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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沙雕(GL百合)——涂作

时间:2021-03-17 15:00:47  作者:涂作
  景深听到白云晞这句话红了红脸,双手放在腿上乖巧地坐着,就还真像刚被介绍给朋友的小媳妇。
  “没有!”季书央笨拙着急地介绍道,“我尚且是以朋友身份来的,你别瞎说啊!”
  这个“尚且”,就用得非常有灵性了。
  白云晞露出“我明白了不用多说了,结婚那天记得叫我来打包喜糖”的笑走回去。
  “等等,等等。”季书央叫住她,“这破地方是真的没有信号?”
  白云晞摊摊手,“这地广没人的,你觉得有理由拥有吗?”
  季书央无法反驳,总觉得她的诡辩奇奇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季书央来这里,确实是为了陪全覆盖社恐患者景深回家。
  事情很复杂,就算在景深同自己讲过家里的情况后,她依旧觉得很复杂。
 
  ☆、纵欲过度
 
  景深是大山沟沟里考出来的孩子,她家不敢说是全国最穷的,那也必须是最偏远的。
  偏远的山村土壤同样不好,完全靠天吃饭不大可能。
  别的地区像这种情况的村民不管愿不愿意都搬离了家乡,偏偏景深在的李家村,因为某些不清楚的原因,一直没有破败。
  唯一比较贫穷的可能只有景深家。
  她的父母据说因为车祸在她一岁和七岁的时候双双离世。
  她被姑姑抚养长大,却对姑姑生不起太多的亲密情绪。
  没有任何小孩能对从小虐待自己的人生出喜欢。
  姑姑一边恨不得杀死她地虐待着,一边却又一顿不少地将她养大。
  姑姑景易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是景深以及所有认识景易的人的共同认知。
  景易没发火时的脾气说不上怪,甚至因为热情大方而格外惹人喜欢,如果她不发火的话。
  而她家里只有景深和自己两个人,所以生气时的打骂毫无疑问地落到了景深身上。
  加上李家村外姓景家,景深童年过得并不好。
  熬到出去读大学,她怀着复杂的情绪,一边哀怨着凄惨童年造成的自卑,一边勤工俭学每个月给姑姑打一笔钱。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可过去十年里,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姑姑始终没有抛弃自己,长大后的她无法置之事外,也无法与童年和带来童年伤痕的人完全撇开关系。
  就算对方再三要求景深忘记自己,不知道出于何种缘由,景易从始至终坚持让她不要再与自己联系。
  所以她们很少通电话。
  除了这次,离村子有十里路远的镇上,医生用姑姑的手机打来电话,说姑姑手臂摔伤了,已经做了手术,需要人照顾一段时间。
  根本无法选择,景深只能回去,而不是打一笔钱草草解决。
  接到电话那一晚的神情恍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担心姑姑还是担心可能再次被揍的自己。
  “所以......深深的姑姑家暴深深?”当时在隔间听她讲完的季书央问道。
  家暴....
  “不知道.....但是...”
  对于这种复杂的情况,就连她作为受害人也不知道应该抱以怎样的情绪。
  “姑姑其实....也不算个坏人。”
  如果必须作恶多端才算坏人的话。
  后来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起来,季书央不放心景深这么一个柔弱小姑娘,被恶毒老太太虐待,所以强烈要求与她一起去。
  说是朋友一起跟来照顾,其实也算不上多奇怪。
  “可是....我们那里....很危险的。”
  季书央表示:“危险?什么危险?现在是个法治社会,她还要把我给卖了过年?”
  景深弱弱道:“那里没有信号,除了车,什么都进不去。”
  季书央只当这是她礼貌的劝阻,压根就没听进去,固执地表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了要去就一定要去。
  所以季书央带着景深开着自己的越野车,就这样有缘到诡异地遇上了白云晞两人。
  白云晞第一次在荒郊野岭遇上人,非常惊讶地打量两人,“你们去哪啊走这条路?”
  季书央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座椅后摸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出发前买的地图,拿反了走错了方向。”
  白云晞:.......
  “去哪?我也许认识路。”又找到一处压过小伙伴的技能,白云晞肉眼可见地骄傲起来了。
  景深:“去李家村。”
  出发前被白云晞围巾棉帽裹得厚厚的凌尘本站在一边看风景,听到“李家村”三个字忽然望了过来,很快又压下讶异,若无其事地摸了摸白云晞的头发。
  白云晞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女朋友的异常,开心地炫耀道:“在那边!开到山下往左拐,然后直走左拐,左拐,再右拐,然后上山,左拐,左拐......诶!”
  她被季书央提溜着衣领往前拽了两步。
  “干嘛!”
