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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古代架空)——临漫漫

时间:2021-03-26 10:02:56  作者:临漫漫
  萧毅瑾不敢相信,这些年来的情真意切,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那些生死相许的真切深情全都是他的臆想?
  陆成泽为他甘愿抛弃生死、放下权势,舍弃一切,他不信这些全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是不是朕太急切吓到亚父了?”萧毅瑾退后一步,不敢看陆成泽的脸色,更不想从陆成泽口中再听见任何拒绝之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向楼下走去,只匆匆丢下一句:“亚父早些安歇,朕明日再来看亚父。”话落便快速向楼下走去。
  陆成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身形晃动,只觉得眼前发黑,脚下略微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窗户才稳住身体。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他在萧毅瑾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萧毅瑾不仅仅是他全部的希望,亦是他全部的寄托。
  此前萧毅瑾从未让他失望过,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无一不精。
  亲政以来政务通达、善谋人心。纵使有些小心思却也处处让他满意。
  他的所作所为合乎帝王之道,但私下对太后却多有包容。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在此刻歪了,萧毅瑾怎么会对他生出这样的心思呢?
  陆成泽想不通,也不愿去深究……
  ……
  萧毅瑾疾步奔出屋子,便径直向外走去,小金子立即跟上,一回到寝宫,萧毅瑾便伸手将伫立在殿门旁,足有人高的宽口瘦颈长身洒金龙凤瓷瓶推到在地。
  只听“咚”的一声倒地的瓷瓶应声碎裂,萧毅瑾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沉声吩咐道:“朕失手碰到了一个瓶子,让内务府补上,莫要声张。”
  “是。”小金子看得出萧毅瑾的神情不对,不知他与陆成泽又发生了什么,但陛下每次心情不好,十之八九都会与九千岁有关,让小金子有些苦恼。
  他踌躇着上前,轻声问道:“陛下,可要安寝?”
  “不用。”萧毅瑾睁开眼睛,转身走出寝宫,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他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道:“朕的那些叔父这般不识趣,朕已经忍不得了。”他心中的郁气不知如何发泄,便也只能冲着不顺眼的藩王去了。
  纵使萧毅瑾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的阴冷旨意让人心惊胆寒,比天上落下的飘雪还要让人心底发凉。
  御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锦衣卫披着黑色的长袍在夜色的掩盖下进进出出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同样陆成泽也在窗前站立了一夜,天未亮,陆成泽便出了凤泽台来到寿安宫外。
  洒扫的太监扛着扫帚,趁着暮色打着呵欠打开寿安宫的大门,面见到陆成泽站在宫门外,吓得长大的嘴忘记合上愣在了原地,过了一息才反应过来,浑身一颤跪在地上请罪:“不知镇安王殿下驾到,奴才该死。”
  “你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管本王。”陆成泽沉声说道。
  他的身上落了一层寒霜,比往昔更让人觉得冷冽。小太监哪能真的不管他,立即打着颤跑进宫内,向贴身伺候太后的守夜宫女汇报。
  此刻太后还在安睡,宫女犹豫了一瞬,便向安姑姑禀报。
  安姑姑沉思了片刻,亲自去寿安宫门外,走到陆成泽面前屈膝行了一礼,道:“大人,娘娘还在休息,您身子骨虚,清晨寒风刺骨,太后娘娘知道了必会心疼的,还是入殿里等候吧。”
  陆成泽没有推脱,点了点头跟着安蓉走进大殿中,木然地跪坐在案桌旁,一动不动,便是连手边的热茶都没有碰一下,生生放凉都没有瞧上一眼。
  太后很快醒了过来,缩在被子里不愿起床,安蓉跪在地上将陆成泽早已等候的事情禀报了一声,瞬间太后便坐起了身,披着大衣走出了内室。
  “哥哥,”太后小跑到陆成泽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手,担忧地问道:“你在外头等了多久?若是有急事便让人将我唤醒不就行了,天寒地冻我高床暖枕,你在外面受冻,你让我如何安心?”
  太后的话里急切中带着些许担忧与责怪。
  陆成泽早年受伤颇多,又没来得及好好将养,终究伤了底子,便是太医也说只能长年累月好好养着。
  陆成泽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软声好言哄太后,而是沉默着听着太后的责怪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太后也瞧出不对劲,絮絮叨叨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她迟疑了一瞬,担忧地问道:“怎么啦?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吓我!”
