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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古代架空)——临漫漫

时间:2021-03-26 10:02:56  作者:临漫漫
  “伺候的仆人带上几个便可,采青、踏水、秋华、吹雪得带上……”
  “……”
  陆永安沉默地听着宜阳一句一句说着话,她向往陆家的生活、也是真心期盼着,没有半分勉强。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宜阳的脸,笑着道:“陆家很小,一个两进的小宅子,府中只有两个守门的老人,两人打扫的婆子,一个马夫,三个小厮……公主去了,怕是要吃苦。”
  “无妨,只要夫君与夫君在一起,本宫便不觉得苦。”宜阳微微侧过脸,蹭了蹭陆永安的指尖,眨了眨眼睛道:“而且本宫相信夫君,过不了几年定会让本宫住上大宅子。”
  “是,微臣谨遵公主谕令。”陆永安看着宜阳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他没有诅咒发誓,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他却明白他一定会做到……
  陆永安抚摸着宜阳的脸,指下的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好似触摸着最柔软的花瓣。
  他知道自己心肠冷硬,他娶宜阳目的便是权势。是为陆氏一族将来在失去陆成泽的庇护之后竖起的另一重保护伞。
  但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心口揪揪的发麻。
  他从来不相信话本里的那些所谓的爱情,于他而言结缔姻亲,不过是两相所求,不过是各取所需,不过是另一种利益交换罢了。
  但现在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无视他的算计,真心待他,对他一腔赤诚,将他放在心中首位……
  “微臣此生必不负公主”
  宜阳听言微愣,随即用力地点头:“本宫也必不负驸马……”
  陆永安温润的眼眸染上了笑意,他不知未来如何,亦不能回报以真情,但他会做一个好丈夫,敬她、重她,护她……那么爱与不爱又有何重要?
 
 
第92章 棋局
  天幕微沉,初春的天色总是显出几分灰暗,去年大周虽然经历战乱,但萧毅瑾趁着宜阳大婚的时机减免了赋税,百姓生活更宽裕了些,这个新年反而更热闹了。
  各地藩王被萧毅瑾拘在京城里,年前数次上折恳请归藩,被萧毅瑾皆不为所动,只当不曾看见。自此整个朝廷都明白了萧毅瑾的意思,一时间所有朝臣都对滞留在京城的藩王退避三舍。
  正月初五,年节未过,监视着众藩王的锦衣卫统领来报:“齐王、越王、鲁王,暗中联络属地,似有潜逃之意。”
  “今日乃是破五之日,年节未过本不该见血,可那些人偏偏不让朕过一个安生年。”萧毅瑾站在长廊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将天际压低,不多时天上便飘起了绵绵细雪。萧毅瑾摊开手,将手臂伸出屋檐外,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刚巧落入他的掌心,却又很快在他手心里融化。
  萧毅瑾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白雪映红梅应当是极美的颜色……”
  锦衣卫统领没有说话,跪在地上垂着头,等候萧毅瑾的吩咐。
  萧毅瑾轻笑了一声,缓缓道:“叔叔们想走,朕还能拦着不曾。”
  “让他们走吧……不过,京城外夜黑风高,路遇劫匪,诸位叔叔及其家眷无一生还,就怨不得朕了。”
  锦衣卫统领立即应道:“是,微臣明白。”
  萧毅瑾吐出一口气,在面前凝结成一阵白雾,淡淡的吩咐道:“好好盯着他们,那些藩王一个都不能少。”
  藩王自去年起便被萧毅瑾拘留京城,找出种种借口就是不让他们离京,而朝廷派遣的官员兵马也慢慢接管封地事务,如今就差一个名正言顺将封地重新收回朝廷的理由罢了。
  周旋了半年有余,如今倒也不必再给藩王留下颜面,萧毅瑾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藩王封地已经名存实亡。
  不过萧毅瑾倒是挺希望藩王狗急跳墙,那他便有借口斩草除根了。
  如今还在年假,倒也没有太多事务,处理完政务,萧毅瑾向后宫。路过梅园,见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便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梅花色彩各异,萧毅瑾亲手从枝头折下两支,一枝白梅,一枝红梅。
  小金子上前恭敬的说道:“陛下,让奴才拿吧,雪天寒冷,小心手上生了冻疮。”
  “无妨。”萧毅瑾拒绝道:“也没几步了,朕总不能连这点寒都受不住。”说着,不理会小金子径直向寿安宫走去。
  小金子连忙举着伞跟着上去,一行人脚下踩着雪花咯吱咯吱作响,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寿安宫里铺了地龙,屋子里还烧着炭盆,殿内温暖如春,与殿外天壤之别。
  萧毅瑾一进门只感觉一阵热浪袭来,身上的寒气瞬间被吹散。
  宫女立即上前,为他除去身上的狐裘披风。
  萧毅瑾笑着走进殿内,便看到太后手中抱着铜制的汤婆子,与陆成泽相对而坐,面前的小案桌上放着棋盘,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摆放着棋子。
  萧毅瑾立即走上前去,太后执黑陆成泽执白,棋盘之上黑白交错,棋风怪异,怎么瞧都无法连贯,便好奇地问道:“母后你们这是什么路数?合围之势怎么都往中间放?”
