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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你好(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1-03-04 18:03:41  作者:长街当歌
 
 
第26章 婚礼
  次日清晨,窗外落了雨,不成雨幕只是小雨蒙蒙,沈清寻是被床头闹钟吵醒的,今天是韩栋的婚礼,他一会得顺路接上科室的同事去参加婚礼。
  闭着眼睛在床头摸到了闹钟,关了按钮,沈清寻又躺回了床上,睁眼,依旧是白的让人有些眼晕的天花板,侧目,地板上的池砚还在睡,懒懒动了几下像是要醒。
  沈清寻侧了身子,仔细去看池砚,昨晚在天台时池砚说的那些话到现在还缠在他心尖上,昨晚池砚说完那番话没有再向前逼近,他依旧掌握着合适的分寸,适时松开了缠在沈清寻指缝中的手,他说:“太晚了,我们回去睡吧,不公平的沈医生明天还有事呢。”
  作为几次三番因为前任带来的不安和伤害而选择不停拒绝的沈清寻,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不公平,但他说服不了自己,他要是十几二十岁,不用等池砚向他告白,可能那天从春欲晚出来他就无缝衔接有了新男友,可是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他太想要稳定的生活,他太想要一份能从始至终的感情。
  池砚才多大啊,二十六岁,一个男生正好的年纪,家世显赫,长相出众,往后他能遇到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啊,在商场上、酒桌上,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池砚递上一个眼神总会有人疯了一样的往他身边靠。
  可沈清寻呢?三十二岁,古板的要命,身体里那些浪漫至死的细胞早就随着新陈代谢死亡了,他的交际圈子与其说是个圈倒不如说是个点,完全没有交际的沈清寻和池砚在一起了该怎么办?等池砚从酒局上回来之后拿着他的衬衫细细去嗅今天这件上面有没有香水味?
  池砚在被窝里胡乱拱了好一阵才睁了眼睛,入目就是沈清寻的目光,两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沈清寻及时转身,池砚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沈医生早安,还不起床吗?一会不是还要接同事去参加婚礼么?”
  沈清寻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池砚嘴角吊着坏笑,他趴在床边,伸了手隔着被子去挠沈清寻,他说:“沈医生现在是在因为拒绝我而感到愧疚么?”
  沈清寻的心事被戳中。
  池砚的手指一直挠在沈清寻的背上,他嘟着嘴抱怨:“那昨晚答应做我男朋友的话这会不就不用愧疚了么。”
  沈清寻一哽,想要反驳池砚,但竟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池砚用指腹轻轻敲了敲沈清寻的被子,他说:“沈医生先起床洗个澡吃了早饭再愧疚吧,你要是再躺着愧疚一会沈医生的同事就要冻死在江城这冻死人的秋雨里了。”
  沈清寻这才晃晃悠悠起身。
  池砚收拾好自己的被子,走出卧室又探了脑袋进来,歪着头问要去洗澡的沈清寻:“沈医生早餐想吃什么?牛奶面包加煎蛋还是咖啡吐司配火腿,还是来上一份豆浆油条茶叶蛋?”
  一大清早跟听相声似的,沈清寻哪还顾着愧疚去了,正在三个选项中认真抉择就听池砚说:“牛奶面包加煎蛋吧,不是手磨的咖啡不好喝,手磨得话现在好像有些来不及。”
  说完,池砚颇为赞同自己的选择,自己点了点头然后往客卧送被子去了。
  家里牛奶剩的不多,刚好倒够两杯。
  池砚的学习天赋无论放在哪都算是惊人的,又加上早餐上手快,今早的煎蛋已经不似之前那份,蛋白刚好包裹住刚刚凝固的蛋黄,蛋白一面煎的金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看着自己煎好的鸡蛋,池砚在心里暗自感叹,还真是爱沈清寻爱到一定地步了,在国外吃了十四年汉堡快餐都没想着给自己煎个鸡蛋,这才住进来几天就洗手作羹汤了。
  池砚在心里给自己颁发了一张江城十大好男友之首的奖状。
  至于其他九位是谁,目前还不知道,池砚就觉得这玩意还是多少多少人之首听起来牛。
  坐在餐桌前,沈清寻低头撕着面包,他问池砚:“今天休息日不用去上班,打算做些什么?”
  池砚舔掉嘴边的奶胡子答:“先去趟医院该拆固定板了,然后回趟家找我爸要点东西,下午嘛...”他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撑着下巴看着沈清寻说:“下午沈医生要是没事的话,我们打电动吧。”
  沈清寻倒是没什么事,不过电动这东西他着实没玩过,他摇了摇头:“要是大扫除还行,电动就算了吧,我这个年纪玩不明白的。”
  池砚皱着眉咂嘴,他倾了身子,捏住沈清寻的下巴左右晃着沈清寻的脑袋,随后收回手坐直身子道:“沈医生这个年纪是什么年纪啊,你要不说自己三十二我还以为你二十二呢,再说了,三十二怎么了,谁说三十二就不能打电动了,我就爱跟三十二的一起打电动,三十一的都不行!”
