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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他曾来过一区——在故事还未抵达终点之前。虽说是应导师盛情,其中究竟掺杂了几分私心,即便本人也不甚分明。至少他曾专程抽出半天时间在议会门口短暂停留,脚步死死粘在原地,手抬起又放下。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嘶吼着命令他敲门,另一半淡漠冷静地旁观,命令他斩断留恋。
  最终,夏油从未踏进那座象征权力与财富的宫殿。
  出神的空档,尚林街到了。司机的话语惊醒了乘客,夏油将纸钞交给他,下车开伞,步入朦胧街景。
  地点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高档茶餐厅,临窗卡座坐满了人,圆形餐桌上摆着香气四溢的餐食。他在橱窗前停步,穿过一大家子人看见了两个娇小的身影。
  她们正对着窗口,衣裙在入秋的天气中略显单薄。桌面分明摆着饮品,却一口未动,任由热量散尽,杯壁由滚烫变得冰凉。再细心些,便能看见她们紧紧相扣的双手、和苍白脸蛋上强行压抑的忐忑与欣喜。
  寥寥几眼,夏油下定决心。
  他推门而入,在门廊绒垫上蹭掉鞋底水渍,抽出伞套娴熟地包裹雨伞,径直走向卡座。
  “哟,”青年尽可能放轻声音,踮脚踏入易碎的美梦,“菜菜子、美美子,别来无恙?”
  两姐妹如惊弓之鸟似的一抖,脊背轻颤,极缓地转过头来。看清来人,她们脸上空白了片刻,眼眶便已蓄满泪水。
  似蒸汽淤积,满满一汪热潭包裹了两双眼睛,将眼眶和鼻尖熏得通红。少女们没说话,甚至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怔怔地看着夏油,泪水溢出,一滴滴沿着脸颊往下滑。
  “是我。”夏油笑起来,温和热切,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是我。”
  美美子抽噎一声,双手死死捂住嘴,将所有蜂拥而出的哭嚎堵回咽喉。菜菜子与她交握的手用力到渗血,唇线翁动,破碎的话语掰开齿关,抖得不成调,“先生……?”
  面前那张脸英俊清逸,眼型狭长,眉梢凝着静谧的烟火气,端看一眼,便令人从心底浮起檀香般沉冷的疏离感。
  并非凹陷扁平的中年男人,也没有刺目的价值“55”;他是救赎她们、教导她们、赋予她们意义的人,封存十年的称呼终于从坟墓崛起,带着满身疮痍重临烟火人间。
  夏油坐在二人对面,吝于给予一个宽慰的拥抱。他只是如惯常那般静静望着她们,任菜菜子泣不成声地伸出一只手,似乞求似渴望地攥住衣角。
  少女无望而痴怔地唤:“夏油先生……”
  她的神明浅笑,捉起那只手,五指怜惜地摩挲手背,令菜菜子愈发难以自抑。再一次,他轻声应答:“是我。”
  洪水开闸,姐妹俩抬起头,眼圈依然红肿,却奇迹般止住了痛哭。美美子吃力地扬起嘴角,向来文静的少女撕开皮囊,向青年展露哀恸又欢欣的笑。
  她们知道夏油大人不喜见女孩子哭,因为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他体贴入微,总能用最不经意的方式抚慰他人——譬如注视,譬如耳语。
  新点的饮品上齐,两姐妹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能好好说出话了。美美子间或用手背抹泪,与双胞胎交握的手依旧颤抖,眼神却渐渐坚定。
  “没想到您真的……”菜菜子叹道,“我们还以为是安德西亚在骗人。”
  夏油啜饮一口热茶,说:“不至于,这十年过去,哪怕他别的没长进,好歹不再同从前那般喜好妄想了。”
  自剿灭战发动前,夏油便已同安德烈交代过,若自己有什么闪失,便由他代为照顾姐妹两个。安德烈在诸多事宜上都欠了他人情,加之有些优越的旧日情怀作祟,便答应得十分诚恳。
  而夏油偶然生还的消息也经由秘密渠道传到了安德烈手中——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夏油杰与昴·劳伦斯这两重身份,兼清楚“他还活着”这一事实的人。
  如今继承了家族酒庄的大少爷已褪去稚嫩,多少有了点为人处世的担当。夏油通知他时虽吃了一惊,但到底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反叛军已然揭过,夏油也明确挑清自己没有再起事的打算;加之安德烈过去那些把柄始终在夏油手中,这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数载的家主无需思虑,便做出了最优于己的选择。
  听他这么说,菜菜子放下心,仍旧有些不平:“信上说您的伤还没好,是真的吗?都怪那什么破夜枭少将,下次再遇上,我和美美子一定帮先生吊死他!”