  太后眼睛盯着棋盘思索了一瞬落下一子道:“我们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五子棋?”萧毅瑾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新玩意儿,好奇不已。
  太后解释道:“两方谁先将五子连成一线谁便获胜。”
  萧毅瑾了然的点了点头,再看看期盼便明白了规则
  陆成泽笑了笑,落下一子道:“娘娘小心,微臣落子了”说着指着刚刚放着的棋子道:“横竖各三子,此为交界处,娘娘无论堵哪边都来不及了。”
  太后抿着唇,气呼呼的瞪了陆成泽一眼,随即迁怒到萧毅瑾身上:“都是陛下打扰了哀家的思绪,不然哀家绝不会疏忽!”
  “真是无妄之灾……”萧毅瑾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出另一处道:“若是亚父落子此处,左二右一,刚好四枚,母后照样来不及。”
  太后顿时语塞,耍赖般伸手将棋盘拨乱,笑眯眯的站起身道:“天寒地冻,陛下一路可冻着了?”说完不等萧毅瑾回话,立即接口道:“哀家熬的燕窝快好了,哀家要去瞧一瞧。”
  萧毅瑾:“……”
  “母后真是会耍赖,没走到最后一步就不算输了吗?”看着太后急匆匆向外跑去的身影,萧毅瑾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才连成三子,太后没有输。”陆成泽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捡起棋盘上的棋子,将黑白二色分好。
  萧毅瑾:“……”
  看着陆成泽脸上宠溺的神情,萧毅瑾只觉得无言以对,若非早知道陆成泽与太后之间绝无私情,他听到这句话绝对怒火攻心……
  太后真的是被陆成泽宠坏了。明明在外人面前端庄大度的太后娘娘,在陆成泽的面前永远小儿心性,顽劣、贪玩、还爱耍赖!
  萧毅瑾坐在了太后原本的位置上,将手中的梅花递到陆成泽的面前道:“路过梅园,见梅花开得好,便想着折两支赠与亚父。”
  陆成泽伸手接过梅花红白相映,都开的极好,他从萧毅瑾手上接过,将花枝放在膝上,谢恩道:“谢陛下,雪天路滑,陛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朕知道。”萧毅瑾笑了笑,柔声道:“亚父也陪朕下一局吧。”
  陆成泽抬眼望着萧毅瑾,含笑着问道:“也是五子棋?”
  “都可以。”萧毅瑾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那便下五子棋吧,朕虽然没有玩过,但瞧着倒是比围棋直白了许多。”
  萧毅瑾也没有客气,拈起棋子,执黑先行。
  “亚父,藩王动了。”
  陆成泽闻言,落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将棋子按在棋盘上,淡淡地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
  萧毅瑾跟着落下一子,沉吟了一瞬,回答道:“那就看朕的叔叔们里面有没有聪明人了,若是有人主动放弃封地,朕便将他们荣养在京城,王爵可留。毕竟朕也并非暴虐之人,只要他们不挡路,没想着斩尽杀绝”
  陆成泽点了点头,边落子边说:“恐怕不容易,他们在封地称王称霸惯了,又有谁愿意寄人篱下。”
  萧毅瑾冷笑着,“啪”的一声用力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嘲讽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周苦藩王久矣,愿与不愿那可由不得他们。若是不从,朕有时间与他们慢慢耗。”
  陆成泽看着萧毅瑾志得意满的模样,欣慰地点了点头,落子后笑着道:“陛下圣明。”
  “世人都道权势难舍,但于亚父却是不同,”萧毅瑾又下一子,抬眸看着陆成泽,问道:“亚父让政与朕,可没有半分不舍。”
  陆成泽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他望着萧毅瑾的神情,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不知此话是真心还是试探……
  “这天下本就是陛下的天下。”陆成泽无比认真的说道:“微臣说过,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的。”
  萧毅瑾听言顿时如同吃了最甜的蜜糖,打心底都觉得甜滋滋的。他的嘴角难以自制的上扬,立即伸手握住陆成泽放在棋盘边的手道:“亚父深情,朕绝不会辜负!”
