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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陛秋(古代架空)——两小儿辩日

时间:2021-02-25 14:10:15  作者:两小儿辩日
  童见岚道:“王爷何必多心。下官在这儿享清闲还来不及,难不成着急回去卖命?若说思念京师,王爷应比下官更甚才是。”
  卢谨笑笑,不置可否。
  说话间,一潭银盘似的湖逐步现出全貌,水面波光粼粼,岸边草木剪影鲜明,都是北方无缘得见的奇花异草。
  蛙鸣阵阵,偶有飞虫成对经过,却更显幽静。两人走近至湖边。
  童见岚道:“王爷,军医那应该有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吧?”
  卢谨道:“道你煞风景,你还再接再厉了?”
  童见岚道:“不敢不敢。下官惯于多虑,毕竟比不得王爷……”
  卢谨道:“皮糙肉厚?”
  “……家世显赫坐不垂堂。”童见岚扑哧一笑:“下官怎么敢如此编排殿下。”
  卢谨横他一眼道:“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童见岚没接茬,向前几步,蹲下观察一束开得热烈的花,越看越喜欢,预备伸手去摘。
  指尖才探上花萼,面前突然窜来一只漆黑影子,童见岚大惊失色,用力往后一跳,却不想身后便是幽深湖水。
  卢谨身手矫健已极,一时间也没能及时反应抓住他,眼前一晃后听到“哗啦”一声巨响。卢谨呼吸一窒,不待思考便追上那人跳入湖中。
  童见岚身体腾空时才惊觉自己做下蠢事,下一刻便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湖水蚕茧般裹住,他不谙水性,怔忪惶恐中连挣扎都忘记。
  多亏他未像一般落水的人胡乱扑腾,让卢谨能在入水后轻松搂住他,一跃上岸。
  实际上这一跳一跃不过瞬息之间。
  卢谨把童见岚放下,童见岚趴在地面狂咳不止,边咳边道:“多、多谢……”
  卢谨语气生硬:“别废话,还走得动吗?”
  童见岚缓过气,深知这回完全是自己犯错,还害得卢谨也一身脏污,他不生气才奇哉怪也。
  童见岚勉力微笑回道:“没问题。”说话间用手支起身体慢慢站好,却迈出两步便双腿发颤,欹斜着往下坠。
  卢谨本在一旁冷眼旁观,见他行将摔倒方长臂一伸揽住童见岚,又重抱他在身前,正眼也不看他道:“麻烦。”
  童见岚羞愧难当,咬唇不发一言。
  军营方向人声鼎沸,宴饮还未停歇。卢谨挑无人小径拐回城内住处。
  原本带着微醺酒意的两人被冷水一浇,格外清醒,倒是不虚此行。
  卢谨将童见岚在屋中放下,沉默对视,皆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一时室内只余滴滴答答的水声。
  未几,也不知谁先开始,两人看着对方,忍不住爆发出震碎床板的大笑声。
  直到卢谨猝不及防拥住童见岚,骤然严肃的复杂神情让后者戛然噎住。
  衣料因沾水紧黏在身上,腰间大手更难以忽略,童见岚直觉得接触的皮肤隐隐发烫,热度顺着水珠钻进胸口。
  卢谨目光闪烁、呼吸沉重,惹得童见岚紧张万分。
  “我刚才很害怕,”卢谨顿了顿道,“现在仍心有余悸。”
  卢谨虽比不上兄长文韬武略,学有偏废,但并非头脑简单的莽夫。
  短短一路,他如醍醐灌顶,明了自己为何总对童见岚颇多注意,为何有哪一次醉后失仪,为何在他落水后一瞬恐惧如斯。
  最合乎情理的答案也最难堪。但他无法否认。
  若在京师,卢谨必定趁这星火尚未燎原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灭。但在千里之外的岭南,许是化外风气使然,卢谨莫名生出些将绮念付诸现实的勇气。
  晋王凝视着他的监军,缓缓低下头,问他:“可以吗?”
  童见岚还沉浸在刚刚那句话给他的震惊中难以自拔,怀疑自己是颅内进水出现幻觉。
  童见岚呆滞茫然的模样把卢谨逗笑,他不再试图征求眼前人意见,吻上那肖想已久的唇瓣。
  比他想象中更柔软。
  卢谨轻易便撬开童见岚牙关,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扫荡。童见岚呼吸不畅,晕晕乎乎地被迫回应,卢谨受此鼓励,吮吸舔吻愈发猛烈,直叫人舌根发麻。
  一吻结束,童见岚气喘吁吁四肢发软,不得不靠在卢谨身体上支撑自己。
  卢谨轻吻了下他头顶,异常潮湿感让他猛然想起两人的状态。
  “稍等。”卢谨放开童见岚蹿出门外,少倾带着一桶热水回来。
  “谢了兄弟。”卢谨送走帮忙抬水的人,关好门转头对着童见岚道:“洗洗。”
  童见岚愣住:“……我们一起?”