  沈清寻无奈,确实,没人说过三十二就不能打电动了。
  池砚撕了一块面包扔进嘴里,一大杯牛奶分两口给喝了,他朝沈清寻皱鼻子:“说好了啊,下午回来的电动,不许不玩,我得先回家了,沈医生吃完就出门吧,餐具放着我中午回来收拾。”
  沈清寻说了句“好”。
  吃完早餐,沈清寻把盘子都给收了,出门的时候还在下雨,车窗被雨滴给蒙了,雨刷器兢兢业业的工作,沈清寻这才想起忘了让池砚拿伞,发动车子之前他给池砚发了一条消息。
  【回来的时候要是还下雨就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别淋雨。】
  池砚的回信让沈清寻的脸瞬间就红了。
  【真是没办法不喜欢沈医生,今天也是贴心的白衣沈天使。】
  还给沈清寻补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沈清寻抬头就见后视镜里的自己,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轻咳了一声,没回池砚的消息转而给同事打了电话通知对方自己已经出门了。
  接上同事,沈清寻设置了导航。
  到酒店的时候,同事先下了车,沈清寻停好车在车里坐了三五分钟,看着不远处正在酒店门口迎宾的韩栋父母,沈清寻深深沉了一口气,他拿出怀兜里一封红包,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随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韩栋的父母终于得见自家儿子终身大事落成,老人家脸上的兴奋和喜悦不言而喻,见沈清寻来,韩爸爸一把握上了沈清寻的手:“欢迎沈医生欢迎沈医生!”
  沈清寻当年是以同学的身份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到韩栋家吃过一次饭的,因为性格腼腆内向,所以韩爸爸格外照顾,又得知沈清寻的成绩比韩栋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更是把沈清寻记了个清楚。
  沈清寻握住韩爸爸的手,微微弯着腰颔首道:“恭喜伯父伯母。”
  递上红包,韩家父母笑呵呵的接下。
  “沈医生可也得尽快啊!我们老两口可还等着喝沈医生的喜酒呢!”
  韩家父母不知道沈清寻的事,祝福和期待都是真的,没什么恶意。
  沈清寻淡然笑着:“一定,到时候一定告诉伯父伯母。”
  同韩家父母浅聊了两句,沈清寻便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门外放着新人的婚纱照。
  沈清寻站在那多看了两眼,韩栋平日里就爱穿西装,照片里也不过是一身灰色西装,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穿着婚纱的女人笑的和那天在餐厅偶遇时一样温婉可人,眉眼之间溢出的全是幸福,新郎新娘并肩而立,是一对璧人。
  韩栋给沈清寻安排在了第二桌,那一桌是除却父母亲戚以外韩栋关系最好的人,其他同事都被安排去了别的桌,抬眼望去也没什么相熟的人,他和韩栋在一起那会,韩栋没带他见过任何一个韩栋的朋友,这会沈清寻找不到熟人说话,只能一个人坐在那。
  “请问您是沈先生么?”
  有侍应生来和沈清寻搭话,弯腰附在沈清寻耳边,只有沈清寻能听见。
  沈清寻点头。
  侍应生接着说:“韩先生那边说找您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沈清寻往上推了眼镜,他说:“韩先生这会应该正在为婚礼做准备,你告诉韩先生我就不过去打扰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单位再说吧。”
  侍应生有些急,看起来年级不大像是辍学出来打工的小孩语调明显有些着急:“沈先生,韩先生说我要是不把您带过去,他就要投诉我,我这一天不过也就五十块钱的工资,韩先生要是真的投诉我了,我今天就白干了。”
  韩栋说要投诉他没准真能干出来,沈清寻自知心软是病,觉得总不好真让这孩子白白干一天,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起身和侍应生去找韩栋了。
  “沈先生,韩先生在房间里等您。”侍应生带着沈清寻上楼,站在1208房门外,侍应生停了脚步。
  隔壁房间虽然关着门但吵闹欢笑声还是传到了走廊上,沈清寻站在1208门外,想来这是韩栋换衣服的房间,隔壁应该是新娘换婚纱的房间。
  侍应生才走,没等沈清寻敲门,韩栋便从里面打开了门。
 
 
第27章 都是池家人
  池砚从沈清寻家出来看了一眼时间,本打算先去医院拆了固定板,但还是决定先回家去一趟,池毅生和池墨不至于出门去这么早,再晚一会就说不定了,别看钱都是从池老爷子那啃来的,那些有钱人的嗜好他们父子俩倒也是学了个通透,这样的天气虽是打不了高尔夫,但和其他集团的老总搞个沙龙喝喝茶还是行的,万一回家晚了,连个人影都摸不到。
  回家之前,池砚拐去了清苑,一大清早杜宇还没来,池砚直奔自己房间拿了早就打印好的合同,出门拦了辆车奔池家别墅去了。
  池毅生今天中午约了宁氏集团的老总宁清霖吃午餐,宁清霖年纪与池墨相仿,池毅生这顿午餐是给池墨约的,将来池老爷子过世,他是懒得管这集团这些糟心事的,池家的所有早晚都是池墨的,池毅生打着的是给池墨铺路子的算盘。
  “都在家呢?”池砚吹着口哨进门,哪里有点富家子弟的样子,活像个街边整天打架斗殴的流氓。
  和池砚他妈死那天一样,没人在乎进门的是谁。
  池砚大喇喇的坐到了沙发上,池墨见状扯了扯池毅生的袖子。
  那三千万的事池墨回头就告诉了池毅生,池毅生因为自己的儿子平白套了家里三千万正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在池砚识相自己搬出去住了,这会他上赶着回家来挨骂,池毅生乐得满足他。
  池毅生摔了手里的手机,眉毛都快竖到天上去了,指着池砚鼻子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坑骗了你哥三千万你还有脸回家?”
