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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铁城墙(咒术回战同人)——Noeth

时间:2021-04-10 09:12:43  作者:Noeth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发现不只手指,连心脏也陡然失速,擂鼓般一下下撞向肋骨,整个胸腔都在隐隐作痛。五条拥有最丰富的涉猎与学识,医学知识也毫不逊色于专科医生;但这一天,他站在原地多时,始终未能破译出自己身上的症结。
  若七海在此,不消两眼便能看出这种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只是诱因不明,发作规律不明,与无所不能的五条悟极不搭调。
  *
  三天后,夏油完成教学任务,正在返回办公室的路上,终端突然响了。他本能地产生些预感,将保温杯换了个手拿,划开屏幕,看见一条简单粗暴的讯息:
  晚八点,红枫区教皇路36号,穿衣服就行。
  “真是的,想一出是一出,这习惯怎么十年也不见消停呢。”夏油叹气,推门进入办公室,把自己桌面上的档案整理成一摞,拎起单肩包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问还在加班设计考卷的几位教授道:“打扰了,现在这个点还有去一区的特殊车辆吗?”
  几经波折坐上车,夏油从州立大学一路飙到一区,司机还总担心自己开慢了让客户不满意,全程踩着油门就没停过。
  “红枫区这段时间进不了,”司机在街区外靠边停下,等着夏油交钱,“只能步行,或者开被盖章认证过的车。”
  后者抬头眺望那个聚集着炬火会高层的枫叶落林,从皮夹里抽出信息卡,与司机的隔空一晃,问,“师傅知道那群信众们都在做什么吗?”
  匹配成功,信息卡“嘀”一响,司机确认收款,钻回出租车拉刹车启动,在引擎的噪音中高声喊:“说是祭典,但炬火会可严了,教内民众全部缄口不言,详细点的啥都别想知道。”
  车辆离开,夏油整了整正装衣领,抬步往红枫区入口走去。
  36号是一座拱顶雕廊的哥特式教堂,远看已规模宏伟,静心观赏细节,只会被毫无瑕疵的墙体设计惊艳个彻底。鉴于整个红枫区都是上议院拨给炬火会的地盘,除去十三席主教们的居住地,这座象征盛典与祷神的教堂更是下了苦功。
  入口处守着两排卫兵,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相携走进,蓬松的洛可可风将视野挤压变形,仿佛眼前只剩下那些气球水藻般奢华夸张的裙角与饰品。
  “居然没迟到。”
  夏油到时,听见草坪上传来轻飘飘一句话,皮鞋踩在植被上的嘎吱声紧随其后。他往左侧一转,果然看见五条大步走来,晚礼服精致华贵,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每条丝线的设计都旨在勾勒穿戴者天然优越的身材曲线。
  凌乱银发被撩起,青年光洁饱满的额头显露无疑,彻底扫清了平日里那些吊儿郎当的习气。人靠衣装果然不无道理——夏油津津有味地想,虽然五条只消一开口,就能立即打破那些幻境般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
  他上前与五条并肩,后者也没拒绝,就这么与他一同越过门槛。卫兵与途经者纷纷下跪行礼,膝盖砸在地上发出老大一声闷响,也没人敢出声喊痛。
  “悟,我一直没问,今晚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夏油贴着五条耳根问,声音压得很低,“无论哪个纪年法都没提到过这种盛典……难不成是‘祭典’而非晚宴?”
  五条伸手往夏油眼前一挡,在进入内堂的瞬间收紧五指,防止过量光线刺痛他的眼球。三秒钟,夏油逐渐适应了亮度,他便迅速撤了手,若无其事道:“就是个晚宴,没啥意思所以我也不想喊你来。只是今年轮到一区举办,他们硬要把教皇也来,还以此威胁我必须出席。”
  不消多时,夏油就切身体会到五条所说的“没意思”为何。因为他们不管走去哪里,身边都会齐刷刷跪一排人,整齐得比割麦子还积极,恨不得八百米外看见五条就自断膝盖以头抢地。
  别说享受了,在这种“尊贵”待遇下,他们甚至寸步难行。夏油尽量忽视在场者对他投来的视线,那些目光很微妙,似妒嫉又似好奇,五味陈杂,就是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行了,不许跪。”直到五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冷冰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转回去,就当我没出现过——谁敢作反应,我不介意让今晚的祭品翻个倍。”
  全场死寂。夏油看着这些衣着光鲜的人战战兢兢,左边拉着右边从地上爬起来,围到餐桌旁取甜品茶点,竭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惜他们不但大气都不敢出,甚至倒洒了好几桌名贵的红茶——因为全身都在抖,端着茶杯茶壶的手就跟帕金森似的筛糠个不停。
  近距离体会到圣子“权威”的夏油不知该作何感想,偏头看五条,却也只能在他脸上找到冷漠与眉宇间细微的不耐,与十年前喜怒形于色的反应截然相反。
  “悟,这就是你们的传统?”他轻声问,心里有些堵,不大愿意见五条露出这副模样。
  代替五条回答的是一声重响。有人跨过门扉,扇柄轻叩,为冰封的空气解了冻。
  “诸位无需过于拘谨,猊下心情不佳,大家多担待就是。”卢西安·尼尔森与修女一同入内,轻松地为自己沏了杯茶。
  他喝茶喝得悠然自得,在场者哆嗦着往后一看,发现大门处鱼贯而入十一位穿玄黑神袍的人,顿时松了口气,敢小声交谈了。
  五条头也不抬,高高挑起单边眉,自顾自吃他的马卡龙。长发主教走来,屈膝行礼,道:“猊下,许久不见。”
  他转向夏油,“欢迎教授前来晚宴,久仰。”
  身为上司的五条可以不回应,夏油还得接这个面子。他也学着炬火会的礼仪回敬尼尔森,说:“十年不见了,主教阁下。”
  琉璃灯盏悠悠旋转,光影像鼓风机里的泡沫般旋转搅碎,光斑嵌进墙里,烙印成形状各异的点缀。夏油缓缓低头,看见拦在自己腰间的手——五条制止了他这一礼,墨镜后双眼如寒潮汹涌,散发着刺骨的冰冷。
  “不用向任何人低头。”他瞪视尼尔森,却在对夏油说话,“不管是这群该死的主教、那个狗屁教皇还是我,都不值得你低头,听见没?”
