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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蹇(近代现代)——沈二藤

时间:2021-03-25 09:39:59  作者:沈二藤
  有人醉醺醺地歪过头来,靠在江颐钧的肩头,眼睛半睁半眯,酒味很沉重,他抻着脑袋去看吴嘉荣,半晌,说:“江颐钧,这就是你花钱操的人啊。啧。”
  吴嘉荣听不出来他尾音里的意味,但巨大的羞耻感在整个嘈杂潮湿的封闭空间内向他聚拢,皮鞋里被白色袜子包裹的脚趾忍不住蜷了起来,像羊水中的胎儿。
  “是啊。你想操啊?“江颐钧笑眼盈盈地反问,盯着那人醉醺醺的眼睛,语气降了几个音量:”把你的鸡巴管好,别什么人都敢打主意。”
  男人悻悻地缩了回去,听不清词汇地嘟囔了一句。
  吴嘉荣埋过脸去,双手轻拢着勃起阳具的根部,烫得他掌心发痒,吴嘉荣硬着头皮用深粉色湿润的小舌舔上江颐钧的马眼,咸湿的味道溢满了他的口腔。
  柔软、湿润的触感让眉眼带笑的江颐钧蹙了蹙眉,微不可见地抖了抖身躯,他想再深入点,想让这充满诱惑力的小嘴吞下他膨胀的性器,想要将其捣毁。
  江颐钧抵着吴嘉荣的后脑勺,将性器深入吴嘉荣的喉中,吴嘉荣涨红了脸,一双眼睛雾濛濛的,整个口腔被填的满满当当,烧着了他的舌头,也烧着了他体内的细胞,淡淡的腥味与情欲的气息萦绕吴嘉荣的鼻尖。
  吴嘉荣口得很吃力,像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缓慢地进出,又怕牙齿嗑到了江颐钧,被撑开的嘴没有合上的机会,从唇缝向外溢出的津液,沿着吴嘉荣的下颌骨,滑过脖颈,挑逗似的坠落到衣领里,沾到了他胸前敏感的乳头。喘着微弱的气息,温温热热的覆在江颐钧的性器上,像一层粘稠的雾,攀爬着、依附着,渗透进了江颐钧的血液里。
  江颐钧微微仰着头,指尖捻搓着吴嘉荣细软的发丝,稍加用力就能扯断,跟吴嘉荣一样脆弱。
  江颐钧现在就要操他。但不是在这有着这么多双眼睛的包间里。这些人哪够配得上去看吴嘉荣赤裸的身体。
  “吴嘉荣,”江颐钧喑哑着嗓子,舔了舔唇,笑着说,“起来,到洗手间去。”
  高级会所的洗手间进进出出得频繁,或是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撑着洗手台呕吐;或是站在门口法式热吻的男女,就差像江颐钧和吴嘉荣一样在隔间里来一发。
  吴嘉荣没有拒绝的能力,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江颐钧压在了隔间的门上,冰冰凉凉的,还沁着些潮湿的水珠,沾到了吴嘉荣的睫毛上,使他看起来更加雾濛濛的,像一滩柔软的水。
  “江颐钧——”吴嘉荣垂了垂眼,咬着唇,“我们回去做吧。”
  江颐钧撤下了他的裤子,换着他瘦弱的腰,卷起单薄的西装,撩至胸口之上,腾出一只手探开了吴嘉荣的嘴,吴嘉荣轻哼两声,接着,江颐钧把卷起的衣服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伏在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咬好了。我想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吴嘉荣,我不会差你钱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塞进他嘴里的衣服,让他发出的音节变成了“唔、唔——”。
  江颐钧笑着,咬住吴嘉荣的脖颈,闷声道:“你再大声点儿哼。上洗手间的人都要贴着门听你淫叫了。”
  吴嘉荣眨了眨眼,不再发声。
