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丹陛秋(古代架空)——两小儿辩日

时间:2021-02-25 14:10:15  作者:两小儿辩日
  他不知卢谨为何前来寒暄,抬手示意,礼貌笑道:“不便行礼,晋王见谅。”
  卢谨摆摆手:“无妨。”瞟了一眼促狭道,“不知童司礼这是给谁带的小灶?”
  童见岚道:“贵人心善,逢佳节遣臣出宫,臣身无长物,只得‘投以木桃’,实在惭愧。”
  卢谨未置可否,猛然凑近他。他与府中众人吃了些酒出来吹风,无意看到这小太监行色匆匆,便心血来潮想逗弄一番,却在看清宽大帽沿下的光景后怔住。
  连花纹都欠奉的暗色大氅,竟衬出童见岚一张芙蓉面。
  童见岚本就肤白,白日里宫内行走,与其他内侍一同傅上一层厚粉,则显出诡异惨白,搭上殷红唇色、阴柔面相,形似鬼魅。原本的殊丽颜色不使观者心生好感,倒格外令人悚然。现下素面朝天,方露出端丽容色。刻意拉近的距离下,卢谨能看清他鼻尖几粒芝麻似的小痣,显得他可怜可爱。
  “亏得童司礼捂得严实。卫玠在前,是该为之镜鉴。”轻佻之辞脱口而出,卢谨不由呆了一瞬。
  童见岚微愣,维持住波澜不惊的神情:“晋王说笑。您是咱大梁的英雄,跌荡风流更胜潘安,如此抬举,下臣惶恐。只是时候不早,请您行个方便?”
  卢谨虽不曾在京师久住,但自问美人也见过不少,他把这瞬间的失态归咎于童见岚与平时巨大的反差。卢谨暗中唾弃自己怎么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般快言快语,正想找个借口便溜掉,却被童见岚毫不在意的态度抢白,他一口气窒住,顾不得细思为何自己轻易被挑拨情绪,讥道:“童大人好伶俐的一张嘴!便是不耐烦与本王应付,也不必违心谬赞,倒折煞了本王。”
  童见岚吓一跳:这带兵打仗的都气性恁大?他心里嘀咕,这神不是自己请的,却需自己好言好语相送,是哪家道理?
  之前宽厚好心的样子是错觉吧?
  童见岚低眉顺目道:“小人岂敢?小人句句真心天地可鉴。您大人大量,小的笨嘴拙舌,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宽恕则个。”
  晋王只觉得自己被这绵里针扎了个对穿。但也不好再寻衅耽搁他,气闷也只好假作大方道:“童大人见外,本王不过和大人玩笑几句,惹得大人战战兢兢,倒成了本王的不是。你自便罢,本王府中还有些杂事,恕不奉陪。”
  童见岚松下心:“在下告辞,顺祝殿下元夕安康。”
  进到宫里才是要拿出十分力气伺候的祖宗。卢璋听着灯花数着更漏,巴巴等到童见岚回来,兴奋不已。好容易哄睡了主子,童见岚长出一口气,披衣走到屋外。许是今日见到往常不曾遇到的盛景,即便身体疲倦得很,精神仍极为清醒。
  已是月上中天。银辉洒下大片霜白,童见岚伸出手,想不自量力掬一把光。
  收拢五指后他意识到这行径多么痴傻,紧张地左右望望,还好无人经过,只有颤抖秃枝伴勾画繁复的石板路。
  “您在看什么?”
  童见岚骇得弹起,趔趄几步,被身后人用手臂扶住。
  他一时不知该道谢还是责怪这人,站稳扭头见是个脸熟的暗卫,端详一番后低声惊呼:“你是……霍英?”
  眼前劲装的清俊少年绽开笑靥:“是我,童大人,好久不见。”
  童见岚心头涌起阵阵感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与霍英一别经年,如今相遇,他已从身量及腰的孩童长成了挺拔勇武的小郎君。他弯起嘴角,俄而忆起少年如今处所,眉间轻蹙:“如今要称霍副统领了,有道是前程似锦。只是你……怎么想到入宫来了?还进了钩月?”
