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似乎五条的存在本身便胜于任何强心剂,只要他在,夏油便没来由地有了底气,以此无所畏惧。
  ——纵然分离,那依旧是他的锚与后盾。
  后台暂时没了动静,也不知前方战况如何。夏油揉着刺痛的左肩转身往回走,抹掉脸上血迹,对迎面而来的五条问:“这些是什么人?”
  对方没搭腔。籍着手电筒的光亮,五条缓缓抬起头,战术目镜在刚才的激斗中彻底掉了。
  他眼眶通红。
  *
  恐怖分子将近力竭,后援人数渐渐减少。虎杖看见两个手持重锤的蒙面人从伏黑后方暴起偷袭,立刻准备冲出去救人。却见那两位侵入者动作一滞,眉心各自多了个弹孔,软软倒下,已然气绝。
  他依旧扑到伏黑身边,仔细检查他们头上的伤口,越想越觉得诡异。自幼在竞技场打黑赛,虎杖见的枪实在多,乃至他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两枚子弹的口径既不属于夜枭也不属于敌人。
  难不成……虎杖无厘头地想:有人在保护夜枭?
  蟾蜍绕着伏黑跳了几圈,少年放下心头疑虑,继续投身战斗。
  *
  那抹红在灯光下显眼得过分,夏油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心跳比生死相搏时还快。
  他手无足措,站在原地看五条飞快地用手背抹了把眼,蔚蓝纯粹的大海似狂风肆虐,却在下一个抬眼间收敛了所有神情,又恢复成冰冷不着调的夜枭少将。
  “我应该问你怎么回事吗?”五条冷冷道,尾音尚有些颤,“还是该感谢你保护了珍贵的二区学生?”
  他拨开夏油,径自走向储藏室。最高权限的磁卡激活应急锁,房门打开,十五名学生全须全尾地站在里面,互相拥抱,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是夜枭!”有人抢先认出五条的军服,“夜枭来救我们了——!”
  绷紧的弦骤然断裂,学生们嚎啕大哭。
  在军队各部的全力施为下,恐怖活动被成功制止。学生哭哭啼啼地走入阳光之中,夏油负责断后,目送他们离开,便彻底松了口气。
  左肩断断续续地痛,他正想伸手揉开关节,先一步出去的五条突然折返。夏油张开嘴,声音还没发出来,未出口的音节便被对方冰凉干涩的唇堵住。
  那几乎称不上一个吻。五条完全是在咬他,唇齿如疾风骤雨,血腥味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他没闭眼,天空般的双眸中火焰肆虐,宛若迟迟无法落下的眼泪。
  夏油轻轻抚上五条后颈,指腹极尽温柔地摩挲那块肌肤,任他施为。
  绝望深邃入骨,随岁月流逝欲渐麻木;未竟处却陡然闪烁火星,似绝处逢生的神明俯身浅笑,投下缱绻一吻。
  我爱你。
  却不知是谁呢喃,如泣如诉,无怨无悔。
 
 
第六十章 Chapter 60
  V-收网
  因演习场突如其来的恐袭,军部与议会都炸开了锅;所幸各方反应及时,人员伤亡并不严重。即便如此,所有与会者都被勒令在一区多滞留半个月,经过一系列医学检查,确认身体无误才得以离开。
  议院手忙脚乱地处理后续事宜,加班加点通宵开会;军部也急着增派人手巡防,对俘虏到的恐怖分子严加看管,试图刑讯逼供出些货真价实的内料。
  就在内政一干人等忙的脚不沾地时,五条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他把之前攒起来的假一次性花掉,紧急工作推给七海和灰原,就这么在所有人焦头烂额的空档抽身而退。
  至于被蒙在鼓里的莫德瑞安上将——分管人事的老将军怒不可遏,却苦于没人能给这小子施压,再者对方正正规规走了批假流程,也只能对着空气吹胡子瞪眼。
  “你就是这么工作的?”
  香榭菲酒店二楼的餐厅,夏油晃了晃高脚杯,红酒在玻璃容器中摇曳,嘴角也跟着现出上扬的弧度,“我还没问过,为什么会去军部?”
  他对面的银发青年烦躁地敲着桌面,眉梢眼角覆了一层寒霜,别说笑意,连稍微松动的神色都无。
  “想去就去了,需要什么理由?”五条眼神很冷。
  窗外是繁华喧闹的夜景,立交桥上车水马龙,霓虹灯朦胧缤纷,绚丽中交织出独属于一区的色彩。
  夏油看着五条,心里很静。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能再度与曾经分道扬镳的挚友同桌而聚,若说不欣喜则不合常理;但当他再度与那双蓝眼睛对视时,嗓子眼里总会涌起极淡的悲哀与清醒。
  就像瓷器已被打破,碎渣滚了满地,即便有机会一块块粘连起来、恢复原状,曾光洁无瑕的瓶身也将永远攀上裂痕。
  但仅此一点毫无疑问:当五条亲吻他,当他再度沉浸于天际之海时,横亘于世界与自身的隔膜顷刻间崩塌倾颓,整片大地都向他扑来,带着无与伦比的、生的气息。
  或许源于他们无法斩断的因缘际会,对彼此的渴望已镌刻入骨,再无法剔除。
  “悟,”夏油轻声说,“我很抱歉。”
  “你为哪件事道歉?”五条语调很沉,似能看穿他所思所想,“背叛、欺骗还是假死?”
