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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祈舞(玄幻灵异)——极限一掌

时间:2021-03-11 09:16:28  作者:极限一掌
  但长生族不是,起初一个人类的正常心里,加上漫长变迁的岁月,他会产生太多变化了,感知到“痛”的东西已经非常有限,执念越来越少,必须是极致触动心理的死亡,伟大的活人祭祀,才能使他有活着的感觉。然而这种“活着”,也不似从前的“活着”。他有戏谑心,有虐待心,有很脆弱的地方,他活得像神,但也活得像鬼。
  还有一处就是时间线问题,李英的众多老婆们是早就存在的一种封建秩序,历经数年形成;而李过只是一个新的孩子,他从表达喜欢,到最后死去用的时间也仅仅是两三年,而这两三年,也不过是李英在思索到底要怎么做的时间。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死在他面前的人很多,但没有为爱他去死的。
  为此他很愤怒,他在恨这个本可以由自己掌控的秩序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也恨自己的忧愁寡断,哪怕他当时表现出任何一种肯定,都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但类似国王的角色是不会恨自己的,至少不会表现出来,这种表现呈现出的实质是迫害他人为乐,而且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他还会继续活着,还会有零星的伤心,并且所有人都恨他。
 
 
第57章 
  其实,若河伯仔细想一想就明白,正如他与雾野之神自小成长的经历类似,共历风雨的童年玩伴亦亲亦友,是最易放下戒备获得信任的人,是生了口角还能和好的人。更别提杉弥早已在情初时种上相思,非他人的时日所能及。
  明月临秋,榴花爽气,杉弥在宫里摘了朵金菊,想赠给远方的弟弟一枝洛阳秋。又觉得百谷不在乎风花雪月,只会讨要些吃的,便打算明日去看看零食铺子,希望不要都因国丧关了门才好。
  都说神仙辟谷,百谷进入修行后倒如其名,荤素不忌胃口更佳,借口自己还在长身体,吃什么都香。
  正思念完这事打坐,清明镜台间忽生尘埃杂暗,翻澜起苔,转眼青绿相续的茶田、沁凉的芜味蔓延开来,百谷从他熟门熟路的灵知里闯进,边唤着:
  “九鸩哥,九鸩哥,洛阳人有没有为难你呐。”
  九鸩差点走岔了经络,连忙调息运气,失笑摇头:“我弟来……你真是我的魔障了,以后找我时先打个商量成不。”
  百谷不懂其中门道,还怪他:“嚯,这么生分,要不要再请门童通报个我呢。”
  他依旧亲昵的声音带给杉弥一瞬错觉,仿佛百谷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整方世间就是他俩的天下。那半步之外,就是被二人游戏时惊扰了的孔雀,还有救活的小猪,迷路时发现的野韭菜田;在某个清早,待掐叶的春茶与未种的花籽正等他们到来。
  做哥哥的顿时就从“杉弥”化为“九鸩”了。
  百谷推了他:“说话嘛。”
  “嗳,依我看。”
  九鸩抄着胳膊,悠哉说道:“却不是你自己要来找我的,定是听你爹的吩咐。”
  百谷藏不住心事似的转了下眼睛:“不对,就是我自己来的,你走时没叫我一声,我是来责问你的。”
  “责问我?”九鸩好笑地掐着他的脸:“那我反倒问你,为何看我眼神像看个旧人呢?”
  百谷虽是老老实实地挨掐,却说:“我们不就是旧人的关系么?不对,是旧友,也不对,是旧情,诶,是老交情,你把我绕进去了。”
  看他对自己答得极为随便,毫不在意的态度,九鸩甚不满意,直白引导他:“交情始终是交情,百谷只给阿兄留一个情字就好。”
  百谷的头脑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呆,一会儿敢戏弄徐鉴,一会儿连个好赖话都听不出。想着哥哥这句,他竟没觉出差别:“不是一样么,九鸩哥怎么斤斤计较起来?”
  九鸩抿着嘴唇,刚才见他的欢喜像被风雨打落的柚子,二人接壤的灵知境界中风声里粘滞,连通的茶庄也被挡住去路,一树花初结冰霜,落满山坡。
  九鸩放开人,转头重新在镜台打坐,平复灵知中的变化。
  “九鸩哥?”百谷望着他:“怎么了嘛。”
  “固然老交情用得顺手,还是先照顾新交情更好,”他道,“同新友新情多说说话,免得人家跟你没熟到那份上,掉头就跑了。”
  百谷都不知从哪句开始驳:“为何把能做朋友的人想成坏人哩?津滇并无寡意,你与他打交道后自然明了。”
  他还拍拍胸/脯保证:“你们会成为至交呢。”
  九鸩被气得阴阳怪气起来:“我是怎样的你都不知,就已懂别人了?还是终于有了更相配之人,使个眼色都比你同处十几年的阿兄更清楚心意呢。”
  百谷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领会到他意思,顿时“嘿嘿”笑地走近:“阿兄,你这是……吃醋啦?”