  “这……说来话长。”霍英支吾道,脸颊泛上薄红。童见岚疑虑更甚,但他向来不意对人追根究底,便把话茬揭过去:“元宵佳节该是休沐,可曾去花市转转?”
  霍英摇摇头:“他们去划拳拼酒,我一个人没意思。”
  这话让童见岚回到与霍英初见之时,他依旧如从前一般单纯又讷于世故。
  霍英问:“童大人去了?好玩吗?”
  童见岚望着他笑道:“不错,挺热闹的,只是喧嚷太过,在宫里待久了,时间一长被吵得脑仁疼。”
  好一会儿霍英没回应,童见岚纳罕,这孩子今天怎么不太机灵:“想到什么了?”
  霍英双颊才消的彤云又聚起:“没、没什么。”
  童见岚促狭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想姑娘了吧?”
  霍英大声反驳:“没有!”
  童见岚哈哈笑:“真是个傻孩子。”
  霍英脸红更甚,闷声道:“一会儿说我老大不小,一会儿又说我是孩子。”
  童见岚扶额低笑,的确,乍见故人,他不免有些混乱,时而觉得霍英还是个不知事的小童,时而看他已是该成家立业的男儿。
  童见岚与霍英的几面之缘始于他弱冠时,卢璋和他相依为命的第八个年头,前路难料,内务府惯会拜高踩低,卢璋好歹是皇子,可保衣食无忧,而他的份例少有不被克扣的时候。童父混迹市井、家徒四壁,狠心送他进宫为内臣,不指望他能光耀门楣,只望求得一时富贵。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童父深怀怨怼,每到童见岚省亲时,对着寥寥无几的钱物忍不住口出恶语,常常气得童见岚摔门而去。霍英即是童见岚散心时在巷尾见到的乞儿。霍英瘦小老实,破损单衣下身体青青紫紫,童见岚几次看见他蜷缩在墙角,连向过路人撒泼卖可怜都不会,便留了心眼,得空出宫时常带些剩饭剩菜和旧衣服给他。后来童见岚实在受不了父亲的嘴脸,借口宫内庶务繁忙,钱物也托人带给家里,免的和他见面,也渐渐与霍英失去联系。
  现今两人都不似往日境况,虽说伴君伴虎,但终究不再是朝不保夕。童见岚不由得叹缘分奇妙。霍英只是一味笑,对自己如何得知和追随童见岚的步伐缄口不言。
 
 
第四章 
  避雷:本章涉及受对攻素股和指奸
  第二年春闱不久,新册翰林在朝中策对时张口结舌、不学无术,帝大怒,命大理寺彻查,竟牵出本朝有史最大公案。自新帝即位起地方卖官鬻爵成风,以乡试、会试为媒,按品位职等不同明码标价。如今猖狂到连京官都无所顾忌,才被发现。涉案者从郡县至中央有数十人之多,大批诸侯被斥遭贬,抄家流放者不知凡几,连摄政王辖内都未曾幸免。当然,自有无数寒门清流也因此加官增秩,六部人事换血。
  又二月,逢慈惠太后生辰,正值溽暑,帝设席于御花园坤和池画舫中,宴京中群臣。
  携着氤氲水汽的清凉晚风,和着这舞姬水袖扬起的阵阵香风,徒惹人醉。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结束后犹有意犹未尽的士人才俊,步履踉跄还引颈高歌吟诗作对。
  小皇帝年纪尚幼,晚宴进行至中途被慈惠太后带着离席休息,余童见岚在此酬纳。
  待玉兔跃到树梢,大部分宾客也或零零落落或呼朋引伴离开。宫人开始收拾残局时,唯有晋王还在摇头晃脑,对案独酌。童见岚应酬许久,身心俱疲,一心想赶快收拾好回房睡觉。干等一会儿,见卢谨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忍不住走到卢谨面前唤道:“晋王殿下?”