  白云晞凶巴巴地打掉她的猪蹄。
  “你这样讲还不如看地图,上车,我们一起,将就把你俩送去目的地,未来大明星风雪中坐三蹦子,叫人拍下来了不得成大黑料?”
  大明星指的是凌尘。
  白云晞见她这样说自己老婆,满意地理了理被揪乱的衣领,“哼,算你识趣。”
  她拉开车门把凌尘护进去,然后自己才跟着蹬了蹬脚上的泥爬进去。
  白云晞的师父老二胡住的地方在李家村背面,离得不算太远,但步行也得三四小时才能到。
  本来按照正常行驶路线,季书央她们应该先到,但是反着走的话,那就白云晞两人先到家了。
  “再往前直走半小时就行,你俩小心啊,我听师父说,李家村的人不太....就挺那啥。”
  小时候白云晞不听话,老二胡就爱用“李家村的坏老太婆要把你给抓去当小媳妇卖了”这种话来威胁她。
  不过白云晞比较莽,小小年纪功夫早练出了两下子,所以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村子挺邪乎。
  “行行行。”季书央嘴里叼着夹心饼干,完全没有听进去,漫不经心地冲两人挥挥手,“再见,节后见。”
  互相告别后越野车便毫无留恋地扬长而去。
  凌尘被中途打断的见家长的紧张又重新冒出了头。
  两人站在山脚下,直挺挺的山如剑一般直插云霄,冬天雾蒙蒙的天让这一切更加黯淡,纵目是万物沉寂的模样。
  凌尘左右望了望,“小晞,师父就在这附近?”
  白云晞目标明确地朝着最高最陡峭的山走去,头也不会地往后伸手示意凌尘拉住。
  “就在山上啦,可惜没有电梯。”
  她貌似这才想起尘尘是一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猫咪,立马蹲下来像个王子那样邀请道:“请尘尘上马,在下带尘尘上山。”
  凌尘:......
  “我可以走的。”她拒绝道。
  应该可以.....
  吧?
  等她上了山踩在路上,才终于明白练武之人体质的彪悍。
  为什么要叫爬山,这陡峭程度称作攀岩没人会骂你们。
  在陡峭山路的帮助下,白云晞如愿以偿地背到了香香软软的小猫咪,顾及小猫咪的柔软,糙汉子白云晞特地放慢了速度。
  这山放平时她两步就能蹦上去。
  山顶上,老二胡躺在躺椅上晃悠晃悠地抽旱烟,火红的夕阳将屋前的枯树枝染得血红,仿佛疆场归来的将士,在这云巅寻得一隅安宁。
  白云晞逆着夕阳,正正好一步踏到师父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阳光。
  她背上还背着个姑娘,乍一看气氛忽然有点武侠片主角逃亡求医的味道了。
  老二胡也学着电视剧里的世外高人,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悠悠道:“只杀不救,客官请回。”
  白云晞:......
  “臭老头你吃错药了?”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放下白云晞,还真有点担心地凑过来观察他。
  “小兔崽子?!回来干什么!”老二胡像个孤寡空巢老人,小孩回家了还要嘴硬地嫌弃两句。
  对此颇有经验的白云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忽略,伸出手勾住凌尘的手指,把正在害羞的女朋友带到师父跟前。
  “臭老头我跟你讲.....”
  老二胡懒洋洋地吸了口烟,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看清凌尘长相后立马惊讶地坐了起来,鼻孔里直直冒出白烟。
  “你俩?!”
  他的音量由于惊讶而高了许多,吓得本就紧张的凌尘连连后退几步。
  白云晞急忙把凌尘挡在自己身后,“臭老头!你干什么!”
  老二胡自知理亏,弯着腰弱弱地说:“就觉得小姑娘有点眼熟嘛.....”
  过了一会儿他觉出不对劲了,直起腰杆气冲冲地说:“这是你和你师父说话的态度?”
  凌尘:......
  有种误入幼儿园的感觉。
  如果不是凌尘拉住白云晞的衣角,小声地唤了句“小晞“,师徒俩差点来了场比武切磋。
  老二胡也觉出了失礼,赔着笑同凌尘讲话。
  “小尘真是越长越骏了,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这么漂亮。”
  “路途遥远,小尘赶过来一定累了吧?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哎呀最近我在辟谷,家里只有草药了。”
  “不过没事没事,叫白云晞去镇上买点回来,想吃什么?尽管和师父说。”
  他一连串钢弹一般的话飞出来,另外两人想说话都插不进去。
  白云晞一头黑线地把凌尘的手救出来,“老头儿,这是我女朋友,不是你的。想要老太太自己找去。”
  老二胡:“我还不是怕你不懂事老惹小尘生气,热情一点好将功补过,还不是为你着想!”
  “我什么不懂....”白云晞下意识反驳,中途忽然反过了过来,“小尘?!你怎么知道她叫凌尘?!”
  老二胡疑惑地皱了皱眉,“凌尘....?还是李尘....”
  老二胡原本笃定的记忆被她这么一喊搅和混了,凌李出现傻傻分不清楚的状况。
  但他依旧要说,“都忘了?你俩是原来认识的。”
  他疑惑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怎么记忆比自己这个老头还差?
  所以说,纵欲过度,要不得嘛。
 
