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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你好(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1-03-04 18:03:41  作者:长街当歌
  车子发动,沈清寻看着前方渐有自然光漏出来,他恍然感觉自己似乎刚刚活过来,被韩栋压在墙上时,被韩栋扔在床上时,韩栋压过来的时候,绝望、痛苦、悲哀、后悔,在刚刚那半个小时里如一场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将沈清寻身上的每一寸都给淋湿,见到池砚进门的时候,沈清寻想要是现在能立刻死了就好了,他站在床边看着池砚掐住韩栋喉咙的时候,他在想池砚会怎么想自己看到的画面,又会怎么去想他。
  开上正路,池砚嘴里一直念着这车开着不舒服,不知道这经理怎么会买这么辆车。
  车是池砚借酒店经理的,赶去四季酒店的时候池砚做了万全的准备,打通四季酒店的前台电话,池砚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告诉前台服务生他们的老板娘似乎在酒店出事了,前台服务生随之一愣,池砚只用了一通电话便安排了不少的事,先是要出来了韩栋婚礼宴会厅的位置,连带韩栋的更衣室,新娘的更衣室,池砚把房牌号记得清清楚楚,随后让酒店准备了韩栋婚礼在用的各个房间的备用房卡,以及一辆车。
  池砚赶去酒店的时候,宴会厅一片喧闹,好在宴会厅门口有宾客席的位置图,瞄到该坐着沈清寻的位置上是空的,池砚直接拿了房卡上楼,本来想的是踹门来着,但他没来过这边的四季酒店不了解房间构造,更是不知道房间里的沈清寻和韩栋是什么情形,池砚怕暴力破门会误伤沈清寻。
  池砚进门时,他分明看见沈清寻哭了。
  本来打算讲讲理的池砚自然忍不住动手,进门的时候在脑子里构想的场景是一旦韩栋真对沈清寻做了什么,他是要一只手提着韩栋的衣领,另一只手打开窗然后把人扔下去的,结果进门就变成了扯头发,池砚一想到自己扯韩栋头发那样子就不禁咂舌。
  怎么就没稍微用点力,连着天灵盖一起给他掀开呢!
  单手搭着方向盘,池砚在衣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沈清寻:“刚在你们医院分诊台拿的。”
  沈清寻接过巧克力,的确是他们医院的东西,不过他很好奇池砚一个不太爱吃甜食的人怎么会摸了这么块巧克力装在兜里。
  池砚趁着车少,偏过头瞥了沈清寻一眼,见沈清寻拿着巧克力发呆,他垂了一只手放在沈清寻的腕子上,手腕上的红已经变成了泛着淡紫色的淤伤,池砚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打了方向盘,放在沈清寻腕子上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沈清寻往回缩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池砚连忙道歉,沈清寻只是淡淡摇头,没说话,也没有把手从池砚的手心里抽回来。
  池砚低头看了一眼导航,他后悔了,刚才是应该直接弄死韩栋的,现在让那三个退伍的特种兵招呼他吃一顿拳头实在是有些便宜韩栋了。
  但是池砚仔细想了想弄死韩栋这事的确行不通,真弄死了韩栋,他得把牢底坐穿,差不多还得把自己的命赔上去,池砚摇了摇头,真不划算,他还得跟沈清寻吃一辈子的饭呢。
  车停在了沈清寻的车位上,池砚替沈清寻解开了安全带,轻轻捏了捏沈清寻的掌心,他往沈清寻的位置靠了靠,歪着头问:“沈医生想在这坐会还是上楼去?”
  从四季酒店开回来半个小时,沈清寻仍然感觉两条腿僵直发麻,他捏着掌心里那块巧克力说:“想在这坐会。”
  池砚握住沈清寻的手,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在这坐一会。”
  密闭的车子坐着实在有些闷,没等沈清寻说,池砚便降了车窗,没有放音乐,车厢里安静到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池砚没问沈清寻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有什么可问的呢?这无异于要一个刚刚那个遭受过创伤正在努力自愈伤口的人再把伤口掀起来给他看,池砚不想做这样残忍的人。
  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清寻,池砚很想吻他,很想告诉他什么都不要怕,也很想告诉沈清寻从此以后他会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现在可不是表白的好时机,现在哪怕说出一个与恋爱有关的字都绝对会勾起沈清寻过往一小时的糟糕回忆,池砚不要,他宁愿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陪着沈清寻。
  沈清寻抿着唇,眼眶的酸涩眼看着就要超载,他不敢眨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哭,或许是因为被韩栋羞辱的悲愤,又或许是在他这样脆弱敏感的时刻,身边的池砚明知不会有回报却仍然去救他,带他走,现在坐在这里静静的牵着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就像一张厚实的毛毯,把沈清寻紧紧地裹住,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慢慢袭来。
  “池砚。”沈清寻启唇,眼泪到底在他叫出池砚名字的那一刻一齐落了下来,他颤着声音说:“我的腿好麻,你能把我带楼上去么?”