  卢谨抬头,双眼迷蒙道:“你是哪家的侍妾?浓妆艳抹好不成体统,快快去洗了脸,没的污了本王的眼。”
  童见岚无奈,朝周围大声喊:“晋王醉了,找人来把他抬走。”
  卢谨遽然站起,整个人向前一扑。童见岚慌忙撑住他沉重躯体,歪歪扭扭立住两人。醺然酒气洒在脸侧耳边,令他胸闷作呕:“抬什么?本王好着呢!不信?这就走给你看看!”
  童见岚双臂发酸,敷衍道:“您悠着点,可不敢累着您。”语毕试图稳住卢谨让他立好,结果才往外撤,卢谨又摇摇晃晃行将摔倒,童见岚只好再扶起他。
  童见岚腹诽,把卢谨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慢慢挪出画舫,半路叫上偶遇的年轻侍监,两人一起把卢谨运到宫门外。
  谁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府竟不派车来接。童见岚无法,不得不亮了玉牌,与他抓的壮丁一同将晋王送回府。
  卢谨醉得厉害,幸而未完全意识不清,回府的路还记得。两人七拐八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到家中。
  叩响晋王府的门,两个侍妾出来迎客。童见岚本以为终于万事大吉,谁知卢谨抓紧自己衣袖不放。他冲那侍监抱歉笑笑,遣他先回,自己则和一个侍妾把卢谨送上内室床榻。
  侍妾和童见岚前后脚离开。童见岚左脚刚迈出门槛,霎时一股大力拽住他后领,他闪躲不及,撞倒屏风后摔坐在地。
  童见岚为送他回来出了一身热汗,本就窝着火,此刻后背贴上冰冷地面,直冻得他一哆嗦。
  “嘶——”
  童见岚懵了一下,再无法彬彬有礼,厉声道:“晋王这是做甚?”
  卢谨双手支在童见岚身体两侧,一反适才昏沉神色,眼神清明,笑道:“童大人终于不再装模作样了?”
  童见岚眯眼,默念眼前人的身份,压抑怒气道:“容下官提醒一句,朝臣私下斗殴违反刑律。晋王能否让下官起来说话?”
  卢谨大笑:“好啊,那本王等着你来弹劾。”
  童见岚又待开口,卢谨皱眉叱道:“安静。”
  童见岚一抖,卢谨手指触上他耳侧,沿脸颊滑到玲珑下颌,使力捏住抬起。
  要害被擒,童见岚心如擂鼓,抿唇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卢谨目光如刀,从他额头划至唇畔。
  他蓦地想起与童见岚的初见。他以为那无能太子的內侍不过一只撞了大运飞上枝头的麻雀,德不配位,灾殃自见。
  谁知这麻雀竟是个会啄人的。
  虽然他损失不大,但这种识人不清、情势出乎预料的失控感让向来一帆风顺的晋王极为不快。
  更何况他还算帮过这人,虽然目的不纯。
  卢谨如猛禽摆弄爪下猎物,玩味道:“童大人如此机心,在内府太过屈才了。我那短命大哥果然好手段。”
  论鬼蜮伎俩本王还是棋差一招。
  卢谨倏尔一笑:“都说臣无贰主,但若人君不仁在先,何必以德报怨?”
  童见岚平静道:“稚子无辜。”
  卢谨点点头,猎物柔顺无辜的模样愈加令他气愤,压低声音道:“倒是小看了你。——比本王预想得更不自量力。你们以为谢芊那婆娘是好相与的?殊不知兔死狗烹唇亡齿寒之理。”
  童见岚挣了挣身子却徒劳无功,怒极反笑:“下官驽钝,不知晋王言下何意。今晚若有得罪,万望海涵。可否请您高抬贵手,先放了小人?”