  夏油张着嘴,笑容绽开一半,转而凝结成无奈的叹息。他知五条脾性,这么说并不代表有多重视自己,只能说明他始终没丧失心里头那点志气——桀骜不驯,叛逆的落跑神明。
  被无缘无故嘲讽了一嘴,尼尔森并不恼,似习以为常。
  “那么,猊下,您就不该带他来的。”他说,“且不论这一点,您私自处刑皮埃尔主教的事迹被十二席视为严重越权行径,他们希望在教皇面前申诉,提议对您的权限进行约束。”
  五条不屑一顾,“还状告教皇?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鬼要来,你们的‘典礼’都快结束了吧,谁还有机会跑他鼻子底下闹事?”
  果然,虽主教们已到齐,却迟迟不见教皇身影。夏油略作打量,尽管对五条与尼尔森的谈话内容不甚了解,依旧试着将十二席们与书籍描述对上号。
  皮埃尔主教?他思忖,好像是个其貌不扬的秃顶男人,前些年一直在五区任职,半年前才调回一区,对财富与钱权似极为执着,是个手段偏激、自身甚高的难缠主。
  “属下明白您的烦恼。”尼尔森端起高脚杯,将喝了一半的红茶倒入其中,如醒酒般轻轻摇晃,“但此事未免过于冲动,后患无穷。”
  五条扶着墨镜,一只手操起桌上的威士忌径直往尼尔森杯里倒,看着棕黄酒液与红茶纠缠沉淀,对脸色青白的主教道:“别教我做事,不懂吗?不懂我可以教你,一次两次、几千几百次都行。”
  说罢,他硬是扳着尼尔森的手,把整整一满瓶烈酒全数灌进高脚杯,任由酒液争先恐后往外涌,彻底打湿了主教华丽精致的衣服。白沫晕开,五条钳制着尼尔森,在他耳边俯首,呢喃道:“别对杰说多余的话,以为我听不出你想暗示什么吗?”
  他狠狠甩开那只手,把威士忌往地上一摔,玻璃瓶四分五裂,脆响在传声极好的教堂内扩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夏油蹙眉,对突如其来的争端不知情,却多少感觉出五条平静得异常的心绪。他想上前说句话,又惊觉自己对如今的五条了解太少,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踟蹰之中,仪仗队吹响礼乐,侍者齐声说:“教皇到!”
 
 
第六十九章 Chapter 69
  排场很足,光是仪仗队就浩浩荡荡来了几排,生怕参会者不知道来宾身份尊贵般铺张。考虑到一区的传统作风,夏油学着不以为意,尽量让自己不掺杂偏见地看那位被八抬大轿请出来的教皇。
  说“抬”则毫无偏差。十位神官抬着顶金丝镶嵌的厢轿进门,深红帘幕盖着个身材枯瘦的老头,只能看见一截火柴似的手腕。来宾纷纷跪下行礼,夏油念着五条的话,看了他一眼,果然见这位刚刚惩治了教会二把手的圣子纹丝不动,背着手直挺挺站在原地。
  那神龙不见尾的教皇也没出来,神官放下厢轿,改为用牵引马车的方式拉动轿身,将其放置在教堂后方的高坛上。伴随着礼仪官一声“起——”,行礼的人才敢起身,有人悄悄跺了跺酸麻的脚。
  夏油望着一名主教上前宣读“谏言”,突然觉得炬火会这仪式也跟寻常公司年会没啥区别。无非是领导讲话,大家赔着笑听领导讲话,领导讲完话就散伙的线性统一流程。
  “悟,你们那位教皇这么神秘?”他还是有些好奇。
  五条扫了尼尔森一眼,这人袖子全湿了,滴滴答答往下淌酒,却从头到尾表现出了莫大的忍耐力,一句反话也没说。他心中有了数,便对夏油轻佻道:“没啥,人都快断气了当然不能出来示众,多没面子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夏油确信十二席主教全都听见了这句无法用大不敬形容的糟心话。但正如他们没能对不行礼的五条和夏油出言规劝一般,即便被人这样踩在脚底下揉捏,也没有一个脑袋抬起来斥责。
  不清楚炬火会的权力构成,夏油也不方便多做评判。况且他从来不需要做出评判——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而这个解释通常比旁人所能想象的更有道理。
  “好吧。”他也拿了一块小蛋糕喂进嘴,“那炬火会还真有闲钱,方便这么大手大脚地养着一个活死人。”
  那些注视夏油的目光开始升温,怨恨中掺杂着剧烈的动摇。他倒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句话起了大用,也颇为诧异,索性对五条说:“莫非炬火会真缺钱了?”