  九鸩也笑意和煦地回:“是呀。”
  “嗳……”
  百谷问出来反倒没下文了,坐在九鸩旁边看着意念中的山水家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偷看他漂亮如宫图的眉眼。九鸩却只顾闭目冥思,一句不回。
  过了阵儿,这灵境里呼吸不畅,玉露更凛。百谷自问自答觉得难捱,怪没面子,忍不住说起正事:“好啦九鸩哥,我爹刚才要找你……”
  九鸩这时才打断他:“呵,果真是阿叔让你来的,还要诓我呢。”
  百谷羞愧地垂头丧气,依旧慢慢把话讲完了,见阿兄懒得理自己,便不自在地打算告辞,离开灵知境界。
  “那,等你从洛阳回来,我们见面再聊吧……”
  “还要再见么?”
  九鸩睁开眼睛,往常最平静的温柔双眼,今夜涌动暗流,好像要把弟弟卷入自己的心:
  “如今夜黑了,你要去河伯那里同睡?”
  百谷又吭哧了一下:“啥,没有,我不去,我自己睡呢。”
  “自己一个人睡不寂寞吗?”
  “……阿兄,这话奇怪,不要说了。”
  “那过来吧。”
  九鸩拍拍自己的腿,命令弟弟:“坐过来。”
  九鸩在神修上比百谷超越太多,他释放出难得一见的压力,令百谷不安地挠头,纳闷儿道:“为什么,你要打我吗。“
  九鸩侧头看他:“你觉得我会打你。”
  百谷左右都做不对,认输似的赶忙摆手道:“没,我说笑呢。”
  九鸩一向温润的面情上,再无笑容丝毫,变得让百谷有些陌生,有些心乱。
  他对哥哥太随性太任性了,什么话不假思索就出口,这样的随性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百谷找不到面对哥哥严肃时的说辞,他心里抓耳挠腮的。
  “以往,只要看见阿叔打你,我几时没拦着?为何觉得阿兄要伤你了?”
  九鸩摇头叹息:“到底也有你不爱我的关系。”
  百谷急了:“哪有?!你不要多想。”
  他越是急,越说不出个所以然,比比划划地:“我爱你这么多呢。”
  九鸩心已悲观:“我确实料不出像河伯那样恣意的神也会愿意守在你身旁——是今有对比,我确实有所不及。”
  “怎么会,九鸩哥就是九鸩哥……九鸩哥跟别人都不同。”
  九鸩本打算待事情处理完再与弟弟好好聊一次,结果今日一见,才明白自己不是那样宽容大度好说话,他失望极了,失望到一定程度,就失去了想争夺的愿望。
  无处可收的爱情像什么呢,像山里的杏,时节到了掉在地上,味道慢慢变得邪恶。感情也会在催发之下改变模样,如果他进,是与河伯划分占据百谷的亲近范围,如果后退,是直接宣布无能的失败。
  数月之间,落成这样子。
  百谷用鞋子尖搓着地,看九鸩哥扯了一把茶叶尖揉碎了,再开口时却说起从不谈及的身世:
  “你知道的,九鸩不是个好名字,这名字里带着毒,不讨人喜欢。”
  他避讳着父母的秘密,鲜少尝试解密。但百谷听爹说,九鸩娘因为向中原卖蛊被毒虫反噬,虫又传到他爹身上,二人死时浑身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的。没过多久,阿公给他们送葬,也被从尸体里钻出的虫咬了一口……他给九鸩起了这个坏名字,坏的思念,贪心而起的屠戮,血光之灾,让他记住接连而死的坏教训。
  可这不是让一个孤儿能受得起的。
  村里人躲着他,取水也不要在同一侧旁,生怕沾染毒蛊染疾。阿嬷本来老得不能动,一看这情况只得爬起来重新种地,养活重孙儿。
  “有三番五次我想改名儿,阿嬷也同意。但当我从河里救起你,当你叫我时,这两个毒字却十分好听。”
  百谷可怜兮兮地用手去抓他胳膊,牢牢锁着,生怕被哥哥拍开。他嗫嚅道:“本就是好听的。”
  九鸩扭头看他:“你不知那时我的处境,孤独的孩子脾气很大,极易发怒。但从那时起,这个名字就有了别的意义,从我弟弟那里,名字和我的狠厉都消失了。”
  “是吗。”百谷有了小希望:“我对阿兄也有益处呢。”
  “那是自然了,百谷,你提着我的心呢。”
  九鸩话锋一转,避开弟弟的视线:“可现下,我的一切在你眼里还算得上好么?你见识了许多神,尝了跟从他们的好处,阿兄觉得……这些年辛辛苦苦去得个仙道,求个长生,也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了。”
  “你不开心这个选择。”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本是要让弟弟过上好日子才选择离开他去闯荡,就算被师父夸奖早早出师,甚至得到洛阳那位妄自尊大的天帝看重,但只要弟弟看不起他,皆是非心所愿。
  这茶神之位瞬间变得孤零零又小小气气,让九鸩引以为傲的仙格都不成本事,他似乎又变回那个人人嫌弃的孤儿,每日朝河心里扔着石头,看溅起的水花。
  山岛含烟,在他们俩的周围氤氲带寒,灵知境界中的春山茶园若蒲柳凋零,像中原的秋色,蒸茗化为山头千秋雪,白鹇遥空倚碧天。百谷有些冷,他想靠近九鸩哥取暖,但对方并无暖意。
  “我想,你不情愿来找我的,是么?”
