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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夏油看着车外一掠而过的街景,为自己短暂的上风暗自欣喜。
  抵达终点后,五条跟随夏油穿过一堵“总之有名字就算正规”的校门,正式走进这所全五区最大的学校——囊括了从小学到高中十二个年级,“区立中学”拥有两栋五层教学楼、一座圆顶食堂、半个操场,与正对洗手间的鱼塘。
  初一的教室在二号楼三层,五条畅通无阻地混了进去,全程没人在意他这张生面孔,随意得根本不像他认识中的“校园”。
  “怎么,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夏油在后排靠窗坐下,打趣道:“大少爷从没见过只有两栋楼一个鱼塘的学校吧?”
  五条左右看看,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确实,奇怪奇怪。”
  他总能莫名其妙地摸到引爆夏油的点,偏偏夏油冷静自持惯了,比起正面吵架更擅长捅软刀子,对着嬉皮笑脸的五条半点辙没有,只能咬牙自个儿消气。
  这厢还在想着怎么反制小混蛋,身边突然传来挪动课桌的声音。夏油转头一看,发现五条把摆在课室后面的一套桌椅搬了过来,整整齐齐地靠在自己旁边,连带椅子也几乎挨在一块儿。
  “好了好了,”五条啪啪拍了两下桌面,支着下巴笑:“请多关照啦,新同桌!”
  夏油捂住眼睛,心想今天的太阳可真是大。
  上课铃响前,依旧有同学陆陆续续进入课室。几乎所有会来读书的小孩都聚集在区立中学,因此看上去人数众多。校长凭这事吹水吹了十几年,仿佛这不到百分之二十接受初级教育的第五区人就能代表地上地下所有人的意愿。
  老师还没到,夏油摊开高年级的课本百无聊赖地验算方程,把一道追及问题翻来覆去解了好几遍,直到确信试过所有思路才转到下一题。
  这期间,五条偶尔托着下巴发呆,偶尔探头来看他的题。这人不看还好,一看总要提笔在旁边写,还往往能三两笔写出夏油想都没想过的新解法,把他气得浑身难受又没处说理。
  “行吧,”几次三番下来,夏油彻底投降了,“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在这里加辅助线的?”
  五条指指夏油夹在指缝间的钢笔:“教我转笔就告诉你。”
  夏油无意识动了动手指,钢笔便行云流水地从无名指转到食指,引来五条愈发好奇的目光。夏油心想这人根本就是个一学就会的天才,正要开口应允,面前突然一暗,有人大摇大摆地堵在课桌前,搬起他的书冲着课桌重重砸下,“砰”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夏油杰?”那人阴阳怪气地说话了,俨然是个庞然大物般的初中生。肥胖的手腕上一边戴着一块表,小眼珠随时发射出不怀好意的光,看谁都像在打鬼主意。
  肥仔伸长胳膊往五条面前一戳,手指几乎能杵进人家眼睛里。他故意压低声线,用那种不三不四肾虚般的声音说:“几天不见,给自己找了个伴是吧?”
 
 
第五章 Chapter 5
  邻座几个女孩儿吓得瑟瑟发抖,教室外偶有教职工来往,却对角落里的一切视若无睹。所有人都在看,所有人都听,没有人出声。
  夏油默了默,轻轻拨开胖墩指着五条的手,带着笑意站起身。他骨相优越,还没长开的五官已然清逸俊俏,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倘若胖墩再大个三四岁,大概就能尝出这位“小白脸”笑容中铁锈般的煞气;但他只是个傻缺,因此半点不虚地昂首挺胸,大声说:“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你看看,自命清高是吧?”
  ——很显然,他只是从父母口中听到了这么个词,便对着谁都口无遮拦地用。
  “对。”夏油笑意更深,唇边的讽刺意味也跟着加重,语气却依旧平古无波:“我‘自命清高’真是对不住了呢。”
  话音未落,他抄起桌面上的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一送,重重拍在胖墩的软肋上,把他撞倒在地,一声惨叫艰难地从横膈膜里爬出。
  “你……!”胖墩捂着肚子嚎叫,“你这狗屎!”
  又来了,又是意义不明的骂人话。
  夏油漠然地摊开手,书本哗啦啦往胖墩脑门上砸,这庞然大物便声控般再次飙出一长串大叫。
  “下次,”他往掌心轻轻吹了口气,正眼也不给胖墩,“先学会说话再来。”
  被猝不及防击中弱点的痛楚让胖墩缓不过神,他还想再挣扎着骂上两句,眼前突然一暗。夏油俯下身,慢条斯理地捡起混在书本中的钢笔,在他耳边很轻很轻地说:
  “永远,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指他。”
  这句话缓缓落在夏油垂落的黑发旁,很快消失了。胖墩头皮发麻,余光瞥了眼那位神游天外的银发少年,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偷偷围观的同学很快收回视线,胖墩骂骂咧咧地走了,声称要把夏油收拾一顿。过了两三分钟,老师夹着教案走进来,用粉笔敲了敲黑板,正式开始上课。
  在此起彼伏的朗颂声中,夏油坐回座位,把书本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摞,偏头看五条。他似乎半点没被影响,眼里的光很淡,仿佛从始至终都是个作壁上观的局外人。
  这让夏油如一脚踏空般不安。他突然觉得五条离整个世界都很远,像降下鹅毛大雪的神明,隔着一整片冰冷刺骨的荒原,用那双无所不知的眼眸旁观一切。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开口,想打碎这个荒诞不羁的幻境:
  “你会怕吗?”