  看见沈清寻的眼泪,池砚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把车子熄了火,长长舒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好,我带沈医生上楼。”
  池砚的语气带笑,听起来虽然不似往日吊儿郎当,可也没了在酒店那会跟韩栋说话时的戾气,他认真跟沈清寻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这种语气。
  沈清寻本以为池砚会扶着他上楼,但池砚打开副驾车门,直接双手穿过他的膝窝,打横将人抱在怀里,他的手攀上了池砚的脖颈。
  “抱紧些。”池砚不敢低头去看沈清寻。
  沈清寻埋头在池砚的胸前,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上了楼,池砚将人直接抱回了卧室,沈清寻侧身抱住了池砚撑在床上的胳膊,他咬着自己的手腕,任由眼泪失控。
  “沈医生。”池砚拍了拍沈清寻的背,他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沈清寻嘴边:“不要咬自己,你那双手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咬我,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池砚不说话还好,池砚一句话说完,沈清寻倒是没有咬上他的腕子,只是从唇边溢出了些呜咽声。
  顾不得沈清寻的喜恶,池砚躺在了沈清寻身边,他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在沈清寻的背上摩挲着。
  “沈医生,你再哭下去的话我就要忍不住吻你了。”池砚倒是没撒谎,他宁愿沈清寻现在嚎啕大哭一场,好歹也能把憋着的那口气给哭出来,可他就这样闷着自己,连哭都要咬着牙。
  池砚费力勾起沈清寻的下巴,沈清寻那张脸早就被泪痕给花了,眼镜上都沾了些泪。
  沈清寻抬眼去看池砚那张脸,只可惜隔着眼泪又隔着眼镜看的实在不太清楚。
  “沈医生,让我吻吻你,好不好?”池砚绅士的发问。
  池砚的吻落下的时候,沈清寻闭了眼睛,眼前全是韩栋那张脸。
  发胶打理过的头发,修整过的眉毛,不算高挺的鼻梁,带着想要撕碎他的的欲望的目光,不停开合吐出污言秽语来羞辱他的那张嘴。
  温热覆在脸颊上,沈清寻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池砚近在咫尺的脸。
  池砚没有吻在沈清寻的唇上,他将沈清寻脸上犹存的泪一滴一滴吻掉,虔诚犹如正在接受圣水洗礼的教徒。
  他爱沈清寻,迷恋沈清寻,沈清寻该是有着洁白羽毛的天使,即使坠落凡间也没有关系,他会带天使回家,会永远守护天使,他不要看着他的天使一个人流泪一个人伤心,这世上所有伤害过沈清寻的,都是该死的,都是该即刻被毁灭的,就算不是即刻,那人也终将不得善终。
  池砚承认自己像池毅生和池墨在十二年前那场火灾之后说的那样,他是个疯子。
 
 
第30章 想吃你
  沈清寻是在池砚怀里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了黑,躺在他身边的池砚正在浅眠,睁开眼,入目便是池砚的侧脸。
  微微卷翘的睫毛顶着黯淡的天色落了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弧度好看,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正好铺在沈清寻脸上。
  沈清寻没有动,他缩在池砚怀里就像一只鸵鸟,他的目光停驻在池砚的脸上,想想中午时候在酒店那个满脸杀气的池砚,他还是觉得这样静静睡着的池砚更可爱一些,沈清寻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
  “沈医生再看下去的话我可就要收费了。”池砚闭着眼睛说话,嘴角的笑带着调笑,更多的是宠溺。
  沈清寻一惊,想要跑却被池砚揽的紧紧地。
  池砚慢慢睁开眼,沈清寻那双好看的眼睛略带红肿,眼尾尚未消散的红就像开在春天里的花,诱人。
  沈清寻的目光四处逃窜,无处安放。
  池砚勾起沈清寻的下巴,视线相交,他轻轻笑,他说:“怎么一说要钱沈医生就不看了呢?”
  “我...我没...”沈清寻推池砚。
  池砚的手越收越紧,沈清寻跑,他就往沈清寻身边窜,直到两个人挪到床边,他胳膊用了力,把沈清寻翻到了他的身上,他环着沈清寻的腰,沈清寻那张脸慢慢延了红,他推了推池砚的胸口,躲着池砚的目光说:“别...别闹了,该吃晚饭了。”
  “可我现在不想吃晚饭。”池砚来了那股子叛逆劲。
  “那...那你想干什么。”沈清寻躲不过池砚的目光,只好把头埋在了池砚的胸口,他的声音闷闷的。
  池砚吻在沈清寻发顶,他低着声音说:“我想...想先吃沈医生。”
  “池砚...”