  卢谨挑眉:“不行?”
  童见岚上下打量这桶,倒是勉强能装下两个人——也不知卢谨怎么找到的。
  亲都亲了,还怕什么?
  童见岚安慰自己,也不扭捏,几下脱了衣服进去,卢谨随后。
  桶虽大,但着实是勉强盛下两个成年男子的躯体。两人对面而坐,局促而难以腾挪。
  童见岚无奈道:“这怎么洗啊?”
  卢谨反问:“怎么不能洗?”话毕,他一只手拉过童见岚使之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以瓢舀水浇在他背上。
  “这不就行了?”卢谨洋洋得意。
  童见岚哭笑不得,但卢谨胸膛宽阔,他枕在其肩膀,舒服得很。
  瞥到蜜色肌肤上有枣核色小豆,童见岚双颊烧灼,手却蠢蠢欲动。
  敏感处被刺激,卢谨感到瞬间起了反应,握住童见岚手腕微愠道:“别乱撩拨。”
  童见岚自觉扳回一城,不禁恶向胆边生,趁晋王不备握住其下身:“撩拨了又如何?王爷英明神武坐怀不乱,还怕下官撩拨?”
  卢谨被握住要害反而不慌不忙:“那童大人可要自己负责。”
  话音刚落,童见岚即觉出手中巨物怒涨,不禁有骑虎难下之感,弱道:“下官就这样帮王爷可否?”
  卢谨眨眨眼。
  童见岚舔舔嘴唇,开始卖力动作。
  然而直到童见岚手指发酸,卢谨仍没有释放之意。
  童见岚反思该如何伺候这玩意,手上动作不由慢下来。
  卢谨早忍无可忍,一把将童见岚按在桶沿,借着温水润滑在他腿间大幅抽插。
  沉闷水声与隐忍喘息声相和,在窄小室内回响。
  一轮征伐后,水温转凉,卢谨扶童见岚迈出浴桶擦干身体。
  童见岚爬上床,松一口气。
  卢谨促狭道:“长夜漫漫,本王还未得趣呢。”
  童见岚忙求饶:“王爷,来日方长,今晚咱先养精蓄锐?”
  卢谨被这四个字取悦,道:“暂且放你一马。”
  童见岚精神不济,不久便沉入梦乡。卢谨则破天荒地辗转难寐。
  不知不觉躺到晨光熹微,卢谨索性披衣走至窗前。
  但见山间云霭茫茫,远山怀旭日,朝霞美轮美奂。
  何德何能见此雾霭山岚。
  此景此情让卢谨失语。
  “外面有事?”童见岚隐约听见窸窣声响,半梦半醒间问道。
  “无事。对了,见岚,你大名是谁取的?”
  “当初大约是请街里教书先生起的吧,怎的?”
  “没怎的,”卢谨转身吻他鬓角,“回去看他还在不在,该赏些银两。”
 
 
第九章 
  如卢谨所料,南越虽大势已去,但仍如秋后蚂蚱般试图反扑,不算棘手也够恼人。
  卢谨带人攻下浔州后,其余二府如探囊取物收入怀中,王师一路南下涉足边境。卢谨与几位副官商讨后,一致以为此战是让南越一蹶不振、同时杀鸡儆猴的绝妙机会,因而在失地归复后,军队并未就此偃旗息鼓,而是乘胜追击至南越腹地。
  此战以南越王女等多人被俘为标志暂休。童见岚将实情上疏朝廷,最终盟约如何订立须等内阁议后派有司来使。
  让将士们尤其是晋王旧部啧啧称奇的是,曾经不可一世,几次征讨四夷都与督察使或监军冲突不断的主帅,这回不仅没有与监军大人吹胡子瞪眼,反而经人目睹与之多次深夜“密谈”,关系融洽得令人咋舌。
  尤其回程途中,“密谈”的次数显著增加。
  军士们只道是监军年岁资历浅,碍于晋王功勋才格外顺从,取得其欢心,得以知晓战略机密。
  如花街柳巷的话本杂谈,那是万万不敢套弄在长官头上的。
  若是知道有人浮想联翩,卢谨必定大呼冤枉。排兵布阵对精力的消耗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越往南行气候也愈发潮湿炎热,更使人提不起多余兴致来。自那日宴饮后,卢谨和童见岚连日来的接触止于表面肌肤相亲,大多数时候仅闲侃几句舒缓心神便罢,向外宣称密谈倒并无不妥。
  是夜,卢谨悄悄潜入童见岚营帐内。
  帐中漆黑无光,童见岚听到脚步声,轻笑道:“王爷不请自来,岂是君子之道耶?”