  卢谨紧盯着他,嗤道:“本王原以为童大人是个识时务的。怎么,童大人竟还妄想能这么一走了之?深宫后院毁人心性无聊罔极,今儿个赶上本王兴致高发发善心,童大人要是敬酒不吃,后果自负。”
  童见岚气息变得急促:“善心?小人一介贱民出身,着实不知有何可图之处。”
  见他无法掩饰的惊惶模样,卢谨才有了几分快意,哼一声道:“男人寻快活,左不过吃喝嫖赌。童大人宫中浸淫多年,别说见过的花样比本王少。”他凑近童见岚,几乎贴上后者挺秀山根:“本王多年不曾娶妻纳妾,京中分桃断袖的议论甚嚣尘上,运筹帷幄的童大人想必定有所耳闻。本来呢,好南风只是骗骗我那大哥的。”卢谨笑容愈发暧昧,一手横在童见岚锁骨上压紧,另一手伸向他细瘦腰身,轻巧拨开腰间扣带,言语粗俗放荡更甚,“但要是有童大人这等姿色作伴,凭他南风北风,嗝,本王来者不拒。”
  童见岚胸口一窒,左支右绌地推搡这醉鬼,同时试图以言辞阻止一二:“小人实在佩服,王爷对着不男不女的阉人也下得去口?您不怕脏了府邸?”
  “见岚此言差矣。本王倒怕这草屋太过寒酸,委屈了今上前头的红人。况且……不男不女,岂非又男又女,兼得二者妙处?”卢谨狎昵道,饶有趣味地观赏童见岚面红耳赤的模样。
  子时已过,月辉透过窗棂晕在童见岚昳丽面容。卢谨方才顾着滔滔不绝,此时安静下来观察这小雀儿,蓦然恍惚,疑是忽见广寒客。
  一簇强烈的冲动闪电般击中了他。
  他原仅想吓唬吓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帝爪牙,却不知不觉真动了欢好的心思。大约是方才冷风醒酒的效力不够。怎么时间推移,反没了清醒?
  童见岚发觉卢谨出神,胸前气力松动,瞬息间攒足劲一举脱离卢谨钳制。然而他在接连不断的折腾下早已浑身发软,来不及动一步,卢谨回过神轻而易举抱起他,三步并两步把人搁在榻上。
  见童见岚想逃,卢谨才压下的酒气怒气一并涌上头顶,当即除去童见岚的冕服和纱帽,如同剥开煮熟的虾子。
  童见岚瘫软在被褥上任人宰割,闭上眼,心道,反正打不过这武夫,由他去吧,反正入宫那刻起尊严已喂了狗,如今不过是又被狗咬一次罢了。
  识时务?不过是摧眉折腰忍受胯下之辱,趋炎附势主动献身刀俎。
  好歹晋王还算俊朗英武,只盼他速战速决。
  童见岚只剩轻薄亵衣若隐若现遮掩身体,鬓发凌乱,显得楚楚可怜,更引人兽性大发。卢谨凝视着他,下腹发紧,舔了舔嘴唇,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话放出去了,算我鬼迷心窍又如何?再严重也不过是奸了个阉人罢了,况且这等床笫之事,谅他也不敢为人知。
  他作下决定,动作反而慢条斯理下来,不似未经人事的少年般猴急。他双膝跪在童见岚两侧,矮身脱去他最后衣物,见童见岚控制不住一颤,愈感得趣,手指划过他寸寸肌肤,如欣赏精美瓷器前,兴味盎然又小心翼翼地把玩。那苍白纤细的身体也如瓷器般,脆弱得不堪一握。
  童见岚知道反抗无用,索性作壁花般凭君采撷。卢谨又觉得他这死尸样乏味,掐一把他腰上软肉,童见岚“嘶”一声,身子不自主向反方向躲去。卢谨才满意地把他捞正。
  他瞥向童见岚下身,却见那物什完整,除了过于小巧外并没有残缺丑陋之处,掂量一下,奇道:“你们……这儿,真没用了?”
  童见岚劝自己莫和童言童语一般见识,不耐烦道:“要做便做,废话恁多?怎么晋王用得到咱这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