  江颐钧抵开他的双腿,双手捏着他的腰际,吴嘉荣的屁股正正好就摇晃在江颐钧勃起的性器上。仍湿润的龟头挤进了臀缝里,那张小嘴被一点一点撑开,排挤又吞吐,紧紧咬着入侵者。
  吴嘉荣低低哼了一声,贴着门的双手用力扣着,像是要把门给扣出个逃生口。
  江颐钧猛得挺身,将整根阳具没入了吴嘉荣的肉穴中,温软的肉壁吸着黏着,把无数触感通过性器敏感的褶皱传递到了江颐钧的大脑皮层。江颐钧操过不少人,比自己年长的、年少的,或是同龄的,各种风格的、不同性格的,他都操过。
  可唯独在操吴嘉荣的时候,江颐钧不带套。
  吴嘉荣喘着气儿,从衣服缝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啊.....唔。呜、呜,哼——“,每个音节被拉得缠绵又轻贱,似泉水、似春风,直挠人心窝。
  肠壁里分泌出的液体让江颐钧抽插变得更加顺滑,也更加用力,每一下都碾过吴嘉荣的敏感点,每一下都带来战栗的快感,吴嘉荣蜷着脚趾,脊梁微微弓了起来,口中的津液沾湿了衣裳的一大片。江颐钧看着他这道像月亮的脊梁,分明的骨头,他眯着眼睛,边操干着吴嘉荣,边低下头去,在吴嘉荣的脊梁侧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又深又红的牙印子。
  吴嘉荣被咬疼了,直哼哼,他被快感包围,只觉得头重脚轻。
  洗手台的水龙头里传出滑滑的流水声,流水声里夹杂着肉体碰撞溅起的水渍,吴嘉荣被撞七荤八素,仿佛身上的骨头都独立了出去。
  江颐钧要被吴嘉荣这紧致的洞穴给逼疯了,恨不得贯穿吴嘉荣的身体,囊袋与臀肉互相搏斗、拍打,狭小逼仄的隔间里被两具成年人的躯壳给挤满,空气在糜烂的情欲中翻滚着、沸腾着。
  洗手间里来往脚步声不断,掩盖住了吴嘉荣微弱的呻吟。
  江颐钧深埋在吴嘉荣的体内,温热潮湿的乳白色精液沿着交合处的细缝溢了出来,黏糊糊又湿哒哒的顺着吴嘉荣的大腿根部往下滑去。
  吴嘉荣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被操红的嫩肉翕张着,把空气纳入。
  江颐钧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把他翻了个面,使吴嘉荣那双雾濛濛的眼睛朝向了自己,托着吴嘉荣湿润的臀肉,让吴嘉荣的双腿脱离了落在地上的裤子,架在了自己的腰上,吴嘉荣的脊梁嗑在门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碰撞声。
  “别......”吴嘉荣张了张嘴,咬在嘴里的衣物滑落,连接着几根银线,洇湿一片的衣服掩盖住二人的性器。
  江颐钧哑着嗓子说:“别什么?”
  “我不能、不能再来了——”吴嘉荣瓮声瓮气,像是在乞求。
  “是指这样别来了吗——”江颐钧眯着眼睛笑着,又将整根阳具没入了吴嘉荣柔软的身体里。
  吴嘉荣“啊”了一声,尾音还没落完,江颐钧就咬住了他的唇,从齿间发音:“别让人听见了。”
  江颐钧的欲望不散,吴嘉荣就逃不了。
  吴嘉荣整个人瘫软在江颐钧的身体上,摇摇欲坠,快速地抽插伴随着隔间门的摇晃,几滴汗水从吴嘉荣的眉间掉落在睫毛上。
  就在这时,吴嘉荣的电话响了。
 
 
第05章 
  吴嘉荣的脑袋在江颐钧的脖颈间摇晃,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微微蜷起,他被操得晕头转向,两耳嗡嗡,哪里听得见什么电话。
  江颐钧低声说:“吴嘉荣,电话响了。”
  吴嘉荣恍恍惚惚,这才听见了手机铃声,江颐钧埋在他体内的炙热的性器不动了,紧捻着他的敏感点,吴嘉荣双手挂在江颐钧的脖子上,哼哼唧唧地扭动着,想要吞得更深一点。
  江颐钧觉得吴嘉荣骚得可爱:“不接吗?”
