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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还不够味?”五条仍在笑,说得平缓清晰,每个音节都令人如坠冰窟。
  被折磨得说不出话,皮埃尔绷紧脖子竭力大喊,哪怕发泄百分之一的痛楚都好。可圣子不单将他的解脱视为禁忌,甚至继续抬起手,拇指与中指缓缓贴合、摩擦,点燃远胜地狱的召唤哨音。
  “砰!”又一枪,主教的左腿也被打烂,这回叫都叫不出来,躯干打摆似的一阵筛糠,双眼上翻,白沫从嘴角溢出。
  五条便贴在他耳边,极低极轻地呢喃:“别想着脱罪,更别妄想逃跑。炬火会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但他们没惹恼我,我就能让他们再喘一会儿气。至于你——你只是序幕的引信。”
  尼埃尔早已神志不清,却依旧被这番话吓得浑身发冷。本能想躲,五条便突然松开手,任他重重摔落地板,血液很快浸湿地毯。
  “给我争取十分钟,我要把里头收拾起来。”五条对耳机道。那人“啧”了一声,貌似在拆卸枪支,能听到瞄准镜叩击枪身的脆响。
  不等对方回答,五条已经粗暴地拉开办公桌,将抽屉里所有文件扫进立方体收纳盒,半张纸片都没放过。知晓关键罪证不大可能存于明处,五条动用权限解锁了所有保险箱,将整间屋子里的东西都装走,包括各式各样的床上用品。
  不多时,门外传来交战声,间或有身体重重砸在门板上,叫骂与痛呼层出不穷。五条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动作飞快地收拾残局,顺便帮皮埃尔整理了房间。他还特意用防护膜包裹五指,没在任何地方留下不属于皮埃尔的指纹,以防干扰后续鉴定。
  十分钟到,五条单手执枪,另一只手抓着皮埃尔的衣领,就这么把他往外拖。门开了,走廊上层层叠叠全是保镖的尸体,方才与之混战的人却不见踪影。
  趁第三波支援没到,五条迅速敲碎一扇位于二楼的玻璃窗,拽着皮埃尔纵身一跃——落进后院柔软的草丛中。
  “杰,到114号的拐角接我!”他叫,把奄奄一息的皮埃尔往肩上一扛,摔开后门冲了出去。AI领命退下,频道变更,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传来。他语气倒没什么起伏,“搞定了?”
  五条留意四周,没发现行人,便踮起前脚掌往指定地点冲刺,“搞定,等‘那件事’有眉目了再联络。”
  通讯挂断,五条正好来到圣凯撒路114号。越野急刹,车门向他弹开。
  皮埃尔被丢进副驾,五条懒得理满车血迹,直接油门到底,以远远超出市区限速的速度驱车离开。
  他一路开得风驰电掣,胃部持续翻涌着酸涩的不适感,经过二十来分钟则愈演愈烈,这会儿连食道都快烧起来了。五条死死咬着下唇,被血染红的脸庞逐渐泛白,脚下却丝毫不松。
  越野蹿进军区大院,在一连串警示音中稳稳停住。
  “五条先生!”灰原似乎一直守在门口,见越野回来,立刻跳起来叫他。五条脱力地往椅背一靠,长长出了口气,才勉强找回点力气。
  他开门下车,把皮埃尔和收纳立方体扔给灰原,道:“第一手资料,相信他还没来得及转移多少。”
  灰原呆若木鸡,看着马上要断气了的主教和立方体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没动。他在不可置信中浸淫了大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敬礼道:“是!少将辛苦了,接下来请交给监察司!”
  乌云有散开的迹象。五条坐回驾驶座,望见灰原一溜烟跑进大楼,神采飞扬地与迎面走出的七海交代事情,两人一并调头往外走,逐渐没入铁门以内。
  “杰,先送我回家,再去维修店洗车。”他扶着方向盘说。军服全湿了,起先是被血,后头便是自己的冷汗;慢性胃炎已折腾他十年有余,硬要说哪天开始的……
  五条沉默地靠在椅背上,任AI驱车离开军区,朝皇后区的住处驶去。
  他不常回五条庄园。那个地方并不真正属于个人,每寸砖瓦都沁着历代家主的气息,仿佛一座光鲜亮丽的牢笼。因而五条干脆在皇后区找了个好地段住下,离军区也近,一来二去,便开始称其为“家”。
  胃部刺激性的疼痛上涌,五条习以为常地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跟AI聊天。
  “杰,安德西亚还在坚持他的涨价计划吗?”
  “据最新情报,勋爵选择了局部试行的做法,先在辖区推进。”
  “啊,那确实能避开议院。小子学聪明啦,即便我再怎么激进也不至于把手伸到他人的下辖地——他是这么想的吧?”
  “哦?您会这么做吗?”
  是时,云层散开,灿烂的阳光撒落车内。
  五条勾唇笑,对AI打趣道:“你说呢?”
