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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男妃(古代架空)——止宁

时间:2021-03-25 09:43:22  作者:止宁
  可梁王临走前已是郑重地跟他交代了,别人他不放心,唯有将王府放在他手上他才可心无旁骛在前线迎敌。李岩只能自我安慰,守好王府的门与上战场一般重要,经由上次的事情,李岩哪里还敢自作主张,自是咽下诸般想法,认认真真地守起了王府。
  看着那大腹便便的顾清宁,即便心里万般的腹诽,可如今的李岩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便当是守护这即将出生的世子罢。
  一点儿有用的消息也没有,顾清宁有些恼更多的是焦心,看到李岩双手便隐隐作痛,又想起上次他被拉出去打了三十军棍血肉模糊的样子来,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
  二人相见自是怎的也不对劲,便找了个理由各自走了。
  一边忧心忡忡,另一边顾清宁又让傅总管去安排了一位府里的小厮,三天两头地给在郊外的黎叔送些吃的穿的,如今天愈发冷了起来,又托了墨荷做了件绒裘,让那小厮给黎叔带了过去。
  可是顾清宁自己却是决计不敢再去看望黎叔一眼的。
  黎叔追随了自己那太傅老爹那般久,心间自是视之如神明,若是让他看见自己这般孕态,必是又要将那血肉模糊的过往翻搅出来。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让黎叔心中永远留着那个为国为民的太傅吧。
  顾清宁叹了一口气。
  突然又想起赵穆来。
  心间又开始涌起一股惆怅,还微微的痛。
  他这一辈子,大概是要欠上许多无法还清的债了。
  正望着窗外的南飞的的大雁发呆着,一个小厮进来递话:
  “顾小公子,李翰林在外面求见。”
  顾清宁一愣,才知道是李衡,不由怔忪。
  那小厮等久了:“公子?”
  顾清宁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快让他进来罢。”
  小厮应声而去。
  顾清宁在中堂那里等他,等到听见脚步声传来,便扶着腰站了起来。
  见到眼前人的第一眼,李衡便惊呆了,他吃惊地望着顾清宁那高高耸起的肚子半天说不出话来,顾清宁有些难堪地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复又抬起头来,却是对一旁的婢女仆从们吩咐:“送些茶水上来,其余的都退下吧。”
  偌大的中堂只有顾清宁与李衡二人了。
  李衡嗫嚅着唇:“宁弟……”
  顾清宁眼神闪烁:“你,吓坏了吧。”
  李衡摇了摇头,脸上是些不明情绪的表情,他双儿的身份他是知晓的,那些明里暗里的香艳传闻他并不是没听过,可是自己亲自看见了,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是走近了去,对顾清宁柔声道:“无论你是什么模样,在,在我心间都是我的宁弟。”
  他看了看周围:“为兄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真的在府里。”
  旋即他又压低了声音:“你若不愿意待在这儿,为兄会想方法带你走。”
  李衡恳切又期待地看着顾清宁的回应,可眼前的人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仿佛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神色闪烁不定。
  李衡心里一痛,已是顾不及省时度势,将他揽在自己怀里,“为兄会帮你的。”
  顾清宁心下一滞,挣了挣,正要说什么,耳边一声怒喝:“你俩在做什么!”
  李岩怒气冲冲从外面进来,瞪着顾清宁,
  “王爷如此待你,甚至不惜舍了自个儿的命,如今他在战场上厮杀,你却在这儿做甚!”
  李衡闻言不由一怔,旋即心下大悔,知道自己的作为失当了,生怕是给顾清宁带来些什么,刚要解释,那李岩早已是冷冷地看他了,
  “好个李大状元,这翰林之位还没坐热呢,连咱王爷的人也敢碰!不怕死么!”
  李衡本是性静之人,原本后悔的,这时候不知怎么的,一把火便上来了,“死又何妨!”
  见眼前这般状况,顾清宁自是焦急,又被李岩这般说,话语里带了薄怒,“李岩!你出去!”
  他看了看兀自不动的李岩,眼中冰冷道:“你家王爷说过什么!我的话便是他的话!你连梁王的话也不听了么!”
