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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美菜子上前,宽慰道:“你就安心在我们这儿住下,把病养好再说,知道吗?接下来的事情等我先生回来再商量,这几天你只管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
  她不着痕迹地把夏油往身后一带,屈起指节触碰五条尚有余热的额头。五条眉眼弯弯地笑开,点头道谢,美菜子便满意地推着夏油往外走,不忘嘱咐他多喝热水。
  临出门前,五条突然出声:“夏油杰。”
  他这次连名带姓地好好叫了。夏油慢慢转身,眼神中夹杂着几缕微妙的埋怨。
  五条吐了吐舌头,眼珠骨碌一转,清脆地说:“真的谢啦!”
  夏油小声回了句“没事”,带上门离开,嘴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五条的病彻底好了,宏树也回家了。
  夏油宏树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高大,穿着颇为考究,鼻梁常常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整整齐齐地往后梳;以前在三区重点大学当教授时就相当讲究,即便被“下放”到五区,也仍旧保留了许多精致优雅的小习惯。
  杰自认从父亲身上学到了中学老师一辈子也教不会的东西:待人接物、行为处事,乃至宏树钻研了半辈子的专业——驱动铠自动化与应用。
  作为对抗幻想种的核心兵器,驱动铠是人类五区中流通性最广的一类商品。这种形似外骨骼的装甲从轻型到重型有无数分支,且伴随工艺与材质的提升,其价钱也会指数性增长。
  因此,即便粗陋如五区,也有大把人利用贩卖驱动铠带来的巨额利润开发衍生行业:地下角斗场、黑市、赌坊与维修店。五区流通的驱动铠无外乎都是最劣质粗糙的产品,随便一个有点资历的工匠都能仿制,毫无价值可言。这些东西比起武器更像废铁,重量惊人的同时功能性极差,通常被建筑工人用作日常作业的工具,偶尔也会用来武装警力。
  宏树研究的课题则更偏向高尖端领域,囊括了彼时最新锐的“仿生义肢”与“纳米材料”等技术,即便放在一、二区也不容小觑。鉴此,他本人拥有极其丰富的专业知识与实操经验。
  夏油自幼便喜欢缠着父亲蹭课听,这般耳濡目染下来,自然对机械铠萌生出莫大兴趣。
  可惜学校从不教授任何与驱动铠相关的知识。拿着工资的“老师们”只想着混吃等死,一天到晚用粗鄙的见识糊弄学生。而宏树自从被扣分降格至第五区后就在一家钢铁工厂做高管,薪水不低,但也不像之前那样有条件接触驱动铠。
  因此夏油本便稀少的兴趣更所剩无几,每天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去废铁站的老婆婆那儿逛一圈,看看有没有废气的驱动铠带回家。
  久而久之,家里的一应装置越来越多,宏树不得不专门辟了间地下室存放这些“废铜烂铁”。他们家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平房,无需跟邻居共用设施,但实际空间也照样小的可怜;
  于是夏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给家里人添乱,于是不再每天往废铁站跑,转而到码头边安静地写完作业,回家再摸一摸父亲书架上的一具仿生机械铠手甲。
  宏树看得心酸,便答应每次出差都会给他带一个小巧的驱动铠引擎,让夏油学会分辨与组装几乎所有型号的核心矩阵。
  这次父亲回家,夏油早早等在门口,打算一进门就去要他的礼物。
  “杰,”宏树放下行李箱,从背包里摸出一个严实的盒子递给夏油,沉声说:“试试能不能跟上次那把军刀拼装起来。”
  夏油欣喜地接过盒子,神情中总算露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稚气。他谢过父亲,正要一溜烟跑回房里捣鼓,突然想起家里多出的一个人。
  他鼓鼓两颊,捧着盒子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宏树,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父亲向来严肃认真,倘若得知自己不仅晚归还带回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恐怕要大发雷霆。
  宏树直视目光躲闪的儿子,沉吟片刻,说:“如果你在想某位客人,大可不必担心。既然我回来了,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说说这件事。”
  夏油一惊,忙不迭点头,赶紧转身跑了。
  美菜子适时从厨房现身,接过丈夫的行李,浅笑道:“小杰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前知会你……不过这孩子野惯了,偶尔吓吓也挺好。”
  她往屋里走,末了转身加上一句:“不过也别吓唬过头哟。”
  宏树无奈地点点头。
  晚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宏树屋里,气氛尴尬。夏油从吃饭前就开始紧张,每一粒进入食道的米饭都变成了石头,胃袋里堆起一座小山,沉甸甸的直往下坠。他分明下定了决心,真到这时候却半点意见不敢有,只顾着偷偷瞥父亲的脸色。
  宏树坐在书桌前,双手十指交叠置于身前,镜片后的双眼似有冷光。
  “所以,”他缓缓开口,“你的打算是?”
