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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男妃(古代架空)——止宁

时间:2021-03-25 09:43:22  作者:止宁
  墨荷捂着嘴巴,不敢哭出来。
  萧玄衍呼吸一滞,紧紧抓住他的手:
  “本王回来了。”
  顾清宁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来,他扯着一点笑,看着那一脸的风尘仆仆,看着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又痴痴地:
  萧玄衍吻住了他冰冷汗湿的额头。
  外室的李岩焦急不已。他走来走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又不能像方才那般叫一个人过来问话。
  嫌着屋里闷气,便走向了庭院,心内的焦急又多了几分,不知道如今西疆的战事如何,不过梁王这般独自回来,定是做全了万般打算——恐怕如今那边疆的敌我双方皆不知梁王已是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般场面能够支撑得了多久。
  他不愿去置喙梁王这一番不顾一切为美人从前线归来的举动,作为家将,尤其是梁王亲手培养的,也必是要以梁王所有的意愿为尊,无论错对。
  夜色愈发深黑,月牙也隐入了云层,几乎是看不到一点的光芒。寝殿方才进进出出的热闹已是没有了,万籁俱静,可其间不知蛰伏有多少的波涛汹涌。
  李岩咬了咬牙,心内焦虑犹盛。
  一阵凉凉的夜风掠过庭院,树枝哗哗作响,渐渐的,月牙从那厚厚的云层中一点点地漏了出来,很快,便露出全颜来。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李岩耳朵竖了起来,待到听清了来,脸上顿时浮上了笑意。
  那低低的啼哭很快愈发的嘹亮,渐渐地浸透这深夜的静谧。
  世子降生了!
  世子!降生了!
  顾清宁浑身湿透,那乌黑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平日里嫣红的唇几乎是苍白的,脸色更是如同白纸。
  他眼眸处有着湿意,眼角挂着一颗泪珠,被萧玄衍轻轻吃了去,复又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
  他眼里失了焦距,轻轻闭上了眼睛,用着最后一丝气力朝着萧玄衍怀里靠了靠,随即浑身脱力。
  苟神医在外面小心翼翼道:“王爷,有惊无险,顾小公子是个有福之人,如今已是无碍,只是他体虚得厉害,老朽这便下去给他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
  那纱帘里面的人没有给他回应。
  苟神医吞了吞口水,只能给了墨荷一个眼色便下去了,
  墨荷从稳婆手上接过了襁褓,几乎是带着哭音,世子好歹是降生了,但她知道,此时此刻,王爷少爷已是没有空闲去看自己怀里的世子了。
  墨荷心间一片怜爱,她想,这是少爷的孩子,我要待他很好很好的。
  再度看着那襁褓中安静地睡着了的世子,皮肉红通通的,但还是看得出自家公子的影子——原来刚出世的孩子是这般模样,墨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便带着稳婆退下了。
  屋内还有淡淡的血腥气,迷迷糊糊感受到一股暖意从手掌处蔓延进身子里,顾清宁隐约知道是萧玄衍给他度内力,他想拒绝的,可是他一点儿气力也没有,只能昏昏沉沉躺在他怀里,最多偶尔艰难地张开双目看了一眼他。
  每一次睁眼,那人总会轻轻地吻着他的眼皮,然后顾清宁才会闭上。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耳边轻轻的声音传来:“本王要走了。”
  顾清宁一个激灵,许是那股暖暖的真气在自己体内环绕了几个周天的缘故,他终于是恢复了点神智,他想抬手,但仍是没有气力。
  只是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呜咽。
  眼前的人叹了口气,又抱了抱他,在他的尾椎骨处揉按着,一股暖暖的气息流了进去,顾清宁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等到他发出绵延均匀的呼吸,萧玄衍便起身。
  李岩早已是在外室候着了,看见萧玄衍出来,他拜手道:“王爷!”