  李岩牙筋耸立,站立半天,还是退了出去,只是在跨出门时回头狠狠看了一眼李衡。
  一番动怒,顾清宁眼前发黑,退后几步坐在椅上闭了闭眼睛,中堂里一片安静。
  许久,顾清宁终于是叹了口气,“小蛮,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这些事儿,”
  他看了眼李衡的脸,“我是心甘情愿待在这儿的……只是……”
  李衡颤声道:“是因为那孩儿么?为兄,为兄……”
  他想说出自己的最心底的话,可是怎么的都说不出口,只能痴痴地看着顾清宁。
  顾清宁看着那双浓得见不到底的眼睛,心里愈发的难受起来了。
  那无助的声音让李衡心疼,又有些心酸,亦颓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天了,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为兄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看着顾清宁,从进来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此生再无希冀了,他是那般的柔和,全然不似自己初遇时的尖利的模样,似乎要给每一个接近他的人咬上一口。
  如今的他泛着一层说不出的光芒,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那般的样子是别人给他的。
  他不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只知道赵穆远走边疆,自己也许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可是如今这一些都是那虚无缥缈的幻像,梁王与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李衡知道自己大概是永远也不知道了,他也不愿知道。
  看着那充满愧疚神色的顾清宁,李衡压抑住了满心想把他揉进怀里的冲动,只是笑了笑:“我以为,我以为……”
  他没再往下说,又笑了笑,除了苦笑,别无他法。
  顾清宁看着心里发苦。
  有仆人送茶水上来了,顾清宁遣退了那小厮,亲自给李衡倒了茶水,他这一辈子都在做错事,都在欠着别人。
  除了自己,他别无所有,只能把自己还给那个人。
  亦是私心。
  他伤害那人最重最深,赔了自己都是永远不够的,人若有来生,只愿自己能够一世世的偿还了。
 
 
第46章 腹痛
  李衡走了。
  顾清宁想着,若是当初没有遇见,也许是另外一番景象,不用惹上这样的债,那时的他,是那般自私,身坠地狱,没有任何的救赎,只有在李衡身上还能感受到一点点做人的尊严,他自私地汲取着,却无法给予任何的回报。
  世间事啊,世间事啊。
  顾清宁喉咙发梗,他想起了李衡走的时候那落魄又勉力回以云淡风轻的情景来,心里更像是堵了一层棉花。
  郁郁寡欢了半日,始终无法疏解。
  午后,墨荷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了兴奋:“少爷,王爷的信笺。”
  顾清宁心间一紧,顾不得伤春悲秋了,连忙上去,将墨荷手上的那暗黄色的信笺抢了过来,急急地撕开了,把那里面的薄纸速速打开。
  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苍劲有力的墨色的字,“一切安好安心待产 ”
  顾清宁反反覆覆看那几行字,又翻到背面去,没有再写更多了,他不死心,又将那笺封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心下满满涌起来的思念及失望无法压抑下去,顾清宁几乎要哭出来。
  半晌,他眼里冒起了些希冀:“谁送来的。”
  墨荷道:“李副将让奴婢送的。”
  顾清宁立刻扶了肚子出去了,四处寻找李岩,终于在一个仆役那里听说李岩在那西苑,也便连忙过去了。
  李岩正在练棍,见着顾清宁脸上自是没有带上什么好脸色,顾清宁也不管他,只单刀直入:
  “他还有什么消息过来没?”
  李岩收棍轻哼了一声:“王爷在前线厮杀哪里有空写上那么多儿女情长。”
  “你——”
  顾清宁心里急得很,只忍下了心内的怒骂,“你好好答话。”
  李岩原本就为方才他跟外人拉拉扯扯的事情心有龃龉,他想不明白,自家那英明的的王爷怎么会将自己一颗心系在这样的人身上,虽说那不男不女的皮相世间难寻,但那吐蕃公主相貌也不逊他,更何况若得了吐蕃的帮助,对于王爷大业的助益自是非同凡响,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再说,娶妻娶贤,王爷一向便不是个耽溺美色之人,实在是想不通,这般一个空有外表的人怎么就死死锁住王爷的心。
  “王爷就写了这么一封信,其余再没有了。”
  他顿了顿,又说,“王爷打战一向心无旁骛,今次还分心与你,只望你往后检点一些,莫要辜负了王爷这一番深情。”
  话毕板着脸告退而去。
  李岩如今对他貌似言听计从,但顾清宁知道李岩甚是轻视自己,可如今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他已经不在乎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内心又是思念,又是急火如焚。
  自打两个多月前那人离开自己后,仿佛没有一日开心过,顾清宁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入夜了。
  又是一个孤独的夜。
  这样偌大的寝殿里,原本会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来温暖他。
  顾清宁想起了他离去的那一天,最怕离别的他哭的稀里哗啦的。
  那人跟自己说,好好在府里等他,他一定会亲自陪着他,亲眼看着他生下属于他俩的骨肉的。
  如今他肚子愈发的折腾,待产在即,而那人久久未归。
  原本就恐惧他所面对的一切,孤独让他更是害怕。
  不知是否因为腹中胎儿愈发的大,整日都觉得心烦意乱的,睡不好,身子到处都不得劲,刚刚躺下,腰肢又泛起了熟悉酸软,这让顾清宁难受的很。
  苟神医下午来过了,说这腹中的胎儿再过十日左右便要诞生了。
  即便表面平静,但顾清宁内心里如同潮涌,一阵阵地泛起害怕,腹中怀有胎儿这一事实让他既羞耻,又恐惧,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与孩子的联系,只有认真想想,这是那人的骨血,才得以心安下来。
  可腰实在是太疼了,顾清宁忍不住喊来了墨荷,让帮着揉一揉那酸软的腰。
  墨荷看着他双眼下隐隐发黑的眼圈,知道他这几日定是休息不好,这会儿大概是子时,如若不是少爷难受的紧,他自是不会这般晚了还叫上自己。
  墨荷本就以顾清宁为重,此刻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拿了牛角小锤,轻轻地给他揉着。
  “墨荷……”顾清宁眉头蹙起,过一会儿才放松了下来,“你见过生孩子么?”
