  嘶——!
  元侍郎从牙缝里头溜出道冷气,左右看了看,索性也顾不得身份了,大手揽住陈景明肩头。两人朱红色与葱绿色官袍交织,像极了乡野间大俗大雅的红绿配。
  “这话可不能儿戏啊陈御史!”
  陈景明苦着脸,别扭道:“这事儿何须大人提醒?下官也是个男儿,也知晓祖宗教诲,这、这要不是实在伤的不是地方,下官又怎敢与大人说?”
  元侍郎眼睛顺道就溜下去了,奈何应天.朝官袍太过倜傥,只能看见这位新科状元郎腿长腰细背直,那块最关键的地方,瞅不出啥异状。
  元侍郎恨不得把陈景明这身葱绿官袍给扒了!
  “要不这么着,”元侍郎犹自不甘心,积极地建议道:“我寻个大夫替你瞧瞧子孙.根儿?这宗族繁衍一事儿,可马虎不得。”
  陈景明心里头骂了句粗话,眼皮却依然耷拉着,薄唇微启。“谢侍郎大人关心!只是下官这陈年旧疴……它看不好了。”
  兵部侍郎元起脸色变了又变,从绿色儿变成赤红,最后憋紫了脸膛,陡然间大声嚷嚷道:“嗐,老夫这是顾虑你陈家子嗣吗?老夫这是、这是……”
  元侍郎卡壳一瞬,喘着粗气儿猛地大吼了句。“老夫这是爱惜人才!”
  兵部侍郎元起武将出身,丹田气十足雄壮,这一嗓子吼的陈景明耳朵嗡嗡的,险些聋了。
  周遭听热闹的百官脸色五味杂陈。
  “侍郎大人,”陈景明扶着腰,脸色微红。“下官这腰……它一到天阴下雨就疼,秋天也疼,整个冬季都爬不起床。”
  元侍郎大力拍打他肩头,高声道:“不妨事、不妨事儿,回头老夫就让人送鞭去你府上。”
  行吧,话都让他一人说绝了。
  陈景明无可无不可,有气无力地应了句。“那就,多谢大人厚爱!”
  “不谢不谢。”元侍郎装了半天爱才如命的伯乐,偷眼见众官员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压低嗓子狐疑道:“你真的不行?”
  陈景明默默地又爆了句粗口,面上却七情不动,只摇了摇头。
  元侍郎看他的眼神瞬间带了同情,拍拍他肩头,深沉地道:“老夫今日就让小厮多送些鞭给你,除了天上八爪飞龙弄不到,但凡地上跑的四个蹄儿的,老夫都弄来给你补补。”
  陈景明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拱手。“那就,多谢大人厚爱!”
  秋闱放榜日,兵部元侍郎就想把据说有才女之名的长女嫁给他,如今更迫切了,居然丝毫不顾及他“不能人道”,打算强行赶鸭子上架,用大量滋补药物来促进婚事。陈景明内心嗤笑,但他走的时候还是恭敬有礼,躬身施施然道:“若无其他事,下官这就先告辞了。”
  礼数俱足地,逃之夭夭。
  可惜陈景明千算万算,没料到在回家路上还是被人堵了。他新近入朝,在连宣纸都嫌贵的长安城,也就只能赁个东市窄巷的三进宅院。从宫门口到宅院,免不了安步当车。
  结果他就在巷子口被人堵了。
  一个头戴白纱幂离的女娇娘立在巷子口,随从侍女半个都无,怯生生地叫住他。“是陈御史吗?”
  陈景明左右看看,这该死的僻静巷子,连个路人都没。
  他只得应了。“是!”
  女娇娘又怯生生地侧身行了个礼。“奴家姓元,正在与陈御史议亲的是奴家阿姊。”
  陈景明心里咯噔一声,俊美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波澜。“啊,原来是元家女郎。学生这厢有礼了!”
  一问一答,像极了秘戏本里私会桥段。
  自称是兵部元侍郎家次女的娇娘子又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又蜜又嫩。“有件事,阿爹拦着不让奴家说,可奴家心里头想着,既然是终身大事,于陈御史而言必然也是十分要紧的。因此,奴家不得不与陈御史您说一声。”
  陈景明心生警惕,脚步后撤,距这位女子尺余远。“女郎请说!”
  “听阿爹说,陈御史之所以要与阿姊议亲,是因为爱极了阿姊那句‘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可奴家思来想去,有件事,陈御史或许不知。”
  陈景明忍不住皱眉,淡淡地一拱手。“是何事?”
  女子见他接话,立即欣欣然地又道:“那句诗,原本不是阿姊写的,只因阿姊自幼只想着嫁入宫内做后妃,不得不弄点才学名头。可如今圣上不娶,无奈何,这才退而求其次,择了陈御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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