  “太后娘娘。”陆成泽的声音有些沙哑,没说出一个字都扯得嗓子生疼,但此刻却顾不得,他问道:“陛下今年已经十六了,是否要重启选秀。”
  太后点了点头:“是啊,哀家也有此想法。”
  太后跪坐在陆成泽对面,叹了口气道:“我让礼部安排下去,陛下不知怎么居然不近女色,也不想要后妃,每次哀家说到选秀都避之不及。”太后说完捂唇轻笑了一声:“这回,哀家要先斩后奏。”
  但此刻陆成泽全无往日说笑的心情,神情依然凝重,他点了点沉声道:“如此甚好。”
  太后察觉到陆成泽神情不对,伸手握住陆成泽的手忧虑的问道:“哥哥到底怎么啦?”
  陆成泽强硬地勾起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无事。”
  太后很了解陆成泽,他的神情可不是无事的样子,平日里陆成泽虽然冷漠却不似也今日这般郁郁不欢的模样。但陆成泽不想说,她便不问,只装傻当作不知。
  太后点了点头,立即转移话题,笑着道:“哥哥还未用膳吧,哀家让人上些哥哥爱吃的。”说着挥了挥手,一旁的安蓉躬身退了下去。
  “谢太后。”陆成泽的脸上依然染着一丝愁绪,让太后忧心不已。
  “哥哥。”太后注视着陆成泽意有所指地说道:“前半生,我受哥哥庇护,如今我也同样可以保护哥哥。”
  陆成泽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明白太后的意思,但这件事太过让人难堪,实在不宜将太后牵扯进来。
  早膳还未到,萧毅瑾的圣旨便先一步到了寿安宫,小金子亲自前来,跪在陆成泽与太后面前,笑眯眯的模样极为喜气:“太后娘娘,镇安王九千岁,奴才奉命前来传陛下口谕。”
  太后好奇的问道:“陛下说什么了?”
  小金子:“陛下口谕,如今天寒地冻,又是在正月里,朕心中不舍亚父孤身一人独自在宫外,特将凤泽台赐予亚父,望亚父往后便留在宫里,陪伴朕与太后……”说完小金子便弯下腰磕了一个头。
  太后闻言倒是高兴不已,她欣喜的转向陆成泽道:“太好了,哥哥留着宫里,就不用再顶着风雪往宫外赶了。”
  陆成泽心中却不愿,在萧毅瑾对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他怎么还能留在宫里,此刻他应该出宫去,甚至都不该留在京城,应该走的越远越好。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精心调教出来的一国之君。应该受众人敬仰,受万人膜拜,他不该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污点让他人诟病……
  然而小金子没有等他说话,便立即接过了太后的话头笑眯眯的说道:“陛下也是体恤九千岁,凤泽台中陈设摆件无一不精,有很多是陛下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把玩的,如今全搬去了进去。”
  “陛下有心了。”太后笑着道。
  小金子抬眼悄悄窥了一眼陆成泽,立即道“陛下口谕奴才已经带到,那奴才便告退了。”
  太后点了点头,小金子也不敢多留立即退了出去
 
 
第97章 皇令难违
  太后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实在不像样子,陆成泽没有多留,膳食上来后简单用了几口便告退,离开了寿安宫。
  陆成泽走向宫外,却在皇城门前被拦了下来。
  守城的将士一队数十人齐刷刷跪在他的面前,领头的小将垂首低声道:“陛下有令,留镇安王在宫中休憩,无皇令不得出宫。”说完抬头看了陆成泽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咬着牙继续道:“还望镇安王殿下,莫要为难下官。”
  这些年陆成泽大权独掌无论朝堂还是军中都积威甚重,能在禁军之中成为小统领自然不是傻子。
  朝中大臣早几年前便有人猜测,镇安王与陛下之间必有一战,只是去年镇安王让政一事太过顺利,没有掀起半分波澜,让一些人觉得遗憾,也让一些人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从陛下与镇安王之间移开的时候,昨晚临夜忽然接到的密令,镇安王留于宫中无诏不可出宫。
  其本质倒不如说是将镇安王囚于皇城之中。
  小将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看陆成泽神情。
  陆成泽闻言确实怒火中烧,他万万没想到萧毅瑾居然敢将他强留宫中。但这火气他不屑迁怒旁人,便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向宫内走去,直奔御书房。
  跪在地上的小将与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这种无党派站队之人,最怕的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好镇安王没有将他与陛下之间的争执迁怒到他们身上……
  陆成泽刚走到御书房,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羽林卫立即跪地行礼道:“见过镇安王。”
  陆成泽面无表情的问道:“陛下可在。”“……”
  众人低着头没有回答。
  陆成泽越过跪在地上的羽林卫直接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可是大殿之中空无一人,殿内散发着淡淡的朱砂墨香,搁置在一旁的御笔末端的狼毫笔尖上的朱砂都还未干涸……
  ……
  萧毅瑾早就命令宫人留意陆成泽行踪,在得知陆成泽被禁军在皇城门口拦住的之后,转到向御书房来的时候,他便仓皇无措。
  他不想放陆成泽出宫,因为他怕这次让陆成泽离开了,恐怕以后就再难见到了,因为他很了解陆成泽,天下之大,陆成泽想躲,也不是躲不开。
  而且他没有任何可以留住陆成泽的筹码,名利权势陆成泽不在意,珠宝玉器他都随手可弃。
  正所谓无欲则刚,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一个人如陆成泽这般让他无计可施。
  萧毅瑾不想面对陆成泽,便在陆成泽来到御书房之前便带着小金子急匆匆避开。
  他不懂,为何陆成泽不愿意与他好好相守……
  “陛下…陛下!”小金子跟在萧毅瑾身后,喘着气道:“您慢点。”
  萧毅瑾不知是不是听了小金子的呼喊,立即刹住了脚步,他转过身面对着小金子,烦躁的问道:“小金子,你说为何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却不愿意与他在一起呢?”