  墨荷摇摇头,她自小入王府,王爷又没有娶妃生孩子,自己哪里见识过,但她知道的,生产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道鬼门关,更何况双儿,看着少爷的肚子愈发的大,她心里的担忧日渐犹盛,明知道少爷此刻心里也很害怕,她如何会将心头的忧虑吐露给他。
  只能笑了笑,安慰道:“没见过,不过听说咱苟神医手上的产妇皆是顺顺当当的,少爷莫要担心了,安安心心待着世子降生便可。”
  顾清宁头一歪,蹭了蹭那丝滑的锦被,又有些惆怅,
  “你说,那人过几天便会回来么?”
  墨荷忙道:“王爷自是会,他可是咱南朝的战神呢,管他什么突厥羌人,个个都闻风丧胆了,再说,咱王爷哪里吃过败战,说不准这会儿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
  顾清宁轻轻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些话只是闲聊时自个儿安慰自个儿用的,说来又有何用,眼看着夜也深了,这一番揉按,腰上的那股子酸软淡去不少,墨荷这小丫头跟着自己原本这几日就休息不好了,别再去折腾她了。
  这般一想,便让墨荷下去了。
  拉过了那暖软的被,顾清宁艰难地转了个身,又睁眼发呆了一会儿,看着那摇摇晃晃的烛火,一会儿想起李衡难过的模样,一会儿想起赵穆,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心内诸般纷乱,慢慢地眼前一切变得模糊,慢慢地飘远。
  似是过了许久的时辰,再度睁开眼时,面前黑乎乎的,顾清宁害怕得很,只能摸黑前进。
  走了一会儿,眼前貌似有道暖黄的光,顾清宁连忙上前,发现那竟是自己的太傅府,门口处的家丁婢女进进出出似乎一切如常。
  顾清宁心生疑惑,但又不知为什么,便跟着走了进去,那熟悉的庭院里,顾清宁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对着自己,好奇地走了过去,那背影转过身来。
  微白的双鬓,略带庄严的面容——
  顾清宁大喜:“爹!爹!你没死!”
  几乎是要哭了出来,顾清宁飞奔过去,紧紧搂住顾老太傅的腰。
  顾老太傅慈爱地摸着他的头,顾清宁望着他不断地哭,可是慢慢的,那慈爱的眼睛里渐渐渗出血来,顾清宁慌了,连忙放开手来。
  而顾老太傅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剑,他渐渐靠近他,遥远而空灵的声音传来,“杀了他……杀了他……”
  顾清宁惊恐地摇头,回身便往外跑,可是一下子跌入了另一个怀抱中,顾清宁抬头一看,是萧玄衍,他高兴坏了,但又连忙回头——身后的顾老太傅不见了。
  顾清宁稍稍安心下来,可一回头,却见萧玄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血,许多血,顾清宁看见他胸口一支剑穿透而过,便是他爹手上的那一把。
  顾清宁吓坏了,连忙压住那流血的伤口,嘴唇哆哆嗦嗦,“不是我……不是我……”
  身后的顾老太傅又出现了,面带微笑看着他,“阿宁,做得好,阿宁。”
  另一边,萧玄衍一脸痛苦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切要将顾清宁逼疯了,他尖叫起来。
  这一叫,一下子惊醒了,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顾清宁满头大汗,才知道做了个噩梦,正心有余悸间,腹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原本顾清宁以为是自己起得急了,弄痛了肚子,可缓了许久,那阵痛意却是久久不散,反而是愈演愈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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