  这句话问的是夏油。他一下子坐直了,拿捏着最理性沉稳的模样,咬字利落清晰:“我全权交给父亲判断。”
  紧绷的气氛顿时漏气似的“啪”一声没了。美菜子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连宏树也漏出一丝忍俊不禁。夏油涨红了脸,只怕自己认怂认得不够端正,打算再来一次。
  “好了好了,”美菜子抹着泪花,“咱们正经说,不欺负小孩了。”
  两个大人开始认真讨论利弊,将所有可能性全数摆上台面,丝毫不瞒夏油。他向来都被当成这个家里拥有“决议权”的个体,于是也自然而然地听着,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倾向——虽然在大人看来,他早就快倾出九十度了。
  最后,宏树朝美菜子点点头,转而对夏油道:“我们决定了。”
  即便听了全程,夏油依旧绷紧神经,心跳如擂鼓。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嗯”,舌根干涩,紧张得过头。
  宏树顿了顿,郑重说:“你的这位小朋友——五条悟,虽然身上疑点很多,但总归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我和美菜子也不是养不起,至少在他找好去处之前,都可以留在夏油家。”
  夏油眼前忽有烟花炸开,瞬间将夜幕撕裂。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一把窜上前抱住父亲,用力收拢双臂,把自己埋进这个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怀抱。
  宏树与美菜子对视一眼,皆露出了然的笑意。
  “好啦,”美菜子轻轻拉开宏树,“去告诉你的新朋友,明天要上学啦。”
  夏油兴高采烈地推开门,正要回自己房里找五条,却看见银发男孩靠墙站在门口,神色中的局促一划而过,立刻挂上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怎么样?”他语气轻快,听上去丝毫不在意结果;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蜷缩、指节泛白,背后也沾着雪白的墙灰。
  夏油向他伸出一只手,笑意几乎冲破眉眼。
  “五条悟,”他雀跃地说:“明天起,你就是我的新同学了。”
  五条眼里的天空倏然放晴,蓝莹莹似碧润的玛瑙。他一把握住那只手,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又像连日漂泊后终于涉足绿洲的旅人,很轻很轻地回应:“嗯。”
 
 
第四章 Chapter 4
  第五区是人类现存领地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由第四区外城墙为界划分成东西两半。学校、医院、商业街等场所都聚集在区域中央,住宅区则零零散散分布在外,被最外围的工地与城墙包裹。
  围绕人类世界的五道城墙——自金色纪元尹始,重新回到地表的人类为了躲避风雪与幻想种的侵袭,从内而外建起五座呈同心圆的高墙。二十座庞大的熔炉分布在城墙四周,为内部提供能源与暖气,使人类得以在冻土地层上生存。
  五个区域之间相隔甚远,由高架桥与地上河相连。人类被以基因划分价值,从高至低入住不同辖区;若无特批,低价值区间的公民不得擅自进入高等级区域。
  至于第五区——人类世界的最外层——承载着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人口,与地上地下林林总总的重工业生态。
  为了填饱肚子,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年轻人步入地下空洞,奔波在暗无天日的工厂与熔炉间,成为这头巨兽体内的一个细胞;侥幸留在地上的也多半在工地搬砖,每个月眼巴巴盼着账户里可怜的进账,掰手指头数锅里还能煮上多少米。
  因此,只有少数家长会把孩子送去学校:大多数人认为花费一半薪水支付学费并不能改变现状,只会让家里更揭不开锅。
  夏油穿行在狭窄逼仄的街巷中,头顶是纵横交错的电线。几户人家在矮墙上晒棉被,被套花花绿绿的挤在阳光底下,散发着潮湿粘腻的霉味。
  “你们学校在哪儿?”五条跟在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
  夏油低头躲过一串挂在木杆上的腊肠,说:“城里头,得搭电车。”
  “你们这还有电车?”五条叫起来,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夏油:“待会儿就知道了,闭上嘴好好走路。”
  五条就真没说话。他走路很轻,步伐有股特别的节奏,像是随时能跳起来。
  夏油在巷口坑坑洼洼的泥潭前驻足,想问五条要不要绕路走。话还没出口,五条连插在兜里的手都没动,就轻轻巧巧地往前一跃,大鸟般滑过水洼,翩翩落在另一头。
  “……”夏油抬头看他,觉得阳光有些过于耀眼。
  他们穿过一道栅栏,总算离开了蜿蜒曲折的长巷。居民楼细长的小径在这里汇集成一条异常宽敞的大路,地面正中央铺有两条铁轨,头顶上方是与之呼应的电缆。
  远处隐约传来引擎的嘶鸣,夏油侧耳听了会儿,突然一把拽住五条朝马路对面飞奔。
  “做什么?”五条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声音颠簸。夏油没解释,拉着他在各色商铺与屋檐间熟练穿梭,直到视野中出现一面瘦瘦高高的站牌。
  说是“站牌”,那东西更像一张接在晾衣杆上的深色卡纸。纸面上写着“东七街”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底下站了个皮肤黝黑的瘦老头,一手扶着杆子,一手清点牌子面前排队的人。
  五条这才看见“站牌”面前站了一队人,以小孩居多。他们大多都两手空空,眨巴着眼等在队列里头,半点没有上学的样子。
  夏油松开手,往老头手里拍了一枚硬币,默默挤进队伍。五条跟在他后面,好奇地四处看看,小声问:“这是在等你说的电车?”