  五条托着腮的侧影一顿,慢悠悠转过头,说:“我怕啥?想太多了吧你。”
  真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夏油有些想笑,又莫名放了心。
  “事先说好,那家伙是老霸凌了,仗着家里有点钱成天欺负小孩。”尾音不自觉地上扬,“只在我这儿碰过钉子,要真要找上门来也不意外。”
  五条:“别人家长不管管?学校老师呢?”
  夏油朝讲台努努嘴:“老师?就那种人?”
  正在讲课的那位老师连通用语都说得歪七扭八,还一边装模作样地往黑板上写板书,一边教孩子们用山旮旯味的第一标准语念长句。
  “啊,这倒是。”五条说,“那家长呢?”
  夏油:“前边儿说了,那胖墩家里有点钱,算是东区排得上名的杂货供应商。不少人家都指望着他老子增产打折,哪敢惹这二世祖。”
  “那你家就不怕了?”
  “我爸好歹也是大厂高管,还挂着个三区教职,就算再没落也不至于一点门道都没有。咱家不靠他,自然就不怕他。”
  五条大剌剌接着问:“三区教职?那你们怎么到五区来了?”
  夏油握笔的手紧了紧,没出声。五条看了他一会儿,也知趣地转过头,没再追问。
  下午放学后,二人再次搭乘“敞篷电车”回家。五区中心圈离外围很远,由多条商业街和各种高端设施组成,比居民区繁华得多。从东一街到东十九街,道路两侧鳞次栉比的楼房越来越矮,空隙也愈发狭小,唯独视野尽头哑黑色的百米城墙逐渐清晰。
  虽说是“上学”,但于夏油而言,学校不过是个消磨时间的去处。他拥有的知识大多来源于自学,外加翻阅父亲书房里厚厚一面墙的书籍,有机会再摆弄摆弄驱动铠。
  结识五条后,夏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位同类。五条悟聪明得可怕——没有什么是他一遍学不会的;从最基础的通识五科到第二标准语,乃至经济、法律、政治和生物化学,他在每个领域都有自己的见解,某些观点虽仍显稚嫩,却已大有锋芒毕露的前景。
  夏油不止一次猜想过五条的来历,却都以毫无头绪告终。他自认与五条“不太熟”,很多话已经在舌尖打转了,却始终差那么临门一脚。或许是五条始终保持着疏离感的缘故,让他望而却步,只能在原地盯着脚尖发呆,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过了一周,两人照常上下学,却在某个下午被一伙人堵了。
  为首者赫然是胖墩,身后跟着七八个混混模样的青年,推推搡搡地把夏油和五条逼进小巷里,再齐刷刷往面前一站,像堵臭气滔天的墙。
  “叫你打我?”胖墩有了底气,双手叉腰好不得意:“今天必把你揍得妈都不认识!”
  他期待着在两个初中生脸上看到恐惧,一如往常:那些瘦弱、矮小的孩子总会哭哭啼啼,哀声求饶又不敢告状,只能一次次被当成玩物取乐。
  夏油环顾四周,左手悄悄探进书包,从最里格摸出一样东西。掌心接触到钢铁冰凉的触感,他顿时安下心,笑嘻嘻道:“行啊,我很期待。”
  这话直接引爆了胖墩的怒火。他高声怒吼,混混们一拥而上,夏油立刻用空着的手拉起五条,两人贴着墙往外逃窜。
  “居然真来了!像不像样啊还带那么多人!”五条刚刚没说话,这会儿却在夏油身旁直叫,声音难掩紧张,却又夹杂一丝兴奋。夏油抿着唇闷头跑,直到彻底脱离小巷,重新回到学校正门的空地。
  “你怎么样?”他停下脚步,牢牢盯着骂骂咧咧追来的混混。五条卷起袖子,跃跃欲试:“你别怂就行!”