  陆成泽微愣,随即点了点头,轻笑着道:“微臣待陛下绝无半点私心,臣说过,即便是陛下想要微臣的性命,微臣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萧毅瑾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好似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过这样深切的情话。
  前世之时后宫妃嫔向他表示情意之人枚不胜举,或含蓄或热情,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愿意抛却性命。
  萧毅瑾心中感动更深,他紧紧握住陆成泽的手指,用力的点了点头:“朕明白,你的心意朕都知晓。你放心,朕一定…一定……”
  “陛下,该您落子了!”萧毅瑾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陆成泽打断了,他轻笑着道:“微臣已别无所求。”
  他所做之事不过从心,并不求萧毅瑾任何回报。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他不想让萧毅瑾许诺什么,或许萧毅瑾此刻心中所想是真心实意,但陆成泽不敢信以后不会变,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是天生的帝王,手段强硬,为人机敏,政务通达……但也似其他帝王一样,心怀猜忌,不愿相信任何人。
  陆成泽早些年或许还看不透,只将萧毅瑾看作是个聪慧的孩子,但这两年却很清晰地明白了萧毅瑾的性情。
  不过陆成泽却觉得这样很好,作为帝王本就不该依赖臣子,本就不该太过相信旁人。
  兼听则明,乃明君之道。等萧毅瑾哪天真的不再需要他了,那他便可以安心功成身退……
  “嗯”萧毅瑾松开手,拈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冲着陆成泽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陆成泽性情淡漠,极少有在意的东西,连整个大周的江山都能说让就让,那么珠宝华富再多赏赐,于他不过草芥。
  对于陆成泽的情意,他也唯有真心相报。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陆成泽难过。他倾慕权势是真,先前对陆成泽的忌惮也是真。但他一个皇帝若是连权势都不争,便也唯有一死,陆成泽曾经的摄政之权是阻碍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壁垒,让他对陆成泽又爱又恨,又敬又惧。但如今政权已经归还到他手中,陆成泽近日来也渐渐地不再参与政务,在朝堂上通常一言不发,不作任何表态。没有争执,他们之间隔阂顿消,他也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陆成泽对他的情意,与他自己心中的悸动……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让人欲罢不能!
  “陛下。”
  陆成泽的声音陡然将萧毅瑾从沉思中唤醒,他抬头看着陆成泽。
  陆成泽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笑着道:“陛下你输了。”
  萧毅瑾讶异地低头一看,棋盘之上,白子已四子连成一线,他若是下一子堵住一边,陆成泽依然可以从另一侧连成五子……
  大意了!!!
  萧毅瑾叹息着看着棋盘上的十几枚棋子,幽怨地看向陆成泽道:“亚父,您就不能让让朕吗?”
  陆成泽笑着答道:“棋局如战场,是陛下不谨慎。”
  萧毅瑾气鼓了脸,愤愤道:“您都能和母后下至百手,怎么对朕就这般不留情。”
  陆成泽嘴角噙着笑,没有说话,伸手摸了摸萧毅瑾的发顶……
 
 
第93章 所谓情投意合
  萧毅瑾表面鼓着脸,但心中却依然欢喜,他只是故作姿态想让陆成泽哄哄他罢了。
  陆成泽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好放回竹篓子,试探地问道:“那陛下可要再下一局?”
  萧毅瑾脸上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了,紧紧抿住唇,遮掩住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摇了摇头道:“不了,朕的棋艺乃是亚父一手教导,输给亚父也是应当。”
  陆成泽也笑了,伸手从一旁的小炉上端起一直温着的茶水,倒了一杯放在萧毅瑾面前,不动声色的吹捧道:“陛下天资聪颖,若是认真学必然可以青出于蓝,可惜朝廷政务耽搁了陛下的天分。”
  萧毅瑾闻言脸上喜意更深,他双手捧着茶杯,注视着陆成泽笑道:“明知道亚父是哄在朕,但听亚父这么说,朕还是很高兴。”
  说话间太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安蓉手中捧着一只小小的汤蛊。
  一进门就看见陆成泽与萧毅瑾笑得开怀,立即凑上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也说给哀家听听。”
  萧毅瑾抬头望着太后,笑着道:“母后,朕在听亚父拍马屁。”
  “是吗?”太后惊奇不已,立即跪坐在他们二人之间,左右看了看他们,好奇地问道:“怎么拍的马屁,哀家也要听。”
  几十年来,陆成泽所有的温和与柔情只对着她一人而已,当年想要将陆成泽收归门下的皇子可不止三皇子一人,纵使天潢贵胄,也没能让陆成泽软和半分,更别说拍马屁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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