  五条往餐盘中拨了几块加工芝士,边咀嚼边回答:“缺,缺到财政赤字。”
  豁然开朗,夏油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十年前还能管束五条的教会如今沦落至此——既然缺钱,自然有求于铁城墙最有钱的人,偏偏这人好死不死是乖僻古怪的圣子猊下。即便不了解炬火会资金短缺的原因,但这群王公贵族们常年习惯了极尽奢侈的生活,现下估计处处受制,难受得紧吧。
  晚宴照常进行,少了五条时不时插句嘴,来宾们也渐入佳境,气氛回升到正常社交晚会应有的状态。夏油见五条不大乐意他与炬火会交往,索性全程挨着墙角坐,几乎没怎么抬眼看别人。与之相对,依旧有不少宾客在暗地里打量他,犹如阴沟鼠祸,湿冷粘腻得令人不快。
  酒过三巡,换了身衣服的尼尔森走上高台,高声道:“祭典开启,请诸位有序进入礼堂。”
  台下一片喧闹,夏油敏锐地捕捉到慌乱的氛围,仿佛尼尔森口中的祭典是洪水猛兽,即便无法抵御,依旧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他拽了把五条的袖子,低头想问,却被他一记眼刀制止了。
  “你先走吧。”五条轻声说,“今晚就不该带你来的,又乱又无聊,不如趁早回二区。”
  夏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道:“真要我走?”
  “对。”
  五条取下墨镜,眼里流露出些许烦躁。他对夏油摆摆手,“要是时间太晚搭不了车,就开我的越野走好了。你那里有我的生物信息和新研发的技术,复制一套声纹虹膜应该不在话下。喏,接着。”一样东西划过灯光,夏油接住,仔细一看,发现是把车钥匙。
  也许是他的神情太过诧异,五条眉头一蹙,压低声,“怎么?莫非昴先生早早把旧情人的戒指丢了,信息也从没拷贝过?”
  夏油苦不堪言。谁能证明他只是把戒指放在办公桌上了?
  见他迟疑,五条几乎坐实心中猜测,怒极反笑道:“好呀,果然有能耐。”
  噙着阴森得能杀人的笑容,他抬起脚,对准夏油重重踩了下去。价值99的优异基因赋予了五条远超常人的力量,这一脚不但力道极重,还在教授崭新的鞋面上碾了碾,十足挑衅。
  “行,我走。”夏油面上表情风轻云淡,任由五条欺压可怜的皮鞋,“谢谢你的邀请,晚宴很有趣。”
  他几乎用上了柔道技巧才抽身而出,拿起风衣往外走,潇洒离开了被圣子低气压笼罩的会场。直到两位侍者在他身后关上大门,夏油才松了气,靠着墙忍住左脚一阵被车辗过似的痛。
  终端突然响了,夏油抽出手解锁,发现邮箱里多了一封发信地址不明的简讯。点开压缩包,终端界面顿时被流转的数据海覆盖,0与1组成源源不绝的信息讯号,让他眼花缭乱。
  只消几秒,夏油立刻分辨出这个赌气式的填字游戏。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急忙低头掩住嘴,没让自己看起来太猖狂。
  指尖连点屏幕,几串代码被筛选、替换,重新组合成截然不同的意义。
  ——是五条悟本人的全套生物信息。
  心情瞬间多云转晴,夏油惊异于五条带来的影响:他总能把夏油自以为丢失的七情六欲轻松找回来,勾指轻弹,触动整片波澜不惊的海域。
  抛接着五条的车钥匙,夏油正打算去找车,大门突然又开了一次。他回过头,看见长发主教站在门框里,一双桃花眼欲语还休。
  “尼尔森主教?”
  “夏油先生,我认为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些事实。”主教习惯性地叩击指关节,即便他此刻并未执扇,“譬如今晚的祭典,有兴趣随我走一趟吗?”
  *
  依据书中描写,卢西安·尼尔森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若贸然拒绝,未尝不会给悟带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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