  他目力不及卢谨,双眼大睁也只见朦胧轮廓,随即感到一只手探上脸侧,时浅时重揉捏耳垂挑弄耳廓,激起他身体轻微却难以忽视的战栗。
  童见岚极力压抑维持呼吸如常,但胸口异样起伏仍被卢谨捕捉。
  卢谨勾起嘴角,俯身在童见岚耳边道:“童大人还记得本王之前说你什么?”
  属于他人的温热气息入侵,他左肩一颤:“什么?”
  卢谨语带调笑,低声道:“大人媚骨天成,若生在烟花地方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之前这话是酒醉后口不择言,此刻灵光一闪,卢谨禁不住由这假设想入非非:童见岚如真是个瓦楞勾栏的小倌,轻易赎来置于府中,岂不妙哉?
  现下两人皆是朝廷命官,成规缚身畏首畏尾,真教人大呼遗憾。
  童见岚却握住卢谨手臂,声音陡然冷淡:“王爷便一直作此想,当下官与那娼妓娈童并无两样?”
  卢谨心一紧,忙讪讪道:“玩笑话岂能当真?”他低头吻童见岚脸颊,“本王从小混迹军中,言辞多粗鄙,还请您大人大量?”
  童见岚狠狠拧了一把卢谨。
  卢谨抽气:“你不喜欢,我便再不说了。”
  童见岚勉强放过他:“王爷今日得空偷偷摸摸过来,看来是彻底放松了?”
  卢谨侧躺在旁边道:“南越王储都作了阶下囚,谅他们也不敢再整幺蛾子。”
  童见岚好奇道:“听说王储是个女子?”
  卢谨啧一声:“是,据说杀了三个哥哥才成为储君,这次进犯我朝她从中作梗。此女还是南越与蒲甘联姻所出,试图联络母族共同反击,不知为何没能成功,要是让她成行就麻烦大了。”
  童见岚猛然坐起:“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不早说?”即刻便要下床点灯。
  卢谨抓住他衣袖:“别急,还都只是传言,过几日到梧州着专人审讯一番才好上报朝廷。”
  童见岚重躺下:“我糊涂了。不过明日得寻个时间去见见。”
  卢谨:“见她?”
  童见岚:“自然,所谓知己知彼,以防误传消息。”
  卢谨:“这女人可危险得很,明日我陪你一起。……不谈她了,春宵苦短,本王好不容易溜进来没让那群多事的望到,就这样虚耗?”
  童见岚闷笑,按住腰间游走的温热手掌:“……王爷,恕下官提醒一句,立夏都过了。”
  顾及条件所限,卢谨与童见岚温存不久便离开。
  次日路上,两人一同行至关押犯人的囚车附近。
  王女独自占据一个囚笼,被放置中央。她靠在栏杆处闭目休憩,与其他落魄俘虏相比,王女衣衫完整容发洁净,其肤白如雪体态丰腴,美丽异常。
  发觉有人接近,她抬头睁眼,瞳色竟是剔透海蓝。
  童见岚控制住讶异,与卢谨耳语道:“王爷治军甚严,底下人倒知道怜香惜玉。”
  卢谨嗤笑道:“那些怂蛋哪敢接近这蛇蝎美人。”
  童见岚触及王女目光,只听她道:“你不像汉人士兵,你是谁?”
  卢谨皱眉:“你会汉话?”
  王女发音生涩但清晰,咬文嚼字别有情致:“怎么,王爷很惊讶?”敷衍卢谨一句后又冲向童见岚道,“你很漂亮,怎么,会在这里?”她盯着卢谨护住童见岚不让他继续向前的手臂若有所思。
  童见岚轻咳一声道:“本官忝为此役监军,是任督察之责,并非武将。”
  王女似懂非懂,突然起身向前伸手一抓,脚镣发出沉闷声响,童见岚只觉颊边被几根冰凉手指扫过,仿佛几条小蛇滑去,随后“啪”一声,是卢谨毫不客气地一拍。
  王女缩回被打红的手背,咯咯大笑,大声喊道:“监军大人,你要小心他!”
  卢谨一脸铁青握住童见岚手腕快步走开。
  卢谨冷声道:“早知她会汉话,也不必等到梧州了。”
  童见岚心有戚戚焉:“这女人果然莫名其妙。”
  远离那诡异王女,卢谨长舒一口气,扭头仔细打量身边人。
  或许是南方山水气候养人,或许是精神稍许松懈缘故,童见岚面色较之前红润不少,身形也不再过分消瘦,穿着劲装短打,倒是京中五陵少年翩翩君子的模样,而非那个阴郁如艳鬼的內侍。
  童见岚被盯得发毛,摸了摸脸,狐疑道:“有何不妥?”
  卢谨摇摇头道:“没有。”想了想又添一句,“别再和那女人见面了。”
  童见岚正要应下,两人却听到后方发生一阵骚动。
  他扭身张望,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童大人!”
  童见岚瞪大眼睛,惊愕道:“霍英?!”
  为了不显得更新太慢又一次拆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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