  ……说起来,他的胃炎,大约就是在行刑那天复发的。
 
 
第六十三章 Chapter 63
  进家门,五条脱掉染血的外套,径直往床上一扑。胃痛得厉害,他便翻了个身,用米色的被褥把自己裹起来,像个蝉蛹。
  “就没有能做饭的AI吗……”他埋在被子里嘟囔,指节还残留着激斗后的钝痛。被关键词唤醒,耳边传来AI轻缓低沉的声音,“先生,有何吩咐?”
  五条挣动,勉强伸出一只手,把终端里的个人消费权限打开了。“帮我买点速食品,能吃就行。”
  AI领命,电磁音如退潮般消失了。五条把自己缩成一团,脑子转得飞快,一会儿是监察司日后的行动计划,一会儿则跨越到皮埃尔痛哭哀嚎的身影。
  他闭着眼睛思考,企图分散注意力,忽视胃部火烧火燎的不适。可空气和床榻都很冷,即便他再怎么躲藏,终究有源源不绝的寒意涌入体内。于是不该痛的地方更难受了,像神经末梢迸发出串流的火花,每次只燎那么一丁点,却噼里啪啦把整条筋脉都点着了。
  “先生,订单已完成,请您出门接收。”
  五条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扯了件衣服换上,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憔悴。他晃晃荡荡出了门,把快递员放在楼道里的外卖捞回屋子,刷卡签收。
  虽然说了“能吃就行”,AI却专程给他买了碗热粥。瘦肉丝与葱花拌在饱满雪白的米粒里,食材煮得烂熟,香气自揭盖起便一股脑往外冒,手心被熏得发潮。五条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吃饭,每一勺都包裹着咸淡均匀的食材,入口即化,饶是他也极难挑刺。
  “……”五条感受着AI过于人性化的服务,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分明这位助理从基础框架到包装都由他独立搭建,所有功能都由他亲自添加,就连那个名字——好吧,五条承认,名字是他某天喝醉酒瞎起的。
  但人工智能到底不是人类,没法分辨主人太过细微的情绪。五条沉默地吃完饭,把空盒子往桌角一推,说:“杰,以后别再做我命令范围之外的事。”
  “——多余。”
  他迈着长腿挪回房间,耳边响起AI毕恭毕敬的应答,“是。”
  有那么一秒,五条微妙地有点后悔。但他终究没撤销这道指令,扯过被子蒙住头,阖眼睡了。
  久违地,五条做了梦。
  他时常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因而向来没什么沉浸感,只当自己看了场免费电影。然而这次他却没法那么轻松——因为梦境中拼接而成的场景不是别处,正是灯火通明的五区东一街。
  商摊摆了整条长街,吆喝声此起彼伏,跟不远处开放舞台上的重金属乐队争相辉映。成百上千盏天灯缓缓飘起,民众仰头目送,面露景仰与虔诚。五条身处其中,嘴里馋得慌,面前是他这辈子最熟悉的人。
  脑海中警铃大作,作壁上观的五条差点“跳”起来制止这个梦,却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看年幼的自己是怎样在漫天灯火中望向夏油,用一双蓝得失真的眼睛。
  他说:“无论出于何种境地,我绝不会伤害你。”
  随即偏头,从夏油手中咬下一枚丸子,满足地咀嚼起来。
  狗屎的承诺。五条自暴自弃地想。他自幼最鄙夷诺言,因为这是最能被轻易利用的筹码,毫无分量,轻飘飘抵不过几张纸钞。但夏油曾经离他的世界太过遥远,远到那些肮脏污浊的东西所无法触及,因而他也不愿用技巧性的话语应付,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所作选择的意义。
  当他发誓时,他是如此确信这个诺言绝不会被打破。这源于五条与生俱来的自信,他知道自己是特别的,对旁人来说难以想见的事全都易如反掌,罔论这类“不会伤害你”的话——只要利益不相冲,本来就无需互相倾轧,何况当时他不认为夏油会踏入自己所忌讳的领域,因而答应得格外认真。
  天灯浩浩荡荡,年幼的夏油抬头仰望,年幼的五条却始终注视着他。
  仿佛预知到接下来是什么,梦境之外的五条闭上眼,沉沉呼了口气。
  “砰!”是枪响、玻璃倾塌与身体落地的声音。尖锐高昂的声响击碎火盆节,将一切拖入深渊。
  五条睁开眼,看见自己踩在昴·劳伦斯肩上,手中枪支还残留着热度。他与面目陌生的领袖对视,眼中空无一物,又似盛得过满,反而无法再映照任何景象。
  他只知道,在开那一枪时,自己并未犹豫。
  扣下扳机很简单,他只是平静地上膛、瞄准、再在目标停滞于窗前时动了动手指而已。至于飞溅而出的鲜血与玻璃渣,只要不作思考,便无法阻碍他的行动。
  是了,或许他干脆放弃了思考。
  梦境持续,他们似乎永久地停留在哨岗中,听着昴一句句祥和而宁静的控诉。五条觉得冷,却除了冷也感受不到什么。他漫无目的地想,或许是这晚的月色太凉,落在身上久了,便连发梢也渐渐结冰。
