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宰粘他,还容易哭,晚上睡觉一定要贴着。婴儿半夜易啼,万一还来个身体不适的,更是登天地难搞。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关大天才顺风顺水了二十九年,总算是贱人自有天收。
他妈的,关子宰真是他的皇天上苍。
小麻烦精占据掉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分不出力气来去抓陈梦刀回来。
其实陈梦刀对他还有关子宰的抗拒也是另一个原因,夹杂在时间里揉碎了缓缓一刀一刀的凿下来。他不来看自己,甚至就算是关浓芳去打电话,也只说工作忙。
因为他以前不会这么对关浓州,于是关浓州便自以为是地以为,他是没有软肋的,殊不知真握不住了,才真触碰到那种陌生的情绪——叫做失控,叫做惊慌。
陈梦刀好不容易来家里了,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很讨全家人的喜欢,甚至新成员关子宰都咿咿呀呀地要去摸他的脸。关浓州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愚蠢地希冀起来。
然后陈梦刀客客气气地封了一只红包递上来。
关浓州竟然动不起肝火来,也做不出以前惯常的耍赖哄骗:因为关子宰这小人精极其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却冷漠地抗拒他。幼童在父亲怀里哭起来,遭揍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上气不接下气。
陈梦刀竟然还是没反应,甚至露出些难堪的厌烦,借口去厕所便直接晾着关浓州和关子宰离开了。
不是饿了也不是渴了,吃喝拉撒的问题都不是,体温也正常,专业的医生检查都出不了一点毛病。
关浓州挫败又委屈,忍不住要把余光撇向陈梦刀——他去做了律师,他在三环租了个小平房,他工作起来真的很忙很不要命,他现在正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对着手提电脑敲打什么,他没有一点要理会关浓州和关子宰的意思。
关浓芳看弟弟那副狼狈模样觉得好笑,赶着他进房间,说别吵着小刀工作。
关浓州更有点无名火了,想要是陈梦刀听话识相就应该过来看看关子宰出了什么问题。傅十醒这种精神病都能被他带得乖乖的,自己亲儿子怎么就能不闻不问。
关浓芳伸手摸了摸关子宰的额头,凑过去叫了几声宰宰乖哦,哄了几句,好像是不那么张牙舞爪了,然而还是没停,小脸通红的。
关浓芳叹了口气,转头和关浓州说:“你亲一下他试试看吧。”
关浓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毫无波澜的冷面要破功掉,最后还是举手投降,小心拎起这坨子哪吒蝉,满鼻腔的爽身粉味儿。
还真停了,喉咙里发出咕哝咕哝满足的声音,双手张开环住父亲的脖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无赖!
关浓芳莞尔:“关子宰长得不太像你,脾性倒是像。缠人的要死,就是得要全世界都喜欢自己,还理所当然的要死,一旦察觉到被冷落了就大哭大闹。可是只要一顺着来,又立刻发嗲撒娇,看着可爱,其实就是成精的狐狸。”
关浓州不悦,然而见着关子宰那双极似陈梦刀的眼睛,突然便不想反驳什么。
关浓芳笑他弟弟:“你不是全世界最讨厌小孩这种麻烦生物的人?”
关浓州拍着关子宰的背哄嗝:“你也不想想是谁和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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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阿罗汉
实际上刚从英国回来那段时间,关浓州确给了他长达近一年的安生平静。陈梦刀知道只要一天还挨着和医疗有关的,就一定会撞见关浓州。就算他从头开不干心外,或者跑到外地,可业内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关浓州这个人,那自己做徒弟的身份,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做得彻底,直接转行去法律,运气好在司考改革前考过试,拿着一张证便开始玩命地接案子。刚开始肯定是难的,然而他不要命,专做刑诉,贯彻死磕派精神,并且不分黑白无所不接。
至于关浓州怎么真放过他,陈梦刀根本没时间去主动打听。只是这样骄傲的人被拂了面子,想来也是断发剪画不复见。亦或者千万人都喜欢他,就算配不上,然而新鲜的不间断,一直消遣着下去也不差他一个。