  池砚微微一愣,在心里骂了池墨一句爸宝男!
  “你们都有脸住在我妈的房子里,我为什么没脸回来?”池砚说的格外轻巧,双手摊开,反正他问心无愧,“爸,你别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做下的那些事就真的能被门口那几棵半死不活的树给掩了,当年我虽然小,但拜你们所赐我对那些事实在记忆犹新。”
  池毅生自知说不过池砚,说不过就想动手,一把拍在茶几上,果盘里的橘子都给震下来了,腾地起身弯腰就要打池砚。
  池砚今天回来就是要东西的,没想跟他们玩这些粗鲁的,眼疾手快捉住了池毅生落下来的巴掌,手上用了力气像是要把池毅生的手腕给捏碎。
  “阿砚。”池墨这会还有心思来拦一拦。
  池砚撇开池毅生的手,拿过茶几上的手绢擦了手心,他坐回沙发,咂了咂嘴道:“干嘛啊爸,一见面就动手,恨我成这个样子当初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呢?”
  池毅生要骂池砚。
  池砚抬手:“行了。”他将自己打印好的股权转让书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淡淡地说:“给你们很长时间去考虑了,不想等了,签了,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在家演着父慈子孝,我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
  池毅生拿起装在透明文件袋里的合同,差点晕了过去。
  “逆子!”池毅生唾沫横飞:“四季酒店不可能给你!”
  池砚不耐烦:“没关系啊,那就照咱们之前说的,咱们报上见。”
  “池砚!你不要得寸进尺!”
  池砚觉得好笑:“得寸进尺?这么多年我在你们池家得了那一寸?寸都没得到何来的进尺?”他将另一份文件一起扔在了桌子上。
  断绝亲子关系同意书,尾页签名处,池砚两个大字龙飞凤舞的签在那里。
  “我说了,我只要四季酒店,你们池家剩下那些脏钱我一分不要。从此往后我的池与你们池家的池没有半分瓜葛。”池砚冷了脸,本就满脸戾气这会看着更是像个不好惹的:“签了,我们万事大吉,不签,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你看是我先受不住还是你们先受不住。”
  “爸...”池墨看着池砚一脸杀人意味,纵使池家现在大部分的资金来源都是酒店盈利,现在他也不得不考虑性命,他看向池砚:“阿砚,这样,全部股份转让是绝对不可能的,百分之六十,这是我们最后底线。”
  池砚抬脚踩在茶几边缘:“底线?你们还有底线?”
  “不可能!一分我都不可能给你!”池毅生真想冲去厨房拿一把剔骨刀解决了池砚。
  “爸,你别生气,这样...”池墨那点小心思玲珑得很,他拿出了股权转让书,把笔递给了池毅生:“爸,怎么说阿砚都是我亲弟弟都是咱们池家的人,酒店在谁名下还不一样呢?”
  池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池毅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沉了口气,怒视池砚一眼,接过了池墨手里的笔,干净利落的在签名处签了名。
  池砚要知道这事能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当初也不用非得断条胳膊了。
  “至于这个。”池墨把断绝亲子关系同意书往池砚跟前推了推:“阿砚,你对爷爷、对爸、对我、对这个家有怨言我们都知道,但是这封断绝亲子关系的书不能在这个时候签,爷爷还在重症监护室,说句不好听的,有了今天没明天,现在全江城都知道你回国了,一旦爷爷病逝,你没有出席葬礼,池家这么多年遭的口水不算少,可你呢,现在酒店在你名下,你一个从没经过商的哪里知道里面这些弯弯绕绕,到时候一旦因为这件事情导致酒店经营不善,岂不是败坏了你外公一生的心血。”
  池砚忽然觉得池墨这人也不完全是个招人嫌的,但忽然这么体贴其中必有缘由。
  “这样,等爷爷葬礼过后,我们再慎重谈这件事情,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和我,这封断绝亲子关系同意书,那个时候签也不迟。”池墨沉着冷静的不得了,活像个真有点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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