  事情不过才过去半天,虽然不该把韩栋代入池砚,但这种感觉仍然让沈清寻觉得不舒服,他的身体本能在抗拒池砚,换做其他人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拳脚相向,可抱着他的人是池砚,沈清寻在与自己的本能做抗争。
  池砚唇角勾着,他松手,将沈清寻平稳放在床上,捏了捏沈清寻的手心,他说:“我得等着沈医生心甘情愿才行。”
  在沈清寻手背上重重落了一个吻,池砚翻身下床,穿了拖鞋,边往外走边问沈清寻:“沈医生晚饭想吃点什么?”
  沈清寻躺在穿上看着池砚的背影,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换成了家居服,颜色和池砚身上那套家居服颜色相近。
  “你会做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跟一个厨艺实在堪忧的人点菜简直是在犯罪,沈清寻随和的很。
  听着门外天然气的开关声音,沈清寻觉得自己该起来洗个澡。
  从浴室出来,门外池砚在喊:“沈医生你来帮我洗个菜!”
  沈清寻舒了一口气,踩着拖鞋出了门。
  厨房里,两道背影,两幅围裙,一方灶台,摆着的食人间烟火,燃着的是情愫与期待还有满腔的爱。
  “沈医生。”池砚放下手里切了一半的胡萝卜,手撑在料理台上,语气严肃的叫了沈清寻一句。
  沈清寻偏头:“怎么了?”
  池砚双手环胸转过身打量着沈清寻,半晌他才开口:“我觉得你别帮我了。”
  “怎么了?”沈清寻以为自己这个从不下厨房的耽误了这个近期才开始下厨房的大厨,“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低头看看,除了土豆丝切的粗细不均,粗的跟手指有一拼,细的能跟头发丝一较高下。
  除此之外好像都还行。
  虽然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池砚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不是,就是你因为你太好了。”他伸手勾了沈清寻系在腰上的那根细绳,他咂嘴说:“你穿这围裙太好看了,我完全没办法专心做法,这样,你去客厅等我吧。”
  说着就动手,池砚脱了沈清寻身上的围裙,推着沈清寻除了厨房把人给按在了沙发上。
  再回到厨房,仗着自己背对着沈清寻,池砚理了理自己的裤子,洗了手才又去拿刀切胡萝卜。
  坐在沙发上的沈清寻哭笑不得,他偏头看着在灶台前忙的不亦乐乎的池砚,他想,如果七年之前那个站在宿舍楼下跟他表白的人是池砚的话。
  不,如果当时是池砚在追他的话,可能他根本招架不住,也许会在大学时期就答应池砚的告白吧,然后呢?然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沈清寻看着池砚的背影肆意想象,也许他们的收场不会想他和韩栋这样惨烈,也许他们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那么如果换成现在答应池砚的告白呢?
  沈清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猛然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了不得的想法全都给甩出脑袋一样。
  池砚在厨房叮叮梆梆忙了好一阵,炒菜的时候甚至点了一场小火,让沈清寻颇有点误入五星酒店后厨的感觉。
  “吃饭啦!”池砚端着两个盘子一边呼着气一边往桌子上摆。
  该买几个耐热的盘子了。
  沈清寻记在了心里。
  “沈医生,回神了,该吃饭了。”池砚走到沈清寻跟前伸手晃在他的眼前,“再看下去就真得要钱了,按照沈医生的价码,睡一夜....唔!”
  池砚话没说完,沈清寻腾的站起身,抿着嘴角捂住了池砚的嘴,硬生生让他把没说完的话给咽回去了。
  “吃...吃饭去了。”沈清寻发现自己自从遇上池砚开始说话就不怎么利落了。
  池砚的厨艺进步斐然,简单一些的家常菜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成品已然不错了,用沈清寻的话说就是“色香味俱全。”
  沈清寻拿了筷子,连口米饭都没吃到嘴里,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医院,沈清寻一边接电话一边找衣服。
  回来的时候衣服是池砚帮他换的,沈清寻不知道衣服被扔哪去了,他现在又没时间再熨一件新的,正跟无头苍蝇似的找着,池砚把一件熨帖的衬衫上系着打好的领带连着衣架一起递给了沈清寻。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过去。”沈清寻一边应着电话那头的护士,一边接过池砚递来的衣服。
  挂了电话,沈清寻匆忙换衣服,还不忘和池砚解释:“院里今晚有一台手术,我得赶过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先吃,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池砚腰上还系着围裙,抬手去帮沈清寻整理衣领,他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别着急,我送你过去。”
  “不...”
  “你车没在家。”池砚适时提醒。
  解了围裙,池砚跟着沈清寻一起出了门。
  院里的那台手术说不上有多么重大,只是患者还有其他基础病,值班医生是个年轻的医生,刚上班两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手术心里没底,沈清寻又是科室里出了名的优秀,脾气又好,年轻医生第一个想到的帮手就是沈清寻。
  刹车踩下的时候,沈清寻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摔上车门就跑进了医院大楼。
  车门摔的震天响,池砚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句“我等你回家”有没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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