  “是,也不是。”
  五条挑眉,摆出洗耳恭听的神态。夏油想了想,说:“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电车很快就要来了,你直接看着就行。”
  话音刚落,轰鸣声愈来愈近,震动沿着电轨传导到众人脚下,一时连大地都在颤抖。
  硕大的火车头缓缓驶来,其后连接着四节“赤身裸体”的旧式车厢——没有座位、没有扶手、甚至连厢顶都不翼而飞。这列“电车”就这么丁零当啷地行驶,车厢间的接驳点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怎么看都像随时要解体。
  不仅如此,这车头分明挂着“东部运输”的标志,躯干的制式却与其相去甚远,像从别的车体上强行移植过来般别扭;铁皮上爬满锈迹,敞开的厢轿在常年风吹日晒下褪成斑黄色,铆钉冒出大半截,随列车运行慢悠悠地晃。
  半开放式的车厢内——最客气的说法——装着十来个少年人,他们或站或坐,神情中丝毫没有对这种畸形交通工具的好奇。眼见着接近“站台”,电车也没有半点要减速的架势,依旧以每小时四五十公里左右的速度行驶,眨眼功夫就要错身而过。
  五条还沉浸在初次见到“四不像电车”的震惊中,夏油已经拽着他的衣角往前走了。举着站牌的老头大声吆喝,临近车厂的卷帘门缓缓升起,一辆挖掘机势不可挡地朝队列驶来。
  “这是?”五条有点跟不上事态,挨在夏油耳边问:“所以我们是要徒手爬上一列行驶中的电车吗?”
  夏油叹了口气,转而拉住五条的手腕,带着他在挖掘机前停下。土黄色的破旧机械刹住车,驾驶室里钻出一个浑身是泥的青年人,看见夏油二人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说:“快来快来,坐稳扶好嘞!”
  他摁了个按钮,改装过的反向铲斗缓缓伸出,停在他们面前。夏油看了五条一眼,干脆利落地翻进铲子里,伸出手示意他照做。
  五条看了看脏兮兮的铲斗,一咬牙抓住那只手,也跟着翻了进去。驾驶员见他们坐好了,钻进舱室里发动机器,朝电车的方向驶去。
  短暂的颠簸中,五条看见车厂中有更多挖掘机依次驶出,将排队的人两两接上。车队浩浩荡荡地驶上大路,用了三两分钟追平电车,便开始维持相同速度缓缓靠近。
  “准备喽!”驾驶员喊了一声,操作铲斗向左侧抬升,固定在电车的“敞篷”车厢上方。夏油快速说了声“跟紧我”,便攀着铲斗边缘探出身,大致目测与车厢底部的距离,再在某个瞬间翻身跃下。
  “咚”一声,他稳稳当当地落在车厢中,回身朝五条比了个拇指,眼中有笑意。
  五条毫不犹豫地纵身而下,白衬衣被风鼓起,像一只振翅而飞的鸟。他同样轻盈落地,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在车厢角落站定。
  “果真是电车。”他眯起眼笑,“创意满分!”
  分明是重复过无数遍的事,夏油心里却挣动着雀跃起来:“这条线会一直从东十街绕到中央路。驱动器自从上一任驾驶员去世后就坏了,除了起点和终点都没法停。爸爸说用挖掘机载人算是一种新型职业,能给那些从工厂退休的人赚点零花,所以也没人管,就这么维持了好些年。”
  他颇有些卖弄聪明的意思,五条却没领情。他睁着那对澄澈的眼睛往夏油面前一倾,尾音上扬地说:“但是你衣服脏了,脚底也有点酸。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种行当既不卫生、安全性也低,迟早要做不下去。”
  夏油回击:“说了你果然不是本地人吧?没错,这些情况但凡放到三区都会在一周内被严令禁止,但这里是五区,懂吗?”
  他点到即止,看着明显被噎住的五条感到身心舒畅。
  虽然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但体验体验民生疾苦也实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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