  ☆、俺放寒假了!!
 
  当初老二胡在这山脚下捡到白云晞时,她身边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护犊子似的把小豆子大点儿的白云晞护得严实。
  那双从小就温和无害的眼睛在抱着小小的白云晞时,第一次露出了危险的色彩。
  虽然比喻有点不恰当,但确实很像,很像面对野兽的小羊,为了身后更小的小羊,警惕地用没有角的脑袋对着野兽。
  她也像这样从没有想过独自逃离。
  白云晞奶声奶气地揪着她的衣角叫“尘尘”,尘尘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摸头安慰。
  老二胡花了很大力气才向她证明了自己不是坏人,又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她暂时留在他这里休整一下。
  他至今不知道两个小孩在遇见自己之间经历了什么,大大咧咧的莽汉白云晞倒没什么过激反应,第一天晚上就趴在尘尘怀里一边睡一边说梦话吵着要吃鸡腿。
  而年龄较大的凌尘,沉着一张小脸,警惕的四处张望,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也能把她吓得炸毛。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每天晚上睡隔壁屋的老二胡半夜起床上厕所,都会听到凌尘摸索着坐起身的声音。
  如果他做出任何一点危险举动,凌尘绝对会尽最大努力,将没心没肺睡在自己身边的小晞送离危险。
  不过老二胡的目的也达不到肮脏的标准。
  他只是在最初那天与两个小孩擦肩而过时,发现了白云晞身上有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一股劲儿。
  世上十二生肖年年各有所属,但属驴的除了老二胡他自己,找了这么多年也就遇上了一个白云晞。
  三四岁豆芽大点儿小屁孩,叽叽喳喳跟在凌尘身后,一点也看不出来未来同师父顶嘴的怄人。
  老二胡也有传承教派的私心,连哄带骗地将小孩收到门下。
  三人短暂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凌尘的父亲找来,白云晞没有亲人认领。
  凌尘试图说服父亲将白云晞领回去,可是他们自己的条件也成问题,养活一个病人和一个小孩就已经很困难了。
  于是白云晞被留在了二胡这里,过了一段又被她现在的母亲接回去。
  所以两人明明是失去了联系的。
  而听完老二胡讲述,白云晞和凌尘同时陷入了沉思。
  白云晞:这么美好的一段童年经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仿佛忘记了一个亿彩票的兑换码。
  凌尘的眸色渐深,在胡蝶刺激下重获的记忆似乎有了更多的苏醒。
  她偏头看向已经长大的小晞。
  白云晞朝她歪头傻笑。
  老二胡:“想起来了?”
  凌尘不置可否,兀自站在边上,一点没有说话的欲望。
  汹涌如巨浪的记忆扑打过来,凌尘像其中一片树叶,被满天大浪卷到深海里,失去了在半空中飘扬的生机。
  恢复的记忆都是不堪的过去,夜晚夹着尖锐的蝉鸣,细密绵长地逼得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而造成这一切都究竟是什么?
  记忆力极端的恐惧究竟因何而起?
  回忆至此,凌尘与记忆里年幼的自己一起害怕地颤抖起来。
  白云晞与记忆里的白云晞一起握住她的手。
  “尘尘?”
  她依旧那样歪着头问得没心没肺,动作与神态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到最后,凌尘都只想起了遇见老二胡之后的事情,再往前回忆,脑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地疼起来,仿佛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着锈迹斑斑的铁链,严严实实地将某一处记忆给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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