  吴嘉荣摇摇头:“......唔不、不接——江颐钧,你别,别停下了......”他软趴趴的,像被雨淋湿的树袋熊,细而白如玉的两条腿,似蛇一样,缠着江颐钧的腰侧,脚踝轻轻重叠搭着,吴嘉荣的腿很漂亮,小腿大腿比例好,匀称又白,脚踝瘦得堪堪一握就能捏碎。每回吴嘉荣情欲起了,红得倒不是脸,而是他圆润似珠子的脚趾,白白嫩嫩的,蜷一蜷,就把人的魂给勾住了。
  江颐钧想,吴嘉荣生得没风情,怎么一脱衣服就能让他硬起来。
  “乖乖,听话,电话要接的。”江颐钧半眯着眼睛笑,一手搂住吴嘉荣细软的腰,一手探进湿润的西装外套里,掏出小巧的黑色手机,沉甸甸的,款式很老旧,江颐钧初中就不用这种款式的手机了。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只能玩玩贪吃蛇。
  江颐钧把手机塞进吴嘉荣的手里,捏着吴嘉荣的手指按下了接通键。
  小小的蓝色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是吴淑盈。
  神志不清的吴嘉荣登时回魂了。
  来电的是他的二姐。
  “喂?嘉嘉吗?”
  江颐钧咬着他的脖子,停滞的抽插动作又重新运作了起来,吴嘉荣被上下颠着、摇晃着,喉咙里溢出淡淡的呻吟,吴嘉荣咬住舌尖,绯红的脸上一双沁着水的眼睛,被情欲所覆盖。
  吴嘉荣倒吸了口空气,极力用几不可见的颤音回应:“嗯——,是、是我,在呢,二姐,”江颐钧眼角带笑,故意似的在吴嘉荣被操干得灌满淫液的嫩肉间碾磨,性器上的褶皱与粗糙刺激着吴嘉荣的神经末梢,他咬着唇,双眉拧成了被风吹麻的柳枝,极小声地啜泣着:“唔、唔、呜呜.....”从脚趾到脊梁的战栗感,让他每一根毛发、每一滴血液都在喧嚣。
  “嘉嘉,你那儿什么声音?哼哼唧唧的。”
  “猫——哈,是猫,野猫。”吴嘉荣软无力地说,“姐,我现在、嗯——有点、有点忙。”
  “嘉嘉,姐姐是想问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吴嘉荣没法张口回答,只要一张口,呻吟就自己跑出来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儿时叠的那艘纸船,在台风来临的夏天,被猛烈的风与无情的雨打翻在波澜起伏的河流里,沿着长又深的河流,撞过无数的浮萍与石块,躲过成群的蝌蚪,最后无法自作主张地陷入了河流深处汹涌的漩涡里。
  他陷进漩涡,再也出不来了。
  吴嘉荣咬了咬牙,挂断了电话,这才赶喘起气儿来。
  江颐钧说:“嘉嘉。”
  吴嘉荣忽得睁大了湿漉的眼睛,耳尖红到冒气儿。
  吴嘉荣不记得后来江颐钧又操了他几次,到最后时,他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整个人像是融化了,双腿根本站不直,打着颤儿,颇有点美人鱼上岸的意味。
  吴嘉荣是被江颐钧抱出去的。
  兴许惹来了很多人的目光。
  但好在吴嘉荣同那些人都不相识。
  想起这一天时,除了江颐钧那句“嘉嘉”,还有就是吴嘉荣丢了那把放在门口的伞。
 
 
第06章 
  吴嘉荣给二姐回了个电话,借口说领导来了,才匆匆挂断。
  “嘉嘉,你要是得空了,回来一趟,看看爸吧。”
  二姐在电话那头啜泣,滴滴答答,是雨声。
  吴嘉荣在狭窄、潮湿的出租房里呆坐着,没有开灯,黑黢黢的,身上黏糊又酸痛。
  房间没有窗子,只有A4纸大小的通风口,他从通风口望去,星星、月亮一概瞧不见,飞进来的,是把屋子打湿的雨。
  “最近忙。”吴嘉荣低声说,“妈和大姐还好吗?”