  他们迎难而上。夏油用书包招呼了第一个扑过来的人,顺势甩开左手掌心里的立方体,熟练地从下往上一捋。第二个人伸手想抓,夏油立刻矮身躲过,一边等复合金属向手肘延展,一边冲这人脚踝来了重重一记膝击,使他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第三个人利用体型优势拽起夏油,揪着衣领就往地上撞。夏油懵了一瞬间,耳边嗡鸣,本能去掰混混的手。一下没掰动,第二下混混大叫一声,急忙松开手往夏油肚子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捂住手指。
  夏油扶着鱼塘边的阶梯站起来,缓缓活动左手。轻型外骨骼包裹了指尖到手肘的位置,能增加约佩戴者五倍的力量。
  “来!”他抹掉唇边的血迹,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五条穿梭在对面凌乱的拳势中,专门盯着要害出手。混混凭借身高差距逮住他几次,毫不客气冲着脸上招呼,他却从未发出痛呼,顶多略微急促地换口气,再抓住一切机会反击。五条的动作格外利落,即便两人同时扑来,他也能屏气观察半秒,再瞬间从交错的攻势中一晃而过,趁混混往下挥击的惯性从背后下手,一人赏一记撩阴腿。
  后撤步、受身、借力打力;五条才到这些混混的肩膀高,却总能依靠精准的技术扳回一城,自己挨多少下,便在敌人身上加倍讨回。
  “混蛋!”最后一个人撇开胖墩,冲上前将喘息着的五条一脚摞倒,扣住脖子提到半空,怒不可遏地掏出折叠刀高高刺下!冷汗直流的胖墩还没来得及阻止,夏油便踩着一个混混的脊背轻盈起跳,一把撞开五条,举起左臂挡下刀锋——
  刀身在驱动铠表面留下浅浅一道白痕,接着悍然粉碎。
  *
  黄昏淹没半座学校,老旧的教学楼变得斑驳模糊。鱼塘里有两条锦鲤游动,水纹时不时漾开一圈,波澜泛着淡金色的细芒。
  胖墩屁滚尿流地带着人跑了,临走前被夏油和五条摁住脑门联手锤了一通,哭嚎着保证再也不敢欺凌学生。旁观了这场架的人不少,如今也都或爽快或郁闷地散了,只剩五条和夏油瘫在鱼塘边,望着霞光出神。
  两人肩碰肩躺着,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脸颊肿起老高,对视时几乎认不出对方。某种意义上,当真应了胖墩那句“揍得妈都不认识”。
  五条揣着笑意上下打量夏油,半天憋出一句话:“随身带着驱动铠是吧?”
  夏油轻轻碰了碰前额的伤口,“嘶”地抽了口凉气,说:“防患于未然。小孩子独自在日落后的五区行走?属实不太安全。”
  他抬起右手,五指上的血迹还没干透,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通透的润红。
  五条:“行吧。不管怎么说,我们起码算是做了一件大事。”
  夏油在衣摆上擦了擦手,说:“大事?你指在校园内私自打架?”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五条撇撇嘴,朝夏油转了个身,眼中有比大海更鲜活的蓝。“我是说——杰,干得好!”
  夏油一愣,笑意顿时从眉梢眼角满溢而出:“是啊——干得好,悟!”
  他突然畅快地大笑起来,面朝天空,笑得整个人都在抖。五条一个没忍住,也跟着笑出了声,不顾全身酸痛、用尽全力地笑,爽快得惊飞了好几只鸟雀。
  笑声间歇,五条悟掩住双眼,心脏疑似漏跳了一拍:在夏油叫出他的名字时,有什么地方轰然塌陷,裹挟纠缠着他一齐往下坠,闪电般穿过云层与山峦,似要摔落地狱。
  他紧闭双眼抗拒失重感,竭尽全力不让自己露怯,好似那千百双自出生起便注视着他的眼睛依旧如影随形,即便跌入炼狱,也绝不能暴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突然,他听见有人轻声唤“悟”,像一阵悠远宁静的风。那道声音带着如此之多的热诚、恳切与活力,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所有穷追不舍的目光。
  五条尚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他陡然失却所有力气,任由高塔崩毁、城墙倒塌,一切构筑的伪装与假象皆灰飞烟灭。
  循着呼唤,他睁开双眼;他堕入人间。
 
 
第六章 Chapter 6
  “走吧?”夏油问。
  五条挪开手,眼底带着大梦初醒的薄雾。他看向夏油,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那雾气便倏忽散尽了。
  “走呗!”他笑着答应。
  他们艰难地爬起来,把散落一地的书本收拾干净,头也不回地离开学校。夏油照旧带着五条搭上电车,但他们并未在东七街停下。
  黄昏是暖色调的,第五区摩肩接踵的楼房全部泡在黄澄澄的光晕里,像一张年岁渐长的老照片。男孩们并肩坐在西行的电车里,身上落满夕阳,仿佛穿行于亘古绵长的河流。
  街景飞快向后掠去,夏油靠着厢壁,风吹起散在肩上的黑发。
  “没想到你还会打架。”他调侃,“真是人不可貌相。”
  五条捂住流血的鼻梁,闷声闷气说:“你都认定我是穷凶恶极的偷渡客了,总要有点技艺傍身吧。”
  夏油笑了:“那就大错特错。偷渡客也分三六九等,我上哪弄清楚你究竟是从四区还是一区来的?要是四区——他们可没比这儿好多少——某个山旮旯里的话,恐怕见过的人还没家里的牛羊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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