  但思绪如浪潮涌来,五条分出神抵挡,堤坝却在冲击中缓缓倾颓。他本能抑制自己深想,如同早已明白思考将带来灭顶之灾——就像一个早已习惯居高临下的人,一夕置身实地,便难以自禁地恐慌。
  在黑夜与斑驳血迹的纠缠中,他耳边再次回响起曾许下的所有誓言。
  那些语句显得过分生涩,苍白而无力,全在这个月夜中被击得粉碎。夏油没给自己留余地,更没为他想过一丝一毫;五条紧紧攀着这条逻辑链汲取养分,试图将所有罪责推给对方,以此觅得宁静。
  但怪就怪他们太过了解对方,又太过聪慧太过清醒。杰永远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从始至终明白杰的选择。梦境映照现实,五条眼前变幻为演习场观众后台里的夏油,那个满身血污,双手执枪的青年。那时他还处在没顶的情绪中难以平复,投入战场时心里乱得要命,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对方。
  青年已恢复本来样貌,持枪的左肩有些明显偏离轴心,眼睛却在血污掩盖下熠熠生辉。
  那一刻,当有人再度以那副嗓音唤他“悟”时,五条心口一窒,所有感情都被木塞堵在气管里,憋屈得像桶发酵的酒。他板着脸,语调平板冷淡,却是着实不知该以何种面貌应对局面。
  如释重负?失而复得?在这个漫长的梦境中,五条再度试图寻找答案。但昴毫无血色的脸总在眼前晃,像在提醒所有被他亲手撕毁的誓言与美梦,与他们或曾拥有的未来。
  “你是什么人!?”
  终究,空间与时间扭曲凝滞,梦再度幻化,水墨般的景物落而为一片港湾。
  月色正好,大运河在夜幕下泛着粼粼银光,船只停泊,铁链随水波摇晃。五条闷在狭长的船体中,头上蒙着一块防水布,全身滚烫。
  他懵懂地睁开眼,试图扳动防水布,挣出一只手。
  而后布块被猛然揭开,月光簌簌洒落,遮住那张映入眼帘的脸。
  五条揉了揉眼睛,想把他看得清楚些。但光线又那么亮,他看得眼睛都涩了,也没能捕捉到模糊轮廓以外的五官。只知道那人在注视他,目光如电,让他从脚趾麻到头皮,活像架在火上烤。
  “……”他出声,说出的话却模糊不清。
  但愿不要是另一个承诺,五条迷茫地想。尼尔森果然没说错,誓言就是拿来打破的,是全世界最没意思的东西。
  ——誓言就是狗屎。
  “您有一个新的来电,呼叫人:灰原雄。”
  终端震动,尖锐的铃声直接把五条从半梦半醒中拽了出来。
  天光大亮,已是第二天正午。
  他伸手在枕头旁边摸,好半天才捞到手机,划开通话键迷迷糊糊地说:“喂,有话快说。”
  灰原迅速道:“少将,两件事。一,您拜托我们联络的二区研究所沟通好了,现在就可以给虎杖下士安排体检,抽取他体内的萃取液样本;二,您从五区带回来的体液样本也出结果了,正好在研究所附近,倘若您要亲自去,可以顺道一并取得检测结果。”
  从被子里爬起来,五条打了个哈欠,说:“行,我这就去,你们先专注皮埃尔和炬火会,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电话挂断,五条爬起来,从衣柜里随便扯出几件便服换上,抄起钥匙出门了。
  越野绕道军区,接上了满脸期待的虎杖。少年正在和同伴道别,其他人先返回基地,他则跟五条前往二区。上车时,虎杖嘴里还在念叨刚从前辈们那里听说的小道消息,自己跟自己琢磨得不亦乐乎,五条频频侧目,终究摇摇头,任由他对着空气手舞足蹈。
  一路叽叽喳喳,五条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问题,竟也将没睡好的倦怠挥发几分。年轻人身上升腾的朝气令人艳慕,长官驱车跨越高架,途中便利地将虎杖当作提神器,倒不至于打瞌睡了。
  抵达二区,越野径直驶向位于西侧的研究所。虎杖依旧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却也怕打扰教官,于是全程低声惊叹。
  “雷卡?今天到他轮值,去州立大学了。”职员室内,女员工浏览电脑,告诉五条他要找的人不在这儿,若没时间等,不妨直接去学校实验室碰运气。
  五条不置可否,默默爬上越野,把自己和虎杖兜去州立大学。
  铁城墙的最高学府占地面积足足1.5平方公里,绿化极好,角角落落都由高格设计师打造,外观上就足够赏心悦目。五条让AI自去停车,带着虎杖穿过安检,直奔位于北三楼的实验室。
  州立大学近年来与军部有许多合作,因此五条对其校园还算熟悉,一路走得畅通无阻。倒是出入学生颇为碍事——他们看到虎杖的制服便移不开眼,纷纷驻足议论,试图辨别他是夜枭几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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