  小金子不太懂萧毅瑾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乃是大周之君,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和陛下在一起,陛下若是有喜欢的人直接纳进宫里就是了。”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萧毅瑾又转过身向前走去:“咱们去寿安宫给母后请安。”
  “是”小金子应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
  萧毅瑾到寿安宫时,太后正在内室梳妆。倒是宜阳难得在寿安宫里。
  宜阳瞧见萧毅瑾屈膝行了一礼道:“见过陛下。”
  “姑姑也是来向母后请安?”萧毅瑾走到案桌旁摆了摆手:“姑姑坐吧,自家人不用客套。”
  “谢陛下。”宜阳依言在萧毅瑾对面跪坐了下来,垂首浅浅一笑:“瞧陛下容色匆匆,似有不快?”
  萧毅瑾用力的抿着唇,原本淡色的薄唇瞬间变得苍白,萧毅瑾打量了一番宜阳,她面色红润,比成婚前丰盈了一些,举手抬足见也比往日多了一分随性,看来婚后的生活过得极为如意。
  萧毅瑾沉默了一瞬,反问道:“驸马待你可好?”
  宜阳点了点头,带着一丝羞怯道:“驸马待我极好,我庆幸当日孤注一掷将自己托付于他,虽然他爱我不如我爱他,但只要能日日陪伴在他身边,宜阳便心满意足。”
  萧毅瑾再次沉思了一瞬,问道:“之前那你为何不愿说出你爱慕他?”明明只要说了,无论陆永安心中有何想法,他与太后必定会成全她。
  宜阳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是我悦爱之人,以往我们之间毫无交集,我又怎知又愿不愿意尚主……但是老天厚待宜阳,陛下为宜阳选中的驸马人选里有他,宜阳自然要为自己的心,搏上一搏……”
  那日琴箫和鸣,但她耳中却只能闻见萧声肃肃,只要他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她的眼中便容不得别人,只能装下他一人。若是终身无交集,那她便会将那些心中的情谊与悸动永远埋在心底,不让旁人知晓。
  还好,那日 他来了,还好那日 她鼓足了勇气,还好那日 他同意做她的驸马……
  萧毅瑾再次陷入沉思,这次过了很久,连面前水杯里的茶水上不断冒出的层层轻雾都消失无踪,萧毅瑾才再次开口问道:“那为何,有人与朕明明两情相悦,偏偏不愿进宫不愿陪在朕的身边,甚至不愿承认喜欢朕?”
  宜阳握住茶杯的水一抖,险些将茶水掀翻,她定了定神,轻咳了一声问道:“陛下有心悦之人了?”
  萧毅瑾点了点头:“朕不愿强迫他,但是也不愿放他走。”
  宜阳沉吟一瞬道:“陛下怎知她与您两情相悦?”
  “朕很清楚,朕喜欢他,想要日夜与他相对。”萧毅瑾神情失落,低声道:“他为朕不顾生死、不顾世俗流言,全心全意待朕,朕想要的东西无论多贵重他都愿意给朕……若这不是悦爱,什么是?”
  宜阳闻言点了点头:“听陛下说来,是个将陛下放在心上的女子。”
  萧毅瑾动了动唇,想说不是女子,但他又不能将陆成泽的名字泄露出去,便没有说什么。
  “或许他是觉得配不上陛下吧。”宜阳缓缓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想当初,若非陛下为宜阳选中的人里有驸马,宜阳也不敢表露心声。”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想到往昔,宜阳便忍不住的叹息:“驸马看似风光无限,但也有不少世家公子避之不及,就如我的驸马才华横溢,但日后他再如何出色,世人却都会觉得,他能有此成就,不过源自他是驸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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