  他想要一个流于表面的回答,以此反唇相讥,自虐式地挣扎出些许快感。
  “令你孤身一人——我很抱歉。”
  这便轻而易举地堵塞了五条未出口的讽刺。他哽住了,指尖蜷缩,眼眶竟又开始隐隐发红。
  夏油永远最明白如何拿捏他。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叫十余年的伪装摇摇欲坠,仿佛从来都不存在那个远在天边的神,自祂为信徒步入红尘后,便再无光环傍身,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凡人。
  “你真是……”五条垂下头,声线有丝颤。
  或许并不是他更脆弱了,夏油出神地想。只是自己早已在经年累月的等待中成了一把架在悟心脏上的锉刀,轻轻一拽,便磨砺得血肉模糊。
  “难得活下来,我不打算再做些减寿的事。”他说,掺着几分活跃气氛的意思,“如你所见,正在二区当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绝对没有第二个隐藏身份了。”
  五条似乎短而深地喘了口气,胸膛起伏,汹涌的情绪被强行挤压至海平面以下。
  侍者端来晚餐,意式拌面淋了满满一板番茄沙司,热气直往上蹿,激起顾客强烈的食欲。牛排烤得外焦里嫩,截面露出雪白酥脆的纹理,深色酱汁缓缓渗出;配以薄荷点缀,从视觉上直击味蕾。
  但五条甚至没分给食物一眼。他径直端起苏打水凑到嘴边喝,喉结滚动,也不知咽了多少下去。
  夏油慢条斯理地切牛排,继续说:“倘若你不放心,大可去问安德烈——现在应该是乌格列维登老爷了。我拜托他照顾菜菜子和美美子,如有必要,勉强算是个握在你手里的人质。”
  放下空空如也的水杯,五条咬着舌尖说:“所以安德烈那臭小子早就知道你还活着?”
  “诶?”夏油诧异,重点在这儿吗?
  他试图用“筹码与利益”的方式让五条安心,毕竟对付撒谎成性者的最优原则永远是“看他怎么做”而非“听他说什么”。
  “他是唯一一个。”夏油硬着头皮解释,“你知道的,我总得有个能交代后事的人——我是说,干这行的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个不留神没了,好歹还能让活下去的人找到后盾。”
  五条便蹙着眉,神态冰冷,嘴唇与下颌的弧度都很紧。可他连这幅表情都带着令人目眩的美,属实令人生不起气。
  “活下去的人……?”他难得情绪外露,扣在桌面的手愈发用力,指节发白,“你真就这么体贴,为所有人都找好了退路,唯独……”
  一架巡逻机突然驶过,窗外传来音障爆破的巨大噪音。风声与引擎声盖过了五条的话,夏油只看见他口型开合,整个人在交相辉映的都市灯光中绚丽无比。
  他看得不甚分明,隐约判断出个“我”字来。
  “悟,你该明白,我并不全然甘心。”夏油斟酌着说。
  “或许你始终无法理解,但我已走到这一步,比历史中任何人都远,也切实创造出许多前所未有的条件。就此彻底放弃——很难,太难了。我无时无刻不在说服自己摒弃那些念头,安分守己做个普通市民,却始终无法忽略心脏里叫嚣的诅咒。”
  强风暂歇,窗帘徐徐垂下。五条定定地看着他,片刻,说:“我说过你这么办是行不通的。”
  “我明白。”夏油自嘲地笑。
  “——但不代表任何方法都行不通。”
  话如擂鼓,夏油一怔,天地都寂静了。
  “什……么?”他听见自己艰涩地开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在说……”
  五条垂着眼,银发与隐蓝犹如铺张延展的天罗地网,于无知无觉中笼罩万物,就要将全世界一并拢入掌心。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张着嘴思考了半晌,才续上轻轻柔柔的半句话:“杰,你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替你走下去吗?”