  夏油托着下巴笑,“且不论打不打得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不许你们出手。”
  “什么?”菜菜子诧异,“您是说……”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偏头喝了口饮料,修长的食指敲击桌面。美美子在桌子底下拽了菜菜子一下,后者明白过来,噤声,目光低垂。她看着夏油搁在桌面的手,突然想起他曾佩戴的戒指。
  那约莫是十年前的事了,夏油才刚刚接手反叛军残党,忙着四处奔走拉拢能人志士。混迹地痞流氓之间,遇上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因而打架无可避免。
  每一次,每一次夏油动手前,都会小心翼翼地取下戒指,放进储物囊仔细封存。待处理完杂事,他会让美美子拿出湿巾,先一丝不苟地将左手无名指上的血迹擦干净,才重新取出戒指,珍而重之地戴上、推入指根。
  姐妹俩曾经觉得那戒指十分好看,且以夏油珍惜的态度,或许有些特殊意义。不曾想,这东西某天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再未被主人佩戴。
  美美子依稀记得那段时间夏油去了一区与导师进修,回来后脸色很不好看,指根也就此干干净净。岁月流逝,连因常年晒不到阳光而出现的细长白痕都逐渐消失,逐渐磨灭了属于戒指的一切痕迹。
  这个联想很诡异,菜菜子也自知偏颇,换了个话头问:“先生现在生活得怎么样?”
  夏油不知小丫头心里已经把自己的底都翻了一遍,答道:“二区州立大学,挂了个教授的闲职,还挺不错。”
  他这样风轻云淡地说,姐妹俩眼圈一红,又想哭了。
  不管她们对自己“应有的样子”有何种期许,都不应由夏油承担这些诉诸他人的责任。他低头喝饮料,给菜菜子四五分钟平复心绪,才接着说话。
  “总之我一切都好,不必担心。你们且先在安德烈处生活,等我完全安顿下来,再议往后。”
  餐厅内外人声嘈杂,喧闹声掩盖过双胞胎默默抽泣的动静。菜菜子明白自己只是心疼、只是不服,因而极力忍住泪水,让晶莹液体在眼眶里打转,迟迟没落下。
  “我明白。”她说,“先生辛苦了十多年,谁都无法剥夺您卸下重担喘口气的权力。”
  夏油释然地笑,伸手抚摸少女毛茸茸的头顶,掌心温暖宽厚。他道:“不必伤心,我会时常与你们联系。再者今次来一区是为了参加军部的演习,会待上一段时间。若想见我,只管联络。”
  自动门滑开,青年离开餐厅,开伞步入雨幕。
  车流不息,衣着光鲜的行人仪态优雅,连交谈都需隐在拂袖之间。夏油身处朦胧迷雾中,偶尔抬头看雨滴落在房檐上的轨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离自己很远。
  双胞胎哭泣的面容犹在眼前,他轻轻按住心口,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苦笑的痕迹。
  “夜枭-I……”
  他想着即将到来的演习典礼,脑海中肃然掠过一缕银白。那颜色冰冷刺骨,却裹挟着令人飞蛾扑火的力量,恍若众生皆惊,唯神火是瞻。
  高瘦身影在街边徘徊许久,终于拦下出租车,离开了罗曼维康区。
 
 
第五十八章 Chapter 58
  在基地待了没两天,队员们就被告知演习将至,要夜枭全体前往一区观礼场。
  从古堡离开前,钉崎颇为残念,整天整夜都在对部队的出手阔绰表示赞叹。伏黑只能解释说,毕竟铁城墙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贵族阶级,在军部地位最高的夜枭自然拥有光环,不管面对议会抑或寻常商贾都无需低头,反倒有些类似“人上人”的尊敬意味。
  虎杖则和熊猫前辈处得格外融洽,丝毫没有摸底考那天的惨烈。当然,据熊猫所说,由于被虎杖揍得太狠,它起初看到这小子就想躲;难得少年是个热情大大咧咧的性子,两人小聊几句,很快一拍即合。
  出发这天,夜枭-I的常驻八名队员与一位执行长官在基地后方的空地上集合。
  人工岛绿化极好,走到哪儿都覆盖着葱葱郁郁的植被,应季鲜花点缀绿意,与参天大树拢为一体。空气也格外清新,往往步行个几分钟便能立竿见影地放松下来,对常年于战场拼杀的士兵来说的确是个好地方。
  他们踏过卵石铺就的小径,在空地前停下。
  这块地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空旷无物,周边残留着修剪杂草的痕迹。
  “我们在这里等什么?”虎杖问。
  真希指指头顶,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众人听见螺旋桨高速转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大约五分钟左右,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出现在视野上方,机身喷漆并非军方惯用的迷彩,而是稚龄孩童以粉笔乱涂一气似的杂乱高亮色。其中黑蓝相间,仿佛锦缎交缠,绵延成清晰的“雨燕-80”。
  新来的虎杖和钉崎原地惊呆,看着直升机下降,舱门打开,眼罩少将探出半截身子朝他们挥手:“这边这边!”