  萧玄衍道:“王府的事便全数托由你了。”
  李岩颔首:“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
  他缓了缓,又道:“王爷回来之事唯有末将及方才屋内三人知悉,稳婆末将暂时先扣留在府院,至于那丫鬟与苟大夫末将已是遣人盯着了,必不会有消息外泄的事由发生。”
  萧玄衍点了点头,道:“明日梁王世子降生的消息定是传遍京城,这股子眼上得多加人手看护。”
  李岩郑重地道:“是。”
  萧玄衍深深地望了一眼庭院外的方向,那孩子方才仅是瞟了一眼,来不及多看,虽说这个孩儿的降生并不在他的版图之内,然上天赐予他的,他也决计没有不要的道理。
  今次回来他没有半分后悔,只是前线的战事不容乐观,他便要连夜奔往前线了,将面巾绑紧,遮了口鼻,萧玄衍再复隐入了茫茫黑夜之中。
 
 
第49章 疑云
  寒冬腊月,空中飘下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街上几乎没有人烟,偶尔有人路过,也是拢着臃肿的袖子匆匆忙忙行进。
  这般大雪,已是十数年未见了,梁王府前的两只石狮子早已覆盖上厚厚的重雪。双颊冻得通红的小厮正拿着扫帚哈着白气儿清扫着那石狮子顶上的雪。
  梁王府的寝殿,假山林立的景致已经见不到了,所有的一切皆被覆盖在那白茫茫之下。
  顾清宁手上拢着一个暖手炉,并无束发,只披散着,地龙很是暖和,即便赤足走在那赤褐光洁的地砖上,亦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他方从床上起来,脸上有着红晕与慵懒,通身只着月白的亵衣,连披风都不曾披上。
  赖于屋内的炭火烧的足,与外面的寒天冻雪相比几乎是另外一个世界,但墨荷小心谨慎,生怕自家少爷着凉,故而将门窗闭得紧紧的,这让殿内闷热得有些不畅快,顾清宁吸了吸鼻子,便将窗户轻轻打开了,一股冰寒的气息迎面而来,心内好歹是稍稍畅快了些。
  自打诞下孩儿后,顾清宁早已让傅总管将寝宫的侍女仆妇减去大半,唯独剩下墨荷与奶妈,外加几个外院里等候传唤的侍女便没有其他人了。
  这偌大的寝殿静谧非常。
  墨荷从内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少爷,世子可算是愈长愈好了,这才三月,已是珠圆玉润讨喜的很,王爷日后回来一定喜欢。”
  顾清宁默然,笑了笑。
  只觉得已经经年累月的过去了,原来才仨月。
  如若不是那怀抱温暖得那般真实,顾清宁几乎以为是一个梦了。
  只是那个梦也太仓促了。
  梦里的温度还在,心头的念想愈发重了。
  走到外室,墨荷才看见那大敞的窗子,有些责备:“少爷,你怎的把窗子打开了,天儿这般冷,苟神医说的你都忘了么?”
  话毕便要去将那窗子关上。
  顾清宁阻了她:“再闷下去老子便要躺尸了!”
  “呸呸呸!”墨荷含嗔看了一眼他,“少爷你别老说这等话!”
  又看了眼外面乌压压的大雪,斟酌半晌,便留下一小扇:“开吧开吧,你都这般大的人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小孩子呢。”
  顾清宁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内室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旋即奶妈抱着那肉乎乎的小团子出来了,脸上笑咪咪的:“世子睡够了,便要出来找娘亲了!”
  听到那个娘亲,顾清宁心里面不甚舒服。
  只压抑住了心内翻腾而起的不适感,接过了奶妈手上的襁褓,似是心灵感应,那小肉团顿时便不哭了,只吧咋吧咋着眼睛看着顾清宁。
  顾清宁拿着指头碰了碰他的嘴角,小肉团便跟着那指头凑了凑满是口水的嘴角,又碰了他另一边的嘴角,他又跟着歪了歪嘴巴。
  顾清宁轻轻笑了一笑:“贪吃鬼!”
  墨荷笑嗔:“少爷,哪有你这般当娘亲的!”
  顾清宁心间的不适感复又起来了,白了一眼她:“什么娘亲……乱七八糟的!”
  墨荷吐了吐舌头,她跟了顾清宁那般久,哪里想不到顾清宁心里在想什么,便扯开了话题:“王爷这一仗可打得真久,也不知这番回来咱们皇上会给他什么封号。”
  墨荷自是对梁王的打战能力如同民间百姓那般笃定,可自打上次郊外之行,顾清宁便也知道,一个人愈是站在世间之巅,承担得也便比他人不知多到哪里去,故而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如今之事,自己却是一点儿也帮不上,只能白白地给他增添许多麻烦。
  看着怀里的小肉团,这是他跟他的骨肉,命运让一切失了轨迹,他哪里会知道,他会为另外一个男人做出这样女人才能做的事情。
  然这孩儿的降生也不知是对是错。
  顾清宁从未问过他对于那个至尊之位的立场,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该如何自处,这个孩儿又该如何自处。
  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外面茫茫的一片——好似他与这个孩儿的前程。
  他足不出户了三个月,不知道外面的纷纷扰扰,但他知道的,肃帝身子已是羸弱良久,在世人眼中,肃帝与梁王有着君子协定,但自古帝王家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骨肉之情,更何况顾清宁知道那些血腥而惨重的往事的。
  虽不想,但他已经慢慢地被卷进了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帝业纠葛之间,如今怕是连他的孩儿也要被迫参与其中了——自己将他生下来许是累及他了。
  看了看那襁褓中又复睡着的孩儿,顾清宁的心里生了怜,又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那人已是在西疆五个多月,这些日子总在做梦,有许多不好的,顾清宁也不敢去回想,心里更是平添了许多重担。
  “等雪停了,我想……”
  墨荷正欲将世子抱回内室,听见顾清宁的话不由得回头:“少爷方才在说什么?”