也冷笑着谢一句关浓州,以往在中山医院让他没交上几个朋友,此时一脱离开来,也不至于会千丝万缕藕断丝连。
回想起以往在工作时,还要客客气气和那些个前晚上刚从关浓州床榻下来的人寒暄,真活像梓童见和卓。
所谓天道酬勤不是没有道理,做律师除了水平,案源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否则怎么做到划出一批红圈,八旗弟子分地一样赚钱谋权呢。陈梦刀这样跨行草根出来的,当然没法子轻易挤进去,但有贵人便不同。
贵人是他跑断腿找公安取证时候撞上的,公安厅厅长周馥虞,面是头回次见,但人是早知道。
——因为周厅长的养子是傅十醒。
接着一条死磕了一个多月的关系,只靠人一句话就给解决了,还顺便把陈梦刀招安下来。原因无他,别人不敢接的不想接的,害怕被骂没人性的,陈梦刀都能照单全收,恰好是周馥虞这样在白道上头搅黑水的人要的。
其实想到周馥虞和关浓州认识,陈梦刀当时还踌躇了一会儿,结果人根本不在意:“他还要上门给我儿子看病。你倒是自己没迈出被他关住的一步。”
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立刻走马上任金杜律所。
甫一到新地儿,没多久就接到和老东家对着干的案子。陈梦刀先前工作的那处小律所,原本算是二流出头一点的,凭借他这样一个不要命的死磕人,从大律所那儿抢了不少案子,渐渐地也颇有后起之秀的模样。
按理说就算金杜要出面,但陈梦刀本人还是可以微微避嫌。可惜他不仅风风光光地出庭,还顺抄一底,痛打落水狗,一点不念昔日同台酒桌合伙人——
据说破产清算的时候,过去走程序的金杜同行兔死狐悲地叹气:“好吧。据说陈梦刀这个人以前做医生,师傅是中山心外首席呢。什么资源都捧上去给这个徒弟,最后不还是全都一摔辜负了,你这不过是不交易不留情罢了。”
死磕派哪有那么多是为了当事人,无论判不判无罪,名声都是收入囊中的东西。
这样摸爬滚打,也算是开始在业内站住了脚,背一身争议也不要紧,总能用自己的声音说话。
然而关浓州这人看着文质彬彬,实际上耍起流氓来比什么无赖还厉害。所谓的合同和约定大概在他眼里就算个屁,不过是暂时哄着陈梦刀罢了,忍儿够了就一拉绳子拽回来。
做刑辩的要拿命去取证算是家常便饭,和公检的关系都要好。陈梦刀这样顺风顺水,自然少不了公安厅厅长为自营麾下陈六开得一柜子方便令牌。
但陈梦刀的性格上本质还是刺头儿,抛头颅洒热血,孤掌难鸣算什么,就是要屹立石山用心脏去燃烧鹰鹫。
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头次来夜店这种地方,竟然是因公办事。结果取证还没取成,先被下了药,杯酒下肚便浑身无力,趴在吧台上,带着汗水的手攀附过来,晕过去之前便是腿间被摸上的恶心触感。
然而醒来后却发现床畔另一边是关浓州,赤裸着上半身坐着,咬痕抓痕应该都是自己的手笔。
陈梦刀立刻就闭上眼睛,想大抵自己是在做恶梦——他甚至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更可怕,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对手囚禁轮奸抛尸,还是见到这个叫做关浓州的男人。
可惜关浓州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很明显那男人已经发现了他醒了,却没说破,直接上手又爱抚点火。他太熟悉这具身体了,比陈梦刀自己还熟悉。从十一岁的身体检查,再到十九岁的过界性爱,最后甚至从内里都要给他孕育结晶,完完全全便被关浓州养透了灌熟了。
昨夜才欢爱过的身体极其顺服地就打开,蚌穴热情地接纳着粗热饱涨的性器。关浓州插进去那一刻,陈梦刀便装不住了,喉咙里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双手挣扎着把床单都掀乱到地上去一大摊。
他要往前逃,只得到脚踝被扯着拉回来,腰也被掐着反撞迎合过去。内芯的软肉被发狠了地碾肏,阴精遭了捣弄,一股股地吹出来,溅湿着交合处都是粘腻。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突然被肏开,过往本能的记忆让他恐惧瑟缩,求生一样地开口恳求关浓州,担心自己在这张床上要活活死在男人的欲望下头。
关浓州似是要把他的脏器搅烂,肚腹干破才肯罢休,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做了一回又一回还不够的,堵进去的精液将他整个肉壶都泡住,怕是要给关子宰再添一个弟弟还是妹妹。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没有……你放过我吧……关浓州……唔!
我放过你?你怎么不让你下面先放过我呢?