  他照旧穿着私服,薄风衣内搭衬衫,领针精致,看起来像个笔直的圆规。
  一行人坐上直升机,发现这里头似乎被私人改装过,拥有足以容纳十人的空间与载重。
  舱门关闭,驾驶员拉高高度,雨燕启航。有幸在入队初期就体验到“借五条飞机出门”的虎杖和钉崎挨着舷窗往外看,不敢相信居然真有人大费周章用直升机出行,甚至还骚气地改了涂装。
  “少将,场馆已经准备完毕。”驾驶室内,七海把目光从终端挪开,报告道,“他们把夜枭-I安排在了香榭菲大酒店,与前来观礼的贵宾们一致。”
  五条百无聊赖地咀嚼着一袋坚果,听他说完,道:“这么多年了,香榭菲还是连一个竞品都没有吗?”
  “首先,香榭菲能以街区的名字命名自家酒店乃百年积累,并非寻常高奢品牌可随意赶超。”七海推了推眼镜,“再者,这不是您家的产业么?就这么讨厌自己的垄断地位?”
  灰原早已习惯这俩人的相处模式,托腮看窗外,耳朵却结结实实竖着听,全靠衣领遮掩疯狂上扬的嘴角。
  “香榭菲又不是营收大头,”五条倒提包装往手心里磕,将压在底部的残渣全部甩出来,“只有46%的股权在我手里,多的全给老头子们分了。我就是看不得他们好过,每年祈福的最大心愿就是求这群人早日暴毙——既然达成比较困难,不如给他们制造点竞争压力,多几家寡头进入市场也好过。”
  他提起这些事永远漫不经心,仿佛那成百上千亿的资产只是哗哗流水,从指缝悄悄溜走,留不下任何痕迹。
  七海不想再跟他掰扯一个人独占接近一半的股份意味着什么,毕竟尊贵的少将又不是傻子;反之他不管做什么都完美至极,天才得简直不似凡人。
  说不在意……那便是真的不在意,绝无任何夸大成分。
  直升机向目的地安稳前行,五条嗑完瓜子,长腿一伸,直接把过道占去大半。他也不管别人憋不憋屈,自个儿仰头睡了,姿态惬意得很。七海往灰原旁边挪了半厘米,没到两分钟就听见平缓的呼吸从五条那侧传来。
  直升机直接停在香榭菲大酒店的顶层停机坪,舱门一开,十几个侍者站成两排,齐刷刷鞠躬行礼,腰弯得看不到脸。
  五条领着一群人进了酒店,分房的分房,很快安顿好行李,下到大堂集中。虎杖甚至背了个双肩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头一次来似的四处逛,对每个新奇的高科技玩意儿驻足观察,虽不至于出声,眼里却始终腾着惊叹的光芒。
  “演习就是后天了,中校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伏黑问,“我以为会有冗长的训练课来着……”
  灰原道:“我们同陆空军不一样,走个过场而已,给上头的老家伙们撑撑场面。再说,好好走正步的有夜枭其余七队,咱们I队的只要别耍花活就成。”
  众人皆一阵心安,寻思着不用真像阅兵那般刻板便好。正巧五条姗姗来迟,大踏步跳下最后几级台阶,朝大家挥手,“行啦,记得晚上回来睡觉!散吧散吧——”
  *
  演习当天,夜枭-I按照惯例前去中央司令部报道。
  时间安排与其他部队错开,七海领着一群人进门时,正好与二队擦肩而过。二队领头是个身材窈窕的美女,吊稍眼加深色短发,虎杖总觉着与谁有些眼熟。
  美女身后走来一个双马尾女孩,手里抱着杆扫帚,金发朝天立起,颇为奇特。她们加快脚步离开司令部,眼神不太友善地瞟了眼钉崎,后者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当即死瞪回去。
  啊,她长得很像禅院前辈。虎杖想。
  大气庄严的司令部二楼是一排办公室,七海自行去找上将报告,让灰原领着一帮人到拨给他们部队的休息室准备。
  灯盏亮起,熊猫笨拙地把庞大的身躯塞进门,险些卡住尾巴。里头各类军械设施应有尽有,大多都是训练器材,长型办公桌后面悬挂着一面显示屏。伏黑轻车熟路地单手翻过桌面,落在转椅上坐稳。电脑开机,屏幕光点晃了几下,闪示出一个旋转的单翼徽章。
  “诶,我还以为军部的图腾是荆棘鸟呢。”虎杖好奇地看着伏黑键入密钥,军部系统弹出,繁杂界面显示出截然不同的功能,甚至还有几个摄像头画面。
  点开实时主干路段监控,伏黑顿住,不可思议道:“荆棘鸟?”
  虎杖:“对,之前去丽舍酒店见七海中校的时候,五条教官不就戴着那种样式的领针嘛。我看侍者见他就明白身份,还以为这东西跟军部有什么关联。”
  室内诡异地安静,余下五人面面相觑。
  最终开口的是熊猫。它挠挠下巴,说:“唔,说是徽章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那是少将的家徽。”
  “荆棘鸟——浴火的荆棘鸟象征‘强权与代价’,自数百年前五条家创始,便始终是家主代代相传的符号。这个家族据说在十年前相当神秘,只有近乎权力中心的人才听说过他们的名字;部分原因是他们的传人大多低调,连旗下产业也不会挂家族的名,唯知情者得以理解其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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