  顾清宁摇了摇头:“没什么。”
  墨荷疑狐地回过身去,将手上的小肉团抱去睡了。
  顾清宁远远的看着那分不清的天地界线,有些怅然。
  明丰五年的除夕,京城下了最大的一场雪。
  因着西疆战事正如火如荼,江北又有鼠疫,故而肃帝下旨不准宫里大肆操办,除了照常的祭祀,免去了许多纷繁复杂的礼仪历程,只让办了大傩仪式,以驱逐疫厉之鬼,还复清明。
  暴雪之下,京城里的孩童们皆被禁足在家里了,往常除夕里热闹的烟花爆竹之声也少了许多——这是一个少见的清冷的除夕夜。
  顾清宁围着热腾腾的小炉吃着温鼎,在热气腾腾的烟雾中,小世子正闭着眼睛睡在一旁的摇床上,乳母给他轻轻地推着。
  这边墨荷夹了块薄薄的驴肉,涮好了沾满了酱汁放入顾清宁的小碗里。
  顾清宁打了个饱嗝:“别给我夹了,已经很饱了。”
  又无奈地看了一眼那乳母,再三邀道:“曹嬷嬷,你就过来吃罢,”
  曹嬷嬷亦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尊卑之念的主子,心里虽是受宠若惊,但她侍主观念甚重,自是不敢上桌,只笑了笑:“奴才不饿,待会儿回膳房去便可。”
  墨荷摇头笑道:“曹嬷嬷素来最是讲究,哪里肯上来,只是墨荷这般没大没小的才敢如此。”
  心里却想,也便是这一段时日最是放松,待到王爷回府,哪里能有这样的日子。
  一边夹了许多肉菜放入温鼎之中,等到熟透便夹了好大一碗,给曹嬷嬷送了过去。
  曹嬷嬷千恩万谢便端到一边吃了。
  顾清宁叹了口气,便让墨荷多拿了些吉利钱封给她了。
  看了看外面,也不知那人现时是在做什么,有没有吃好睡好。
  想了半日心里更是郁郁,便让墨荷拿出他的披氅,想去府里四处走走——原本心内难过,这一场无止尽的大雪可算是将他憋坏了。
  墨荷从内室里拿出一件白狐狸毛的大氅,见顾清宁还是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恐他着凉,又进去拿了外衣出来,给他细细穿了。
  她家少爷肌肤胜雪,穿淡色最是好看,墨荷一边给他穿一边不由得称奇,虽然她总是嫌他少爷太瘦,可这一段时间以来足不出户地养着,已是有些莹莹欲润的感觉出来,然他的腰还是那般细,虽是怀过身子的人,但看不出一点儿与之前的差别,将腰扣系好,墨荷几乎觉得自己一手臂便可环住那腰。
  想起以往给他穿衣时看见的他腰肢上的那些梁王弄出来的青青紫紫,墨荷没来由的心头一荡。
  再抬头一看,顾清宁正露出疑惑看着她,一张俊秀非常的脸没入眼中,墨荷脸上一红,咬了咬舌头,将大氅给他披好。
  顾清宁未免唠叨不肯让墨荷跟着,让她照看小世子,自己独自一人在王府里游荡着聊以自慰,许是除夕又加上天冷的缘故,除了例行的守卫,连下人也少见了。
  大雪茫茫啊。
  顾清宁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在这一方王府里漫无目的地行走。
  不知怎么的,却无意间走到了汐溪别院,那湖中的小院早已给大雪给弄得面目模糊,湖面被冻住了,有些白气隐隐地腾起,飘渺不定,如同世外之景。
  顾清宁想起了那些在别院里的日子,心间不禁感慨万千,触景伤情,愈看心间愈是难受,正要离去,突然看见那结冰的湖面兔起鹘落,转瞬间,三个白影没入其间。
  若不是顾清宁关注着那别院,哪里能发现,如果没有看错,这三人便是那守卫梁王的暗卫,燕云三煞!
  顾清宁心里一咯登。
  燕云三煞向来皆是守卫在梁王身边不离寸步的,那人在西疆打战,如何这三人却到了这儿?
 
 
第50章 追寻
  他必须探得清楚!
  顾清宁心里急得很,心间砰砰作响,强压制下了慌乱得有些颤抖的身子,慢慢地沿着驳岸走了下去。
  那驳岸早已结了冰,滑得很,还没走几步顾清宁便摔了一跤,龇牙咧嘴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由于大雪,哑仆已经都被收容进院子了,这汐溪别院原本就安静,如今更是寂沉一片。
  幸好天气酷寒,湖面已然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顾清宁小心翼翼地抓住冻住的石块,用脚踩了踩湖面,发现硬得很,踩上去几乎没有任何问题,便将大氅的下摆收好,沿着湖面悄悄地朝着汐溪别院走了去。
  他穿着皆是浅色,大雪一下,几乎看不见他的人影,故而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等到慢慢地挪移进湖心,发现雪下得更大了,铺天盖地的像是要将他掩埋了,顾清宁心下恐慌,但仍比不上对那人的担忧,只在原地喘了喘,将头上的积雪拍了下来,又拔起深陷在雪里的双脚,慢慢地朝着别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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