高潮多次的身体酥软地覆趴在男人的身上,只能随着顶弄一下一下地起伏。早晨第一件事就是这样宣淫,活生生被肏射了几次,连干高潮都过了几轮,再又一轮快感涌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别的什么东西要出来。
陈梦刀更惊慌地想离开,挣扎拧身要往厕所的方向去。关浓州自然不让他得逞,挺胯又深嵌狠干,叫陈梦刀前头的肉茎可怜兮兮地洩出几滴淡黄的液体出来。
大多数医生有些洁癖都是职业病,更不要说关浓州这样的。可是见着这一点龌龊失控竟然让他莫名兴奋起来,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直接伸下去,也不管那根秀气的肉茎上头是不是还沾了脏液,直接用拇指堵着马眼,另一只手剥开肉唇使劲儿掐捻那颗肉蒂,戳刺着女性尿道口。
阴道里头肆虐的孽根抽插得更猛烈,臀尖被一双睾囊拍打得通红。三处的刺激叠加到一起,几乎要把陈梦刀整个人就拆烂揉碎,血液都被蒸发干净,血管里只能流精液。
最终在关浓州的眼皮下头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用的还是那具女阴,狼狈得很。因为是被关浓州的手捂揉着,尿液都从指缝间流出来,玷污着那双骨节分明握手术刀的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又下流色情。
他缓了好久才找回一点自己的意识——没办法否认,和关浓州上床就算常常叫他有种命悬一线的感觉,然而本身人类就喜好刺激舒服,欲仙欲死中的“死”不是没有道理。
关浓州已经用床头的湿巾将手擦得干干净净,饕足地眯起眼睛,一手指间夹烟,另一手贴在陈梦刀被射得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似是耀武扬威地炫耀成果,要他又多生下一个子嗣。
陈梦刀的声音无力又无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关浓州似乎还很不满,一把掐着陈梦刀的下颚:“我要是来得晚一点,我老婆就被不三不四的人药晕去迷奸甚至卖了,你给我负这个责任?”
陈梦刀简直要被气疯,不知道这老流氓在说什么屁话,合计着这一年两年多的,关浓州还一直盯着自己,并且老奸巨猾的狐狸尾巴藏得尤其好。
陈梦刀问:“也是你让周厅长给我找的关系?”
关浓州点点头又摇摇头:“老周没你想得那么活菩萨,除了对小十那块心肝肉。他最多就保你不被那些个野蛮人上三板斧和泼红油漆。”
关浓州又开口继续说:“你要去做律师,不当我的助手,我不反对,因为这算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再有下次,明天我就用绳子绑着你回家,明媒正娶地告诉全世界关浓州的那个倒霉媳妇今天就过门。”
陈梦刀这回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抢过关浓州手里的煊赫门,狠狠地把烟头往他手臂上一烫。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翻过人生前头的这些东西,敞敞亮亮地往前走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兜兜转转还是这个男人,但也至少有个重新的开始罢!结果关浓州还是拖拽着他,让他不断不断地回想,沉溺在以往的泥潭里,要把他重新锁到自己身边来。
他可以离开关浓州,可以不在关浓州身边时时刻刻待着,然而关浓州无法不将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陈梦刀只觉得绝望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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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脆柿糯米团
关浓州出来给傅十醒看病,上中学的少年状况已经比小时候好了一百倍,思路清晰说话正常,就是几小时前可能在发疯,不然怎么手臂上又是血糊糊的。
周馥虞坐在旁边抽烟,手臂上自己做了应急处理,叫他先处理傅十醒。
他今天剪绷带的动作格外急躁,酒精也擦得快,叫傅十醒忍不住吃痛得嘶出声来。坐在椅子上的周馥虞立刻就皱眉,让关浓州轻手些。
关浓州昨晚被关子宰这个小魔王缠了一个晚上,缺觉便让他变得格外不耐烦,手上动作放轻,嘴上还一贯傲:“你还有份说这话?不看看是谁打出来的。”
傅十醒立刻就抢在周馥虞前头打抱不平:“我自己弄的!不疼!”
周馥虞伸手去揉揉傅十醒的后脑勺,没说话,然而眼神都要凝成金糖龙须,怪恶心又怪叫人嫉妒的。
打完最后一个十字结,关浓州站起身,用眼神示意周馥虞出来,有话要说。
“小刀最近那一个案子你多关照一下。”
“他不用我关照,自己都能混出来。”
“那是人不是你的,换成里头那位,连个皮外伤都要请我来。退几步说,你就当替小十还了他小刀哥哥照顾他的人情吧。”
周馥虞点了点头,摆手送客。他看得出来关浓州早就归心似箭,大抵有凡常家室的人都该是这样,像自己这样把闵慈丢给老头子野养的父亲绝对是少数。
周馥虞想起来,便多问了一句:“陈梦刀知道你有儿子了吧?”
关浓州答:“岂止是知道……折磨死人,光是小的就叫人分身乏术。”
他想起面前这家伙也是有个亲儿子的,怎么就能做到那样潇洒自在。直接把儿子丢出去,全心全意地养傅十醒这只小老婆呢。
假使关浓州这人还是衣冠禽兽,那么周馥虞便是连衣冠都懒得披,坦荡荡地恃宠而骄,只是奇怪傅十醒也便是赶不走,拳打脚踢完了还乖乖自个叼着绳子回来咬人。
关浓州忍不住抱怨:“小十遇上你这样无赖的人,竟然也能耐受住。”
周馥虞咔嚓点一根烟:“我是无赖,又不是无情。”
关浓州皱眉:“我已经够喜欢他了,他还胡思乱想什么。”
周馥虞听他讲完,淡淡地吐出三个字:“那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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