  九鸩连续问他,嗓音竟略有发干:“你跟阿兄好,只是因为我们自小就熟,不好意思拒绝,或是你爹的劝令才不得已接近我,是这样么?”
  “九鸩哥想到哪里去了呀,只是这些时候特殊,我又得罪许多人……”
  “百谷,现在只有我俩,你就说实话。若你真不爱我,此后便不缠着你了,这世间还有我许多去处……”
  百谷好像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猛地抬头看他,眼圈都红了。
  两人视线稍一接触,九鸩就别过脸,看着朦胧的边际线。
  “我先帮你诛杀邪魔,之后阿兄可以离你远远的……或许是山的另一边,或许留在洛阳,余杭。”
  百谷几乎不敢置信他的决意,耳朵里嗡嗡响,用手使劲揪着发尾:“九鸩哥,你在说什么……你要因我离开家乡?这水田这茶庄我要与谁同工?”
  九鸩低声答:“若真要与你分别,如你相似的山与水,我便不能再去看了。”
  不知怎么话就说到这个地步,到了无法挽救的程度。
  百谷嘴上哽咽,眼神汹汹:“那你走吧,我看你能走多远。”
  他推了哥哥一把:“走哇。”
  又喊:“你往后一眼都不要看我,我实在讨厌你了!”
  “过来。”
  九鸩伸出右手,他嗓音变得更生涩,透露许多即将有破绽的情绪。
  “哪怕从此我走了,再也不见,现在你也要过来。”
  百谷被拖拽在阿兄的腿上,还没坐稳就被对方捧住脑袋咬上嘴唇,惆怅的茶香一并涌来。百谷向后闪着,要躲掉他不讲理的放肆。哪知这一躲更惹九鸩伤心,他掐住了弟弟的肩膀,想令他的举手投足合自己心愿,想令他臣服自己,做不得草草应付。
  吻是责备,是惩戒,是否定,是说不出口的那句难听话。
  百谷心中是涨满的疼,他一时不能接受九鸩的决定,一时气自己忽视最重视之人。九鸩明明不是熟人,不是朋友,也不是哥哥啊。
  “不要离开我,阿兄。”百谷的嘴唇好痛,他被吻狠了,就反手搂着对方:“我要做什么呢,做什么你能高兴?”
  九鸩只道:“百谷,猜一次我的心吧。”
  百谷用舌头舔阿兄的喉结,撕翻带裳,整人扑去。一会儿细肤软光相依,斯须轻风陪明月。
  但九鸩不住小声问他:“我输给谁了百谷,阿兄输给谁了?在你心里的是谁?”
  百谷鼻子一酸,险些要大哭起来:“九鸩哥……你在我心里,何曾取出来过呀。不要提输赢的话了,你今日怎么总要惹恼我,我一恼,就知道是自己做错了,那我就会厌恶自己,饭都不想吃了……”
  活水还须活火烹,百谷太易得意忘形,他这历练与见识管不了别人,还是让人管着的好。
  九鸩煞费苦心让百谷寻一寻烦恼,今后他说话就要小心些,免得再不把自己当回事。
  二人轻啄深吻啜饮不休,茶浓香永,渐入佳境。九鸩把百谷剥开又不享用,让他独自找一找乐趣。
  “你来弄。”九鸩诱导他,把百谷的双手按在他那处:“看着阿兄慢慢来摸,只想着我,做的好了便原谅你。”
  百谷羞得口不多言,被阿兄下了蛊似的抚弄起来,心里渐渐生了快活的感觉。人像被石头碾过的糯米,半刻不到就碎成一颗颗的粒子;再若流霞,轻易被云雁来回涂抹。
  一会儿,他在哥哥的声音里唤起病渴交加的吟唱,胸中春动,颓玉风流,尽情抛去。如灌了七分浓酒似的,面也红了,人也倒了。
  百谷好一番才清明回来,看自己的手都沾脏,还说:“阿兄,我是想着你泄了的,没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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