  什么意思?夏油大脑宕机了足足两秒。这句话与王老二在乱葬岗中的说辞截然一至,仿佛他们都十分笃信,革命军所遗留的、所创造的和所背弃的意志将永远延续,燎原不尽。
  但五条又太冷静了,攥紧的手指重新舒展,神色也不复局促,唯有冻土似的坚冰横亘在眼眸中,形成冷硬漠然的底色。他这副模样,夏油便拿不准方才那些话的真实性,只顾着平复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竭力不去期许那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不该和你谈这个话题的。”夏油吁出口气,“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讲这些无可调和的东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问问演习场那件事吧。”
  他听见五条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肩颈戒备的线条渐渐松弛,像抛开了一件重物。
  夏油敏锐地分辨着五条的情绪,说:“不想提就算了。本来今天也只是为了把事情讲清楚而已,其他可有可无,凭你心情。”
  刀叉相碰,五条没再说话,终于开始对菜肴下手。
  这顿晚饭滋味如何,便只有当事人知晓。当他们结完账离开酒店后,夏油提议沿着香樟大道散会儿步,见五条默许,便与他并肩往回走。
  置身夜幕,摩天大楼的灯火将世界映照得亮堂过剩,来往行人减少,却也比之五区嘈杂许多。人行道如河岸,将车流的海洋阻塞在道路中央,留下窄窄一条红砖路供给路人,临街侧种着满满当当的盆栽,花朵与藤蔓扭打在一起,于申时晚风中左右摇晃。
  五条快夏油一步,便服围巾被风扬起,皮鞋叩地,鞋帮敲击出清脆的回响。
  夏油便眯起眼看他,微仰头,肺腑间充斥着难得清新的空气。他屡次想开口,突然有些不适应横亘于彼此间的沉默。
  分明他们向来默契,即便相对无言也足以表述心迹。如今分离重聚,那道稳固的关系竟落了层灰,伸手抚摸,也只得坚冰般凉薄的触感。
  “悟,有任何事需要帮忙吗?”
  最终,夏油问出口。
  走在前头的身影一顿,转过来,脸庞半掩在浓绿的树荫下。他轻轻答:“我怎么看不出你愿意帮忙?”
  夏油怀念地笑,想着睽违已久的小刺猬又回来了。
  秋日渐近,两三分寒的微风拂过。树影摇动,月光穿透枝叶投下斑驳的残圆,起起伏伏,落入五条眼底。他在等夏油的回答,又好似没在等,目光对焦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散漫又迷茫。
  “我仍旧不甘。说实话,现在立刻就想飞奔回大空洞,缩进暗无天日的巢穴里重振旗鼓。”夏油耸肩,微妙地看着五条因这句话倏忽一颤,莹白的指尖血色褪尽。
  但银发青年到底是从容的。失控不过须臾,他便敛起兵荒马乱,复挂上弥坚不催的外壳,驾轻就熟,仿佛一个惯于被玫瑰刺伤的朝圣者。
  “……但我没打算这么做,至少现在没有。安安静静活下去是最优选项,我能籍此做出选择,即便未来尚不明朗。有朝一日我或许再也无法忍受,扭头真跑了也未尝不可能,但短时间内你尽可放心。”
  夏油退后半步,站在明朗的灯光与月光下,浅笑道:“放心吧,不管作为夜枭长官,抑或仅仅作为五条悟。”
  他见香樟摇曳,碎影婆娑,心念者阅尽迷惘,眼眸之内大雾弥漫。五条略带讽刺地说:“仅仅作为五条悟?”
  这不是个能被轻易回答的问题。夏油看着他,只隔着短短几步,全身力气却陡然褪尽了。
  他在灰翳似的疲惫中笑了笑,低声说:“很高兴——能再见你一面。”
  “再见。”
  人群与车流很快掩盖了黑发青年的背影,五条没有犹豫,在他离开的刹那亦转身提步,向相反方走远。隔着五光十色,他拉上眼罩,水蓝双眼被严严实实的漆黑掩埋。
  银发青年轻抚耳廓,道:“杰。”
  智能AI回应:“在,随时为您效劳。”
  他似乎怔住一瞬,动作僵硬地愣在原地。
  半晌,紧绷的唇线缓缓上扬,两个字消弭于无形。
  “再见。”
 
 
第六十一章 Chapter 61
  军部,拘禁室。
  “他还是不肯说?”
  莫德瑞安上将疲惫地呼了口气,摘下帽子扣在桌面,点头道:“嘴硬得很,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什么底细,查半天都搜不出根头发丝来。”
  负责联络军部的议员看着老将军,从兜里抽了根烟叼在嘴里,也从内而外感到一阵倦意。“瓦尔登湖开到几级了?”他无奈地点起烟,试图给自己挣几分力。
  单向玻璃内,手脚都被桎梏的囚犯大睁双眼,四肢血迹斑斑,部分关节扭曲到反人体力学的角度,脸上却始终挂着猖狂的笑意。
  “最高级别,一无所获。”莫德瑞安也夹了根烟,往议员面前一凑。对方识趣地伸手点火,二人沉默无言,只有淡白的烟雾缓缓升腾。
  审讯室的门开了,记录员走出来,将一份档案放在上将面前。他掀开封面,一眼看到“疑似剥夺痛觉”的诊断报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