  “大姐老样子,你知道的。她什么都不懂。”吴淑盈说,“妈住在医院里了,嘉嘉,我们一家子只剩你了——”
  “嗯。你呢?”吴嘉荣问,“你和李鹏远的婚事商讨得怎么样了?”
  “我原想晚一些再跟你说这事儿,”二姐沉默了半晌,笑笑道:“散了。成不了,我们家的情况,人家看不上。”
  吴嘉荣夜里睡觉不做梦。因为他没有梦。
  梅雨季没有维持太久,不出几日,被阴雨笼罩的城市放了晴,把蒙在屋舍大楼上的灰都给吹散。
  公司接了几个大单子,吴嘉荣比平日更忙,连着一周都在公司过夜,靠着面包牛奶度日,他咬着面包,台式电脑硕大的屁股发出轰鸣声,页面卡顿,刚做的内容还没来得及保存。他放下面包,站起身来去拍电脑,把昏昏欲睡的同事给惊醒了。
  吴嘉荣尴尬地笑了笑:“电脑、卡住了。”
  他重新坐下,静等着关机、重启,熬了半宿做的内容又要重新做一遍。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总瞥着手机。
  江颐钧只有在想起他,要用他的时候才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在除了做爱之外,他和江颐钧就像是他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哪怕是坐在这样的逼仄、烦闷的办公室中也绝不会说上一句话来。吴嘉荣这人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极具自知之明,他知道哪些是自己要不来的,哪些是自己配不上的,所以他也从没奢望过在其余空暇的时间同江颐钧联系。
  又是一个通宵工作之后,吴嘉荣发起了低烧,办公室窗外的天空才蒙蒙亮,他却头重脚轻,抬不起眼皮来了,松松垮垮的,像是脱了骨头。
  血液和皮囊在燃烧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原想咬咬牙,等下班了路过药店买些药就好了。
  结果忽的眼前一黑,倒头就晕倒在了工位上。
  等他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白花花的医院病房里,医生说是淋了雨受了风寒再加上疲劳过度,身体一下子受不了,就宕机了。
  “年轻人不能这样耗费身体啊。”医生语重心长地教育他。
  吴嘉荣点点头,接着便问:“那我可以出院了吗?”
  “刚跟你说了,你就忘了啊?”医生说,“今天必须留院观察一下,明天才能出院。”
  吴嘉荣眨了眨眼,不再说话,只是心疼这个月累死累活的全勤奖,眼下算是泡汤了。他心里有些难受,鼻尖都开始微微泛酸。
  吊了一瓶盐水,喝了碗皮蛋瘦肉粥,吴嘉荣感到舒服多了。
  江颐钧发来短信问他:在哪。
  吴嘉荣还没来得及回复,江颐钧又发来了一串地址,附赠两个字:过来。
  在那一瞬间,吴嘉荣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狗。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这狗是吴嘉荣自己愿意当的,怨不得别人。
  吴嘉荣拔掉针头,针口溢出了点血,拔得有些猛了,青筋微微肿起。他拎起衣服,穿好鞋子,跑出了医院。
  全勤奖泡汤了,他还可以靠卖屁股挣回来。
 
 
第07章 
  吴嘉荣赶到约定的地点,商圈边上的一条街道,树叶很浓郁,被八月毒辣的光晒成了水,淌在吴嘉荣浅白色的脸上和锁骨里。工作日,商圈人流量不大,骑着单车的少年少女从吴嘉荣面前像风一样窜过,掀起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
  他站在脏蓝色的路牌下,四处张望着,寻觅着江颐钧的身影。
  停在树影下的一辆轿车朝他按了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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